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極樂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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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原著的情形,也說不清到底是誰對誰錯,隻歎造化弄人。
造化你妹啊!
別人能用這個當借口,自己也可以嗎?自己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就是為了讓男神一夜白發,就是為了給虐點一個起源,讓女主成為替身。
若早知今日,她在寫文之初根本不會構思葉鏡璿這樣的角色,一定會將原著寫成甜寵!
窗外蟲鳴啼叫,讓她連僅存的睡意都消失無蹤了。夢中的樓肅宇偏執癡狂,夢中的葉鏡璿和顧夷陵恩愛繾綣。
可最初呢?
是葉鏡璿上聖山招惹了樓肅宇,又抵抗不住胥寧皇族的壓力,倉皇出逃,最終移情別戀。流螢情深之時,她曾許下: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他的心尚在,那她的心又去了何處?
而正在此時,寂靜的泗陰寨外,充斥著一股濃鬱的殺伐之氣。陌生男子一襲黑袍無風自舞,傲然屹立山門之前,猙獰的麵具宛如魑魅魍魎,唇邊那股嗜血的冷笑,令觀者忍不住毛骨悚然。而他的身後整列排列著一群殺手,手中的長劍泛著寒光,充斥著殺意。
“殺無赦。”陌生男子冷冽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無數的黑衣殺手得令,竄入寨中。陌生男子不過挑眉的功夫,耳畔邊傳來男女老幼慘烈的哀嚎聲。宛如動聽的樂章,在夜空中奏出動人的旋律,男子身形輕動,青絲飛散,如畫卷中人踏月而來。又似地獄修羅,勾魂索命。
殷老妖因與樓肅宇一場對戰,對待此等強敵也隻得束手。
“閣下究竟是何人?泗陰寨又與你有何深仇大恨。”殷老妖躺在地方苟延殘喘,仍不解究竟是何時得罪這般狠辣的角色。
陌生男子騰空飛來,撩開衣擺慵懶的坐在高聳的旗杆上,夜風張狂、衣擺四散卻不見旗杆晃動,他竟安坐高處泰然不動,此等輕功當世無雙。
殷老妖見此心中明白,就算血地之主殷闕在此也不見得能勝得過他。隻見男子伸出食指敲擊著麵具的眼角處,發出‘磕磕’的聲音,周身散發著一股蝕骨的媚態,卻有無絲毫女兒姿態,反是渾然天成。
妖而惑人,令人心馳神醉,足以令世人神魂顛倒,就算塗山的九尾天狐也不見得有他這般氣韻。隻見他尾音勾起,話中自帶三分笑意。“天乾十年七月,錦州東城富商幼子,途徑迷途林,月斃;天乾十一年,禦劍山莊擎封,月斃。”
“這與你又有何幹?!”殷老妖不懂,這些事情總不至於和眼前的男子有所關聯。
男子聞言笑出聲,眸露譏諷,“禦劍山莊與錦州富商共出價二十萬兩,買你與蠱魅的性命。”說完歎息著將手隨意搭在曲起的膝蓋上,頭顱輕揚,手指勾了勾吹拂眼前的發絲,“敬重血地‘離愁’之名,本宮隻好勉為其難,紆尊降貴親自動手,你當感到榮幸萬分才是~~”
殷老妖目瞪欲裂,驚愕萬分。直直盯著頂端之人,聲音暗啞的說道:“你是——宮陌宴?!”
極樂宮宮主,神州之中的‘鬼見愁’,手段狠辣。他盯上的獵物,就算化成灰埋進土裏,也能一寸寸的挖出來。
“嘖嘖~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宮陌宴嗤笑著,以睥睨之態俯視著他。如同對方不過一隻微不足道的卑微螻蟻,心中對這所謂的殷家大感失望,“都說血地殷家如何深不可測,讓聖山尊主都栽了跟頭,今日一見也不過爾爾。”
“我出價三十萬兩,你可願取消這單生意?”殷老妖不死心的說著。
宮陌宴眸若寒星,唇色帶著血腥的紅色,口吻中滿是譏諷。“買賣可不是這麽做的,凡事總要有先來後到。不過……”他仿佛忽然想到什麽,饒有趣意的側了側頭,陰測測的說道:“三十萬兩,買個全屍也還劃算。皮囊老了,刀子再利索也難免割破些窟窿,損得多了更是沒法用,本宮也不想白費這功夫。”
“你——!!”殷老妖雙眼猩紅,怒氣衝天。
“萬物消長、墮落輪回之初早已天定。”宮陌宴揚首望著淡月繁星,慵懶散漫的模樣仿佛隻是閑人遊覽山水。可說出的話卻令殷老妖呼吸緊促,不寒而栗。他唇邊噙出一抹殘忍的笑意,“三更了~~”
頃刻之間,黑雲遮月,天地變色。大地之上一片血色,漫山遍野籠罩著血腥的味道,比之千年沉香絲毫不差。
