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詭異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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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子在他炙熱如火的眼眸中閃躲著,想著昨夜的種種廝磨,不由心慌意亂,羞澀不已。“不許……不許說這個。”

    他怎會有如此厚的臉皮?昨夜除了沒有真正……那什麽。其他能做的可什麽都做完了,包括用嘴……不行,不能想這個,腦海中隻要浮現這些片段就渾身酥麻,暈暈乎乎的。

    樓肅宇二話不說,直接翻身將她禁錮在身下,雙眸情.欲露骨得緊,指腹順著她的身體的弧線撥弄著,宛如烙印一般,讓鏡子感覺渾身滾燙酥軟不已,想撥開他捉弄的手掌卻毫無反抗之能。少年血氣方剛,心愛之人又不著片縷的躺在他身下,嬌若無骨,便是聖人也扛不住。

    鏡子驚愕的發現雙腿再次被並攏,被不可說的東西抵著時,才聽見他在臉側急切又難忍的說了句:“天色尚早,再舍我一次……”

    紅帳翻滾,一室旖旎。

    舍一次——舍你妹啊!他的人設完全顛覆了好嗎?

    說好的寡欲冷情呢?說好的坐懷不亂呢?!這麽個好色之徒,自己定是遇到了假的樓肅宇!

    也不知他心裏怎麽想的,隔靴搔癢也能這麽沉迷!要是昨夜當真讓他得了身子,此時定要將她拆骨入腹不可,什麽仇什麽怨,嚶嚶嚶……

    最終還是自己饑.餓難耐,強烈抗議著需要爬起床弄些吃食,總覺得他會將自己留在床上,整日整夜不眠不休。對此鏡子簡直欲哭無淚,卷縮在床子裏,蒙著被子難耐的呻.吟出聲,精力好也不能都耗在這種事上吧?難道不擔心床上的事癡迷過了頭,縱欲傷了身子?!

    ……天呐,自己都在瞎想什麽啊?!讓雷劈死她算了。

    四方城的冬季,寒冷刺骨,較之其他地界更是不妨多讓。

    前幾日接連的鵝毛大雪,著實凍壞了不少牲畜。鏡子如今的身體羸弱受不得半點寒氣,屋內早已就升起了暖爐,隔壁外頭淒冽冷風,烘得人暖洋洋的。可說也奇怪,今日白晝卻無端的豔陽高照,氣候回暖如夏,這樣的時節委實有些不對勁兒。

    不過原來世界因全球氣候升溫,下雨則冬,豔陽則夏的日子過慣了,這世界第一次遇上的時候也並未覺得稀奇。

    夜間,房中琴聲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清逸無拘。音色低沉如呢語,時而飄渺如風中絲絮,勾勒著溫柔纏綿之意。

    “夫君,這是什麽曲子?真好聽,之前怎的未聽你彈過?”鏡子坐在他身邊,托腮笑道。

    好些日子都未見他有此興致,動這把古琴。根據自己書中設定,因為聖山紫玉笛的緣故,樓肅宇擅笛,笛聲更宛如天籟,能洗盡塵俗凡世。可從沒想過他的古琴竟也如此出眾,莫怪能讓女主神魂顛倒,就連自己這個寫文的人都逃不出他‘魔.爪’。或許這也是之前,她未將他身份朝著聖山聯係的原因之一吧?在她心底挾千古絕才的男主,應當是多年後清冷如霜的男神模樣,而不是如今入夜就想攬她上床的少年郎。

    “並非古曲,不過隨心而奏。”樓肅宇站起身,從橫木上拿過外袍披在她身上,再將她攬到自己腿上。裹得緊緊的,她總是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子,若是受了涼又該喊疼。

    輕輕撫弄著她的眉梢,滿眼的寵溺的回道:“吵著你休息了?”

    “天色尚早,也睡不著。”關鍵是這陣子都習慣了他睡在自己身側,猛地發現不在還挺不習慣的。摩挲著他手指上的厚繭,隨手而奏就令人如此動容,幼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從小便學這些,定是很苦吧?”

    “山中典籍繁雜,窮其一生亦不過觸之皮毛。”樓肅宇對此不以為意,莞爾淺笑,“自有記憶以來,師父便傾力相授。琴棋書畫、排兵布陣,不過少有用心,是以今日方才能窺之一二。”

    少有用心?窺之一二?換做旁人她還能信,換做他,信了才有鬼。“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謙虛過了頭會遭人厭。”

    “恩?”樓肅宇不解的凝視著。

    “你少有用心便如此厲害,那我等‘凡夫俗子’定是吃草長大的。”鏡子雙手攀著他的肩頭,佯裝不滿的嬌哼出聲。原世裏,自己也是苦學十幾年,經曆高考讀完大學,可學識在他麵前就跟智齡幼童似的,悔不當初。“人和人之間,果然是天差地別。”

    聽著她歎息的口吻,樓肅宇頓時無奈,勾了勾她的眉梢與鼻梁,惹她蹙眉張口想咬住他作弄的手指,不禁反口戲謔著。“是啊,確實差別甚大。普天之下,也隻有你能躺在我懷裏為所欲為。”剛說完,手指就被她趁勢咬著了,心頭一熱,悶笑出聲,略帶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漣漪,“好吃?”

