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歸期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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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對於陳深我沒有恐懼的認知,但夜雨中撐傘漫步而來的高挑男人卻將我震住。
他英俊的驚心動魄,更透著骨子裏的冷漠,這抹冷漠讓車裏的人都對他產生恐懼。
蕭九月握住我的手驚豔道:“我的乖乖,極品啊,雖然陳局同時琛一貫冷漠,但今夜見了陳局,我才明白什麽是大巫見小巫,時琛對人頂多沉默以待,而陳局……嘖嘖,骨子裏的拒人以千裏。”
陳深到跟前打開副駕駛的門收起傘坐進來,嗓音冷漠的問:“重案組有什麽事?”
無事。”劉隊笑了笑說:“時警官提議讓大家聚一聚,她怕你不來所以讓我扯謊說重案組有事。”
聞言陳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尷尬的望著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因為這個鍋背不背它都甩我身上了,我笑了笑:“我怕你一個人待著無聊。”
陳深的唇角彎了彎,我難堪的收回視線伸手掐了掐蕭九月的大腿,等到目的地後我落在後麵無語的對蕭九月道:“以後千萬別讓我背這鍋!”
劉隊讓我把深居閨中的陳局勾搭出來。”蕭九月笑著說:“但你知道他除了重案組的事誰都勾搭不出來,所以我隻好撒了一個謊。”
所以為了圓謊就將我推出去?!
蕭九月解釋:“將陳局騙出來卻沒有一個正經理由,所以我想到陳桐上次將電話給你,你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句陳局就屁顛屁顛的過來了。”
我翻了個白眼給蕭九月,她伸手勾住我的肩膀笑著說:“別生氣,我給你說一個秘密。”
她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疑惑問:“什麽秘密?”
蕭九月神秘問:“你猜我知道了什麽!”
我:“……”
我能猜到會被騙這兒來嗎?
蕭九月看我臉色不好,她連忙道:“就段北庭,你知道他家是做什麽的嗎?”
我搖搖頭,這事我的確不知道。
他從未對我提起。
我有個大學同學在北京任職,她無意間提起沈慧是她家親戚,她說段北庭曾經愛沈慧愛的死去活來的,甚至為了她和段家斷了關係!”
我心裏惶惶的,我知道段北庭和沈慧曾經的關係定不一般,但我卻不知道他竟然對她這樣情深!甚至願意為了她和家裏決裂。
我故作鎮定問:“難不成這就是秘密?”
怎麽會?”蕭九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段北庭現在是你的男人,所以這些話不該由我說,但……時小運,我希望你能徹底的了解他,了解自己是和怎麽樣的男人在一起!”
她說的對,我該了解段北庭。
名義上借著勘察,實際那天晚上大家都喝的很醉,唯獨懷孕的蕭九月很消停。
她從陳深的手中將我接過去,笑道:“陳局,我將時小運送回去就行,免得她家男人吃醋。”
陳深沉默了好大一會才冷淡的嗯了一聲。
蕭九月摟著我的腰將我塞進出租車裏,我有些問題想問但腦袋一團漿糊最後也不知道該問什麽,索性後麵在出租車裏昏睡了過去。
印象中我是感覺自己被人打橫抱著放在床上的,而那人的動作尤其的輕柔。
似對待什麽珍之重之的寶物。
我舒服的嗯了一聲,一抹打趣的聲音響在耳側:“壞東西,喝的這麽醉,撩的我不行。”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段北庭的俊臉放大在眼前,我伸手抱著他的脖子笑問:“九月呢?”
蕭九月走了。”段北庭伸手揉了揉我的臉頰,低聲問:“段太太,意識還清晰嗎?”
嗯,我喝酒本就厲害。”我搖搖暈沉的腦袋,又道:“剛剛睡了一覺,感覺好了很多。”
段北庭低身魅惑的笑著,輕柔的語氣問:“那段太太現在能不能行房事?”
能。”我抬頭吻上他的唇瓣。
房間裏開著一盞燈光,沉色的燈光猶如夕陽下的顏色暈落在段北庭的身上,我伸手摸到他的烏發略有一些濕漉漉的,想來是剛洗過澡不久。
他的眼很深沉,漆黑的眸子就這樣沉沉的望著我,我舔著他的唇瓣笑道:“段先生接吻不會閉眼嗎?”
喝醉的壞東西可不多見。”段北庭眉目如畫,嗓音猶如含著冰雪一般,涼涼的卻又格外的低沉動聽。
我沒有什麽醉意了,頂多有些迷糊。
我臉頰蹭了蹭他的肩膀,將自己的雙腿勾住他的腰,輕柔道:“段先生,我漂亮嗎?”
我承認,我不要臉了。
漂亮。”
他的手指勾著我的臉頰。
我故作無意問:“段先生家裏是做什麽的?”
