70.神秘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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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九月解釋說:“那天聚會陳桐說他對宋靳有些眼熟,說他在北京去警局給一個姓沈的女人保釋過,而那個女人陳桐剛剛確認就是沈智。”

    我偏頭看向靜靜望著我的段北庭,輕聲對蕭九月說:“等會我來找你們,先掛了。”

    我將手機裝回褲兜裏對段北庭笑笑:“我下午有任務,你等會將鬱年帶回去。”

    我想了想又問:“晚上你會給我做飯嗎?”

    段北庭溫熱的手掌拉住我的手心,眼睛睥睨的望著我,語調慵懶的問:“想吃爺做的飯?”

    我討好的問:“可以嗎?”

    段北庭大氣道:“嗯,爺準了。”

    其實段北庭是很好說話的,隻要順著他的心意一般都會有求必應!

    段北庭到我辦公室將段鬱年帶走,等他們離開後我心裏掩不住好奇立即跑到檢察院。

    到的時候看見陳桐正躺在蕭九月的沙發上磕著瓜子,我過去坐在他身邊問:“你們察覺了什麽?”

    陳桐磕著瓜子說:“沈智以前醉酒撞過人,那人到現在都還昏迷著,因為她態度端正再加上家屬不追究,所以也就當意外事故處理了。”

    然後呢?”我問。

    敲黑板,聽重點。”陳桐將手中的瓜子給我,清了清嗓子說:“沈智醉酒出事是意外,但沈華曾經也因醉酒出事導致了對方的死亡!一次兩次是意外,但第三次沈家的司機在下雨時也不慎撞過人,而那名司機在撞人以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剛在警局網尋找他的蹤跡影子都沒有。”

    我震驚問:“你的意思是沈家有貓膩,而沈智就是關鍵人物,也是這起案件的主角?”

    蕭九月搖搖頭:“主角倒說不準,畢竟她做什麽都是得了沈家的同意,說不定她隻是棋子。”

    那你打算怎麽辦?”我問蕭九月。”

    能怎麽辦?這件案子到我手中自然是歸我管,倘若沈智有罪肯定要想辦法讓她伏法。”蕭九月冷然的勾著唇:“她不是擅長威脅我嗎?她不是說要讓我消失在檢察院嗎?我蕭九月偏要去觸帝王的墳頭,讓她知道什麽才是真正不敢惹的!”

    沈智同蕭九月真的不對盤。

    陳桐跟著我回警局提醒說:“沈智這人你多警惕著,把她惹急了指不定對你做出什麽!”

    能做什麽?”我無所謂的語氣道:“在段北庭的眼皮子底下,沈智是什麽都不敢做的。”

    陳桐取笑:“你對他倒有信心。”

    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麽事?”陳桐抬頭憂愁的看了眼依舊下著小雨的天空,嚴肅:“哥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

    知道沈慧是什麽樣的人嗎?”我從很多人的口中都聽說過她,但對她卻未有半分的印象。

    我見過她,是個很優雅漂亮的女人,三十三歲的年齡看起來卻像個女孩。”

    陳桐攏著眉頭說:“聽說沈慧最近在鬧離婚,但年都過了這婚應該也離了。”

    這事陳深提起過,我走向警局的台階疑惑問:“除此以外,你對她還有什麽印象?”

    看陳桐的樣子,他貌似很熟。

    陳桐坦誠的點頭,說:“有件事我今兒早上就滿了你,但我看段鬱年裝不認識我索性我也隨他。”

    我怔:“什麽意思?”

    以前陳家是和段家、沈家一個大院的,那時候小叔跟著他爸在大院裏生活,而我成年以前一直在新西蘭居住所以並不認識他們。”

    陳桐頓了頓說:“雖然段、沈兩家的人我並不認識,但沈慧和段鬱年是個例外。”

    我問:“你是想解釋你們怎麽認識的?”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哥當然要全部兜給你聽了。”陳桐勾著我的肩膀說:“結婚後的沈慧經常會去找小叔,即便小叔經常冷漠拒客,但她隔三差五都會到陳家登門拜訪。就半年前她帶著段鬱年來陳家,從那以後小叔會讓她進門,她來的次數多了而我和段鬱年就熟悉了,我很喜歡那個鬼靈精怪的小子,但我很好奇段鬱年今兒早上為什麽會裝作不認識我,他是有什麽心事?”

    我怎麽知道?”段鬱年認識陳桐卻故作不熟,而……中午的時候陳深喊他的名字,我記得他緊張了一下,怯怯的喊了一聲陳深叔叔。

    小屁孩能有什麽心事?”陳桐忽而豁然開朗道:“他肯定是認生,明天就好了!”

