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他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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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央根部出問題,這樣段家才有一線生存,席宸郗的提議的確給了我莫大的希望。
我從未想過去調查中央的人。
應該說從未想過會去坑中央的人。
我吩咐說:“幫我約見段北庭。”
這件事有讓他知道的必要。
阮庭立即打了電話,他掛斷以後說:“段先生說晚上見麵,正好可以順道去接以寒。”
我哦了一聲,阮庭疑惑的問:“時總,為什麽不以段家的名義舉報?以段家的名義舉報有可能會讓段家翻盤,到時候段家也不必再融資時家。”
傻瓜阮庭,段家現在盡量別出現在視野裏,用時、薄、陳三家的名義舉報會讓中央格外的重視,畢竟時、薄、陳背後的政治勢力占了少半個北京,隻要舉報的文件交上去,到時候我們三家背後的高官人員一聯合,中央就會被強迫性的調查趙金承,因此段家的事就會被擱下,等中央一擱下我們就開始洗清段家,把段家的證據一一的銷毀,中央查到了什麽我們就銷毀什麽。”
阮庭笑說:“還是時總想的周到。”
我搖搖頭說:“是席先生想的周到。”
很多問題,席宸郗都叮囑過我。
在公司處理了兩個會議我就在群裏語音把我的計劃說出去,陳深、薄光、陳桐、蕭九月、時琛一致同意,就連蘇淮楠都同意這個計劃。
他說:“我的父親也是急於找個背鍋的。”
這件事大家一致同意,所以我就讓阮庭趕緊搜集證據,哪怕一點也可以,先舉報了趙金承再說,舉報了再慢慢調查趙金承犯罪的證據。
在公司待到中午,阮庭說沈青要見我。
我皺了皺眉說:“請進來吧。”
沈青不同於沈家的任何人,沈青明事理。
沈青穿著職業套裝邁著優雅的步伐進來,她施施然的坐在我的對麵,我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說:“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沈家。”
我隻是想保住沈家,中國並不是美國,在中國我沒有說話的能力,而時總有。”
沈青在美國華人裏有一定的影響力,無論是從智商還是情商,沈青都比沈家的任何人都優秀。
我默了默說:“沈淩曾經給了我兩塊地步,按理說南京舊案不應該再牽扯到他,看在你和其他沈家人不同的份上,我答應你,我會盡力。”
段家隻有救的了,沈家也就會存活。
時總是個爽快人。”沈青輕鬆的笑了笑說:“既然這樣我向時總承諾,沈家以後絕對不會再找時總的麻煩,等沈慧離開監獄後她會去美國,沈智會接手沈家的事業,你放心,經過這次教訓她以後應該會明白什麽該做以及什麽不該做,她絕對不會再找時總的麻煩,當然,她也不敢再找時總的麻煩……以後在美國,時總有用的上的盡量吩咐就是,多個朋友多條路,我願意成為時總的朋友,也希望時總不要嫌棄我是沈家人。”
我忽而問:“為什麽會幫沈家?”
我姓沈,時總為何這樣問?”
我笑說:“我覺得像你這樣的性子應該和沈家合不來,既然合不來就沒有打交道的必要。”
我的確不在意沈家,但是我母親卻非得讓我參與這趟渾水,畢竟是我母親的哥哥,說到底她心裏也難受,她難受我就沒有不幫的理由。”
沈總是個孝子。”我說。
時總與想象中的不同。”沈青溫雅的微笑,承諾說:“以後在美國,我會是時總的力量。”
沈青沒有成為我在美國的力量,而是成為了以寒在美國的力量之一……很小的一部分,但卻真實的存在,以寒很擅長的利用任何人。
我笑了笑,說:“我是見你真,才幫沈家的。”
謝謝時總解決我的麻煩。”
沈青離開以後我對阮庭說:“沈慧那邊的事還是按計劃進行吧,答應了宋伽南的就沒有反悔的道理,算是給宋伽南的一份禮物……畢竟他對段北庭衷心,就憑這份衷心我也會考慮幫他的。”
阮庭道:“是,時總。”
在公司待到下午我便自己開車去了段北庭的公司,有些事需要當麵和他談,趁著現在有時間早點解決,因為舉報文件會在下班以前交到舉報處,晚上的時候中央恐怕就沒人急著下班了。
因為是時總,所以到段北庭的辦公室暢通無阻,他的助理帶著我進去對垂著腦袋看文件的段北庭說:“段總,時總說有事同你商量。”
段北庭猛的抬頭,眸光裏有微微的驚訝。
我笑著說:“有時間嗎?”
