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進了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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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深聰明,頃刻便明白我話裏的意思,他說:“既然這樣,倒不如好好利用他的好奇心。”

    薄音想將我攙扶起足夠有能力抵擋一方,他想看見我和其他的大企業廝殺。

    他想替薄光扶持自己的勢力。

    而這些前提是,薄光說:“這是我在警局唯一認識的好朋友時運。”從這句話開始,薄音就已經打算利用我成為薄光有力的臂膀。

    說到底,這對我有益。

    但想要讓薄音悄無聲息的扶持我,我要拿出能夠讓薄音值得扶持的能力。

    離開酒會後我送時琛回到公寓就去酒吧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就是很難醉下去。

    我以為我能夠做到無堅不摧,但看到段北庭無所謂的神情以及段家老爺子雲淡風輕的口氣,我心裏竟然覺得莫名的難過。

    我的七年時光在他們眼裏就這麽不值錢,就換來一句“隻是不適合我家孫兒。”

    喝的越來越清醒,直到易捷打電話問:“時總,初步的策劃案已經敲定,需要送來嗎?”

    我“嗯”了一聲,易捷二十分鍾以後出現在浮繞璀璨的酒吧,她將文件放在我手邊,客氣的說:“時總,策劃部正在完善文案,但得先經過你的手才能確定怎麽修改。”

    我醉醺醺道:“嗯,放這裏。”

    時總……”

    我抬眼看她說:“沒事了,你下班吧。”

    易捷猶豫了一會,說:“時總保重。”

    易捷離開後我有些難受的窩在沙發裏,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自己被人打橫抱進懷裏,我將腦袋依偎在他的胸口處蹭了蹭問:“過夜嗎?”

    感覺抱著我的那雙手臂僵了僵,我手指撫上他的胸膛,笑說:“別怕,我會給你錢。”

    頭頂冷漠的聲音問:“知道我是誰嗎?”

    我閉著眼蹭在他的懷裏,感受他身上的溫度,笑道:“你是誰與我有什麽關係?不過是男歡女愛的一場露水鴛鴦罷了,你願意的話得人又得錢,我告訴你,我曾伺候過兩個男人,我的技術一定包你滿意……就外麵的酒店怎麽樣?”

    嗓音冷道:“你醉了。”

    我不以為然:“嗬,我清醒著呢。”

    是嗎?那你睜開眼看看我是誰。”

    我睜開眼打量著眼前的人,越看越覺得熟悉,最後傻傻的笑著說道:“說實話,你有點像我討厭的那個男人……越看越磕磣人,算了,我給你錢,你去找個女人玩一夜吧。”

    我從他懷裏折騰下來伸手在手提包裏掏了半天才找到錢包,我打開取出裏麵的所有現金放在桌上說:“拿了就離開吧,別在這煩我。”

    我閉著眼又軟在沙發裏,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看著偌大的房間有些懵逼,這是哪兒?

    我坐在房間裏許久,坐到雙腿麻木,房間門才被人從外麵打開,我看見來人一怔,隨即輕聲細語的問道:“這裏是哪兒?”

    段北庭兜了一身黑色的睡袍,睡袍微有些鬆,露出他大片的胸膛以及一截結實的腹肌,他的黑發微微有些濕潤,顯得有些俊冷。

    他輕啟唇道:“段家。”

    我“哦”了一聲隨即起身,段北庭淡淡的問:“現在淩晨三點你確定要出去吵醒大家?”

    我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腦袋,似想起什麽問:“我帶在身邊的那份文件呢?”

    你說這個?”段北庭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到我懷裏,嗓音漠然如水道:“我沒想到北京發展勢頭最猛的小公司時年是你創辦的,更沒有想到你在打薄家招標的合同。”

    我翻開文件看見時年公司的印記,淡淡的解釋說:“我懷著兜兜的時候就告訴你我會開公司,隻是你那時候不在意罷了。”

    你怎麽知道我不在意?”

    段北庭默了一會,說:“運兒,半年前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救你,但沈慧隻有我。”

    半年前所有人都會救我,但他不會。

    半年前所有人都不會救沈慧,但他會。

    倒也是,倘若段北庭不救沈慧那她現在應該是自己被自己作死了,的確是段北庭給的她新生,我哦了一聲問:“清辭在段家嗎?”

    以前我連給兒子親手送生日禮物的機會都沒有,頂多在門口遠遠的遙望一下段家,就連宋靳都說段家長輩在我不適合進去。

    以前我想進段家的時候他始終沒有成全我,現在我不願進的時候他卻帶了我回段家。

    人不就是犯賤嗎?!

