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夢境還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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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脖子再一次落入男人的掌心。

    當初那種窒息的感覺再一次的湧上心頭,夏薇言此時卻沒有辦法反駁他任何一句話。

    隻得流著眼淚,帶著屈辱的點點頭:好,我以後再也不會見他了。

    可這句話說出口卻沒有讓男人流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開心的神色,反而那張英俊逼人的臉,更加的陰鷙了起來。

    陰沉的目光盯著她的臉,狠狠的看了一眼,才對著電話淡淡的道:打急救,別讓他殘廢了。

    好的,boss。白雲朗的聲音是和傅雲深如出一轍的冷漠。

    隨著啪嗒一聲,手機被掛掉。

    夏薇言這才整個人頹然的躬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髒不停得再胸腔裏跳躍著,她不敢張開嘴,生怕嘴巴張開,就會流露出嗚咽的悲鳴來。

    她想要放聲大哭,可隻要觸及男人那雙陰沉的眼睛,那股欲望便宛如一隻鼓脹的氣球,一觸即破。

    修長的手指漸漸從她的脖頸轉移到她的下巴,輕輕的挑起她的下顎

    目光深深的攥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幽邃而又充滿了深意,仿佛要將她心底最隱晦的心思都看遍了一般。

    她本身就想要逃離他的身邊。

    所以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深怕一個不好,內心的想法就被他看到個徹底。

    這一夜,傅雲深要的又狠又急,每一下撞擊,都宛如要將她的靈魂從身體裏麵給徹底的逼出來一般。

    帶著一股她無法抗拒的狠厲。

    嗚嗚咽咽的哭聲伴隨著男人在耳畔的低喘聲,匯聚成了一曲美妙的小夜曲,在這深夜裏,低吟淺唱。

    夏薇言迷蒙著雙眼,看著在上方起起伏伏的男人,終於,再也控製不住的狠狠的在男人的胸口,心髒的位置咬了一口,眼淚從眼角滑落。

    她不懂,為什麽是她,偏偏是她。

    被那刺痛深深刺激到的傅雲深猛地垂下頭,深深的將臉埋進她的脖頸。

    喘息著,低吟著,微啞的嗓音帶著無與倫比的魔力:言言,不要離開我。

    不要離開我

    薔薇花叢,荊棘密布。

    夏薇言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一般,心髒不停得再抽痛。

    可是她卻隻能不停得奔跑,飛快的奔跑著,後麵的黑暗宛如一隻長大巨嘴的怪獸,仿佛隻要她停下腳步就要將她徹底的吞噬一般。

    沒有穿鞋的腳踩在荊棘之上,鮮血從傷口不停得流淌出來。

    突然,她看見前方不遠處,一個高大的男人背對著她站著,一動不動,身上穿著慣來穿著的黑色西服,長身玉立,哪怕隻是站在薔薇花叢中間,也有一種讓人難以自拔的沉迷的魅力。

    雲深她尖叫著,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

    可男人卻充耳不聞,依舊背對著她。

    她不甘心的朝著他跑過去,卻在接近的一刹那,看見他的對麵還站著一個嬌豔的女人。

    黑發紅唇,微微下垂的眼角帶出一抹靡麗的風情,修長的指尖夾著女士香煙,單手環胸,斜斜的站著,慵懶魅惑無比,一雙眼睛,看似多情,卻是無情。

    夏薇語。

    男人的臉色隨著她紅唇的一張一合,變得愈發的難看。

    突然,男人宛如一隻暴怒的獅子,猛地攥起拳頭砸向夏薇語的臉。

    啊夏薇言猛地抱住自己的頭,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那個畫麵。

    寂靜無聲。

    又過了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

    卻發現,麵前的畫麵換了,不再是薔薇花園,反而到了一個古典的街道。

    前麵的男人依舊在那裏,依舊背對著她,神色悠然的在路上走著,手裏還拎著街角甜甜圈店裏麵的甜甜圈。

    滴滴

    突然,身後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

    夏薇言連忙轉身讓開了路,卻不想,一轉眼便看見車子裏麵坐著的兩個人,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大男人,一個黑發紅唇的美麗女人,而那個女人,明顯的就是夏薇語的模樣。

    她看著他們兩人的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然後車子便宛如離弦的劍一般,狠狠的竄了出去。

    直接朝著拎著甜甜圈的男人撞了過去。

    哈

    夏薇言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驚嚇之餘直接坐了起來。

    茫然無措的看著眼前空蕩的房間,心髒瘋狂的跳動著,仿佛要從嘴巴裏麵跳躍出來一般。

    伸手撫上胸口,平複半晌,心跳才恢複正常,夢中的畫麵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從那一種感覺中回過神來,那種場麵實在是太恐怖了。

    她甚至覺得,那一切都是真的。,

    因為那裏麵的畫麵,就好像真正的發生過一般。

    手指猛地穿插到發絲間,頭皮依舊發麻,手指觸碰到頭皮,才發覺頭皮已經被冷汗給打濕了。

    她眼前仿佛還能看見,傅雲深滿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間,手裏還拎著甜甜圈,雙目無神的看著天瀾,而周圍的人,臉上隻有麻木與冷漠,頂多眼神掃過,有些

