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破碎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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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說是蘇淮楠一直賴在愛爾蘭的嗎?可是說了段北庭也不會相信,我頹廢道:“他隻是我的朋友,你不必拿這些話試探我。”

    時運,讓我難受的先是你。”

    段鬱年忽而問:“段北庭,你心裏難受嗎?”

    段北庭坦誠道:“嗯,爸爸的心口痛。”

    為什麽?”段鬱年無辜的問,隨即又恍然大悟的問:“是因為蘇淮楠叔叔嗎?他是媽媽的好朋友啊,怎麽會讓爸爸難受呢?”

    段北庭冷漠的語氣又輕柔的回應說:“爸爸見不得他刷你媽媽的卡,更見不得你跟他親熱,他是爸爸的情人,你得防著他不能讓他接近你的媽媽,不然以後你就又有新爸爸了。”

    原來蘇淮楠叔叔打的這個心思!”段鬱年一副堅定的小模樣道:“我以後會守護媽媽。”

    我特無語的看了眼段北庭,隨後趕緊選了一件裙子換上,免得他在我耳邊念叨。

    給段鬱年選了兩件衣服後段北庭就帶著他去遊戲廳,我跟隨在他們身後替他們付錢。

    他們隻管玩我隻管付錢!

    在遊戲廳玩了一個小時段北庭又帶著段鬱年去遊樂園,我對遊樂園的東西沒什麽興趣但是為了陪段鬱年我也盡量的配合,前麵都是低能的小玩意,比如旋轉木馬、碰碰車什麽之類的,但是遇到過山車、摩天輪以及海盜船什麽的我已經受不住了,我有微微的恐高,倘若坐這些隻會令我害怕甚至心裏犯暈。

    我的恐高是突然有的,曾經落海以後就落下了這個毛病,我對段鬱年搖搖頭說:“清辭,你跟著爸爸去玩,媽媽在下麵等你們。”

    聞言段鬱年的小臉表現的有些不樂意,我大概明白他是希望我陪他和段北庭一起的,見他這樣我有點於心不忍,段北庭將段鬱年從懷裏放下,伸出兩指溫柔的點了點我的額頭,我的視線裏隻看見他那隻骨骼修長的手掌。

    他嗓音柔和的問:“怎麽?害怕?”

    我搖搖頭說:“沒呢。”

    坐過山車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就連刺激的海盜船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但輪到摩天輪的時候我心裏開始漸漸地惡心。

    我伸手將孩子抱在懷裏微微的閉著眼睛,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厲害,在到達頂點的時候我胃裏泛酸惡心,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就在我忍不住要俯下身子的時候,手心突然被人握住,一抹適度的溫暖從手心傳到心間。

    我偏過頭望著段北庭,他眼睛裏帶著一抹笑,也帶著一絲光亮,似黑夜九天裏凸顯的一顆星子,光芒灼灼雖有限但足以照亮我。

    我微微一笑隨即閉著眼睛。

    我如今對段北庭的感覺很複雜,雖然愛但並沒有強烈的想要在一起的感覺,畢竟失望攢夠了就隻剩下涼意了,而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對段北庭再也不敢深陷。

    我同他結過婚都能離婚,更何況現在這般呢?我內心深處再也不敢去輕易嚐試。

    回到地上後我去了一趟洗手間,我幹嘔不止但是又吐不出什麽東西,索性重新洗把臉化個妝就去找他們爺倆,出洗手間就看見一大一小的立在那兒,好似段鬱年問著段北庭什麽,段北庭微微的低著頭輕聲的回應著,不時的還皺皺眉,我走近聽見他說:“哪有你多事的?”

    段鬱年失望的說:“哦,那就不去了。”

    我站在段鬱年跟前,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語氣輕柔的問:“怎麽了?你想去那兒啊?”

    段鬱年難過的說:“我還想去遊戲廳。”

    現在到晚上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再陪你去玩一個小時,但以後一個月都不能再玩了,有些東西要節製不能玩物喪誌。”

    段鬱年瞬間抱著我道:“謝謝媽媽。”

    在遊戲廳裏段鬱年一個人在那玩著,段北庭見我在錄視頻,他語氣淡淡的說:“你唱紅臉就我唱白臉?我剛剛已經拒絕他了。”

    下不為例。”我從視頻裏看著段鬱年說:“雖然現在滿足了他但我告訴了他規則。”

    段鬱年是知輕重的,所以他一個月都不會再來遊戲廳,這有什麽不好呢?

    段北庭語氣涼涼的道:“話雖這樣,但兒子心裏肯定明白,在這個家你說話是比較好使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以後他要做什麽他隻會先找你,我以後充其量就是一個擺設了。”

    段北庭的話我該怎麽接?!