    段北庭見我忽視他的話,他沉下臉沉默了半晌才說:“從昨天見麵後你一直沒有質問我曾經的事,一直都是以一副不在意的姿態麵對我,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是淡淡的,無論我說什麽你都輕言的回答,你是想要我怎麽辦?”

    我是懶的質問,我斜他一眼默然,頭暈沉沉的索性裹著被子躺下提醒他說:“現在是寒假,清辭應該也不會去別的地方,明天記得早點喊我,我想見一見清辭,我已經半年沒見他了。”

    我很想段鬱年,很想很想。

    大概是我的態度惹的段北庭爆發,他直接將我連著被子一起給扔在地上,我怔了怔說:“如若你不願意我待在段家我可以馬上離開,等明天早上的時候我派人來接孩子。”

    段北庭蹲著身子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的目光迎上他的,他的視線緊緊的鎖定著我,他的眸心裏是堆積的狂風暴雨以及陰糜,他冷冷的問:“你有點像我討厭的那個男人是指我嗎?那個令你感到寒磣的人也是指我嗎?時運你膽子真大,竟敢給我在外麵找野男人,你以為我們兩人的婚姻算什麽?一張紙嗎?”

    在酒吧的那個人是他。

    難怪很像,的確是我喝醉了。

    我無懼的望著段北庭,好笑的說:“你別自欺欺人了,也別哄著我玩了。如若我當初簽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沒有過法律程序,段家會將企業的股份轉給你?沒有段家的股份你會同意自己的公司融資?你是不是真覺得我太好騙了?”

    段北庭一怔,問:“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很早的時候蕭九月就說你要繼承段家,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但我沒有選擇質問你甚至覺得懷了孕能忍一口氣算一口氣,隻是我壓根就沒想到你會像五年前那般再次選擇沈慧……你選擇她也沒有錯,畢竟那個時候我們在法律的關係上早就已經不是夫妻了。”

    我很佩服自己,麵對他姑且算的上鎮定。

    聞言段北庭的眼角有微微的濕潤,他低聲問:“運兒,在你知道兜兜離開的時候難過嗎?”

    兜兜早已經不是他口中的兜兜。

    她叫時卿,小名以寒。

    我故意戳著他的心窩子問:“我為什麽要難過?她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女兒,再說又是因為你的原因導致的,我憑什麽難過?”

    段北庭忽而將我摟進他堅硬的胸膛裏,我抵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澎湃壓抑的情緒,他啞聲道:“運兒,以前的事是我的不對。”

    然後呢?

    他說:“原諒我好嗎?”

    我伸手悄悄的捂住心髒的位置,語氣平靜輕柔道:“段北庭,你是清辭的父親,所以我祝你以後的路鮮花常盛開,願你仰望星空,願你遇到這樣的一個妻子,你要的她都能給你,哪怕是門當戶對亦或者是亂世春秋。”

    我心裏默念他孤苦無依一輩子。

    段北庭鬆開我,眸心炯深的盯著我,他沉默半晌才喃喃的開口問:“你什麽意思?”

    我反問:“你不明白嗎?”

    對待敵人最好的法子就是用最平靜的語氣送上自己最真摯的祝福,我時運拿的起放的下,不過一個段北庭而已他沒理由傷我一次又一次!

    段北庭直接甩手離開,門砰的作響,我望著窗外的月色心裏平靜的厲害。

    段北庭,我用七年的時間買了一個教訓,沈家會付出代價的,而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

    我就躺在地上的姿勢裹著暖氣睡去,第二天醒來時發現懷裏多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我睜開眼笑了笑將他摟進懷裏。

    段鬱年快六歲了吧,小男孩越長越帥氣,眉眼也越來越像段北庭了。

    他睡的很安詳沒有任何的憂愁。

    但他卻不知道他的母親正在用惡毒的言語撕裂他父親的心,甚至還不覺得滿足。

    難以滿足,我所受的傷難以滿足。

    就靜靜地看著段鬱年,看了良久才發現段北庭坐在床邊的,我望著對他微微一笑。

    他臉色一沉,偏過眸子。

    段鬱年醒了後就哭著問我道:“清辭好想媽媽,你這大半年去了哪兒?為什麽不來見我?你是不願意要清辭了嗎?是不是真的像段北庭說的我不是你親生兒子所以你就不要我了。”

    段北庭這麽哄孩子?!

    我伸手擦拭著他臉上的淚水,聲音輕柔的說:“清辭乖,你是媽媽的親生兒子我怎麽會不要你?隻是最近半年有事耽擱了,所以現在才有時間回家看你,你能原諒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