    甚至連眼神都不曾給過一分。

    她突然想起昨夜傅雲深那冷嘲的諷笑:「如果當初我車禍的時候,有人好心打急救電話,我就不會癱瘓一年多了。」

    當初的傅雲深,難道麵對的就是這樣的場麵麽

    突然間,一股心疼從心底猛的湧上心頭來。

    原來

    當初的傅雲深也曾經這樣無助過。

    而且這種難堪,還是夏薇語帶給他的。

    夢中的心有餘悸,讓夏薇言渾身都抖個不停。

    顫顫巍巍的下了床,赤著腳走到衛生間,衣服也沒脫,直接站在花灑下麵,打開水,冰涼的冷水從頭頂澆下來。

    閉著眼,任由冰涼衝擊。

    仿佛隻有這冰冷的感覺才讓她的心情平和一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夏薇言已經適應了冷水,開始覺得這水溫也不過如此的時候。

    她伸手關掉水龍頭。

    脫掉身上濕漉漉的睡衣,擦幹了頭發和睡裙,一臉木然的走出衛生間。

    鈴

    突然,尖銳的叫聲劃破滿室的寂靜。

    夏薇言嚇了一跳,猛地回神,才發現是她的手機在響。

    隨手將毛巾掛在脖頸上,走到床邊,從床頭櫃上,拿下手機,這才看見屏幕上的名字。

    寇符

    不由得心頭一顫,連忙接通了電話。

    喂,寇叔叔。幹啞的嗓音因為心慌而帶著一份顫抖。

    本想說話的寇符眉頭猛地一蹙,有些緊張的問道:你怎麽了生病了麽

    沒有。夏薇言連忙穩了穩心神:剛剛才洗澡出來,耳朵閉氣的難受,所以聲音才變了。

    寇符抿了抿唇,他不知道耳朵閉氣居然還有這種效果,但是既然夏薇言說沒有生病,他也隻能相信,再說他今天也無暇過問這些小事,他手指緊了緊聽筒,有些忐忑的問道:我今天下午的飛機飛京市,我是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一起走

    去京市

    夏薇言的心髒不可抑製的瘋狂跳躍了起來。

    她想要逃離傅雲深身邊。

    而現在就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放在眼前,她隻要點頭,就可以徹底的離開傅雲深的身邊。

    可是我身邊有個保鏢,我走不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這邊會安排好,你隻要告訴我,你想不想走就可以了。

    想走麽

    當然想走,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結局不是嗎

    咬了咬牙,她發了狠的抿著唇。

    寇符也不著急,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她做決定,他有足夠的自信與耐心。

    靜默了好一會兒。

    夏薇言下定決心道:好,但是我不去京市。

    寇符錯愕,他微微張開嘴巴,囁嚅了好幾下,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你能告訴我為什麽麽

    雲深沒有那麽好的脾氣,寇叔叔,你幫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連累你。

    寇符想說他根本不害怕被連累。

    想說隻要她開口,他可以給她世界上最完美的守護。

    可是他卻知道,夏薇言說出這樣的一段話,基本已經算是判處了他死刑。

    他苦笑。

    原來一直看不清現實的是他而已。

    夏薇言早就將他看的一清二楚了。

    他抿唇,艱難的張開唇,微啞著嗓子,終究什麽都沒說,隻是淡淡的開口:好,你要去哪裏

    瑞士。

    好,我給你定機票。

    夏薇言點點頭:謝謝寇叔叔,我父親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交了你這個朋友。

    寇符苦笑: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沒有認真的去了解過你的生活,若是了解的話,恐怕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了吧。

    吳楓言不會變賣夏家的股份,她不會被拋棄,也就不會變成傅雲深的女人,他也會在不恰當時間和她相遇。

    寇叔叔,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吧。

    夏薇言說的清冷無比。

    曾經她也曾憤世嫉俗的去怨恨當初的自己,可是後來想想,怨恨才是最沒有用的事情。。

    人能做的,隻有向前看。

    好。

    這一個字,寇符說的無比艱難。

    直到掛斷電話,他還沉寂在那種悲苦的思維中沒有走出來。

    一直到助理敲門,他才猛的回過神來,開口讓助理進來。

    訂一張去瑞士的機票,去京市的機票改簽到晚上。

    助理:

    他有一句p不知當講不當講。

    剛定完機票的助理心情極度糟糕的發現,他又被自家boss涮了。

    掛掉電話的夏薇言,呆呆的坐在床上,怔忪了好一會兒,才猛的一巴掌拍在臉上,惡狠狠地咧開嘴。

    想什麽呢,這不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想要離開傅雲深的機會麽

    急急忙忙的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衣服不要,隻帶了上次寇符交給她的鑰匙,還有屬於夏家的資產證明,以及屬於她的資產。

    換上一套容易活動的運動套裝,長長的頭發在頭頂紮了個花苞頭,露出清爽白皙的額頭,又坐到梳妝台前,給自己畫了個精致的妝容。

    塗抹完口紅,夏薇言驀然的頓住手。

    顫顫巍巍的撫上鏡子中那張漂亮的臉。,更優質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