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薄家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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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認識沈慧起,我從不認為她是什麽好女人,我隻道她是一個缺了心的女人。
說她缺心,但她滿心卻裝著陳深。
她愛的固執、喪心病狂、沒有理性!
而她愛陳深,沈智愛段北庭,我這輩子算是和她們兩姐妹結下一段孽緣了。
既然是孽緣,總有一傷。
既然如此,我情願傷的是她們。
沈慧看見我很錯愕,臉色也變的蒼白,隨即冷眼問:“你跑到陳深公司這裏來做什麽?”
我斜了她一眼,忽視她給陳深打電話說:“我在公司門口等你……還有十分鍾嗎?嗯,好的,我等你下班,等會送你回家。”
沈慧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我掛斷電話以後卻被她伸手猛的一推,我因穿著高跟鞋所以身子不穩的退了兩步,但好在沒摔倒。
我錯愕,隨即冷眼看著她,笑道:“你推我一下,我原本應該還你的,但卻沒有狗咬我一口我反而咬回去的道理。沈慧你為非作歹慣了,但我警告你,我再也不是你以前任由欺負的那個時幸以及時運,剛才的事下不為例!”
沈慧臉色難看道:“你威脅我?”
我無所謂的語氣淡淡道:“倘若要讓陳深喜歡你,你應該要拿出值得他喜歡你的理由,而不是像一朵令人討厭的白蓮花杵在這兒!”
沈慧不可置否,她勾了勾唇問:“嗬,你教訓我?那我問你,倘若要讓段北庭喜歡你,你應該要拿出值得他喜歡你的什麽理由?”
他喜不喜歡我並不重要。”我抬頭望了眼難得蔚藍的北京天空,漠然的語氣道:“我沒有你那麽好的耐心,我喜歡一個人堅持不了那麽多年,段北庭對於我來講他隻是過去,所以我並不在乎他喜歡我或者是其他人,我也沒有必要像你一樣討好陳深似的去討好段北庭。”
我頓了頓,淡淡道:“我沒有你那麽犯賤。”
時運你才是犯賤,你喜歡五哥那麽多年,為五哥生下一個孩子又懷一個孩子結果又如何?跳海的那天他還不是沒有選擇你!”
沈慧的話令我感到難堪,但僅僅是難堪。
我並不感到生氣,我甚至覺得好笑。
沈慧!”冷酷的聲音傳來,我偏頭看見挺身而立的段北庭,他剛剛原來一直在車裏偷聽我們說話,其實犯不著偷聽。
畢竟他比我先到那兒的。
他是送沈慧過來的嗎?
我記得他說過,陳深會是屬於她的。
他在幫沈慧追陳深。
說實話,我沒有見過這麽大度的男人。
沈慧模樣微有些難堪,她說:“北庭你瞧時運說話賤不賤,什麽叫我沒有你那麽犯賤?”
段北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對沈慧吩咐道:“我們回去明天再來。”
聞言沈慧聲音難過道:“陳深躲了我半年我沒話說,但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不願錯過,北庭你答應了我,會說服他陪我們吃一頓飯的。”
我都忘了,今天是陳深的生日。
而我也沒有想到沈慧的姿態低到如此地步,她竟然讓段北庭去說服陳深,她不知道段北庭恨陳深,陳深也恨段北庭嗎?!
段北庭將視線落在我的身上,聲音淡然道:“難了,有人在這裏,他不會同意的。”
幾乎下意識的沈慧看向我——
眸心裏是沉痛的悲傷以及恨意。
阿運,我們走吧。”
陳深西裝革履的從公司門口出現,他走到我身邊從我的手中取過墨鏡和車鑰匙。
我忽視沈慧和段北庭乖巧的進了副駕駛,在陳深要進駕駛座的時候,我聽見沈慧低聲問道:“阿深,我能陪你吃一頓晚飯嗎?”
陳深緘默,進駕駛座發動車子離開。
他是真正的忽視了沈慧。
車子停在一個紅綠燈口的時候,我才猶豫的問:“你們大半年都是這種狀態嗎?”
陳深淡淡的解釋:“曾經你因她落海,那時我念著從小長大的交情原諒她,但有些事有一無二,倘若再縱容她,她下次隻會得寸進尺。”
陳深偏頭望了望我,溫和道:“她喜歡誰是她自己的事,我願意搭理誰也是我自己的事,再說……薄光警告過我與她斷絕關係。”
我錯愕,薄光做過這事?!
按照薄光的脾性她應該不會做如此幼稚的事,除非……沈慧碰觸到她的底線,我心裏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最後隻笑著問了一句:“她警告你,你就真的斷絕與沈慧的來往?”
