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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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裝從容問:“這有什麽困惑的?”
薄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特困惑道:“他很難得給我打電話,卻一開口就說了這事,這是不是說明他心裏已經對我起了重視?”
薄光思想積極,將什麽事都往樂觀的方向想,我低聲問:“你在困惑他究竟怎麽想的?”
陳桐的臉色一直不佳!
薄光笑了笑:“或許是我自作多情。”
她道:“陳深打電話問我是在部隊還是跟著你們在一起,他怕我會丟下你們開溜……接著聊了兩句就聊到這個問題上,他說他願意改。”
她又疑惑道:“無論平常怎麽表白,他都是冷淡處理,剛還懂得反抗了,有趣!”
薄光神采奕奕,但反觀陳桐就冷著一張臉,我伸手拍了拍陳桐的肩膀,出聲道:“陳局性子冷漠,我們也琢磨不透他怎麽想的,眼看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明天好去長江岸。”
薄光放下咖啡杯說了句晚安就離開,等她走後我對陳桐叮囑道:“你表現的太明顯了。”
陳桐一臉懵逼:“嗯?什麽?”
我都看的出你喜歡她,何況她自己!”
陳桐臉色瞬間發白,他恍惚了一陣隨即抬頭惡狠狠道:“那又如何?哥就是一時興起!”
陳桐年齡小,自尊心還挺重。
第二天早晨我們包車去了長江岸附近的一個村落,陳桐下車取出錢包打開時隻有銀行卡,我望了眼無奈的薄光,有些好笑的付了車費。
陳桐認命的拖著兩個行李箱提醒我說:“這些票你收著,等回警局給你報賬。”一周的出差時間,花費自然不菲,這肯定會向財政部報銷。
我收好發票聽見陳桐抱怨的聲音問:“你們究竟在箱子裏裝了什麽?怎麽這麽重?”
薄光斜他一眼率先道:“女孩子能裝什麽?護膚品,衣服,鞋子,墨鏡,特別是化妝品。”
我有些汗顏,我的箱子裏就裝了幾件衣服以及一些簡單的化妝品,僅僅支撐淡妝。
我刻意的將視線落在薄光的臉上,她年齡小會打扮,無時無刻不散發女人的慵懶以及精致,還有她骨子裏的那股魅惑勁!
天生的妖豔,卻又不迎合大流。
我突然想起前幾個月見著段北庭時,他就教我要善於用女人的武器去打敗敵人。
女人的武器,莫過於精致。
更莫過於活的精致。
從前我倘若還覺得精致的界限略為模糊的話,那見著薄光就豁然開朗了!
薄光就是那精致的代表!或許段北庭那時並不希望我有多麽多麽的出色,但一定要活的美麗、自信,在吳旭李小萌麵前鬥誌昂揚!
段北庭最反感的就是我妄自菲薄。
那時他打從心底就看好我!
我低聲笑了笑,薄光狐疑問:“你笑什麽?”
我坦誠:“剛陳桐問我們裝的什麽,我聽見你帶的,恍然覺得自己或許是個假女人。”
在薄光的麵前,我不會扯謊掩飾自己。
她真誠,我亦真誠。
你怎麽會是假女人?”薄光笑著說:“我一直都覺得你身上帶著一股溫雅淡和的氣質,那抹氣質是那些庸俗千金比不了的。”
我竟不知道,薄光如此高看我。
我笑著說:“你活的令人羨慕。”
得了,你們兩個就別互虧了!”陳桐滿頭大汗的跟在我們身後,視線卻落在前麵說:“有人接我們了,難道是小叔安排的?”
我抬頭一怔,眼前那人留著胡茬,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唇邊也一直掛著笑。
他對於我來說似曾相識。
他從陳桐的手上接過一箱子,笑著說:“陳局說你們一大早就到,讓我來接你們。”
我抿著唇想了很久,他忽而伸出手說:“時幸警官,我們一別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
我一怔伸手握住,脫口道:“輝哥。”
喊完我自己都有些驚訝,他卻開懷道:“陳局說你當年留下記憶不利索的後遺症,我生怕你忘了我,沒想到阿幸心裏還有我這個糟老頭。”
我記起了,他是五年前同我們一批的臥底,是我的同事,陳深最得力的手下。
我好奇問:“你來這多久了?”
四個月前,我們邊走邊說。”輝哥走在前麵解釋說:“陳局四個月前就派我到這裏,又讓我接待你們,聽說有一個是他的侄兒子還有一個是年少有為的薄……警官,年輕人真有出息!”
他說薄警官的時候頓了頓,可能陳深打過招呼,輝哥也不想平白無故的去挨打!