他勾唇:“怎麽?”
你很會說甜言蜜語。”我笑道。
家裏做什麽和說甜言蜜語有關係嗎?”
段北庭的嗓音略有些疑惑,他的唇瓣蹭著我的臉頰,手指撫摸著我的腰,低沉道:“有事想問我?”
聰明如他。
可是聰明如他自然知道我想問什麽。
但他卻反問我!
很顯然是不願同我提起,也希望我不要再問。
我搖搖頭,緘默。
有些事,適可而止。
我不去探究他的秘密,他也不必探究我的。
隻要他對我的心是真的就好。
段北庭忽而猛的伸手攥住我的手腕,他溫柔極致的勾著唇,輕喚了一聲:“運兒。”隨即他伸手大力的扯掉我身上的衣服將我壓在床上,而我就身下隻剩一條內……
他的掌心撫摸著我的鎖骨,略有些粗糙的感覺讓我的心底發顫,僅僅這輕微的碰觸,就像一道閃電一樣擊中我的內心,流過不明的感覺。
我的身體有些涼,段北庭的手掌到處點火,輕輕的撫摸,他迷戀我這幅身體。
他的手掌略有些冰冷,我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身子,隨即反應過來,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身體貼向他。
段北庭強勢進來,我微微喘息著到最後忍不住大喊出來,而我也感受到他的愉悅。
因為,他的嗓音有了微微的起伏,低聲詢問道:“段太太,舒服嗎?”
房間裏的燈光依在,我剛剛動情的所有樣子都被他一一的盡收眼底。
但是我沒有一絲的羞澀。
甚至身心愉悅。
段北庭的氣息微微有些不穩,我猜想他正在回味高潮,畢竟男歡女愛,本是正經事。
隻是他一直都沒有用避孕套的習慣。
我伸手悄悄的撫摸著自已的肚子,也想過現在懷孕並不是最佳的時機,但也想順其自然。
做過愛以後腦袋裏的那點迷糊全部清除,我似想起什麽問段北庭:“說好給我做的晚飯呢?”
段北庭淡淡道:“明天行嗎?”
他沒有解釋,隻是問明天行嗎?
我恩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麽。
有的話,點到而止。
他明白我的意思。
清晨我醒的比段北庭早,剛做好早餐他就醒了。
他穿著昨天那件紅色的大衣到我身邊彎著腰在我耳邊低聲說:“等會我要帶段鬱年回北京。”
他有什麽事都是到最後的時候才告訴我。
我疑惑道:“他前天剛來今天就要送走了嗎?”
留著麻煩,再說家裏有事。”
我哦了一聲:“嗯,早去早回。”
段鬱年醒來後聽說要回北京就開始哭鬧,一向鬼靈精怪的孩子哭起來怎麽哄也哄不住。
我將他抱在懷裏問:“為什麽不願意回北京?”
北京那邊沒有時運阿姨,我要和時運阿姨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分開,一點也不想。”
後來我才知道段鬱年不願意離開我的原因,但也是後來的事情,那時候段北庭做的很決絕,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段鬱年。
段北庭看他哭鬧不止,語氣淡淡道:“乖,爺爺讓你回段家,過段時間再接你回來。”
分明是你不願意讓我留下。”段鬱年抽噎道:“分明是你要霸占時運阿姨一個人!”
知道就好,但我不會同情你。”段北庭抽了一張紙遞給段鬱年:“自己擦擦鼻涕。”
你!”段鬱年氣結。
乖,時運阿姨過些時間要去北京出差。”我揉著他的腦袋安慰說:“到時候我去找你。”
真的嗎?”段鬱年不確定的問。
我肯定道:“真的。”
段鬱年擦了擦鼻涕吃了早餐和段北庭離開,我跟著他們下去的時候看見沈智。
我心情瞬間低落!
看!就是這樣!沈智知道他的家庭,會陪他回北京,而我……一個妻子成了外人!
段北庭皺眉問:“你來做什麽?”
一起回北京。”沈智拿著手提包落落大方的說:“姐姐最近心情低落,她讓我回去陪陪她。”
姐姐……沈慧嗎?!
以前在我腦海裏流轉的是沈智的名字,我對這個段家看好的兒媳婦一直感到好奇,而現在沈智出現解了好奇卻又出了個沈慧。
段北庭從段鬱年的手中接過圍巾替我溫柔的圍上,叮囑說:“我每次回北京你都會給我惹事,所以我不在的時候盡量別亂跑。”
你昨晚說……”
他昨晚說今天給我做飯。
段北庭阻止我,低聲道:“等我回來再說,我大概會離開兩天,你要照顧好自己。”
我點頭:“一路小心。”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竟覺得恍然。
似歸期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