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時琛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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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北庭的眸子就像萃了光一般明亮,閃爍著星星點點,在這樣魅惑的視線下我忍不住的喊道:“老公。”喊完我就覺得大發了。

    我怎麽感覺自己一直被他牽著走!

    段北庭淺淺一笑,眯著眼誇道:“乖。”

    我伸手捂住眼睛不再看他,過了良久我才按耐住心中的慌亂對段北庭說:“我感覺我們兩個現在像談戀愛,隨時都是甜甜蜜蜜的,特別是你的那張嘴跟抹了蜜一樣,舍得說好聽的話,那聲音那臉蛋跟攥了毒似的隨時魅惑著我,而我又是比較沒有自製力的。”

    他說:“我知道。”

    段北庭清淺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你的弱點在哪兒,所以我就想著法子勾著你的心。”

    特麽完了!”

    我特鬱悶:“我已經被你吃的死死的了。”

    嗬,是嗎?”

    他頓了頓,提醒:“別說髒話,孩子能聽見。”

    我眼一翻,不願再搭理他。

    大概很晚的時候,段北庭抱著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輕聲說:“回家了。”

    我勾住他的脖子嗯了一聲。

    段北庭笑說:“懶丫頭。”

    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記得完全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那時他早就去上班了。

    但給我留了早餐。

    到警局沒有見著陳桐上班,一個小時後才見著他和蕭九月齊齊的回辦公室。

    我好奇的問:“去哪兒?”

    蕭九月眨了眨眼笑說:“沈智開車撞的那個小夥醒了,正坐那邊的警車到北京,剛在檢察院和他通話的時候,他告訴我們他曾經是沈家的員工,私下幫沈家做過一些髒事。”

    我記得,叫許晨。

    我問:“要傳沈智到警局嗎?”

    會,但要先等那小夥趕到北京指認,我們才有借口逮捕沈智。”

    蕭九月笑著說:“姑奶奶調查了幾個月的案子,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我疑惑的推測:“許晨為什麽不坐飛機?你是擔心他暴露身份會引的沈家滅口?”

    他坐飛機要用自己的身份證買機票,到時候沈家一定會有所察覺。”陳桐接著我的話,又說:“讓那邊的同事護送穩妥。”

    在許晨到達北京以前我去見了時琛。

    他給我的新公司取了名字——時年。

    時琛,鬱年。

    我的姓,我兒子的名。

    時琛將一疊資料交給我,淡淡的說:“所有手續都落實了,公司的裝修我也請了人,你可以將自己喜歡的風格告訴他們。”

    我笑著說:“嗯,我會監督他們裝修,但裝修的錢恐怕要大哥先給我墊著了。”

    錢方麵都是小事。”

    時琛頓了頓,提醒:“入一行就要做一行,開公司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你初期會遇到很多困難,但我無法一一幫你……我希冀你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在事業上有一番作為,這樣有利於你以後接手時家。”

    時琛考慮的總是那麽長遠。

    他可能見我神色略有些輕浮,他忽而沉呤道:“運兒,你擁有的那個男人很優秀。”

    我錯愕的望著他。

    時琛怎麽突然誇起段北庭了?

    他默了默,又說:“正因為他優秀,所以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也要足夠優秀,但此刻的運兒還沒有達到那樣的大標準。”

    時琛的話太令人受打擊。

    我怔怔的問:“你什麽意思?”

    你不夠自信。”時琛看的通透,他歎息說:“你從小就吃夠了苦,見識了人情冷暖,更因為吳旭的那場婚姻弄的自己難堪尷尬,而這些經曆導致你從心裏產生自卑的情緒。”

    我反駁:“我沒有自卑。”

    唯一能改變你自卑的心,就是將你放在同段北庭一樣的高度,而那樣的高度要你自己創造,在你明白這點的時候所以你告訴我,你要創立一個公司,目的就是改變自己。”

    時琛將我的心思一一的剖析開道:“你想要變的優秀,無論是從氣質還是內在,你迫切的想做一個配的上段北庭的女人。”

    時琛眸子沉沉的望著我道:“所以無論是我的希冀還是你的迫切,你都要將時年好好的經營開,成為北京最大的廣告公司。”

    時琛不愧是商業場上的精英,僅僅幾句話就將我逼進死胡同,讓我從心裏清晰的認識到我下的這場賭注隻能贏不能輸!

    他說的沒錯,我是想將自己變的優秀,所以我才打算拿自己的所有積蓄注冊公司。

    我是一個女人,一個一無所有又離過婚的女人!

