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又是一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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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鬱年抱著我的脖子抽噎說:“清辭還沒有六歲,媽媽第一次離開了五年,然後又離開了大半年,這加起來接近六年,我多少歲媽媽就離開了多少日子。我心裏很難過,以為我惹著媽媽了,所以你不喜歡我不願意要我了。”
我抬頭慌亂的看著段北庭,他沉沉的眸子盯著我不言不語也不打算替我哄孩子。
我雖然有兩個孩子但卻是一個新手母親,我不知道該怎麽哄孩子才好,但好在段鬱年又換個話問:“媽媽,兜兜在哪裏呢?”
我笑著說:“兜兜啊?兜兜在媽媽的親戚家過著好日子,等你長大後我就帶你見她,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做一個聽話的大哥哥。”
段鬱年不解問:“怎麽樣才算聽話?”
我親了親他的臉頰,說:“現在就很乖。”
我坐起身子將他抱在懷裏,十多分鍾以後段北庭吩咐道:“段鬱年,去找你奶奶。”
段鬱年拒絕:“我想陪媽媽。”
段北庭口氣硬道:“聽話,媽媽要上班。”
段鬱年離開以後,段北庭淡淡的聲音諷刺我道:“沒想到你倒挺願意花心思哄他。”
我斜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離開段家後段北庭開車送我去時年,他坐在車上漠然如水的語氣問:“你要薄家的招標?”
我盯著他笑問:“我要,你給嗎?”
薄家招標能是我說給就給的嗎?段家有幾份合同你可以拿去,但薄家你別想了。”
我默了一會,笑著說:“薄家的招標是時年立名的機會,雖然段家的合同也能讓時年立名,但你覺得我會接受段家的施舍?”
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要去攬那金剛鑽,到時薄家怪罪於你我還得替你收拾爛攤子。”段北庭的臉色陰沉道:“段家的合同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我也不阻止你,但薄家你別貪心。”
我忽而問:“你想要薄家的招標?”
段北庭怔住,車速忽的加速了,良久我聽見他說:“這筆上億美元的投資,沈家需要。”
我不驚不喜的語氣問:“哦?你原來是替沈家爭標?替沈家爭標他們會將女兒嫁給你嗎?”
段北庭斜我一眼:“不必說這些話來氣我。”
我偏頭望著沉靜的段北庭,淡說:“沈慧一個三十四歲的女人,成天為了愛與這個人作對與那個人作對,她自己也不想想她有多大的本事?她隻是蹭了段、沈、宋家的光罷了,對了,你知道陳深現在為什麽不願搭理沈慧嗎?”
段北庭沉默,我笑著說:“一個方麵的確是因為我,但更多的是來自薄光的警告。”
我解釋:“薄光是一個很難惹的人,她討厭的人她就會不遺餘力的整,特別像沈慧那朵令人討厭的白蓮花,所以在她得知沈慧喜歡陳深以後,她就警告陳深以後不許與沈慧打交道。”
段北庭停在一個紅綠燈口偏頭沉沉的盯住我,我說:“知道陳深為什麽會聽薄光的話嗎?因為薄光喜歡陳深,沈慧倒有了勁敵了。”
段北庭抿了抿唇,忽而笑道:“隻因為薄光喜歡陳深,他就聽話的不搭理沈慧?除非……其中還有什麽隱情,或者陳深對她上了心。”
他是一個聰明的男人,所以有些事他看的很透,段北庭笑說:“你喜歡陳深嗎?”
我正欲回答,段北庭又道:“你是一個容易將就的人,曾經和吳旭的那場婚姻就是,所以即使你不喜歡陳深但在他的溫柔攻勢下你遲早會妥協,可是……陳深並不是吳旭。”
我錯愕問:“你什麽意思?”
陳深要的不僅僅是你的人,他要的更是精神上的契合,倘若你的心有絲毫的浮亂,陳深都不會妥協和你在一起。”段北庭猶豫了一會,說:“即使他會護著你,選擇你,但你永遠都得不到他,因為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是我段北庭的女人,他知進退,他最多陪你等你日子穩定,他絕對不會和你有別的牽扯。”
最恨陳深的莫過於段北庭,最了解陳深的也莫過於段北庭,我閉了閉眼說:“我一直覺得像陳深那樣孤僻又清高,美好又靜默的猶如一朵雪蓮般的男人,適合他的一定是那個既熱情又溫雅,既嬌羞又落落大方的美人。”
嗬,你心裏對他的評價挺高的。”段北庭諷刺我,隨即又說:“你這話倒誇了你自己,畢竟你曾經還是同他交往過,隻是時間不長。”
我黑了黑臉,段北庭又繼續諷刺:“你就繼續待在陳深身邊耗著他吧,反正他七年的時間也被你耗了,也不存在這兩年的時間。”
段北庭說我耗著陳深的青春,我難受的抿著唇說:“段北庭,他從來都不是備胎。”
你說的簡單?隻要你一天沒有穩定就一天耗著他的,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我諷刺笑道:“嗬,你說的辦法是回到你身邊?讓陳深誤以為我們很幸福?”
