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王八對綠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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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由悲來,我抬手捂住流著眼淚的眼眶,輕聲道:“段北庭,我從未欠過你——哪怕上輩子真的搶了你什麽東西,這輩子也應該還清了。”
潑墨般的天空下著大雨,我站在傘內,段北庭站在傘外,猶如兩個世界的人。
我觸摸不到他,他也觸摸不到我。
我嗓音難過道:“為什麽你非得陰魂不散的跟著我?跟著我的目的是想一次又一次的踐踏我的真心嗎?你究竟想做什麽呢?”
段北庭身上的衣服全濕,他伸手取過我手中的傘撐在我頭頂,聲音沉沉問:“可相信我?”
我定定的望著他,段北庭的手臂將我收進懷裏嗓音柔和道:“時運,我再也不會辜負你。”
我推開他:“段北庭,我討厭你。”
他歎息一聲,望著我的目光很深沉很久遠,他伸手捂住唇角輕微的咳嗽了一聲,嗓音低低的說:“我知道你討厭我,但我卻不會再放開你這個蠢貨。”語氣裏還帶著一絲調笑!
他媽這時候還罵我是蠢貨?!
我轉身就走但身後傳來:“運兒,我愛你。”
我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沒堅持力的人,在他一句我愛你的口水下,我輸的一敗塗地。
我心裏痛的十分厲害,覺得委屈覺得不甘,但又覺得是自己倒黴,活該承受!
我惡狠狠道:“下不為例!”
段北庭輕輕的笑了笑:“好。”
即便是夏天段北庭昨晚淋了那麽長時間的雨終究是病了,而我先前有些輕微的感冒,經過昨晚那麽一鬧病的更加嚴重。
但比起他,我又輕了許多。
段北庭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我肚子也感覺到一絲的痛,我強忍住問:“要去醫院嗎?”
段北庭搖搖頭,伸手拉住我的手心像個孩子似的笑道:“等幾天吧,你還在出差。”
我的確還在出差,沒有指令不能隨意的跑動,但段北庭在我們很多想查的事隻能放下。
這案件是機密,除了重案組誰都不能知道!
熬過七天我們去往南京的醫院,段北庭輸液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肚子越來越痛,索性趴在他手邊睡了過去,可是醒來時卻滿頭大汗!
段北庭發現我的不對勁,立即讓醫生給我檢查,但檢查的結果卻讓我心驚。
醫生解釋:“有小產的預兆,但好在發現的及時,打針輸液就能保住這個孩子。”
段北庭臉色一喜一驚,隨即取下自己手背上的針管起身按住我躺在病床上。
他似不悅問:“看你的表情似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為什麽一直隱瞞著我?”
我……當時沒有告訴你的必要。”
我說的是實話,段北庭能聽懂!
傻孩子,這等大事怎麽能不告訴爺?”段北庭的手掌揉了揉我的腦袋,彎唇道:“你肚子裏懷的是爺的孩子,必須要讓爺第一時間知道。”
我抿嘴沉默。
段北庭卻不在意我的冷淡,一下午的時間都是笑著的,甚至問醫生孩子的性別。
肚子裏的孩子3個月半多接近四個月,恰巧檢查出孩子的性別,原本醫生不能透露,但遇到段北庭這樣厲害的男人什麽都成了浮雲!
當他聽說我肚子裏懷的是他小情人的時候,他竟然跟個傻子似的坐在沙發上笑,甚至不知不覺中替我剝了一盤子的堅果!
看著這樣的段北庭,我心裏才覺得真實,從雲端下坐下來的男人才適合過日子。
段北庭笑了一下午,打斷他的是我的手機鈴聲,他拿著我的手機看了眼號碼說:“是段家的座機,能打電話的隻有段鬱年那小子。”
他修長的手指按了通話鍵點開擴音,我聽見段鬱年歡喜的聲音問:“媽媽,我想你。”
段北庭臉色猛的一沉!
我尷尬的笑笑,又聽見段鬱年說:“我也想弟弟妹妹,媽媽什麽時候回北京?”
段鬱年,老子回來再收拾你!”
段北庭掛了電話,凝著眉頭說:“那小子早就知道你懷著孩子卻一直隱瞞我!”
我隻能尷尬的笑笑,段北庭坐在我身邊道:“你聯合我的兒子欺騙我,你說該怎麽辦?”
我裝作沒有聽見的模樣閉上眼,頃刻之間我感覺自己唇瓣涼涼的,我睜眼求饒:“爺饒命。”
段北庭唇邊噙著一抹笑,他低頭蹭了蹭我的唇瓣,叮囑的語氣說:“下不為例。”
陳深說我回南京可能會恢複一些記憶,但我在南京待了這麽多天卻毫無收獲。
唯一記起的隻有一個輝哥。
而且這趟出差毫無收獲。
薄光撂下我們去了她哥哥所在的部隊,陳桐不屑做電燈泡索性就自己坐飛機回北京。
而我和段北庭回北京的時候已經是盛夏,那個時候我的肚子已經微微凸起。
我問過段北庭:“我們怎麽認識的?”
