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事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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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蠱魅出現之後,趙老漢和趙嬸就再未現身,說是外出探親,幾日便歸。

    不過鏡子心裏明白,這對老夫婦是不會再出現的,也讓她不得不重視手腕上的東西,腦海裏仔細的回想著自己設定中關於五毒教的所有詭異之物。

    五毒禁術、聖池金蓮……還有一切奇奇怪怪的毒蟲,卻從來沒有提過什麽手鐲。

    “你說這到底會是什麽?”鏡子疑惑的舉起左手,朝正在鋪床的少年問道。

    少年聞言轉身,不由暗笑,她的心思竟還在這東西上麵。其實無論是何物,蠱魅都對他二人都生了警惕之心,如若不消除芥蒂,他們恐將一直被‘軟禁’於此。

    邁步走過來坐在她身旁,伸手將壺中用沸水沏好的茶遞上一盞給她,好笑又無奈,“與其操心這個,不如操心些別的。”

    “別的?”還有什麽比這更重要?

    “你為冰蟾而來,可知冰蟾為何會在此地?”少年端起茶杯淺啄著,看著她的眼神卻意味深長。其實從她告訴自己冰蟾之事,就覺得有些奇怪。

    他可從沒聽說過冰蟾在‘泗陰寨’。

    本以為她有其他的門路能知曉自己所不能之事,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心底的猜測也就更深了幾分。“冰蟾以七裏香為食,而七裏香的香味濃鬱。近日除卻你身上的香袋,你可在別處聞到這種味道?”

    這般傻乎乎的樣子,當日是怎麽說出讓自己趁機離開,還打算獨自留下應付蠱魅的?

    “這倒沒有。”

    鏡子細細思索後,恍然大悟,他的意思是自己尋找的方向出了問題?‘千年冰蟾’普天之下僅有一隻,被前任聖山之主未央贈與軒臨郡守,她來之前已打聽清楚,這位軒臨郡守早已過世,而所有遺物之中卻沒有冰蟾的存在。

    原著中,禇緋月到‘泗陰寨’奪得冰蟾,是十多年以後的事情。而在此之前,千年冰蟾一直是‘泗陰寨’的鎮寨之寶,她被原著劇情局限,根本沒有想過其他的可能,也許根本不在此地?說到底也是自己的鍋,當年寫文的時候注意力都在情情愛愛上,這些東西總愛一筆帶過。若細節想得詳盡些,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般模棱兩可,真可謂自作孽不可活。

    雲鳳靈還說自己的金手指,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屁!寫文的時候覺得自己是上帝,穿越之後卻隻是芸芸眾生,恐怕還不如人家重生的。“可是冰蟾如果不在這裏又在何處,不會回聖山去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她內心簡直瀕臨崩潰。

    少年對她的猜測覺得有趣,莫非她當冰蟾能‘老馬識途’,能自己跳回去不成。感覺到她的煩悶的情緒,不由挑眉笑道:“聖山比此地更可怕?”

    “不是可怕,是敬畏!”鏡子否認,虔誠的雙手合十,敬畏二字說的很真誠,也讓少年頓時愕然。

    聖山在鏡子的心裏真的是超凡脫俗的存在,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還真想上聖山看看。那地方可是美輪美奐人間仙境,桃林、聖湖、麒麟壁、還有曆代尊主的墓地。想到此處,鏡子敬仰之情溢於言表,梨渦微凸問道:“你知道我最敬仰的人是誰嗎?”

    “誰?”少年問道。

    “軒墨。”鏡子曲起手肘,用手背撐著下顎,眸色中帶著幾許俏皮,“傳聞百年前,他曾以天地為盤、星辰作子,扭轉神州國運。”

    最重要是他開創聖山,也就創造了無數男神級別的繼承人。

    聖山始於軒墨,承自樓肅宇。

    天鬥運術、奇門遁甲、排兵布陣都可謂一絕,除卻血地‘離愁’殷氏一族,世間無人能爭其鋒芒。更甚者千年之後戰魔薛嚴以一本聖山贈與之《兵略》,縱橫沙場,從無敗績。

    “那是謀術。”少年磨蹭著茶杯的邊沿,眼中滑過一絲諷刺,垂眉嗤笑。“哪有那般神奇之事,不過以訛傳訛,世人信以為真罷了。”

    “聽你的意思,對聖山有所不滿?”鏡子危險眯了眯眼睛,難得的揚起幾分火氣,大有敢不滿聖山就跟他急的態勢。

    少年見此情形,不禁啞然失笑,連忙擺手言道:“不敢。”

    “不敢最好。”鏡子嬌哼一聲,聖山中人雖風華絕世,卻受盡命運捉弄,多是淒苦一生。所以決不能接受,旁人對他們的能力有所質疑。這些事情她從來不願深想,可如今冰蟾的下落令她不得不謹慎,緊蹙眉頭哀聲,“你說,冰蟾不會真的在聖山吧?”

