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與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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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我需要一個人陪,這個人不是蘇淮楠也不是德斯他們,而是一個我愛的男人……可是我又愛著誰呢?細數我認識的那麽多男孩子,竟沒有一個能入的了眼的。

    唯一一個氣質俱佳的卻脾氣不太好。

    薄暮光。

    我笑了笑說:“我突然想起一個人。”

    這句話一說完,盛朗就起身離開了臥室,此刻,我覺得他的心情瞬間低落了。

    盛朗,在想什麽呢?!

    無論盛朗想什麽,都與我無關。

    因為他從來都不會告訴我。

    我躺在床上許久,躺到口渴的時候,盛朗才從外麵打開門進來,我偏頭愣愣的望著他,隨即又看向他的那雙手……那雙握住手術刀異常漂亮且修長的雙手,剛剛從我的腹部取走了子彈,那裏竟異常的燥熱起。

    我咽了咽喉嚨,說:“我口渴。”

    曾經說過,盛朗的眸子似看穿人心,所以我從來都不敢在他麵前有其他的想法。

    這幾乎是本能的守護著自己。

    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大驚小怪。

    即使他的那雙眸子再能看透人心,也都猜不到我們的真實想法,畢竟他始終都不是神,他隻是時家總裁疼愛的一個孩子。

    時家總裁領養盛朗的時候正二十六歲,如今盛朗三十四歲,時家總裁也四十九歲了。

    四十九歲的時家總裁看上去跟個三十歲出頭的丫頭片子似的,都怪老段把她寵的實在是太過火了,什麽事都會讓著她。

    老段心中隻有一條原則。

    時家總裁說的任何話,都是對的,時家總裁不開心,那就是我們的錯,包括我。

    我想起這些雜事,悠悠的歎息一聲,耳側傳來盛朗冷冷清清的聲音,“瞎想什麽呢?”

    我一愣,收回神識。

    盛朗坐在我身側,他端過一杯水用棉簽輕輕的潤著我的唇瓣,道:“最近,就留在我這裏養傷,姑姑那邊,我會應付。”

    我驚訝的問:“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媽還不知道我期間往美國跑過?你沒有告訴她?!”

    盛朗淡淡道:“姑姑沒有打電話問我。”

    我哦了一聲,聽見盛朗輕輕的問:“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以寒……我並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你說假話的時候除非沒走心,不然你說的任何一句話我都有自己的判斷。”

    你的意思是你能看穿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連心都沒走道:“我怎麽會騙你,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是在美國遇到的偷襲。”

    聞言盛朗神色微微的一愣,道:“別說了,你既然不願意說,我也不強迫你。”

    盛朗這是知道我在說假話?!

    我抬眼望著他,他的神色又恢複如常。

    盛朗伸手理了理我的被角,輕聲說:“薄家的男人都不太好惹,但倘若你喜歡的話可以試一試,以寒,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活著吧,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我驚訝道:“怎麽突然提薄家的男人?”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了。”

    盛朗斂下眼皮,嗓音淡然道:“畢竟在北京能配的上你的,一隻手都能數出來,而薄家的薄暮光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盛朗,你想多了。”我說。

    我直接稱呼他的名字,又笑著問:“在你的眼裏,我是不是一個特別不聽話的孩子。”

    盛朗沒有直接回答我的這個問題,而是抬手拂了拂我的額頭,語氣忽而溫柔的道:“蒲公英總要學著長大去浪跡天涯,最後再尋一塊溫潤的土地去落腳、去生根、去發芽、去成長……於我而言,蒲公英飛向何處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平安的長大,一生都順順利利,哪怕它淘氣到遠離最開始培養它故土的地方再也記不住家的方向,這都不重要……以寒,在我的眼裏,你聽話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記住,我是你的哥哥,在你孤傲飛翔的時候,請記得回頭看一眼,在那原處或許有人在家裏等著你,無論風雨。”

    我無助道:“盛朗,我聽不明白。”

    能不能說的再簡單明了一點?!

    我知道你聽不懂。”盛朗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我的額頭,唇邊難得的噙著一抹笑說:“你的中文該好好的練練,我聽你哥哥說你的書法還是一團糟,為此,你舅舅經常懲罰你練習大字,每年都要上交一百張。”

    說起這個就頭痛。”

    我特鬱悶道:“我最怕的就是寫中國字,而我舅舅還非得讓我寫毛筆字,這不是為難人嗎?一年上交一百張,也就是每隔三天的時間我都要寫一張,每次交書稿的時候都是在盛夏底,距離那個時間也就剩下半個月左右,以前有哥哥與一諾哥哥在還沒有什麽,但現在一諾哥哥在法國讀書,而哥哥又一門心思的在南京追著薄家的姑娘,半個月後我注定要被我時琛舅舅吊打了。”

    盛朗給我灌雞湯道:“你舅舅也是為了你好,對了,你最近的書法寫的如何了?”

    如何了?狗刨算不算?!

    聽薄光小姨說,她年輕的時候就跟我有同等的遭遇,她也是跟我一樣寫狗刨字,但好在她父親每次罰她的時候,她都有哥哥。

    而我也有哥哥,隻是段鬱年今年不太靠譜,從新年過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我歎息道:“段北庭從不管我的事,我樂的逍遙,但時琛舅舅卻跟個嚴父似的。”

    你父親管不到你也舍不得管你,但你時琛舅舅就不同了,他對他兩個孩子如何管教,他就如何的管教你,畢竟你是時家的小輩。”

    說起這個,就傷心。”

    嗯,不提了,早點休息吧。”

    我伸手輕輕的拉住他的衣角問:“盛朗哥哥,這是你的房間,那你睡哪兒呢?”

    盛朗道:“我去隔壁的房間。”

    能陪我睡嗎?”

    我故意的撒嬌道:“我一個人怕。”

    在我的記憶裏,我幾乎沒有再對盛朗做過如此的行為,但撒嬌起來卻又如此的自在。

    甚至覺得,就該這樣。

    盛朗34歲,是一個異常成熟的男人,他穩重、寡言,透著一股男人特有的魅力。

    盛朗微垂著眼,道:“你長大了,我不能再陪著你睡覺,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他竟如此的頑固、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