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毛興學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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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或許是真的要幫我,但他畢竟是太平學校的保安之一,如今有了選擇,我隻想找個“外麵”的人來幫忙。
我有這個想法一點都不奇怪,因為我跟老趙,可以說得上是沒什麽交情。
他為什麽要幫我這個問題,幾乎等同於老陳為什麽要害我那麽奇怪。雖然是我主動找上門請求老趙幫忙的,但是我也不是傻子。
我發現了其中的蹊蹺,老陳和老趙兩人明麵上勾肩搭背,暗地裏卻好像並不是這樣,這關係也未免太複雜了。
他們在太平學校做保安,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不想在這裏越陷越深,那隻能從外麵找先生脫困了。
寒蟬了幾句後,我記下了司機大哥那位先生的電話號碼,而東園小區也到了。
在樓下給吳小雙打了個電話,她告訴了我一樓大門的密碼,她住在十層,不過她在八層拐了腳。
我進去了以後直奔樓梯口,可是我卻看到電梯是正常的,並沒有發生故障,難道她這是喝大了故意走樓梯?我不那麽認為。
想了想,我還是選擇坐電梯上八層。
吳小雙?”我叫了一聲。
在這,你來得太慢了。”
她的臉上掛著笑容,卻裝出嗔怒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副小女孩子家家的。
我走到她麵前蹲了下來,便察看起她的腳,確實是扭傷了,左腳已經開始有些紅腫起來,不過不是大問題,推拿一下就恢複了,我在部隊裏學過。
於是我就對她說:不需要去醫院,我背你回家再幫你推一推,明天應該就可以走路了。
吳小雙猶豫了一下,才看著我吞吞吐吐地說道:“你,半夜三更的,你要上我家?你不會對我做什麽吧?”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對你實在是提不起那個心思,你要是不願意,我背你到樓下,你自個兒打車去醫院。”說完,我起身就要走人。
開什麽玩笑,是人是鬼我都分不清,我會對你怎麽樣?我還擔心你會對我怎麽樣呢!
哎,別走,你還是送我上去吧。”吳小雙突然說道。
吳小雙也就是一百斤多一點,背她上兩層樓可以說是毫不費勁,打開她家門,我把她放沙發上,就問吳小雙她家有醫藥箱沒。她說有,隨後用手一指,說就在那個櫥櫃裏麵。
這套房子有一百平方的樣子,一廳三室,一個人住空間甚至還有剩餘,看來她家還挺有錢的,從側麵也說明了吳小雙的身份的確真實,是有根有底的。
當我翻出醫藥箱,無意中往其中一個房門未關的房間裏一瞥,看見了一架鋼琴,這不由得讓我心中發緊。
從裏麵找出一支藥油,我叫吳小雙抬起受傷的腳放我膝蓋上,就幫她揉了起來。
人遭受到疼痛,意誌力也會相應地減弱,這就是嚴刑逼供從古至今都好用的原因,當然我不會對吳小雙用刑,而是趁著幫她推拿的空檔,問起她的家庭瑣事,比如她爸媽目前在哪裏工作之類。
她回答得很自然,還跟我說起她小時候的糗事,一切都毫無破綻。
然後,我突然開了一個玩笑,說: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什麽?”吳小雙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我說,你說有沒有人,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我依然掛著笑,重複了一次剛剛的問題。
這隻是我的一點小花招,在兩人交談融洽的時候,我猝不及防地拋出一個問題,那會讓人無所適從。因為對方沒想到你會這麽問,就算吳小雙有心遮掩,她的心理防線還沒做好呢,怎麽的也會露出一些端兒。
但吳小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並且認真回答:不太可能,也不是沒有可能,你為什麽要這麽問?
我的視線沒離開過吳小雙的臉上,由始至終她除了驚訝並沒別的反應,而且她的眼神也未曾躲閃,如同她的表情一般,充滿了疑惑。
所以得出了兩個沒用的結論:一,吳小雙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二,吳小雙裝得太像了。
我在失望之餘,也沒了再聊下去的興致,一想到明天我就又要當班竟然開始打起了退堂鼓,說真的我對女生宿舍,甚至是整個太平學校都感到非常的排斥。可是我不能冒險辭職,因為我怕會發生不可預知的後果。
轉而我想到了老趙,吃飯的時候他露出的反應,明顯是認識吳不,他恐怕不認識吳小雙,但是一定認識紅裙女鬼,如此說來,他是不是有點了解她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我起身就要告辭,卻看見了一架軍用望遠鏡,我楞了一下,隨後不禁拍了一下腦袋,對啊!
