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薄光懟沈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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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琛的情緒很浮亂又很淡然,整個下午都坐在花園裏,我陪著他坐了半個小時自己一個人說了一些趣事,最後隻逗笑了我自己。
我離開以前說:“後天我送你。”
時琛感謝道:“謝謝你的理解,運兒。”
在時家待到晚上薄光給我打電話,我按了通話鍵擱在耳邊問:“有什麽事嗎?”
陳桐請我們喝酒,聚嗎?”
我偏頭看了眼盛朗,他還在和爺爺下象棋,我掛了電話對盛朗提議說:“朗兒,要不今晚你就住在時家等我明天來接你?”
盛朗抬頭說:“好的。”
去酒吧玩我將時琛先前給我買的跑車開上,一輛淡橘色的優質跑車,到酒吧的時候陳桐羨慕了我兩句說:“時小運你可以呀,這輛新款的跑車在全球也就隻有五輛,我原本想要但是小叔以揮霍無度拒絕了我,真令人嫉妒。”
我斜他一眼將車鑰匙丟他懷裏,好笑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等會你送我回家,這車就借給你開兩天。”
隨即,我又問:“薄光呢?”
估計喝的大醉呢。”
陳桐伸手勾著我的肩膀進酒吧,語氣懶懶道:“也就哥願意受著冷風到門口接你。”
進去在卡座裏看見薄光,她斜躺在沙發上睡的迷迷糊糊的,但卡座下全是她吐的東西,我們讓服務員重新給我們換了一個卡座。
剛坐下就聽見一抹刺耳的聲音,“五哥,那個害你破財又一無所有的時運在這裏。”
我抬頭看向沈智,她的臉上透著一股贏家該有的微笑,這抹微笑不同於以前的厭惡,而是真真正正的瞧不起我,猶如我是敗兵一般。
而她的身邊是挺拔而立的段北庭,裏間兜著一間白色的毛衣,外麵穿著一款紅色的長至膝蓋的大衣,紅白形成極致的落差令段北庭魅惑到極致,他的發絲向上露出光潔的額頭,眸子沉沉眼裏卻看的是他處,他的全身上下令人那麽熟悉又那麽陌生,冷漠的不可方物。
這就是曾經的段北庭,遭遇吳旭背叛後的段北庭,冷漠、不可一世且自大的段北庭。
我終於又弄丟了他。
時隔一月,我依舊記得那個在公司倒閉以後卻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段北庭,那天他說了兩遍:“我愛你,運兒。”現在回想起來竟令人有種絕望的感覺,他那時在同我訣別。
沈智又問:“時運,你啞巴了?”
沈智對我的態度變化很大,以前頂多漠視但不會刻意用言語挑屑,我皺了皺眉說:“沈智,趁我心情愉悅的時候趕緊離開。”
段北庭打定了主意忽視我,也任由沈智諷刺我,所以我沒有必要給誰好臉色。
嗬,你真以為自己了不起?”
聞言陳桐扶著薄光的手頓了頓,對迷迷糊糊的薄光說:“薄光,有人罵你長的難看呢。”
薄光瞬間睜開眼睛問:“是誰?!”
陳桐伸手指了指沈智,說:“就是曾經那個說你長的難看的女人,她現在站在這兒像一朵白蓮花趾高氣揚的罵你和時小運呢。”
沈智震驚:“我什麽時候罵她了?”
沈智是嗎?”薄光輕巧的問著,這句話剛落沈慧與宋伽南就從那邊卡座到這邊。
沈慧皺眉問:“在這浪費什麽時間?”
浪費時間?”薄光倚靠在陳桐身上,眼珠明亮的看著沈慧,語氣輕輕道:“你在陳深身上浪費了幾十年的時間,還怕這一點不成?”
沈慧覺得莫名的躺槍,她陰沉下臉說:“薄光,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最好別管我的事。”
無冤無仇?”薄光打了一個酒嗝,陳桐嫌棄的坐遠了一些,薄光靠著陳桐的肩膀問:“那時小運同你有什麽仇你處處的針對她?難道隻是因為陳深喜歡她嗎?所以你就陷害她的一生?所以你就不擇手段的傷害她?”
沈慧緊著聲音說:“閉嘴!薄光!”
閉嘴?敢問在北京城有誰能讓我閉嘴的?你是活膩了還是怎麽的?”薄光懶懶的語氣說:“沈慧,你相信嗎?這輩子陳深同誰在一起都不會和你有什麽關係,因為隻要他敢有一點念頭走近你,我絕對會弄死你!”
我心裏暗歎,隻有像薄光這樣的人說話才能堵著沈慧,才能讓沈慧心塞痛苦。
話說沈慧剛並沒有惹薄光。
薄光,你什麽意思?!”
