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卜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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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穴’?張神仙?騰格裏沙漠的中心?能給我解釋一下嗎?”我疑惑道,越聽越是霧水一頭,而且古先生還提到我爺爺,他們之間似乎苦大仇深的樣子。

    ‘天穴’說白了就是‘海眼’改造的墓穴。因為沙漠中出現海眼極其少見,沒有哪本古書上記載這類現象。它不知何時形成,也不知怎麽形成,我想多少跟當地特殊的風水、星象及神秘力量有關。據說,那穴位的四周五峰突起,如同一個探出地麵的利爪,而且當地的星象也甚是奇怪,大多時候都很正常,偶有一個月亮和一個亮星並排的情況,就像土耳其國的國旗,還有時候,一到滿月諸星齊亂,經常讓夜路駝隊迷失方向。而且這個海眼不知何時還被改成了墓穴,墓主的身份也不得而知。但是我並沒有親眼見過這個海眼,隻跟一個駝隊了解了少許,可以說迄今為止,隻有良三那老東西進過那個墓穴。”

    我聽得雲裏霧裏,便問道:“那‘複活方術’的古書就在那個墓穴中。”

    是的,其中凶險多少不得而知。”古先生說道。

    我陷入了沉思,隨即說道:“你讓我想一想。”

    古先生的眼睛像是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小世侄,我知道你已經墜入情網,刀山火海也會赴不顧身。”

    少頓,古先生站起身往外走,邊走邊說道:“該說的我也說了,如果信得過我,也有那個勇氣,就按照我說得去做,張不凡會伴你左右。總之,龍眼千萬不能丟,這跟你的性命息息相關。”

    古先生已經走了出去,他的話卻一字一句地鑽進了我的耳朵。

    我看張不凡,輕聲質問道:“你對這個人說了什麽,他怎麽知道我想複活依依的?”

    張不凡臉上寫滿不耐煩,說道:“我隻是半虛半實地說罷。”

    你還對他說了什麽?你沒有給他說我是廖良山的孫子吧?”我生怕張不凡說漏了嘴。

    說了你還出得去嗎?”張不凡冷冷地答道。

    我說出了心中的疑慮:“這個古先生古怪之極,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此人暫時可以信任。”張不凡丟下一句便扭頭出了門。

    胖子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我把他晃醒,然後出門去找張不凡。

    一出門,四周的環境又在發生變化,街道上傳來熱鬧的吆喝聲,樓宇漸漸在遠方現了出來,天空頓時也變得晴朗起來,看來我們又被張不凡帶回了陽間。

    這時,一個剛進後院、穿著時髦的女人怔在院門處,她似乎很受驚嚇,又嚴肅地問道:“你們是誰?怎麽跑到我家後院的?”

    我和胖子不知道怎麽解釋,支支吾吾沒說出個所以然。那女人突然吊起嗓門就喊道:“老公!咱家來賊啦!”

    什麽!是誰這麽大膽兒,大白天就敢溜門撬鎖!”不一會兒便衝進來一個大漢,比胖子還要壯上一圈兒。

    胖子擼袖子就要和那男人打架,我怕他又像在龍口營一樣惹事兒,便拉起他繞過那男人女人,往大門口衝刺。

    隻見這古先生的府邸在陽間早就變成另外一個模樣,那些古董字畫、硬木家具早就不見了,接替的是非常現代化的電器和家居,還有庭院被改成了車庫,大門也蓋得更寬,隻是房子還是老房子,也不知道現在的主人是不是古先生的後人。

    我和胖子回到了潘家園附近的旅館,張不凡已經在正堂喝茶等候。見我和胖子回來,就把胖子的羊皮地圖要了過去,快速掃了幾眼,然後像在沉思什麽。

    由於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喝了兩口茶後,我和胖子餓得幾乎要肚皮貼著肚皮,於是就去附近小店吃燒餅餛飩,胖子還點了半斤豬頭肉,酌了兩杯燒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吃能喝才是福”胖子盯著酒盅,一臉享受地說道。

    我問胖子有沒有聽到古先生的話,胖子搖搖頭說沒有,我便把古先生的話重說了一遍。

    胖子不以為然,說道:“那古老頭沒準兒就是唬你呢,然後又想借這事兒利用你。”

    其實我已經感覺到了,我們之間就是相互利用,相得益彰,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但張不凡說暫時可以信任他。”我分析說道。

    看來你已經決定去找那古書咯?”胖子一邊剔牙一邊說。

    我稍微想了一想說道:“一會兒我再跟張不凡確認一下,如果古先生的話言之確鑿,我想去試試;還有就是,如果沒人幫我,單靠我一己之力肯定不行,所以我想讓你和我一起。”

