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同沈家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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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的舊案確實沒什麽好掙紮的,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證據確鑿一分不差,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怎麽把沈家賠進去罷了。

    我頭暈沉沉的,望著天上的陰雨更令人焦急,我坐在車裏揉著腦袋對阮庭說:“通知沈淩,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再替我通知蘇淮楠,你說我晚上請他吃飯,讓他務必到場。”

    是。”阮庭問:“時總還有別的吩咐嗎?”

    我想了想說:“蕭九月的病情……替我銷毀她在醫院裏的資料,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透露。”

    蕭九月回國肯定會再做檢察官的,到時候因為她有憂鬱症以及幻想症檢察院是不會錄用她的,所以隻能想盡辦法隱瞞她的病情。

    而且她的病情並沒有那麽嚴重,除了在她的臆想中瑞希是同她離婚以外,其他的都很正常,而且她的憂鬱症我會派醫生疏導她。

    蕭九月必須活著,甚至好好的活著。

    阮庭問:“這件事要告訴時先生嗎?”

    我會親自告訴時琛。”我歎了一口氣,倚靠著車窗說:“現在隻有時琛能幫助她了。”

    我頓了頓道:“而且……”

    阮庭好奇的問:“而且什麽?”

    時琛回國能替我接手時家。”

    阮庭笑著問:“時總在打這個主意?”

    時家是屬於一諾以及以寒的,而我和時琛隻是個經營者,既然都是經營者就沒有時琛輕鬆而我煩憂的道理,再說時家在我手上很難有更廣闊的發展,還是要等時琛回國。”

    阮庭好奇的問:“那時總以後做什麽?”

    到時候再說吧,眼前這一攤子都還沒有解決,怎麽能奢想以後做什麽呢?”

    如果可以,我想和蕭九月在一起奮鬥。

    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蕭九月的病情。

    我問:“機票訂好了嗎?”

    嗯,到奧地利維也納。”

    我說:“明天陪我一起,阮庭。”

    是,時總。”阮庭又提醒說:“沈淩來信息了,他現在正在趕往約定的地點。”

    我疲憊的閉著眼說:“睡一小時再去吧。”

    阮庭順從道:“嗯,聽時總的安排。”

    我在車上睡了一個小時才慢悠悠的去約定的地點,沈淩看見我臉色陰沉沉的,但等我走近的時候他站起身,熱情道:“時總,你好。”

    我並不是太好。”我笑了笑,問:“有事嗎?”

    我忽視他伸出的手坐在他對麵,他尷尬的收回手直言道:“我知道時總對我們沈家有一些誤會,但畢竟都是一些陳年往事,倘若時總願意,我願意讓出沈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換的時總氣消,希望時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沈家。”

    我笑著說:“我很記仇,倘若你隻為這件事的話那就沒有什麽可說的,我要定了沈家。”

    時總不怕胃口太大,撐爆自己的肚子?”沈淩凝著眉,又說:“20個億怎麽樣?倘若時總願意放過沈家,我願意拿沈家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以及20個億換的沈家的平安,如何?”

    嗬。”我笑問:“你們沈家還有20個億的資產?倘若我記得不錯,你們現在資金周轉困難,連員工的薪水都是勉勉強強的應付著的。”

    沈淩道:“我用地皮換。”

    北京有塊地正要拆建重建,現在保守估價有20億市值,我願意把它讓給你。”

    聽上去是個誘人的條件,的確容易讓人答應。”我伸手敲了敲桌麵,笑著說:“我可以答應你,但還有個條件,希望你能答應。”

    沈淩眼睛一亮問:“什麽條件?”

    我淡淡的說:“同樣市值的地皮,我要兩塊。”

    時總,你太貪心!”沈淩臉色一白,解釋:“這樣的地皮沈家總共才三塊,而時家在那邊的地皮價值幾百個億,時總非得這樣剝削?!”

    我放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隻要兩塊地皮,隻要你將地皮給我,我就放過沈家。”

    沈淩臉色蒼白的問:“時總,是不是隻要我把地皮給你,你就會永久的放過沈家?”

    我笑了笑說:“隻要你給我市值40億的地皮我會放過沈家的,當然前提是你的女兒不會在監獄裏捅出你……沈家的事還有回旋的餘地,等到簽合同的時候我會把沈家的證據交給你。”

    南京舊案可以隻算在宋伽南以及沈慧的身上,倘若宋伽南願意一個人承擔……沈慧的案情可以輕判,到時候可以花大價錢保釋。

    輕輕鬆鬆為時家掙到40億,我心情稍有些愉悅,分開以後我讓阮庭準備合同。

    沈家拿出40億買了一個教訓,而這個教訓是沈淩為自己的那對綠茶婊女兒買單的。

    我輕歎了一口氣去見蘇淮楠。

    蘇淮楠在一家酒吧遊蕩,阮庭剛剛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約我在這裏見麵。

    我下車進酒吧就看見蘇淮楠,他一個勁的給自己灌酒,我走到他身邊笑問:“有什麽好事值得你一個人也要在這裏喝酒慶祝?”