輝哥將我們安排在幹淨的農宿,就告辭說:“我有些任務要離開,晚上再和你們細聊。”
輝哥離開以後我們就各自收拾自己的房間,我剛將床鋪整平就接到宋靳的電話。
我按了通話鍵好奇問:“有什麽事嗎?”
宋靳笑著問:“在哪裏?”
我忽視他的問題:“哦,怎麽?”
剛去警局找你沒在。”
我皺眉說:“出差。”
宋靳不會平白無故的找我,除非……是因著段北庭的關係,我太了解那個男人了。
他總是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出現在我身邊,哪怕他之前的甜言蜜語以及對我的遍體鱗傷他都未曾在意,也未曾想過去撫平這疤痕!
宋靳追究問:“在哪裏出差?”
秘密任務。”我敷衍他。
說不上敷衍,的確瞞著眾人的。
時運,你覺得老子查不到你的位置?”宋靳嗓音笑著說:“你的位置恐怕已經暴露了!”
我們是坐著薄時軍車離開的,一路沒有暴露行蹤,除非……我立即掛斷電話關機。
段北庭人脈廣,想通過一些技術人員將我的手機號定位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我突然後悔接這個電話!但是他知道也並不代表會千裏迢迢的跑到長江岸渡。
我呼了一口氣躺被窩裏睡覺,晚上輝哥回來給我們講了一些目前的現狀。
他說:“這邊的警察很多都是睜眼瞎,並不是不想管,而是他們沒有那個能力。”
你見過沈、宋兩家的人嗎?”我問。
輝哥搖頭:“我對沈、宋兩家的人異常熟悉,但卻沒見過他們到這裏,恐怕聲東擊西。”
我緊張問:“什麽意思?”
他解釋:“雖然很多陌生人都在村落活動,但長江對岸……沒有我們的人。”
我皺眉:“沒人敢過去?”
嗯,村民說長江對岸的人凶狠,以前這邊的人過去大多都是受了傷的,久而久之就沒人敢涉足那邊了,我們也一直不敢派人查探。”
沒人敢過去倒是一件麻煩事。
散會以後我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有些迷茫,這裏似乎掩藏了我太多的秘密。
我撐著傘出屋到長江岸邊,正在想事的時候身子忽而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身體僵硬,冷聲道:“鬆開。”
低啞的聲音道:“時運,對不起。”
我望著眼前波濤洶湧的長江水,內心覺得異常的平靜,我淡淡的語氣說:“段北庭,鬆開。”
或許是我的語氣太堅決,段北庭的臉頰蹭了蹭我的臉頰就鬆開我,沉呤問:“在怪我嗎?”
我沉默,懶的搭理他。
外麵的雨下的極大,我的心情卻極平靜。
我轉身欲走,段北庭伸手拉住我的衣袖,我偏頭淡漠的望著他問:“你究竟想怎麽樣?”
你在怪我沒有告訴你兒子的生日對嗎?”我瞳孔一沉,段北庭輕聲道:“那天我帶著兒子找你吃晚飯,就是想讓你陪陪他,我沒有告訴你的原因……因為我暫時不能帶你回段家。”
段北庭道:“我知道你想陪著他過生,但兒子在段家……倘若你去隻會受了白眼,而那並不是我所希望的,我不願意你難過。”
我笑問:“所以就隱瞞我?”
你知道了隻會更難受。”段北庭扯住我的衣袖,嗓音低低的說:“暫時瞞著,但又怕你誤會我,所以我在朋友圈發了消息間接的通知你。”
或許你覺得不可理喻,但這就是我所有的想法,小心翼翼且忐忑的護著你。”
油嘴滑舌的段北庭!
不可理喻的段北庭!
輕易攻陷我內心的段北庭!
簡直太可惡!
憑什麽他解釋我就信?
憑什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
我閉了閉眼問:“你覺得我會在段家受白眼?”
除了我,段家……時運,再等我兩個月,我會讓段家心甘情願的接受你。”
除了他,段家的人都會給我白眼。
段北庭,我並沒有說要和你在一起。”
我轉身就走,段北庭跟隨在我身後一言不發,等快到農宿的時候,我問:“你還不走?”
段北庭淡淡道:“兒子的母親在這。”
他的眼眸很深沉,我從來都看不透他。
明明心裏最恨他最難過的時候,他總是會說一些甜言蜜語攻陷我,總是會做一些令人誤解又感動的事讓我……覺得自己錯怪了他。
想起我同他走過的這一路,受的傷害總是比在他身上得到的溫暖多的多!
哪怕他在吳旭麵前拯救了我!
可是一次怎麽換了一生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