    胖子剛剛吃到嘴裏的豬頭肉又掛了出來,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我雖然不知道我的師傅和至親是怎麽算出來我找你會升官發財的,但就最近的事態發展來看,跟你這個半大孩子在一塊兒純粹就是玩命,我還沒有結婚,所以這種事以後犯不著再去冒險了。”

    你還敢叫我半大孩子,不就比我大上幾歲嗎?”我實在受不了他那自負的腔調。

    胖子似乎被這一次陰間的經曆嚇得不清,無論我怎麽哄也無濟於事。

    總之,以後這種玩命兒的事情不要找我,張不凡不是會陪你去嗎?”胖子想都沒想便說。

    我一聽這話茬,佯怒道:“胖子,虧我還拿你當朋友,你這點事情都不幫我。”

    胖子稍顯為難之色,說道:“兄弟,這是兩碼事,我沒那麽大的道行,心有餘而力不足,跟你去隻能是個累贅,隻能精神上支持你了。”

    見胖子執意不從,我還有點難過,就想與他坦誠說話:“張不凡覺得你是累贅,我可不這樣認為,這樣說吧,出了這麽多事,我現在沒幾個信得過的人了。就說這張不凡吧,且不說他身份成迷以及有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單看他打飛‘地包天’的那一招,就不像一個地球人所能做到的呀,所以我對張不凡秉著依賴但不絕對信任、朋友但也有可能是敵人的態度。”

    胖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點了根煙說道:“我覺得張兄弟雖然神秘一點,但畢竟救過好幾次咱倆的性命,至今也沒有害過咱倆,所以我覺得你小子還是被嚇到了,得了疑心病。”

    沒辦法,江湖凶險,我經曆少,稍不留神就中了套。”我苦惱道。

    胖子一拍桌子笑道:“我覺得這其實還是智商的問題。”

    智你大爺。”我說著話向胖子揮了一拳。

    胖子躲過我的拳頭,說道:“說你是為了你好!胖爺這是點撥你、教化你,你知道多少久困英雄是因為胖爺的點撥走上正途的。”

    胖子的話倒是提醒到我,我收起拳頭說道:“你不是會算命嗎?你給我算算,這一程順不順利。”

    好呀,我給你卜一卦吧。”胖子一口就答應下來,然後拿出三個硬幣。

    隻見他拿起三個硬幣,先在扣在手中搖,然後往桌子上撒。他一共撒了六次,分別記下了每次的反正麵,跟那刀疤麵傀儡在馬杆船上的手法是一模一樣的。

    完事之後,胖子輕聲念著,像是在計算什麽,然後說了幾句“刑衝克害”的易學術語。

    我聽不懂胖子說得話,心急地催道:“你能不能說大白話!”

    胖子盯著我,眼神煞是朦朧飄忽,像是看到了未知事物,然後緩緩說道:“這一程,大凶,九死一生。”

    聽他這麽說,我倒吸一口涼氣,旋即去抓頭發,說道:“不是吧胖子,不會折在那兒吧?我他媽怎麽這麽命苦!”

    但是!”胖子仍是那個眼神,說道:“但是結果是不錯的,得財的結果,觀其象應該是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

    我頓時又亢奮起來,問道:“是嗎?”

    胖子的眼神旋即恢複了正常,夾塊肉填到嘴裏說:“當然究竟結果如何,還要結合你的八字來看。”

    我立即把生日報給了他,他隨即掐著手指開始推八字。

    不多久,胖子騰地抬頭看著我,狐疑地說道:“你的八字很奇怪呀。”

    哪裏奇怪了?”我狐疑道。

    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癸亥時,八字裏麵隻有一個五行‘水’,按說正常人的八字都是五行俱全,最常見的是四個五行,兩三個五行就很少見了,你的八字裏竟然隻有一個五行,而且八字四柱還都是一樣的,簡直太奇怪了。”

    我實在不知道他說得什麽意思,便追問道:“到底什麽意思?”

    胖子搖搖頭說:“我看不懂你的八字,難道你是在水裏出生的?否則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八字出來?”

    他的話說得我雲山霧罩,念道:“我怎麽可能是在水裏出生的,胖子你究竟會不會算命,你就說我能不能找到古書,然後把依依救出來。”

    胖子幹了最後一口酒,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我看能,我跟你一起去沙漠,我們好好幹他一票。”

    我不知道胖子為何說變就變,我猜八成是卜出有利可圖罷。但他這個決定讓我很開心,心裏也踏實了許多,故意問道:“你怎麽又想去了,剛才不是說不去嗎?”

    胖子嘻嘻一笑,說道:“胖爺看你小身子骨一個,不太放心,所以盡一下兄弟情義,你也知道,胖爺我是一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男人,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事兒就這麽定了!”

    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便說:“你根本不是為了我而去的。”

    不是為了你是為了誰?這一程,必有人喪命成鬼!”胖子冷不丁說道。

    喪命?!”我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