段北庭淡淡道:“你可以這樣理解。”
我冷哼一聲,段北庭無所謂的笑笑,他發動車子將我送到公司樓下,他看了眼隔壁氣勢如虹的時家,又看了眼我的小公司,說:“嗬,沒想到時琛倒挺樂意幫助你的。”
我笑:“時琛是我的朋友,他幫助我很正常,我向他詢問公司的選址也很正常。”
段北庭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提起昨晚的事道:“昨晚一個人在酒吧找鴨失敗的感覺如何?倘若你覺得寂寞,我倒樂意喂飽你。”
我斜了斜段北庭:“你未必能喂飽我。”
段北庭忽而伸手拉住我的手放在他腰下,嗓音嘶啞道:“半年沒碰過女人,它積蓄了太多的能量,你倒可以試試能不能喂飽你。”
手心處很炙熱,我強製鎮定的捏了捏,感覺到男人的僵硬我才說:“同你做過那麽多次的愛,唯獨讓我滿意的卻不是你的兄弟。”
而是他滿嘴的甜言蜜語。
至少哄的我開心。
段北庭淡淡問:“那是什麽?”
我附身親了親他的薄唇,熱熱的呼吸吐在他的臉上,嫵媚的笑著問:“你覺得呢?”
段北庭的大掌忽而扣住我的後腦勺將我鎖在懷裏奪取我的呼吸,我睜著眼睛看向他也不拒絕和排斥,他伸著舌尖含住我隨即重重一咬,怒罵道:“你個磨人的小妖精,你昨晚不是才說祝我前路鮮花盛開,仰望星空嗎?現在卻又裝作什麽話沒說過一般來勾引我!”
吻你就是勾引你嗎?”
我微微一笑,說:“想吻便吻了,就像做愛想做便做了,有什麽需要特殊的理由嗎?”
段北庭瞳孔猛的一縮,冷聲道:“既然如此,等會下班我接你,我們去做愛。”
我笑問:“憑什麽?”
你陪我做夠三個月的時間,我將段鬱年的撫養權給你,但我同時也保留此權利。”
你的意思是我們同時享有撫養權?”
段北庭冷冷一笑:“所以我給你機會,是想像現在這般離他很遠,還是想陪在他身邊教導他長大?反正選擇權在你手中,倘若你拒絕,你以後可能沒有機會見著段鬱年那小子了。”
我冷聲問:“你威脅我?”
他問:“是又如何?”
我沉默許久,忽而笑道:“不就是三個月嗎?反正我也空虛的厲害需要男人,希望段先生能振作雄風能夠滿足我,別讓我看了笑話。”
又是一場交易,猶如一年前那般。
段北庭眼神一眯,道:“滾下去。”
錯的一直都是他,但任性的也一直都是他,他說著自己錯了卻又做傷害我的事。
我回到辦公室後將手中的文件給易捷說:“對手看過,將裏麵的數據全都改了。”
段北庭看過所以這類數據不能留了,他幫著沈家謀劃,我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弛。
下午的時候我給薄光打電話,等她接起來我才問:“在哪裏?晚上我請你和陳桐吃飯。”
段北庭說下班接我,我沒有那麽早赴約的必要,等淩晨的時候再找他做……愛。
俄羅斯的貝加爾湖畔。”薄光笑著解釋說:“我也剛到不久,今天早上的飛機。”
我驚訝問:“怎麽突然跑那麽遠?”
顧卿何說冬天的俄羅斯很冷所以我想試試,我明天就會駕車去西伯利亞旅行。”
薄光很自由自在,我問:“你一個人嗎?”
嗯,新年前會回北京。”薄光道。
她很少待在北京。
我問:“陳深知道嗎?”
薄光無所謂說:“應該知道吧,我在微信朋友圈剛發了貝加爾湖畔的照片,他評論了。”
我好奇:“他說的什麽?”
薄光無奈道:“注意安全是什麽鬼?”
我一笑,沒想到陳深評論:“注意安全。”
我說:“他擔憂你。”
薄光笑說:“是嗎?或許吧。”
她頓了頓又說:“我想做愛了。”
麵對薄光的直接我一怔,聽見她又說:“我媽十八歲就有了男人,我姐十八歲也給了小叔,而我二十歲什麽都嚐過就是沒有嚐過做愛的滋味,我可能不會拒絕路上的豔遇。”
呃……那他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