吳小雙,想不到你還是個軍迷。”我笑著走過去拿在手上,又走到窗戶前調試了一下,五十倍的,是真貨,而不是外麵那些冒牌的。
掂量了一下,我說:“吳小雙,這望遠鏡借我耍一陣子如何,要不我買你的。”
唔,這不是不行。不過”吳小雙嘿嘿地笑了一下,說道:“你整天連名帶姓的叫太生疏了,我聽得很歪膩,如果你答應以後就叫我小雙的話,那麽我就把它送給你了。”
呃!”我實在想不到會得到她這樣的回答。
聽說很多女孩子對兵哥哥都有著一種莫名的癡迷,事實上也是這樣,不過吳小雙家境好修養好,眼光自然也與一般女孩子不同。
她看得上的應該是那些有內涵有素質,彬彬有禮的,海外留學歸來的,而不是像我這般的粗漢子。
其實我也挺納悶,我媽是怎麽認識吳小雙的,一個是農村婦女,一個是富二代白富美,相距也未免太過懸殊。
行,行吧,小雙,這望遠鏡”我老臉一紅,最終還是開了口。
好吧,那就送你了。”吳小雙爽快地道。
我連番道謝後,就說:不早了,我也要回校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你拿藥油自己擦擦就能走路了。
出了她家我沒再搭出租,而是選擇了跑步回去,心事太多的時候,我喜歡用跑步這一種方式來緩解,再說回去了也無事可幹,肯定是兩眼光光的到淩晨三四點。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我再一次撞上了毛興學。
自從上一次和他分別了以後,就想著怎麽找到他,我還有很多事要問呢,誰知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撞上他的地方,還是上次和他相遇那裏。
是毛興學先看見了我,他招招手對我打了個招呼:喂,你過來。
當我走到他麵前,他又說:你先去超市裏給我買點吃喝的。
說完,他用手一指馬路對麵那個二十四小時連鎖超市。
他有我想迫切要知道的,對於他這種小要求,我當然是不放在心上,我說:你跟我一起來吧。
不不不,我就在這裏等你,你快去吧,我肚子很餓了。”毛興學搖著頭說道。
我買了兩支廉價白酒,又買了些包裝好的雞腿和麵包。
毛興學沒有我想象中的,撲上去就大吃大喝,而是不急不緩地打開了酒瓶子,悶了一口才撕開包裝紙,拿出雞腿吃了起來。
他人現在在這裏,我很有耐心,而且也不怕他溜了,所以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
其實我也沒等多久,他就吃完了一隻雞腿,又是喝了一口酒後,才說:老趙是個好人。
毛興學前後不搭調的,我也無所謂了,隻是點點頭讓他繼續說下去,因為我想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也不知從哪裏問起,還不如讓他想到哪說到哪。
當初要不是他,我肯定不出三天就死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麽直接就跟他說,他會幫你的。”
毛興學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突然地,他歎了口氣。
這場景我覺得有點熟悉,轉而一想我就記起來了,上次碰見他的時候,他的反應舉止也不是一樣的嗎。
三年前我來到太平高校應聘,就做起了看守女生宿舍的保安,原以為這是一分美差,沒想到很快我就撞上了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比如一樓和六樓這個等等再說。”毛興學笑了笑,指著我的左手手腕,又說:“他也給了我這根紅繩,剛開始還以為他要害我呢,誰知這真是保命用的玩意。”
接著我請了所有的同事,老陳,老張和老趙,在天下一品好好吃了一頓,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你等等”我吃驚地看著毛興學,卻被他擺擺手打斷了。
你繼續聽我說下去。”
好,你說!”我緊張莫名,內心深處也隱隱不安起來。
毛興學和我碰了一下酒瓶,悶了一口又說:“當時我舍不得這份工作,就抱著僥幸的心理,又想弄清是怎麽一回事,所以就在太平學校幹了下去,後來我發現,我不在的時候,還有一個我在那幫我值班”
其實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有天我有事要請假回老家,卻接到老張的電話,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我聽不懂,後來那些事處理完了,我再次打了個電話給老張,他竟然說我在上班?鬼知道是怎麽回事,我老家離這有一千公裏遠呢。”
我再回到太平學校的時候,問清楚了是一件什麽事,當時我就覺得不可能,以為是老張給我開玩笑,但那又不像是開玩笑然後”毛興學苦笑了一下,指了指我掛在腰間的望遠鏡包,說道:“我買了一架望遠鏡,等到了周五晚,到了當班的十一點,我用望遠鏡在窗口上看了起來,咱們宿舍樓的背麵,不就是女生宿舍嘛,那的確是個偷窺的好地方。”
聽到這裏,我雞皮都倒豎起來了,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毛興學把頭轉了過來,兩眼直直地盯著我,悠悠地說道:“我,看到了自己在當班,從一樓上去,走啊走,就走到了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