    段鬱年不像是一個會認生的小孩。

    下午的時候我收到一封信,是一封來自北京的信!我並沒有在北京認識的朋友,那這封信會是誰寄的?我猶豫許久拆開,信上寫著——

    時幸,兜兜轉轉五年的光景,你怎麽又回來了?那麽這次是你贏還是我贏呢?”

    短短的幾句話卻讓人禁不住的顫抖,寫信人知道我是時幸!他說兜兜轉轉五年的光景!

    他說,這次是你贏還是我贏呢?

    還是我贏呢?

    五年前是他贏了嗎?

    但他贏走了什麽?

    我腦海裏突然混亂起來,許多陌生的臉在眼前浮現但最後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後隻剩下一張漂亮的臉。

    我望著娟雋的字體有些茫然,隨後拿著這封信去找陳深,他看見我語氣溫雅問:“有事嗎?”

    我將信封放在他麵前,解釋道:“我收到一封信,沒有寄件人的姓名,但信的內容卻是指向我,我猜測可能和我忘記的人有關。”

    陳深伸手打開信封,他看了良久攏起眉頭道:“阿運,我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

    他的語氣徒的陰冷。

    我追問:“誰?”

    她寫信最後的落款總會習慣劃一橫。”陳深將這封信裝回信封裏說:“但阿運,我得為她保密。”

    我怔:“有難言之隱嗎?”

    段北庭讓我別信陳深說的話,但我卻固執的以為誰都會騙我,就陳深不會。

    而如今……陳深替對方保密。

    替當年贏了我的人保密。

    雖然我並不知道他贏了什麽。

    陳深見我情緒低落,他起身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解釋道:“她刻意的劃過一橫是已經猜到了你會給我看,所以她用這個提醒我讓我選擇沉默,我……阿運,我答應過她,你們兩個人的事隻要她對你沒有威脅,我就必須保持沉默。”

    我恐懼問:“倘若你告訴我呢?”

    她會傷害你。”陳深抿著唇沉默半晌,隨即歎息說:“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阿運,我隻是為了以防萬一。”

    陳深這裏也問不出什麽,我憂愁道:“我沒有逼你的意思,你知道我隻是好奇罷了。”

    陳深安慰我:“阿運,過不久你會知道的。”

    回到自己辦公室後我將信封扔在沙發上,陳桐瞄了一眼打趣問:“怎麽?下戰書了?”

    胡說八道什麽呢?”我斜他一眼,“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怎麽能算戰書呢?”

    我想了想道:“頂多是騷擾。”

    陳桐白我一眼:“嘖,自信的時小運。”

    陳桐,陳局說過寫信的人喜歡在信紙下麵劃橫,你平時和他走的最近,有機會幫我多留意。”

    陳桐疑惑問:“你怎麽肯定他會再寫信?”

    陳局知道他的小習慣說明他經常給他寫信,所以……要解開迷惑必須要先知道是誰寫的信!”

    要先知道,藏在背地裏的那個人是誰!

    陳桐應承:“嗯,我會多留意。”

    下班以後我回到岸渡,但公寓裏冷清清的,沒有絲毫煙火的氣息……段北庭失約了。

    他答應過給我做晚飯的!

    我原本想打電話批評他,但卻先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接起來以後才知道是沈智。

    我皺眉問:“有事?”

    北庭和孩子在我這兒,你要來嗎?”沈智聲音柔和、溫雅道:“宋靳也在這兒。”

    哦,原來他們在聚會。

    我說:“沒時間。”就掛斷電話了。

    沒有段北庭的愛心晚餐我隻好自己搗鼓,吃了晚飯以後蕭九月打電話讓我一起去出任務。

    蕭九月今晚是沒任務的,除非是她覺得無聊跟著重案組去玩,我拒絕:“下雨並不想跑。”

    陳桐那小子約會去了,我一個人連個嘮嗑的都沒有,如果你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又是秘密?!

    我原本不感興趣,但還是腳賤去了。

    我在公寓下等了十分鍾,警局的警車停在我麵前,劉隊伸出腦袋笑道:“也沒什麽大任務,聽說最近不平靜,就是去私人場所勘察。”

    他們光明正大的開著警車,恐怕也隻是抽時間去玩樂,我笑了笑沒有戳破他們。

    我坐上車問:“陳局呢?”

    重案組的任務,無論大小陳深都會跟隨。

    這事陳桐給我提過。

    陳局在家裏,我們去接他。”

    五分鍾的時間就到了陳深的公寓樓下,這裏距離岸渡近的可怕,我怔了怔望向撐著一把黑傘向我們漫步走來的男人,他……是冷漠的。

    孤獨的、漠然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而且陳桐的一個小錯誤他可以懲罰到現在,甚至對李小萌都是以淡淡威脅的語氣。

    陳深更是不近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