    如果能夠選擇她真的不想牽扯聖山!如若過程中遇到樓肅宇或者葉鏡璿該怎麽辦,是管呢還是不管。

    管呢,對不起自己,今後恐將永無寧日;不管呢,對不起男神,看著他踏足深淵視若無睹。

    幸好在她問出口的下一刻,少年就就否決掉可能性。“不會,東西既已贈出,就沒有再回去的可能。”

    如今體內氣息尚未凝聚,也無法利用其他途徑探尋此事。如今之計隻能前往四方城,或可尋到些蛛絲馬跡 。“現在思索這些都為時尚早,以我之見,不妨暫離開此地再做打算。”

    “恩。”鏡子頷首應聲。

    這鐲子的事情尚不清楚,誰也不知道蠱魅下一步會對他們采取怎麽樣的措施。不過麵對此般情形,就算冰蟾尚在此地,也定然毫無機會。“蠱魅定會命人盯著這裏,我們該怎麽離開?”

    “過兩日吧。”少年抬手在她耳垂下幾分的地方蹭了蹭,倒讓鏡子有些疑惑,順著他的手指摸了摸,“怎麽了,有髒東西?”中午吃完飯之後,回房清洗過,確定沒有沾灰。

    “這裏長了一顆痘,慢慢的就消了。”忽然摸到一處凸起,不由笑了笑。今天就發現了,可她手邊沒有胭脂水粉,所以沒辦法掩飾一下。

    少年眸色微動,輕聲笑道:“濕氣太重。”

    其實方才隻是看著她依賴信任的模樣,無端的有些意動,想去摸摸她,還沒來得及深思,就已經抬手撫上去。

    鏡子不以為意,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不自不覺夜已深沉,起身道別。“很晚了,你身體還未好,早些歇息吧。”

    “好。”少年溫潤一笑,微微頷首。置於桌下的手指卻忍不住摩挲著,心裏帶有幾分不舍。

    ……

    清香軟榻,層層沙曼阻隔的床榻上。

    一雙嬌若無骨的手臂從腰間穿過,柔軟白皙的手沿著腰腹攀爬,讓人幹渴,呼吸急促,他想要摁住那雙不懂規矩的手。一聲柔軟嫵媚的笑聲貼在他的耳邊,炙熱的呼吸吹進耳膜,讓人不自覺的身體輕顫。

    一個美麗妖嬈的軀體從他背後繞過,柔軟緊緊貼合在他的胸膛上,被擠壓成一團,呼吸之間的熱氣,讓人不自覺的戰栗,如螞蟻噬咬的酥麻感讓少年心頭纏繞,陌生而引人沉迷。

    少女捧著他的臉,粉色的唇,潔白的貝齒,小巧的舌都近在近在眼前。他覺得有一種撕心裂肺的幹渴驅使著他要做些什麽,掠奪和獨占,享有的**幾乎要炸裂他的胸膛。

    少女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嬌憨抬手問道:“喜歡我嗎?”

    柔軟似楊柳的腰肢不盈一握,雪白的肌膚晃得人目眩,嬌媚露骨的眼神看得人麵紅耳赤,無名之火竄上心頭,他覺得自己雙目赤紅幾乎要滴出血。

    耳垂被溫軟小巧的舌頭輕輕含著舔舐,繼而滑向臉頰……

    一室旖旎,就此沉淪。

    第二日,鏡子端著裝米飯的土碗看著他神遊太虛,右手伸到他跟前晃了晃,“在想什麽?”

    映入眼前的人影讓少年頓時有些心慌,手中的碗滑下去,隻聽‘鏜——’的一聲,兩人同時呆愣在原地。鏡子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過去,擔心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見他隻是低首盯著手,半響沒有反應,心裏更是焦急,不停的審視著他,“可是疼得厲害?”

    若非如此,怎麽可能連碗都拿不住。剛才他一直失神,難道已經發現不對,隻是不想自己擔心刻意瞞著。

    明明前兩日看著還好,大夫也說療養幾日就會痊愈,莫非遇上了‘蒙古大夫’。

    還是說蠱魅暗地裏動了什麽手腳?!

    少年耳畔漸漸浮出紅暈,心底顫得厲害,用略微沙啞的聲音輕言,“沒事,隻是想別的事出了神。”

    “當真?”鏡子有些不信,平日他遇到任何事都能泰然自若的樣子,想什麽能失神成這樣。

    少年掩飾性的將桌上傾倒的碗放平,將撒掉的米飯用筷子拾起來,打算繼續吃。鏡子攔住他,將自己的給她,“你先吃著,我再去盛一碗。”雖說上菜之前用桌布粗略清理過,可到底不算幹淨,他身體不好抵抗力弱,吃了怕會鬧肚子。

    鏡子剛離開,少年手指就不由攥緊,他究竟是怎麽了?夢中竟會浮起當日在荔州慶豐客棧內出現的情、欲。夢中的人曾問自己喜歡她嗎?

    喜歡?喜歡……原來當真是……

    而另一方麵,蠱魅那邊顯然也不太順利,她的人剛入絕域就被發現,被淩霽派人‘送’了回來,還警告她莫要將手伸得太長。從外圍的消息,聽說五毒教這陣子不太尋常,特別是常年不對付的淩霽和雲鳳靈,這陣子竟十分融洽。

    更甚者,淩霽所有外在的交易和暗哨都毫無異動。這蠱魅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以他的性子,絕不可能甘居人下。五毒教中究竟發生了什麽?這位所謂的黎姑娘,到她‘泗陰寨’又是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