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找到盛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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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瓊斯依舊在監獄裏,奧斯決定冒險闖入監獄救他,隨著一起的是我們剩下的五人,我們挑選了四輛賽車等在監獄外。
奧斯說:“天黑就動手。”
距離天黑也就幾十分鍾的事情。
救人,一定要花費巨大的財力,我們從“火星”購買了大量的軍火放在後車箱裏。
賽車技術最好的是德斯,我們的老大,但他坐在我的車上,命令我開車。
我聽從他的吩咐把車直接開進監獄,監獄的大門已經被奧斯他們炸了,火花燃燒、掉落,我所開的賽車直接停在瓊斯的牢房前。
周圍警察遍布,槍火密集,我用三角巾遮住臉頰拿著兩把手槍下車,我永遠都知道該怎麽殺人,該以怎樣的方式讓他們沉寂的死去,這些是蘇淮楠從小教給我的。
蘇淮楠會很多驚奇的東西,但格鬥、握槍卻不在行,他不在行的東西他會請老師教我,更會帶我去危險的地方磨煉。
他嚴肅的說:“你既然想保護這個世界,那你得有保護這個世界的資本,首先你得先保護自己,以寒,你未來要抗爭的是居心叵測的美國政府,你要抗爭的是那些霸權主義,你必須要有力量,這個力量並不是家族所賦予你的,而是你自己賦予自己的。”
蘇淮楠說的沒錯,自己賦予自己的。
沒人能夠威脅我的生命。
我如今在美國的身份地位,其實說到底是身後的家族堆積起的,參議院主席說的沒錯,我的地位與我的能力的確並不匹配!
但不匹配又如何?!
我一定要咽住他們的喉嚨!
我麻溜的殺人,瓊斯到我身邊笑道:“我以為你不會救我,但我低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等這裏結束後我們回酒店幹一場?”
瓊斯永遠都這麽嘴賤。
我沒有搭理他,他伸手拍了拍我的屁股,我直接一槍打在他的腳下,他退後一步道:“鎮定,小艾斯,我就是開個玩笑。”
我冷道:“滾!”
他作投降狀,立即去幫奧斯。
開著賽車離開,德斯瞧見我蒼白的臉色道:“你受傷了,我們暫時要離開美國。”
德斯,我要回中國。”
德斯道:“直升機送你。”
德斯派人直接把我送到了a市,如今我能去的地方隻有a市……不知為何,我此刻很想見盛朗,很想見那個我記憶中的小哥哥。
到底從何時開始,我們就疏離了呢?
大概四歲以後他再也沒有主動的抱過我,而我那時又不知道為何,再也沒有依賴過他。
我從小聰明,這是所有人對我的評價,可是沒有人知道,我倘若愚笨點就好了。
愚笨點,心裏就不會裝太多的事。
裝著那些事,還要極力的掩藏。
沒有人像我這般矛盾,可是蘇淮楠說,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政治家的素養就是要做到凜冬將至,風雨交加時,安之若素。
蘇淮楠教我的,我都做到了。
可是,我卻開心不起來。
但是信仰這個東西,與開心無關。
我這一生,以和平為夢想。
更以美國政府為鬥爭。
我希望,世界和平。
這便是,時卿的信仰。
哪怕這條路,如何的孤獨。
我都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我依偎在門旁想給盛朗打電話,可是拿起手機的那一刻我卻發現自己沒有他的號碼。
一個我名義上的哥哥,一個時家總裁視為家庭一份子的哥哥,我卻沒有他的號碼。
這到底是誰忽視了誰?!
我敲門,等著他給我開門。
盛朗的生活很單調,他永遠都不清楚什麽是夜生活,所以這個點他肯定在家裏。
房門被打開,眼前露出他略為驚訝且溫雅的臉,我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處,氣息微弱的道:“小哥哥,我痛。”
我身上很痛,痛的令人心肝發顫。
可是這樣的痛,又這樣的平常。
盛朗一改平常的溫柔,他直接打橫抱起我,把我放進他的臥室,我躺在床上虛弱的望著他,輕聲的解釋道:“我受了槍傷,我記得盛朗哥哥以前是外科醫生,處理這些應該不是難事吧?腰腹這裏有子彈,麻煩你取……”
在直升機上,他們就簡單的替我包紮,也沒有取我身體裏的子彈,以防感染。
也好在這槍傷沒在危害處。
咬咬牙,也就忍過去了。
盛朗顫抖著手撫摸我額前的發絲,語氣略為壓抑道:“以寒,這裏沒有麻醉。”
我蒼白著臉道:“盛朗哥哥,我相信你。”
盛朗沉默不語,他立即起身去取他的備用藥箱,隨即蹲下身用剪刀剪著我傷口附近的衣服,我剛出任務時穿的咖啡色皮衣,血與這衣服的色號混在一起,沒有太大的差別。
但盛朗一眼,就道:“血再流一個小時,你就休克了!以寒,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盛朗的剪刀剪開我的衣服,冰冷的手術刀慢慢的碰著我的肌膚,我身子忍不住的抽搐道:“盛朗,我是時卿,一個從小就不願待在國內陪著你們的時卿,可是我……”
在美國,我能看到更多的紛亂。
我能下定決心,去履行我的信仰。
冰冷的手術刀伸進去,我悶哼出聲,無神的盯著盛朗道:“時卿這個名字背後,是無限的榮光,是時家、段家唯一的千金,更是席叔叔、陳深叔叔、宋靳叔叔、薄光小姨……寵在心上的丫頭,她想做的事幾乎都能成功,拋開這些,時卿更是愛爾蘭高官的子女,擁有的政治勢力無人能敵,更是蘇淮楠叔叔的心上寶……就是這些方方麵麵的勢力捧起了一個時卿,一個處在世界中心的時卿。”
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我能做的,便是盡力而為。
盡力而為的改變著這個世界。
可是很多人都不懂,他們並不理解我,更甚至不知道我在做什麽,盛朗的手術刀很冰冷,可是他的指甲碰觸到我的肌膚又那麽的溫暖,我感覺到子彈從肉裏離開,我猛的抓緊盛朗的手,指甲掐進他的手背裏,抽搐著身子道:“小哥哥,我很孤獨。”
這條路上,隻有時卿一個人在走。
盛朗沉默,我抬眼望著他。
他的目光很平靜,卻定定的盯住我的雙眸,許久,他鬆開我,問道:“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