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擔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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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時家時,盛朗正陪著以寒學習中文,以寒看見我回家她甜甜的喊了我一聲,我過去把她抱在懷裏,笑著問:“盛朗哥哥教了你什麽?”
以寒甜甜的笑著說:“是小哥哥的名字。”
我低頭看了眼以寒寫的歪歪扭扭的名字笑了笑,隨即放下她不動聲色的回房。
我打開段北庭的電腦翻閱他的郵件,都是一些關於南京舊案的事,我翻到最後看見段北庭的名字,南京的事他插手了嗎?
我一直懷疑段北庭插手了,但是卻沒有具體的證據,但剛剛聽到宋靳說沒有哪個家族是幹淨的,所以我才對他起了懷疑。
我懷疑他,第一是想到他的筆記本電腦,他平時對我沒有什麽秘密,但唯獨給電腦設置了密碼,所以我趁著他不在家偷看他電腦。
段北庭的密碼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麽秘密,我是一個學心理學的,所以我能夠猜透他的密碼,再說我現在又這麽的了解他。
我合上電腦立即給阮庭打電話,等他接起我立即問:“南京的舊案有什麽異常嗎?”
阮庭答:“暫時沒有,過幾天開庭。”
拔出蘿卜帶出泥,將宋伽南以及沈慧逼急了,他們到時候會無所顧忌的出賣宋家以及……”
亦或者以及段北庭。
暫時先停在一審,別將他們逼急了!你替我先查一件事,倘若這件事牽扯到段北庭,我們就私下解決,南京舊案就此打住!”
阮庭不確定的問:“時總的意思是,倘若查出這件事與段先生有聯係,你就要放棄兩年來的心血?就會放棄眼下打擊沈家的最好機會?”
阮庭,南京舊案上麵的人都關注著的,倘若段北庭有參與,宋伽南為了在保命的情況下牽扯到他是意料之中的,宋伽南或許不會動宋家,但他卻知道段北庭是我的軟肋。”
按照現在的情況,倘若段先生真的參與了也無法收手了,因為這件案情是蘇淮楠的父親親自監督的,在蘇淮楠的父親之上還有中央的領導,他們對這件案子密切的關注著。”
木已沉舟,無法回頭。
我心裏突然覺得很煩躁,我歎了一口氣說:“我先把段北庭的郵件發給你,你找美國最優秀的律師去分析,倘若段北庭真的參與了他會有什麽下場……還有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阮庭道:“是,時總。”
南京舊案已經牽扯了太多的人與事,現在想要收手的確很困難,但阻止案情的惡化是有可能的,我絕對不能讓段北庭冒任何的風險。
哪怕放棄我的複仇。
我歎息道:“阮庭,我現在要見宋伽南。”
嗯,我去安排。”阮庭說。
掛了電話以後我望著落地窗外的雨水心裏很陰翳,默了好大一會,我把段北庭的郵件拍照發給阮庭,然後退出合上電腦。
段北庭私下在了解南京的舊案卻一直隱瞞著我,他心裏究竟是怎麽打算的?!
他一直有恃無恐嗎?!
倘若是其他的案子我的確沒有擔憂段北庭的必要,但這件近十年的南京舊案突然翻案已經引起了中央的重視,再加上我為了讓沈家敗的一敗塗地,我幾乎將這件案子的證據全部交給了上麵,倘若宋伽南以及沈慧認罪不牽扯段北庭,這件事就皆大歡喜,但就怕他們為了活命以此來要挾段北庭,以此來要挾我。
我退出臥室去客廳,盛朗還在教以寒識字,我坐在以寒的身邊問:“又學了什麽?”
媽媽的名字。”以寒拿著筆歪歪扭扭的寫著“時運”兩個字,軟軟的聲音說:“盛朗哥哥說,媽媽的名字是時來運轉,但以寒並不知道時來運轉的意思,哥哥說是一個好的寓意。”
嗯。”我摸了摸以寒的腦袋問:“以寒,你想見哥哥嗎?還有爺爺以及祖父嗎?”
以寒天真的問:“以寒有爺爺、祖父嗎?”
我解釋:“嗯,爸爸的爸爸就是爺爺,爺爺的爸爸就是祖父,以寒有爺爺也有祖父。”
好啊,以寒想見他們。”
以寒趴在盛朗的膝蓋上,笑著問:“媽媽,為什麽哥哥沒有跟我們住在一起?”