    蘇淮楠抬眼望了望我,隨即遞給我一瓶酒,裂開嘴說:“陪老子喝個不醉不休!”

    酒吧裏很喧鬧,我接過他手中的酒仰頭喝了兩口,說:“我有件事需要麻煩你。”

    蘇淮楠給自己灌酒問:“什麽事?”

    沈家那邊的證據你能讓你的父親扣下來嗎?沈淩拿了40億跟我換了一個平安。”

    都是小事。”蘇淮楠跟我碰杯,說:“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隻要讓這件事結案。”

    這事的確拖了很久,過幾天就開庭了,到時候一審下來就基本上是這個結局了。”

    蘇淮楠道:“嗯,就這幾個月的時間。”

    我心裏擔憂段北庭。

    倘若宋伽南跟段北庭破釜沉舟怎麽辦?!

    蘇淮楠挑眉問:“就為這事找我?”

    我盯著他的眼睛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把段北庭的事告訴他,我原本約他就是討論段北庭的事,但話到喉嚨裏卻怎麽也講不出去。

    那夜我跟蘇淮楠喝的酩酊大醉,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有溫熱的東西吻上我的唇瓣,我推開他的腦袋,無意識的問:“你做什麽?”

    蘇淮楠道:“老子不小心蹭著你的唇了。”

    我迷糊的問:“用什麽蹭的?”

    他不屑道:“當然是老子的唇。”

    詭異的幾句對話。

    不久,我聽見阮庭的聲音說:“時總,段先生剛剛打電話,他讓我送你回家。”

    我扶著阮庭的胳膊哦了一聲對蘇淮楠招手再見,蘇淮楠嫌棄的看了我幾眼,抱怨說:“瞧你那沒出息的模樣,這才幾瓶酒啊?”

    我酒量一向很好,隻是今夜喝的醉了。

    阮庭扶著我離開,我在車裏吐的到處都是,阮庭伸手脫下自己的外套攏在我的身上,提醒說:“時總,你可千萬別把自己身上吐髒。”

    我迷迷糊糊的問:“為什麽?”

    阮庭說:“聽你說過,段先生有輕微的潔癖。”

    我頭痛道:“哦,是嗎?我說過嗎?”

    阮庭嗯了一聲說:“時總說過的,而且段先生下午打了幾個電話時總都沒有接。”

    我問:“我的手機在哪兒?”

    阮庭說:“在我這裏。”

    我提醒說:“你等會記得給我,我要給時琛打電話,我要騙他回國接手時家。”

    阮庭道:“嗯,我知道了。”

    我哪敢騙時琛回國?我隻是覺得蕭九月需要他,現在的蕭九月隻剩下了時琛了。

    而且隻有時琛能一心一意的照顧她,能溫柔到她的內心,會在意她所有的情緒。

    回到時家已經快接近淩晨了,阮庭扶著我下車,隱隱約約的視線中我看見段北庭的身影,一身白色的外套身姿挺拔的立在時家門口。

    我搖搖晃晃的撲進段北庭的懷裏,他站在原地沒有伸手摟住我,我雙手抱緊他的腰,輕聲的喊道:“哥哥,你在這裏等我回家嗎?”

    他沒有搭理我。

    我喃喃道:“哥哥,我是幸兒。”

    段北庭身體一僵,我抱住他的身體滑落在地上,笑著說:“我記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我非得纏著你,還跑到部隊裏賴在你的宿舍裏,那時你的戰友都以為我是你的女朋友,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隻是覺得你經不住拔撩所以才想去部隊惹你,惹的你生氣、惹的你無計可施,可是我為什麽要去惹你呢?因為那時我剛跟陳深分手心裏很難過,所以想換個對象轉移注意力,那時我枉顧自己身上的任務與責任經常跑到你身邊,我並非是一個合格的警察也並非是一個合格的臥底,我太情緒化了……但我感謝自己的情緒化,感謝自己能夠主動的去招惹你。”

    正因為這樣我和段北庭才有了開始。

    我們認識了十年,從懵懂無知到現在的心計深沉,我們都改變了、再也不是曾經。

    我越發想念曾經的時候我就越發逃避現在的生活,我的段北庭不該是現在這樣的,他如今被我磨的沒有絲毫的脾氣以及尊嚴。

    他太遷就我了。

    遷就到已經不是他自己了。

    我們兩個人的愛情已經變了。

    變的模糊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