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寒衣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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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庭把我的禮服放在店裏的,我過去換了禮服後有專門的化妝師給我化妝。
聽阮庭說是一件很仙的禮服。
至於有多仙得見了才知道。
晚會的地點在北京的郊外,我要先去店裏換禮服,到了換禮服的地方有人在門口迎接我們,我打開車門讓段鬱年先下車,隨後阻止席宸錫下車對他說:“女孩子化妝很麻煩,席先生能不能在這等等?我怕等會嚇著你。”
席宸錫輕聲道:“你素妝的模樣我都見過。”
我趕緊關上門拉著段鬱年進店,看見禮服的那一瞬間我便覺得震撼,被美所震撼。
一件宮廷風的白色鮮花禮服,拖地的裙麵上以及到胸口都是淺淺的鮮花繁繞,白色的禮服加淺色的鮮花的確令人眼前一亮。
也的確如阮庭所說的,很仙。
裙子是抹胸的而且又露出大半個後背,我猶豫了一會還是規規矩矩的換上,在化妝師給我化妝的時候,我問:“禮服是從國外訂製的?”
是,時總。”負責人頓了頓,又說:“是sx最新設計的,剛在國際上拿了獎。”
我愣住問:“你說是誰?”
負責人答:“sx,國際有名的設計師。”
sx是我的姐姐——時幸。
我抿著唇說:“替我謝謝她,就說我很喜歡。”
負責人應道:“是,時總。”
發型師忽而問:“時總,你覺得這個發型如何?前麵留幾絲長發,顯得你更加的有靈氣。”
長發微卷,很適合自己。
我說:“就這樣吧。”
化了妝以後我問段鬱年道:“媽媽好看嗎?”
段鬱年誇獎道:“媽媽是最漂亮的小仙女。”
我扶著他的手臂說:“兒子嘴真甜。”
高跟鞋穿的挺高的,所以下樓梯有些不順,還好段鬱年一直扶著我,很暖心。
打開車門時席宸錫眼睛一亮,我笑問:“席先生,我漂亮嗎?化了妝的女人都漂亮。”
他笑,溫潤的說:“不化妝也漂亮。”
到達晚會場所的別墅群已經快八點了,剛下車阮庭就到我身邊替我披上一件大衣說:“時總,沈家的副總需要見你,等了你半小時了。”
我皺眉問:“什麽副總?”
如若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阮庭不會在此刻拿著這件事打擾我,除非那個副總不簡單。
沈家新上任的副總沈青,是從國外剛調任的,她雖然是華人,但在美國的地位很高。”
我抿了抿唇偏頭對席宸錫說:“你們先進去,我去見一個人,等會進來找你們。”
段鬱年率先離開說:“我去找段北庭。”
這個晚會,理應有段北庭。
我看了眼席宸錫,正統合身的西裝把他的身材比例拉的很好,我笑了笑說:“我去見見沈家的新任副總,你先進去等等我……宋微在,如果你不願意搭理她的話就別搭理。”
宋微喜歡胡攪蠻纏。
席宸錫笑說:“好,我等你。”
我跟隨阮庭去見沈青,但到半路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對阮庭說:“沒有她讓我去我便去的道理,這樣顯得我太廉價,等她自己找我吧,我們現在先回晚會,畢竟節目都快開始了。”
回到晚會時我一時沒有找到席宸錫,卻看見宋靳兄妹以及段北庭、段振東他們幾個在一起,段鬱年看見我喊著:“小仙女,這裏。”
小仙女……我喜歡這個稱呼。
幾個男人都穿的西裝,我過去摸了摸段鬱年的臉頰說:“小帥哥,看見櫻桃兒了嗎?”
櫻桃兒和陳深叔叔在另一邊,陳桐叔叔和舅舅他們都在那邊,小仙女要過去嗎?”
我笑問:“好啊,能帶我過去嗎?”
宋微驚訝的問:“你是……”
宋微隻知道我是席太太,並不知道我的真實名字,我想了想說:“我是時運。”
宋微震驚:“你竟敢……”
宋靳阻止說:“微兒,你什麽語氣?”
宋微頓了頓,問:“席先生呢?”
段振東忽而問:“席先生是誰?”
段鬱年說:“我知道,是小仙女的好朋友。”
段振東笑問:“清辭居然知道。”
我知道啊,席叔叔住在時家的。”
段北庭忽而出聲說:“我們過去吧,等會演出快開始了,先過去找個位置坐下。”
段北庭,你知道席先生是誰嗎?”
段北庭的腳步頓住,他冷冷的看向宋微,語氣漠然的問:“席先生是誰與我有關係嗎?”
