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撲溯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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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心中冷冷一笑,繼續說道:話都攤明說了,你也不用扯東扯西的,現在就我們兩個!
老趙定定地看了我好幾秒,才歎了口氣,問:小李,那隻鬼一整晚都沒辦法拿你怎麽樣吧?隻要你再熬一個小時天都亮了,鬼打牆還困的住你嗎?還是說那隻鬼纏了你一個晚上,就等天亮的時候動手?我說過這跟紅繩可以保平安,可沒說過一根紅繩能厲害到讓那些鬼統統消失吧?
我愣住了。
這她媽的,我竟然無言以對,更無從反駁老趙是不是在強詞奪理。
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聽?”老趙笑著說道。
你說。”
老趙一轉身,背著手又邁著大爺步往前走:受害人在出事前接觸過的人,通常都會列入嫌疑人之一,不知你有沒有聽過?當時都快天亮了他才出來救你,擺明了就是多此一舉,不管他是怎麽發現你遇上鬼打牆的,但也未免太巧了。
聽罷我又是一愣,老趙說得沒錯,他舉的例子在電視都經常放。
舉個外國的真實例子:有一對夫妻平時關係很好,在鄰居的印象中可以稱得上是楷模,某天,丈夫打電話去警局報警,說他的妻子自殺了。要不是有個洞察力很高的探長在調查了很久都無果後,突然在某天不按常理出牌,反過來調查起那個丈夫,也不會發現丈夫是為了巨額保險金而謀殺了妻子。
這個例子雖然有點不太符,但是可以說明了,真凶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
其中最為蹊蹺的是,女生宿舍鬧鬼老陳必定是知道的,問題是他看見六樓走廊燈又亮又滅的,他怎麽就跑過去看了?好奇心人人皆有,不過這麽不要命的好奇心,我想不會出現在老陳身上,因為他穩重。還是說他一早就知道那就是我?那就更沒道理了。
最重要的是,當老陳發現異常的時候,那可是在周六淩晨三點多。他是會對付那些髒東西沒錯,可要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幹嘛不一早把那些東西都收拾了。
而且在他沒百分百保證是我的前提下,就貿貿然闖入女生宿舍,那根本就說不過去!
老趙說的也對,他給我的這根紅繩哪裏有那麽厲害,就好像一些迷信的人戴玉佩啊符啊之類的護身,誰說他們就撞不了鬼了,護身護身,顧名思義自然是保你不出事而已。
就在我幾乎要相信老趙的那一刻,他給我來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讓我霍然一驚,這她媽的我最近好像太容易相信人了吧?
我直視著老趙的眼睛,說:不對啊老趙,我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這根紅繩是怎麽回事,你還沒給我解釋清楚呢。
紅繩?這是給你護身的,沒什麽好解釋。”老趙無奈地攤攤手說道。
不過我哪裏會讓他打打馬虎眼就過去了,我冷笑一下說道:“你說這根紅繩是護身的玩意兒,又怎麽會有死人頭發?如果你說不出個所然,你剛才說的都要白說了,我仍然認定你要害我。”
然而老趙的反應,讓我再一次對他無可奈何,他翻了翻白眼,說:腦子長在你脖子上,相不相信我能阻止得了嗎?紅繩是我編織的沒錯,裏麵是死人頭發也沒錯,那又咋了,你對這些事一竅不通,我跟你說了也是白說,難道你還想用這個法子讓我收你為徒不成?
老趙說完就要走人,卻又被我叫住了:老趙你等等。
確實如他所說,就算是給我說了我也不懂,又怎麽分得清虛偽。
還有什麽事?”
好吧,不過你能不能給我說說,這頭發是誰的?”情不得已,我的語氣也軟了下來,說我這是請求也好,哀求也好,弄不明白我又天天的戴在手上,一想到那種感覺,就別提多歪膩了。
哦對了,那紅繩你扔了吧。”老趙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地。
他這麽一說我就更不樂意了,當然我也明白剛才的確是自己無禮在先,於是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這,老趙,這做人怎麽能那麽小氣呢,剛才是我不對,我跟你賠禮道歉行不行。”
說一句老實話,就衝著老趙跟我說的,我已經是信了六成,因為老陳昨天晚上出現的實在是太過離奇了點。這是死人頭發編織成的紅繩沒錯,要是老趙說的是真的,而我又歸還了紅繩,那麽我周日晚上值班那就危險了。
不,或許我說得不夠明白,這根紅繩已經沒用了,如果你還要,那麽我再給一根你。”老趙說罷,就從口袋裏又掏出了一根一模一樣的紅繩。
我一看趕忙接過,才疑惑地問道:“怎麽沒用了?”
老趙笑了笑,說道:“十有八~九,不信的話你看看,紅繩的裏麵還有沒有頭發?”