我說的是六年前在南京的時候。
我出任務,遇見了你。”段北庭可能覺得自己說的太簡略,他頓了頓道:“那時我還在部隊,而你是警察,因為一次任務暫時合作。”
薄光說,她的小叔也是因為任務帶著她一起才認識我們的,那個時候就有段北庭了?
段北庭帶著笑意的問:“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就是王八對綠豆,莫名的覺得眼合。”
我笑問:“你說自己是王八?”
段北庭低聲笑了笑:“是段太太求著我的。”
他想說我就是那個王八。
我臉一沉,段北庭忽而反應過來問:“其實你並不記得我們初識時的場景對嗎?”
嗯,除了陳深接著就是你,還有沈慧、宋伽南,很多記憶我都還模糊!”
段北庭抱緊我:“會好的。”
我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對段北庭憂愁的說:“回到北京以後會有許多令人煩心的事。”
飛機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落定北京了。
把煩心的事交給我,你接下來的日子隻需要安心養胎。”段北庭伸手玩著我的頭發,又說:“沈家暫時動不了,宋家……以後遲早會是宋靳的,我動他老本他恐怕會和我拚命!”
我好奇問:“為什麽動不了沈家?”
他難不成對沈慧沈智心存憐憫?!
段北庭笑著說:“沈家暫時和我有合作,倘若動了我那幾千萬的投資都打水漂了!那是我們姑娘的奶粉錢我不能搞丟了,等過兩個月合作結束,我將沈家往死裏搞替你報仇!”
商人重利,段北庭也不例外。
但我也沒有那麽玻璃心,再說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就讓段北庭不顧大局的丟掉幾千萬投資!
倘若段家知道,更不會接納我。
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肚皮上輕輕的揉著,我故意問:“你不是對沈慧愧疚嗎?還有沈智不是陪你創業了五年嗎?你搞沈家會不會愧疚?”
說到這,段北庭還真的攏起了眉頭。
說實話,人脈方麵我的確欠了沈智,即便曾經我盡量避免,但是對我有所幫助的多多少少都和沈智有所牽連,這讓我很無奈。”
段北庭那時盡量避免沒有拒絕,隻能說明那時的他並不是像如今這般風光!
他曾經是吃盡了苦頭與磨難。
我握住他的手,輕聲說:“別為難自己,我會用自己的方法讓沈家得到該有的報應。”
這話你就錯了。”段北庭伸手抵住我的唇瓣,微微垂著腦袋望著我,目光深沉又幽遠,他說:“即使對別人再有所虧欠,也都不能欠了自己的老婆,也都不能放任老婆被別人欺負。”
這話暖到內心。
會說甜言蜜語的段北庭,一直讓我很難把持!他的這張嘴就是口腹蜜劍,藏了毒藥!
回到北京的公寓,段北庭幫我將行李箱裏的衣服拿出來放洗衣機裏,他倒了洗衣液自然的語氣問:“你的內衣褲需要我給你手洗嗎?”
我:“……”
神壇上的男人走下神壇太快了!
我忙搖頭:“不用,我自己洗。”
段北庭斜睥我一眼就將自己的襯衣袖子挽到胳膊處就替我開始手洗了。
我臉紅的厲害,但沒有再矯情。
晚上的時候段北庭賴在我家裏不走,段鬱年打了兩次電話也沒有將他召喚回家。
他抱著我躺在床上,我的身體貼著他的身子體溫很炙熱,而他的手卻開始不規矩。
段北庭低低的聲音問:“運兒,可以嗎?”
我沉默,離他懷裏遠了些。
段北庭追上來抱住我的腰,輕言細語道:“我會很輕很輕,絕對不會傷著我家姑娘。”
他巴不得要小情人,怎麽會傷著她?!
他最多過過癮,解解饞。
我雖然沉默,但沒有推開他,段北庭愉悅的盤腿坐起,他伸手撫摸我的身體,唇邊帶著一抹笑道:“我得好好看看你的身體。”
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麽接他的話。
段北庭笑說:“肚子都這般大了。”
大概這個男人僅僅是覺得好玩吧。
那晚段北庭終究沒有要我,而是玩了一會我的身體自己去浴室衝了一個冷水澡。
我睜眼問:“害怕?”
你前段時間差點流產,我害怕碰你。”段北庭低落的語氣說:“忍著能保你們母子平安。”
看他像個孩子似的得不到糖吃,我無奈提醒說:“你剛洗澡的時候沈智給你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