喲,沒聽明白嗎?你曾經對待時小運的以後我可能就會一一的還給你,別試圖掙紮,你們沈家是鬥不過我的更別說薄家了。”
薄光頓了頓,語氣殘虐的說:“我和你們不一樣,我這雙手是真真切切的殺過很多人,沾滿了血腥也不差你這一個老阿姨。”
沈慧怔怔的退後兩步靠著段北庭,段北庭不言不語的站在原處,目光裏透著漠視。
沈智出聲說:“薄光,你也還沒有到為所欲為的地步,就算你與我們為敵想吞下整個沈家也沒有那麽簡單,再說我姐剛剛招惹你了嗎?你至於拿話嚇她?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沈智伸手扶著沈慧的身子遠離段北庭,我見她的這個小動作覺得好笑,她心裏分明嫉妒自己的姐姐卻又裝作大度的模樣。
薄光的手機恰好這時響了,她語氣懶散說:“沒有招惹我又如何?時小運招惹她了嗎?時小運就該接受她的欺負?嘖,陳深的電話,等我接個電話再同你們聊聊白蓮花。”
薄光直接按了通話鍵又加上擴音鍵,語氣懶懶的問:“老先生,你有什麽事嗎?”
陳深淡然的語氣問:“你喝醉了?”
沒有,隻是遇上了糟心的事。”
陳深耐著性子問:“什麽事?”
沈慧,她在我麵前惹我眼了。”
薄光的語氣不屑,她又打了個酒嗝,我們所有人聽見陳深漠然的語氣說:“你找她麻煩?”
這句話讓沈慧蒼白的臉色瞬間恢複正常。
薄光淡淡的問:“嗯,你又如何呢?”
我能如何?沈慧心思深沉你別受了欺負。”陳深頓了頓,又說:“你是不會受欺負的。”
陳深說沈慧心思深沉。
沈慧恐怕沒想到陳深維護的是薄光。
薄光彎了彎眉眼問:“你打電話做什麽?”
陳深溫和的說:“在哪裏?我接你回家。”
嗬,我在家抄大字。”
在家抄大字能遇上沈慧?!
說完薄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她笑了笑諷刺的說:“看吧,你喜歡近二十年的男人說你心思深沉,沈慧你這麽多年也混的太失敗了!”
她打擊人是不遺餘力的,沈慧臉色蒼白但好在能控製,薄光揮了揮手說:“別在我麵前煩心,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兩朵白蓮花。”
薄光你年齡小可以胡作非為但也要有一個度,並不是什麽事都會按照你所設想的方向走,也不是什麽人都是讓你瞧不起的。”段北庭目光冷漠的看著我們,他沉默了一會又說:“你可以任性妄為,但你眼下要接手薄家,所以很多人情世故你還是要問問你的父親。”
薄光無所謂道:“我的父親會看人臉色嗎?”
在商業場上沒有任何人可以為所欲為,所有的企業都是環環相扣,沒有那個家族能獨善其身,你父親考慮的比你更深更廣。”
薄光挑了挑眉說:“但聯合其他家族打垮一個家族也是一件很輕而易舉的事!還有段北庭你不覺得自己也是自信過頭嗎?雖然時、段、薄三家在北京的地位相同,論其財力也在一個水平線上,但你真的完全掌握了段家嗎?”
時家兩個月後的新總裁是我。
薄家未來的新總裁是薄光。
段家就是段北庭。
三個家族的總裁都在這裏,但是除了薄光與陳桐無人知道我是時家的人。
陳家的事業幾乎在境外,所以在北京的地位的確不如我們幾個家族,但比起沈、宋兩家,陳家在北京也是一個優秀的企業。
段北庭勾了勾唇說:“這事恐怕不用薄家的千金操心,段家畢竟隻能是我段北庭的。”
段北庭掌控著段家,隻是他曾經故意讓他的爺爺將他趕離段家,他當初所做的一切都是算計我,讓我從心裏去心疼他。
時琛說的沒錯,段北庭傷了我那麽多次又設計了我那麽多次,而我隻是一次罷了。
段北庭似不願再與我們浪費口舌,他轉身就走,期間他沒有看我一眼,就這樣瀟瀟灑灑的離開,沒有絲毫的停頓與猶豫。
我想,這樣也好。
在酒吧喝醉的時候我們分道揚鑣,陳桐開著我的車將薄光送回薄家,而我一個人走著走著就到江邊,暈沉沉的腦袋被涼風一吹全部清醒,我坐在江邊吹了許久的風,直到看見二十米遠的黑暗裏杵立著一個人,那個人在微微的路燈下凝視著我,目光很平靜。
我笑了笑,亦目光平靜的看向他。
段北庭英俊的不可方物!
他總是那麽冷清也總是那麽冷靜,想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除非等到他無法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