    其實離過婚的女人原本沒什麽,但在外人的眼裏就是一朵破損的花朵,我明白唯有將自己活的自信自強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像段北庭所說的我什麽都不用管,隻需要做好我的段太太簡直就是狗屁!

    倘若我依附著他活著,依附著那個強大的男人活著,段家隻會一輩子看不起我!

    我想要改變,一個是為了能夠配的上段北庭,另一個原因是為了我的孩子。

    雖然我並不在意段家接受我與否,但倘若他一直不承認我的存在,那我的孩子在段家那邊的親戚朋友麵前一直抬不起頭。

    考慮到種種,我都覺得自己該努力試著改變,哪怕身上的壓力真的很大,哪怕對未來充滿恐懼,我都要試著前行!

    原來,最了解我的是時琛。

    最懂我的竟然是我的大哥。”我頗有些壓力的說:“北京最大的廣告公司……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時琛我想借用時家的人脈。”

    等時年進入正軌有完整的體係後時家的廣告都會給時年。”時琛猶豫一會,提醒說:“北京有錢的企業也就那幾家,倘若你能和陳家、薄家以及遠方城市的蕭家牽上線,你就算在北京立足了。”

    時琛說的話我怎麽能不明白?

    隻是……陳家雖然是陳深的,但目前是陳桐在打理,所以陳桐這裏好說。

    蕭家更不必說。

    唯獨一個薄家,我張不了口。

    這事我會考慮的。”我說。

    時琛又提醒:“北京的任何企業都能主動打交道,但唯獨段家、沈家、宋家以及你自己丈夫的公司是唯獨不能沾染的。”

    時琛解釋:“前三者要讓他們來求著你合作,後者段北庭你要脫離他自立,你不能讓段家將你的辛苦成果算在他的名下。”

    時琛和我想到一處了。

    倘若段北庭幫我了,那段家隻會以為我的時年是段北庭手下的一個子公司而已。

    時琛交代了我很多才離開,離開以前他還說了一句:“以後不必穿的這麽簡單。”

    略想便知道時琛的意思。

    他倒希望我穿的成熟、優雅大方。

    這個哥哥真是操碎了心。

    回到警局後聽說許晨到達北京,我去審訊室看了他,是個很病態的年輕人。

    比起躺著時候的他,此刻恢複清醒的許晨瞳孔裏藏著恐懼以及恍然。

    蕭九月說:“他的狀態時好時壞。”

    我理解的點頭:“剛清醒,記憶還停留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心裏有恐懼是很正常的。”

    陳桐攤手,提議道:“審訊室離不開人,這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時小運了。”

    我笑了笑:“快到中午了,你們去吃飯吧,我等會去食堂打兩份飯就守著他。”

    他們兩人一直都吃不慣大鍋夥食。

    那謝時小運了,我們等會給你帶零食。”

    陳桐利索的拉著蕭九月離開,生怕我有反悔的機會。

    等他們離開以後,我坐在許晨的對麵輕聲安撫道:“別怕,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們會保護你,直到案子結束,直到你沒有生命危險。”

    他抬頭望著我,沉默。

    眼睛裏藏著一些事,很暗淡。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我去食堂打了兩份飯,剛將一份遞給許晨的時候接到段北庭的電話。

    他問:“有時間嗎?”

    一起吃午飯?”我問。

    嗯,我來接你。”

    我望著許晨垂著腦袋玩筷子的動作,輕聲解釋說:“我有任務,在警局走不開。”

    嗯,那晚上一起。”

    掛斷電話時許晨的筷子落在地上,我將我的筷子遞給他說:“地上的髒了,用我的吧。”

    許晨又抬頭望著我,良久道:“我認識你。”

    我驚訝的重複問:“你……認識我?”

    他問:“嗯,你不是跳海了嗎?”

    可以證明,許晨五年前就替沈家在做事,我順著他的話解釋說:“我被人救了。”

    我想了想問:“沈智為什麽撞你?”

    為什麽?”他喃喃道,說:“我知道她的一個秘密,我早上還想起是什麽秘密,但現在腦袋裏一片糊槳,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回憶。”

    我不著急,你先吃飯。”我笑說。

    急不得,要順著許晨。

    我總感覺,他知道很多事。

    剛將餐盤收拾掉,陳深就從外麵打開門,他邁開長腿進來站在許晨麵前問:“怎麽樣?”

    他正在努力回憶。”

    陳深嗯了一聲,依舊冷漠的語氣道:“他昨晚剛醒,腦子有些混亂很正常,你等會將警局的休息室收拾收拾給他住。”

    瞧這個樣子,許晨會長住。

    我應著,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