    我無語道:“這些有什麽好計較的?”

    段北庭挑了挑眉,反問:“你說呢?”

    他笑了笑又不正經的道:“我倒不在意,就是家裏缺一個暖被窩的老婆。”

    我斜睥了他一眼,緘默。

    晚上吃飯的時候阮庭送了一份文件給我,他在我耳邊輕聲的說:“沈家那邊已經交涉。”

    你安排了就可以了。”我從他手中接過文件放在段鬱年的小書包裏,又問:“吃飯了嗎?”

    阮庭說:“待會有個應酬。”

    我好奇的問:“什麽應酬?”

    阮庭解釋說:“是同蕭家的總監鄭一源的,蕭家融資時家,所以有些事要具體的談。”

    這事我知道,是我同意的。

    時琛說過,蕭一諾和以寒不分外人,所以以後無論是誰在打理公司,財產都是對半分,而且時琛也說過,我們兩個的孩子關係會很親密,以後不會存在爭執財產的問題,再說時琛一直都在教導以及培養以寒這種家族價值觀。

    以寒與蕭一諾以後定會繼承時、蕭兩家,所以還不如將兩家公司合並,一旦兩家公司合並,時家會成為超越薄、段兩家的存在。

    說不上超越,隻是資金雄厚罷了。

    而且時琛以前說的對,即便爺爺再喜歡盛朗,但是涉及到公司的股份繼承爺爺是鐵了心的固執,老一輩的我可以理解,畢竟這個家族是他們打拚的,與我沒有半分的關係。

    所以我無法將我沒有的東西給盛朗,但我還是提醒阮庭說:“盡早辦下這個事,還有用盛朗的名義與他名下的資金在國外創立一個子公司,這個公司你一個人打理就行了。”

    兩年的時間我每個月都會往盛朗的名下存三百萬,再加上以前的兩千萬盛朗有一筆龐大的財富,既然如此,給盛朗慢慢的積累一個公司,等他長大後這個公司不會比沈家差勁。

    阮庭離開後,段北庭出聲問:“你對盛朗倒是挺不錯的,那你的親兒子有什麽呢?”

    段鬱年下午零食吃的多,所以剛吃飯沒有兩分鍾他就跑到外麵的遊樂屋玩了。

    我透過窗戶望著已經長高的人,解釋說:“段家我不會動,但我們要寫一個合約。”

    段北庭漠然的問:“什麽合約?”

    動段家無非是兩敗俱傷,所以我原諒你爺爺曾經對我做過的事,但我希望我們兩個人能寫一個合約,以後段家是會留給段鬱年的。”

    你是讓我寫一個清清楚楚的合約,上麵明確標注段家是會過讓給段鬱年的?”

    他是我兒子,我以後不給他給誰?”段北庭臉色瞬間陰沉道:“你就這麽的不相信我?”

    段北庭,人生無常。”我將牛排切成小塊,語氣平靜的說:“曾經我相信過你一次又一次,但是每次的結局都令人痛心,哪怕你說是誤會……可是那些誤會的事依舊是你做出來的。”

    段北庭沉默的看了我許久,似不願爭執這個問題,他問:“那以寒呢?以寒不要段家嗎?”

    我坦誠的說:“我有三個孩子,我需要為他們都考慮,我還有蕭一諾這個侄子所以我也要考慮,段鬱年拿段家,盛朗我自有安排,蕭一諾和以寒共同接受時、蕭合並的公司。”

    段北庭不屑的問:“這就是你的安排?在他們隻有幾歲的時候就替他們操心這些?”

    段北庭,倘若你以後娶了他人而且與他人有了一個孩子,那我的兒子該怎麽辦?所以有些事我必須現在操心,必須要得到你的保障!我並不希望段家落到他人的手中!”

    聞言段北庭冷聲道:“時運,你就是瘋了!誰他媽說我要娶別人了?而且你現在就是這麽的現實?就是這麽的打心底的不相信我?”

    段北庭的神情令人覺得很恐怖,我放下刀叉替他倒了一杯紅酒說:“段北庭,我隻是在做能讓我安心的計劃,並不是針對誰。我說過人生挺無常的,誰也無法保障自己以後會娶誰,會嫁給誰,誰離開了誰也並不是不能生活了。你看你這兩年過的挺滋潤對不對?我這兩年過的也很開心對不對?段北庭,我隻是在做自己覺得對的事,如果傷到了你的自尊,我向你道歉!”

    時運你沒有錯,隻是我想要的太多了。”段北庭突然冷靜下來,語氣微微涼意說:“我依舊奢侈曾經那份愛情,但卻沒有想過大家都成熟了,你二十九歲了我也三十四歲了,我們都再也做不到奮不顧身隻需要愛情的年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