“啟稟宮主,蠱魅該如何處置?”素衣男子執劍,在旗杆下首伏地跪拜道。
宮陌宴詭譎一笑,細聲說:“老規矩。”
水銀灌頂,脊椎下刀。
隻聽女子淒厲的慘叫聲,隻稍片刻,一張光滑的人.皮從身上整個脫落,如同一件肉色外衣,甚至連血跡都未沾上半分。宮陌宴足尖輕點,如蝴蝶般翩然而下,摩挲著人、皮尚留有溫度的柔暖和紋路的細膩,“如此便不虛此行。”
“那……樓肅宇?”素衣男子低聲問道。
他們的人已洞察對方行蹤,隻待主上一聲令下。
宮陌宴唇邊含笑,眼眸卻陰冷無比,“不急,好玩的東西總要留到最後。”將手中人.皮一拋,穩當的落在黑衣人手中的箱子裏,伸手細細摩挲著下唇,更顯豔色。眼瞳滿是流光溢彩,言不盡意。“沒想到‘仙人’竟也會動凡心,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第二日白晝,小鎮上走動的未婚女子,齊刷刷、嬌羞的朝著同一個方向瞅去,目光濃烈。
“古有群女,看殺衛玠。”顧夷陵看著地上再次被人‘遺落’的香囊,戲謔的朝著樓肅宇笑道:“這男子若相貌太絕,也稱得上禍水。”
又這麽詛咒人的嗎?看殺衛玠……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鏡子腳步輕挪,‘不小心’的恨恨在香囊上踩了幾腳。不滿的瞪著眼睛,“覺得麻煩,您大可自行離開。”
“你非要這般刺我?”顧夷陵無奈極了。他的本意是想告訴黎姑娘,男人長得太俊靠不住,就算現在是你的,將來也不見得能守住。
黎姑娘嘴上雖說,他們是夫妻關係,可哪有夫妻分房而居的?
從細枝末節看來,他們舉止尚顯疏離,沒有夫妻的親密默契。所以他心中有了些猜測,若非她不喜自己故意拿這樓公子當借口,就是他們確實有夫妻名分,卻未有夫妻之實。機會都是公平的,他喜歡黎姑娘,自當奮力爭取,可每次他說話,對方就跟刺蝟一樣,跟對著仇人似的。
“大哥,大恩不言謝。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就此別過可好?”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回去等你的未來的妻子嗎?能不能求你不要來招惹樓肅宇。
說是救命之恩,讓他舍銀票他又說沒有,吃飯住店還要她養著。
本來她覺得他武功不錯,可以保護他們直到男神身體恢複,但是他哪有一點護衛打手的樣子?簡直跟大爺似的需要人伺候。
一會兒渴,一會兒餓,一會兒馬車不安全,一會兒馬匹擱屁股。還時不時的對樓肅宇說,哪裏青樓的姑娘漂亮,口技和手藝是如何的好。隱晦得好像自己聽不懂似的,也不想想自己這種老司機怎麽可能……不是,她其實思想還很純潔(恐怕連自己都不信)。
反正心頭的火不打一處來,若不是理智尚在,真恨不得捅死他算了。夢裏的顧夷陵不是正氣淩然,溫柔護妻的好男人嗎?怎麽眼前的會如此大相徑庭,莫非自己認識的是假貨?
“不好。”顧夷陵悶聲說道。他還沒有成功的拆散他們,還沒能得到心上人的芳心,怎麽能走?“青山依舊在,何言輕別離。”
鏡子忍不住狠狠搓了搓手指,這人簡直就是無賴嘛。
“算我求你,不要再跟著我們行不行?”
“不行,我恩還未報,這樣走會被武林同道取笑的。”顧夷陵依然堅定。
鏡子簡直欲哭無淚,這人怎麽像鍋貼一樣甩都甩不掉。“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
“滾。”
……
顧夷陵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他們身旁被‘忽略’多時的樓肅宇終於開口,如微風掃過,卻讓互懟的兩人同時噤聲,打從心底裏冒起一陣寒意。
他盯著顧夷陵的目光早已冰冷如霜,忍到現在已算給夠了顏麵。他聲音陰沉帶著殺氣,藏著怒火。“我雖內力不濟,殺你還是易如反掌。”
看著這樣的他,鏡子也不禁的揚起一股陌生的懼怕,瞅了瞅眸含謹慎的顧夷陵,有些不明白為何樓肅宇會忽然這般生氣,之前看他根本沒有異樣,以為他對顧夷陵根本不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通知早上培訓,中午也許都不能休息,所以就不能按時按點更新了,這章先提前發了(其實我是沒有存稿的人,我居然裸更,這到底有多悲催!)。
如果回家早,有時間的話就加更哈~寶貝們,麽麽噠,愛你們喲~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