    鏡子渾身一軟,四肢都酥麻起來,不得不連忙張嘴收口。看著他手指上的濕潤和齒印,咬著下唇,訕訕一笑。“不好吃。”

    她當真是越來越小了,他摸就摸唄,又不是沒摸過,無端的咬他做什麽?豈料對方抬起手指,對著齒印的地方伸出舌頭舐了一下,曖昧不明的調笑道:“味道不錯,甜的。”

    鏡子臉頰漲得通紅,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這人怎麽一點也不知羞啊!“無……無賴。”

    “無賴?”樓肅宇垂下頭顱,目光灼熱的梭巡著,一寸一寸的注視她的眉眼,滿足之情湧上心頭,隻想將其擁進骨血狠狠疼愛,“還有更無賴的。”

    薄唇覆上她的柔軟便一發不可收拾,不停的勾弄著她與之糾纏,舔舐吸允之間,情.欲之念根本難以自控,少女嬌軟的身子勾得人熱血沸騰,恨不得將她吞咽入腹,融為一體。

    鏡子昏昏沉沉的承受著他的力道,感覺著他火熱的唇舌滑向耳垂,啃咬著嬌嫩的肌膚,感覺到他抵著她而後,嘴唇翕動,聲音低沉暗啞不容拒絕。“鏡兒,給我……”

    成親半月有餘,可她終究未曾真正的屬於他,床榻之上他的自製力搖搖欲墜,欲.望在心裏咆哮著再也無法壓製。

    鏡子睜開迷霧般的眼睛正想說點什麽,忽然之間窗外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雷霆之聲,像是夏季時分即將暴雨臨盆的模樣。

    緊接著一道紅光從窗外滑過讓鏡子頓時驚愕萬分,甚至心慌不已。此時什麽情.欲之念都壓了下去,匆忙的從他腿上跳下來,快步推開房門。眼前所見又隻剩寂靜黑夜,冷風呼嘯掀起外袍,寒冷刺骨。

    “……夫君?”鏡子回眸,看著正用外袍包裹著她身子的人。“好像有些奇怪。”

    她雖不懂天象,可也知道這雷霆之聲並不正常,還有那道紅光更是詭異至極。

    “這是個兆頭。”樓肅宇凝視著天際,算著星辰排序,一臉肅穆。

    “兆頭,什麽兆頭?”順著他的目光抬頭望去,一輪圓月掛在天邊隱隱透著紅色,先是疑惑著,不明白到底有什麽異樣。可他的慎重,讓人不由細想其中。

    刹那之間,隻見她身子猛地一僵,若所記不差,今日初四,當上弦月。

    “天降紅雷,帝星夭亡,破軍當廟,七殺臨世。”樓肅宇蹙眉,用她能聽懂的方式解釋著。“……大亂之兆。”

    破軍當廟,七殺臨世,注定戰火連天,百姓流離失所,焉有福祉?!

    天地良心!!自己寫文的時候可從未寫過這些!雖說如今胥寧國勢弱,可迦葉與雲歸皆是內亂不斷,短期之內應當不會有大的戰事發生,怎可能有大亂之相,並且兆頭如此強烈。“怎麽會這樣?”

    “應是有人以鬥轉星移之法,肆意盜取神州命數,亂了天象。”樓肅宇唇邊勾勒出一抹了然之色,看來這血地殷家,不容小覷啊!

    “那你還不趕緊回聖山!”鏡子也立即反應過來,定是殷家無疑。急切的攥著他的衣襟,若是七殺臨世,那此後千年命數都會首其影響。

    樓肅宇眼眸深不可測,低眉凝視著她,回聖山?聖山常年積雪,千年冰封,以她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那般寒氣,而自己亦不能將她獨留在此。“外間諸事,與我們有何相幹?既是天命,隨它去吧。”

    “夫君!”鏡子不讚同的扯著他的衣袖,急切的說道:“這不是天命,而是人為。”為一己私利,打亂天道命數,是會遭受天譴的。不說蒼生遭劫,就連殷家最終也是難逃厄運。“夫君,你有法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