陳深默了一會,前麵紅綠燈轉變,他雙手穩穩的把握著方向盤,語氣淡淡的解釋:“薄光是一個令人感覺複雜的人,她分明不在意什麽,但卻背地裏要搞人……在你消失以後沈慧的生命幾次陷入危險,我一猜就和她有關。”
他低聲道:“我打電話問過她,她也坦率承認,我問她究竟要如何才不會針對沈慧,她說隻要我和沈慧斷了聯係,她就同意收手。”
她為什麽這樣做?”我問。
陳深歎息解釋:“我原本就和沈慧沒有什麽聯係,隻是她要的是徹底斷絕。她知道這樣才能懲罰沈慧,所以……她這個要求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我卻不能讓沈慧因為她丟掉性命。”
陳深說:“薄光是一個坦真的人,如若她利用薄家的勢力讓沈家絕敗我絕不會多管閑事,但我就是不想因為沈慧讓她背上命案。”
陳深這樣的做法其實是保護薄光,哪怕這些事對於薄光來說並不存在威脅,但他都選擇最好的方法保護她,其實他心裏是想守著她的。
哪怕陳深他自己都還沒有察覺,但我可以肯定,薄光對陳深有了一定的影響。
可能真正的轉變就是那次落海,陳深選擇救我而對薄光心生愧疚和心疼。
我想了想說:“薄光她做事有分寸。”
陳深嗯了一聲說:“薄家晚上有個酒會,既然你想拿下他的招標,我們就有必要去一趟。”
我好奇問:“什麽酒會?”
薄瓷孩子的滿月酒。”
見我懵逼,陳深解釋說:“薄光的大姐薄瓷嫁給了薄光的小叔薄顏,薄顏是薄家領養的孩子,所以和薄家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
薄家還挺複雜的,隻是聽說薄光的父親、小叔、哥哥以及陳深都是同一個性格的人,倘若將這四個性子冷清的人湊在一塊不知道是什麽場景,想著那個畫麵也是令人憧憬的。
但既然是薄瓷的滿月酒,那身為妹妹的薄光一定會在家,正好我也想薄光了。
陳深原本想去接陳桐的,但陳桐臨時有任務脫不開身,索性我們直接去了薄家。
但到薄家別墅時陳深似想起什麽似的掉頭去了商場,我在他的要求下換了一身抹胸的金色蕾絲長裙,長發及腰遮住整個裸背。
這是一身極好看的長裙,在陳深對我有所要求的時候,我才明白天下男人的眼光都一樣,都是喜歡女人穿優雅精致的衣裙的。
我進入酒會後目光一直尋找著薄光的身影,陳深發現了提醒說:“她應該在房間。”
距離酒會正式開始還有十分鍾,十分鍾裏陸陸續續的到了一些人,我認識的包括宋伽南、宋靳、沈慧沈智以及西裝革履的段北庭,而他們年輕人的身側都跟隨著長輩。
還有許多我不認識的大人物。
陳深遞給我一杯紅酒介紹說:“段北庭身側的那個老人是他的爺爺,也就是段家以前的實際掌控者,沈慧身邊的那個是她的父親,宋伽南身邊的是他的大伯,宋靳的父親。”
我以前聽段北庭提起過,宋家歸根結底都是屬於宋靳的,原來是這個原因。
宋伽南說到底不過是宋家的表親罷了,隻是暫時的拿著宋家的位置耀武揚威。
我笑了笑:“段家現在的股份都在段北庭一個人的手中,他爺爺也就拿個虛名。”
話雖如此,但他依舊是段北庭的爺爺,段北庭做事肯定會考慮老人家的感受。”
我沉默,不再討論這個話題。
陳深遞給我的紅酒被我一飲而盡,他從我手中抽走說:“少喝點,等會見見薄音。”
我驚奇問:“我能單獨見著薄音?”
陳深了然道:“有薄光在,會見著的。”
我臉色一白,陳深低聲解釋:“薄光是個通透的人,她會引見你見薄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這並不是利用,隻是薄光的心思很好猜。”
我笑:“我知道,我會放正心態。”
薄光帶我引見薄音是未知的數,陳深隻是聰明恰好猜著,這跟利用扯不上關係。
就在我和陳深說話的時候,沈慧帶著段家長輩到我跟前介紹:“段爺爺,這是時運。”
我猛的抬頭,神色冷冷的看著沈慧,我清晰的記得當年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段家老爺子首肯的,所以她才如此的肆無忌憚!
段北庭的爺爺神色嚴肅,微微攏起的眉頭代表了他的不悅,他沉聲問:“時運對嗎?”
很雲淡風輕的幾個字,語氣像極了段北庭曾經的不屑一顧以及濃濃的輕視。
我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