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為什麽不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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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顏我是知道的,是時家總裁的老熟人,談不上老熟人,因薄顏壓根就與她不熟,在我的印象裏,薄顏是比較看不起時家總裁的。
而她卻一門心思的想要與薄顏攀關係,這個關係就是我的哥哥段鬱年,她希望我哥哥能與薄兮修成正果,但據了解,薄兮壓根就沒有把我的哥哥放在心裏。
聽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但按照我哥的性子,他壓根就不懂得放棄是什麽意思。
我也萬萬沒想到,我剛回國就與薄暮光犯衝,他以我是犯罪嫌疑人逮捕了我。
說起來,我今兒賽車的地方正好是他們部隊緝拿嫌犯的地方,嫌犯沒見個人影,卻剛好瞧見我,我也正式的淪為炮灰。
我望著站在我麵前高挺又漠然的男人,攤開手無奈的說:“我隻是賽車路過,與你口中的那份嫌疑犯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挑眉問:“是嗎?那又如何?”
直到很久我才知道,薄暮光是故意抓的我,他以前見過我幾次所以也就記住了我的模樣,他抓我隻是想給我哥一個教訓。
大概是,段鬱年再纏著他的妹妹,他就對付他的妹妹,大家都有妹妹,互相傷害吧。
反正有大把的時光。
我頗為頭疼的伸手揉了揉腦門,看這樣子薄暮光是不打算放過我了,我索性坦誠道:“暮光哥哥,我是時卿,我媽和你爸還是故友,倘若你不信的話,這是我的身份證。”
我從兜裏取出身份證遞給他,他接過拿在手心瞧也沒瞧,最後給警局打了個招呼就帶我離開,坐在他車上的時候,我小心翼翼的問:“暮光哥哥,現在你要帶我去哪兒?”
喊他暮光哥哥,純粹就是給他麵子。
薄光小姨給我看過陳深叔叔年輕時的照片,而薄暮光是屬於長的特別英俊的男人,比起陳深叔叔年輕的樣子,更甚。
我記得,薄暮光大我十歲,那他現在三十三歲了吧,按照年齡都可以做我叔叔了。
但盛朗,貌似比薄暮光還大上一歲。
薄暮光沉默不語,我也懶的再問,索性偏頭看向窗外的景色,冷雨紛紛,花叢茂盛,在這樣的氣氛下,我心裏竟靜的出奇。
隔了許久,薄暮光才出聲問:“住哪兒的?”
我報上地址,道:“盛朗家。”
我聽說,盛朗是你母親收養的孩子?也是a市席宸錫的孩子,這關係似乎……”
關係複雜對麽?”我笑了笑,無所謂的問:“可是與暮光哥哥又有什麽關係呢?”
薄暮光沉默,他一路送我到盛朗家樓下,隨即把身份證丟給我,冷道:“下車。”
我把身份證裝兜裏,打開門下車時,薄暮光淡淡的語氣傳來道:“這不是國內身份證。”
我笑道:“我是……華人。”
嗬,有趣。”
薄暮光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我站在原地許久覺得糟心,回國的日子真的無聊呐。
我所有的朋友、事業都在國外。
我回到家時已經快臨近晚上,打開門看見盛朗正在做晚餐,帥氣的男人做什麽都是帥氣的,我過去盯住他握住刀柄的手掌,由衷的想,盛朗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至少這雙手就可以玩半年。
一向冷漠寡言的盛朗要是聽見我在心裏這般說他,他的臉色應該很鐵青。
剛冒出這個念頭,盛朗的身子頓了頓,他放下手中的刀,輕聲問:“去哪兒玩了?”
他的嗓音很壓抑、低沉。
我解釋道:“就在外麵轉了下。”
我湊近看了眼菜品,問:“晚上吃什麽?”
盛朗簡短道:“煲湯。”
我哦了一聲,好奇的問:“盛朗哥哥有女朋友嗎?我見今天那個小姑娘貌似很喜歡你。”
小姑娘……”盛朗默了好大一會,嗓音淡然的說:“你還有半年才23歲,算起來你比她小,再說那個女孩是我的學生,我是她的研究生導師,你別胡說,以後注意慎言。”
我突然笑問:“哥哥為什麽還不結婚呢?”
盛朗抬眼望著我,一向沉寂的目光在此刻略有些慌亂,他淡道:“這事,並不急。”
可你都34歲了,媽總是在我麵前提你,一直都不著急結婚,直到拖到現在。”
可能我略有些咄咄逼人,盛朗繞過我離開廚房道:“你記住,以寒,人生下來並不是為了向著所有人所期待的模樣活著,而我希望能找到那麽一個女孩,她的心能與我同等。在她還沒有出現以前,我也願意等著,哪怕等到歲月枯榮,哪怕等到時光消弭,哪怕這一生注定沒有結果,我也不會懼怕孤獨。”
盛朗難得說了這麽多的話,我皺著眉頭想著,憋了許久才問:“盛朗哥哥,你說的什麽意思?你那些詞太複雜,而我中文不太好。”
盛朗愣了愣,說:“沒事。”
那天吃了晚飯以後盛朗就回書房改論文了,我坐在臥室裏想著,明天就離開。
與盛朗待一處,真的很沒有激情。
他的生活一直簡單,簡單到無聊。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了,剛換了一身衣服外麵就響起敲門聲,我打開門問:“什麽事?”
盛朗一身正統的黑色西裝站在我的門前,因為距離太近,我竟然感到一陣壓迫。
他抿了抿唇瓣道:“我早上有課。”
哦,我等會……”
他難得打斷我的話,問:“要隨我去嗎?”
我原本想說,我等會去南京找我哥哥,但他突然這樣問,我又不好直接的拒絕他。
盛朗是一個很難得主動問你的男人,一想到此,我便覺得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笑問:“那等我化個妝?”
嗯,我在客廳等你。”
盛朗轉身離開,我立即坐下化妝。
我一向最滿意的就是我這張臉,遺傳了段北庭,長的異常的漂亮,輪廓也深。
我說遺傳了段北庭,隻是因為我爸比我媽好看,而且好看到沒有在一個檔次。
我用兩個明亮淺黃色的絲帶一左一右的紮了兩束頭發,又在額前弄了幾絲長發,隨後換了一身長裙,兜了一件外套。
很正常的學生妹打扮。
我穿上運動鞋走出去,看見盛朗正抬頭看向窗外的景色,a市夏季的雨水比北京更甚,我看眼窗外飄渺的雲層與淅淅瀝瀝的雨水,走到盛朗的身邊說:“北京昨天也在下雨。”
是嗎?”盛朗轉回頭打量了我一會,眸子裏沉寂且平靜,他道:“走吧,快遲到了。”
哦,好的。”
我跟隨在他身後打量著這個大學,裏麵的建築都很陳舊,周圍都是大樹環繞。
看樣子,應該是修建了很多年。
我突然好奇的問:“你為什麽想要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