我輕聲的解釋說:“哥哥在祖父身邊天天學習寫字、畫畫,可比以寒勤奮多了。”
以寒也勤奮,隻是中文真的很難學。”以寒癟了癟嘴,說:“我天天都在學習中文。”
是,我知道以寒很勤奮。”我笑了笑,說:“你跟著盛朗哥哥玩吧,媽媽有事要出去。”
我叮囑說:“朗兒,你照顧好妹妹。”
盛朗溫潤的道:“嗯,姑姑放心。”
我笑著說:“以寒待會想吃什麽都可以讓盛朗哥哥給我打電話,我晚上給你帶回家。”
那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去看爺爺和祖父?”
我回答說:“過幾天,等祖父身體好些我就帶你去段家,哥哥一直都住在那兒的。”
離開時家以後我迫不及待的上車,阮庭在警局等著我的,我問:“陳桐在警局嗎?”
嗯,陳警官等著時總的。”
我進警局找到陳桐,陳桐起身疑惑的問:“什麽事這麽急急忙忙的要見宋伽南?”
我說:“我有些私事。”
陳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安排了,但因為他是重犯,所以隻有十分鍾的時間。”
我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隨後去了審訊室。
宋伽南跟以前的模樣沒有太大的區別,對於幾個月的監獄他似過的很愉悅。
我坐在他對麵微笑著說:“好久不見。”
宋伽南笑:“好久不見,時總。”
我偏頭看了眼陳桐,說:“陳桐,你把周圍的人清一清,我有些私事要問宋伽南。”
陳桐擺了擺手,將兩個獄警帶開。
等他們離開後,我笑問:“最近過的怎麽樣?”
宋伽南笑:“托時總的福,過的很清淨。”
我道:“有件事,我需要確定一下。”
宋伽南抬眼望著我,他盯著我許久,眯著眼語氣淡淡的問:“是跟五哥有關嗎?”
是嗎?我隻是想問問當年的南京舊案沈智又牽扯了多少?”我笑著,打趣的說:“兩年前她懷過你的孩子,又是因為什麽原因呢?”
宋伽南剛剛問:“是跟五哥有關嗎?”
這一句話就已經令我確定當年的南京舊案的確與段北庭有關係,因為倘若沒有一絲的關係,宋伽南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他。
我現在不能接宋伽南的話,我不能讓他得意的威脅我,我隻能先反問他。
南京舊案阿智牽扯了嗎?”宋伽南冷冷的反問我,隨即說:“她的確懷過我的孩子,但還不是被你打了嗎?說到底這件事我還得謝謝你。”
我諷刺的問:“打了你的孩子,你還感謝我?”
宋伽南淡淡道:“一個意外罷了。”
一個意外?”我眯著眼,笑著問:“是你故意的在她身上泄欲,還稱是意外嗎?”
宋伽南冷冷的問:“你什麽意思?”
我直接問:“沈慧為什麽陷害她?”
宋伽南語氣不屑的道:“嗬,兜了半天圈子其實你什麽都知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麽問我呢?”
宋伽南,一個連自己親妹妹都能陷害的女人哪裏值得你喜歡呢?性情?長相?還是沈慧什麽地方迷惑的你連人性都丟了?!”
閉嘴,時運!”宋伽南眸心冷漠的望著我,道:“你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段北庭。”
你……好自為之。”
我終究不敢問下去,因為從他自信的神態我已經猜著了,宋伽南肯定在入獄前見過段北庭,他肯定拿著南京舊案威脅過段北庭。
所以段北庭郵件裏全是有關於南京舊案的資料,其實段北庭現在也是騎虎難下。
他即是想讓我懲罰沈家但又要保全自己,而現在宋伽南以及沈慧就是最大的障礙。
宋伽南、沈慧肯定會背叛段北庭。
畢竟段北庭是他們的唯一希望。
距離南京舊案終審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在一審、二審的時候宋伽南能熬住,所以在此之前我有幾個月的時間去考慮保護段北庭。
現在也要阮庭調查段北庭。
看看段北庭當年究竟做了什麽!
九年多前的走私案段北庭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那時候他明明還在部隊,他能做什麽?!
心裏疑惑重重,但又不能直接質問段北庭。
這件事,質問是會傷到他的尊嚴。
畢竟他處心積慮的瞞著我這件事。
宋靳說的沒錯,大家族都會有犯事的時候,沒有人手上是幹淨的,哪怕我接手時家查看時家的底,它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純粹。
我起身離開審訊室,陳桐在外麵等著我,見我出來他好奇的問:“有什麽別的事嗎?”
我搖搖頭:“問了些沈智的。”
陳桐哦了一聲,我說:“這件案子麻煩你了,我現在要去見沈淩,看他找我做什麽。”
無非就是沈家的事。”陳桐不以為然道:“他現在求你也沒法子了,上麵已經叮囑了。”
這件案子已經無可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