他輕聲問:“不是約在晚上了嗎?”
有急事,需要馬上處理。”我說。
助理懂事的離開,段北庭起身為我拉開椅子,嗓音好奇的問:“什麽事這麽著急?”
有一個可以讓段家存活的法子。”
段北庭愣了愣,問:“什麽法子?”
要想讓南京舊案的熱度下去,隻有讓調查南京舊案的負責人本身出問題,一把手動不得,但二把手趙金承卻問題百出,我打算拿他開刀。”
段北庭坐在我對麵,他的手指敲了敲桌麵,語氣淡淡的問:“這個法子是誰想的?”
他怎麽突然問這個?!
我一愣,說:“是席先生。”
我一猜便是他,這種反過來弄人的法子也隻有他能想,中央的根基可比我們穩,你憑什麽就覺得舉報了趙金承就可以讓這件事消停?”
段北庭的問題很一針見血,我抿了抿唇,解釋說:“到時會用時、薄、陳三家的名義舉報,三家的政治勢力……比想象中的強大。”
你願意為了我拉時、薄、陳三家下水?時運,你這樣做的意義又在何處呢?”
段北庭的語氣淡淡的,他問我這樣做的意義又在何處呢?他是想問我還對他有情嗎?
我看向他,默了一會說:“南京舊案的麻煩是因我而起,無論你信不信,我都會救段家。”
哪怕知道自己一旦被牽扯進這個案子就會脫不了身,哪怕知道自己隻有贏才會有完全退出去的可能,你都會救段家?”段北庭唇邊噙著一抹笑,說:“時運,你這次又自私了。”
我咬住唇,說:“我知道。”
如果這場賭注輸了,趙金承就會成為時、薄、陳三家最大的敵人,成為下一個段家的就是我們其中的一個,這些不僅僅我明白,就連陳深與薄光都明白,可是他們都願意無條件的幫我。
我抬頭望著段北庭說:“無論如何,段家我得救,孩子的爺爺奶奶、祖父我必須得救,你……段北庭我也得救,庭兒,我必須要救你!”
身子被他猛的扯進懷裏,段北庭眯著眼湊近我,他盯著我的唇猶豫了許久,最終隻是在臉頰處輕輕的落了一個吻說:“別喊我庭兒。”
呼吸炙熱,我心微漾。
段北庭,南京舊案是我欠你的,但你欠我的也不少,那個死胎是真的……我原本想瞞著你,可是他的存在是真真切切的,倘若不讓他的父親知道,那他的存在就失了任何的意義。”
運兒,我知道。”
段北庭的手掌輕輕的摩擦著我的臉頰,他顫抖著手貼在我的額頭說:“從你上次告訴我的時候我便知道了,你不是一個善於開玩笑的人,倘若你說了那便就是真的,對不起……曾經做了那麽的錯事,但到現在都還在連累你。”
我揚了揚頭,平靜的說:“放開我。”
他放開我,我忍下自己心中的漣漪說:“段北庭,孩子需要父親,所以我必須得幫你。”
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了孩子。”
辦公室的門忽而被打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走進來,笑著問段北庭,“快下班了嗎?”
我記得,這個女孩我曾經見過,在段北庭的床上,她那天甚至提醒我說別吵醒他。
那時,段北庭還是我的丈夫。
一個小三提醒我別吵醒他。
我看向段北庭,他神色慌了一下,回著那個女孩說:“快下班了,我晚上要去接孩子。”
她笑著問:“那今天又是我一個人?”
段北庭皺了皺眉說:“別鬧,回家去。”
別鬧明明是嗬斥,卻聽出寵溺的感覺。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裝作沒看見。
無論他現在如何,都與我無關。
她請求道:“北庭,陪我吃晚飯。”
段北庭輕輕的說:“我有事。”
她無奈道:“那好吧,明天見。”
等她離開以後,我笑說:“恭喜你。”
段北庭淡淡的說:“她還小,就是愛鬧騰。”
我歎息說:“是啊,轉眼我們都老了。”
在辦公室坐了兩分鍾我便離開,段北庭輕言輕語的問:“我們一起去吃飯再去接孩子,好嗎?”
我拒絕說:“我回公司有事。”
我離開以後讓阮庭投舉報文件,然後拿出一包煙一根一根的抽著,越抽心裏越難過。
其實,我是該祝福他的。
那個女孩很漂亮,我該祝福他的。
我猛吸了一口煙,聽見阮庭說:“時總,段先生現在正在辦公室門口,他要見你。”
我抖了抖煙灰,看見他挺拔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