席先生是她的……”
段北庭冷酷的打斷道:“即使是她的男人也與我沒關係,宋微,你別在這多管閑事。”
宋微愣住,臉色很蒼白。
我忍著心中的不適看向段北庭,神色很冷酷、漠然與絕情,我愛他可是又不能愛他。
我想接近他,可是不能接近。
我無法接受他,就像他無法接受我一般。
我不願在意他,就像他不願在意我一般。
我們兩個人,已經隔了太遠的距離。
我拉著段鬱年的手找到陳桐他們,我坐下問身旁的阮庭,“席先生現在在哪兒?”
阮庭說:“我派人去找找。”
上麵的節目一個接著一個,阮庭依舊沒有找到席宸錫,薄光、陳桐、宋微的節目結束以後席宸錫還沒有出現,我正欲起身去找他,時琛拉住我說:“運兒,等會該你上去表演了。”
我震驚:“我?!”
時琛理所當然道:“我聽鬱年說你唱歌不錯。”
大哥,你在和我開玩笑。”
時琛肯定道:“運兒,下下個節目就是你。”
我問:“時家的表演團呢?”
在呢,隻是我沒有請明星。”
時琛的話裏透著認真,他說:“時間快來不及了,你選一首歌吧,我讓音樂師去配樂。”
我道:“《寒衣調》”
寒衣調是一首古風歌,挺含蓄的。
我還沒有當著眾人唱過這曲。
說實話,我心裏也忐忑。
時琛吩咐人去配樂。
我打電話給席宸錫,問:“在哪兒?”
在樓上,不太喜歡熱鬧。”
等會我送你一份禮物,下來嗎?”
他驚異的問:“什麽?”
我走到一旁的安靜處說:“席先生,我知道你最近在想什麽,對不起,讓你委屈了。”
席太太,我並不覺得委屈。”
我問:“席先生,你的傷口還好嗎?”
他笑說:“嗯,都好幾天了。”
席宸錫的傷口很嚴重,他最近過的也挺艱難的,可是他從來不會向我抱怨什麽。
他是一個極其能忍的男人。
段北庭會示弱哄騙我的在意。
可是席宸錫就是屬於悶不吭聲的那種。
他習慣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苦痛與磨難。
我忍著心底的酸楚,抬頭望著遠處的別墅群說:“席先生你一個人待著孤單,我在這等你。”
嗯,我下來了。”
我望著遠處的方向,席宸錫還沒有出現在視線裏,我耳側聽見主持人說:“下麵的節目有些意外,時家直到現在才報了節目,參演的人是時家的總裁時運,她給大家帶來一首《寒衣調》,接下來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時總。”
我咬著唇緩慢的上台,我望著台下的人組織語言說:“我也是直到剛剛才知道哥哥時琛替我安排了這個,我唱歌算不上好,等會請大家多多包涵。”在人群之外我突然看見挺身而立的席宸錫,我定定的望著他說:“同時,我想把這首歌送給席先生,希望席先生能夠喜歡。”
所有人都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席宸錫對我輕微的點頭,眸心不言不語的看著我。
我收回視線忽而看見垂著腦袋的段北庭。
我閉了閉眼,等音樂響起。
月光稀,是誰搗寒衣
望天涯,想君思故裏
一夜落雪未滿,北風急
千裏迢迢,一心相係
榮華夢,塞上吹羌笛
戰非罪,烽火燒幾季
今夜關山雪滿,北風急
千裏迢迢兮心相係
是今生相伴,或來世再惜
為何你總不懂這謎題
到驀然回首,才默然長記
天涯路,隻影向誰依
知卿心,千裏寄寒衣
若功成,冠翎歸故裏
今夜邊聲迢遞,頻傳急
血染黃沙,魂歸止兮
月光斜,今夕似何夕
雪花飛,問歸未有期
今夜更漏迢遞,無淚戚
青絲成雪兮釵委地
生若求不得,死如愛別離
千山雪月下長相憶
是今生相伴,或來世再惜
今夜無雪無晴,無悲喜
兩相對望兮風細細
我唱歌一向好聽,也空靈,挺適合唱古風歌的,我選這首沒有特別的意義,隻是能夠完全記得住這首詞,也剛好合適送給席宸錫。
席宸錫說過——
倘若從小生活順利,他不會在道上混,他會選一個合適的時機參軍,他會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隻是造化弄人,現實中沒有實現的,這首歌代我送給他吧,讓他知道我很在意他。
哪怕沒有愛情,但我也離不開他了。
我漸漸的,習慣了他的完全守護。
我把話筒交給主持人,然後下台坐在時琛與陳桐的中間,陳桐問:“他不是助理嗎?”
我解釋說:“他說想融入我的小圈子。”
陳桐大聲道:“感情是正牌。”
我視線看向後麵,席宸錫離開了。
他不喜歡熱鬧,等會再去找他。
我剛剛就想說的,她竟然敢去招惹席先生,她一個二婚的女人敢去招惹席宸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