他說的話是個什麽意思?我納悶地看了他一眼,手下卻不停,用指甲剮蹭開了老陳用打火機幫我燒合了的口子。
頭發哪裏去了?”我頓時毛骨悚然起來,這實在是太大意了。
這根紅繩根本不是老趙給我的那根,那根是用很精細的手工編織的外皮,裏麵有好十幾根頭發的,而這根是實心的,什麽都沒有。
也就是說,原來的那根紅繩,已經被偷梁換柱。
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當時我把紅繩交給老陳,視線也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要做手腳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突然,我想起來,老陳叫我把燈關了,那不是有好長的空檔嗎,不需要多高明的手法,甚至他可以在我轉身之後大大方方的掉包,我也是看不到的。至於他當著我的麵,把紅繩兩端的口燒合之前,我因為恐懼也沒再拿起來看過。
自從老趙把紅繩給我戴在了手上,就隻經過老陳一個人的手,剛剛我把紅繩解下在老趙麵前晃蕩,我也沒轉交過去。
換一個角度來說,老趙給我紅繩的確是護身用的。所以在昨天晚上,跟在我身後那隻鬼,整整跟了我五個小時都無從下手,雖然他讓我鬼打牆,但是最後也不能拿我怎麽樣是不,因此可以很直觀地得出一個結論:老趙在幫我,老陳在害我。
為什麽會得出這個結論?老陳把紅繩掉包了,就這麽簡單。他要是想幫我,可以直接說明啊,為什麽要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玩這一手?
眼見不一定為真,聽,也沒有真憑實據,所以要兩者結合,可是我想得還是太簡單了,有時候兩者皆有也還是捉摸不透。
真相,往往會被扔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垃圾桶裏。
這麽說來,多得了老趙給我的紅繩,不然我昨天晚上一定栽了。不過紅繩裏的頭發
對了,老趙我想問問這頭發是誰的”
我一抬頭就愣了,老趙在我沉思這會兒,早就不見了蹤影。我還有很多想問的,比如我要怎麽才能避免鬼打牆,比如604寢室有什麽,比如一樓設備間的紅裙女鬼,還有六樓那個女鬼,這頭發的原主人又是誰等等。
算了,要問還是先等到明天吧,想想自己剛才做的也實在是太過火了,老趙正氣頭上,我現在回宿舍找他的話,恐怕會吃閉門羹。
苦笑了一下,我正要走回去,褲兜裏的手機卻顫動了起來,我掏出一看,是吳小雙打來的。
沒做多想,我就接了電話,但是在下一刻我就後悔了。
喂,李正陽,我上樓的時候一不小心拐了腳,我動不了了,你能不能過來一下送我去醫院?”
咕嚕”一聲,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隨即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
我有些不安,說:都幾點了,你就不能打120嗎,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
怎麽個不好了,你也說是大晚上,就輕輕拐了個腳還打120,我不想勞師動眾的,鬧得讓鄰居知道了也不太好。”
你也說是輕輕的拐了,還要我去幹嘛呢!但我沒有說出來,她倒是提醒了我一點,她還是有鄰居的。再說了,我也很想去她家看看,不知怎麽的,我總覺得這個吳小雙特別的不真實,我情願相信她是鬼,也不相信她是個大活人。
她要是鬼的話,嚇人歸嚇人,那麽也解釋的通了,她就是一樓設備間的那個紅裙女鬼。要不是我真不知道怎麽解釋了。
我說那好,你先呆著別動,我馬上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攔了一輛出租,就再次奔向東園小區。
在剛上車的時候,司機正在給他老婆打電話,他的嗓門不小,我不是個八卦的人,不過他談話的內容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的談話內容是這樣的。
這司機大哥開了十年出租,好不容易在半年前買了一套房,但是從那天起就一直不順。這還不算,他的一個七歲大的女兒,還經常說家裏有個姐姐飄來飄去。
司機大哥倒是想把房子轉手,問題是剛洽談好第一個買家,他女兒就高燒不斷,後來每找一個買家,要不是他老子中風,要不就是丈母娘扭傷了腰。
他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找了個先生看,說是以前這樓死過人,後來那個先生又做了場法事。
眼下快過了兩個月,一點事也沒有,他就不想賣了,不過他老婆還是堅持要賣出去,這不,兩小口正在商量著呢,畢竟一套出過邪門事的樓,是很難找到買家的。
等他掛了電話,我小心翼翼地湊前問道:“哥,你也信這世上有鬼?”
以前倒是不信,我還在墳頭上睡過覺呢,可是撞都撞上了,不信也得信啊。”司機大哥嗬嗬一笑,他從後視鏡上看了我一眼,又說:“你小子真有福氣。”
嗯?什麽?”司機大哥的思維跳躍太大,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是你女朋友吧,長得那麽漂亮,你不是有福氣還是啥?”
什麽?”我隨即回過神,一瞬間我汗毛炸起,驚恐地一蹦三尺高:“什麽!”
哐”的一下,我的頭撞上了車頂。
司機大哥一看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逗你了,我這不是開玩笑嘛,你可千萬別在意。”
雖然被他嚇一跳,我卻根本不當回事,玩笑過去就過去了,但是我卻對他口中說的那個先生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