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刺痛心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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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我的這一點點喜歡好似很滿意,眸光溫柔的點了點我的鼻子,我很喜歡他對我做的這個動作,太過親昵,太過溫馨。

    他為我捋了捋耳發,睨著我說:“盼盼,隻要你真心待在我身邊一天,我秦朔定不會負你。”

    不會負我?

    心跳漏了半拍,我不知道他這是敷衍我的情話,還是真心的,在這年代,男人的甜言蜜語,我不知道該信幾分。

    秦先生,你有老婆女兒……”

    他的笑如沐春風,打斷我:“你不需要想太多,記住,隻要好好待在我身邊即可,待我醉了,為我煮醒酒湯,不按時吃飯了,記得提醒我。”

    這樣的秦朔,我如何能不沉陷?

    可為何這份溫柔來得這般遲呢。

    鼻尖忽然一酸,我望著他墨玉般的眸子,訥訥地問:“秦先生,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會原諒我嗎?”

    他似笑非笑的把玩著我的頭發:“我的女人有權力犯錯。”

    秦朔的話並未讓我心安,他大概是指的上次畫展那種錯誤,可我指的是……

    手附上小腹,心裏苦澀無比。

    臉上卻笑的燦爛:“都說做秦先生的女人幸福,此言果然不虛。”

    他隻當我是奉承話:“隻要你不走上季曼的路,你的幸福,我來承包。”

    這話前半句讓人心裏梗得慌,後半句又讓人忍不住熱淚盈眶,讓我心頭冒出一個念頭,管它的什麽協議,秦朔不棄,我便不離,就算做他一輩子情婦也願意。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過,又不禁心中啞然失笑,女人果然是感性的生物。

    為了這一顆甜棗就什麽都舍棄了,在甜的時候忘記了苦,在苦的時候,恨不得殺死對方。

    可沒辦法,秦朔的這句話,是我聽過最甜蜜的,沒有之一。

    秦先生,你分得清顧以盼跟季曼嗎?”

    我說過,你與她不一樣,不可相提並論。”

    我不依不饒:“那你最初選擇跟我在一起,是因為我跟季曼幾分相似的容貌,對不對?”

    他似是而非回答:“是,也不是。”

    我盯著他,墊腳吻上去:“那我就當不是了。”

    他薄唇輕揚,化被動為主動。

    晚上,他帶我去房子的後巷吃燒烤攤,像普通情侶手拉著手坐在路邊上,不用去在乎什麽吃餐禮儀,不用理會別人的目光,我們的關係不再是見不得光,在別人眼裏,我們很配,就是普通的小情侶。

    夜裏,我們躺在出租房的木板床上,跟又軟又暖的席夢思比,躺在這上麵很難受,可他炙熱的胸膛,卻讓我心中溫暖。

    在他胸膛蹭了蹭,享受般的呢喃:“真希望你不是什麽秦氏集團的總經理,而隻是我一個人的秦先生。”

    他抓著我的手,深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會有那麽一天。”

    當時我已經睡的迷迷糊糊,這話也就像是在夢裏聽見似的,或許一整天都是我做的夢,隻有夢裏麵的秦朔才會將我溫柔以待。

    在那個夜裏,我不知道秦朔在想什麽,他也不明白我有多悔恨,遺憾……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幸福而甜蜜,以琳去了學校住宿,很快就融入了新環境,與同學們相處融洽。

    秦朔時常來我這,我們一起吃飯,一起飯後散步,或他在書房工作,我為他端茶遞水,卻再也沒有帶我去過出租房了。

    在他每天出門後,我都會撕下一張日曆,倒數著與他相處的日子。

    其實我跟秦朔,是方蘭施舍給我的一個夢。

    周末。

    他從來不會來我這,他要回去陪女兒,我一個人在墨香居裏反複數著最後十張日曆。

    十天。

    時間為何過的這般快呢。

    我盤算著這十天如何過,離開秦朔後,又該如何過,以琳的學校是秦朔找的,根本就斷不幹淨了,除非讓秦朔甘願放手。

    我想這點不容易辦到,可這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方蘭是個聰明又果斷的女人,秦朔就像是風箏,線在她手裏攥著,無論秦朔怎麽飛,飛多高,始終在方蘭的控製裏。

    程家陽又來找我,就在墨香居門口,他一遍遍在QQ上給我發信息,若是我不出去見他,他就進來,找不到我住哪一棟,就揚言一家家去找。

    軟硬兼施。

    最後我不耐其煩,換了件毛衣出去見他。

    我站在他車子旁邊,伸手重重敲他的車窗,夾著怒火:“程家陽,你還是不是男人。”

    他卻對我一笑,可憐兮兮的說:“盼盼,今天我生日,你曾答應過我,每一個生日都陪我過的。”

    忽然空間戛然靜止,現實與記憶重合,恍如隔世。

    當初我確實答應過。

    我疲於任何語言:“程家陽,我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們了,你可以找到許多陪你過生日的人,比如之前跟在你身邊的楊柳。”

    可我就要你一個人。”他目光誠摯的看著我。

    我懶得跟他去討論這個‘去與不去’的問題,冷漠道:“那是你的想法,不想丟人就趕緊走,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待會你表哥就回來了。”

    盼盼,你騙不了我,今天表哥會去陪小涵,不會過來。”

    那隨便你,愛走不走。”我轉身準備進去。

    程家陽忽然在我身後大聲說:“你就不想知道,表哥除了去陪小涵,還陪了誰,你以為自己在他心裏多重要,其實你隻不過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但你卻是我程家陽的唯一。”

    我凝步,回身望他:“你什麽意思?”

    秦朔去陪誰原本我不在意的,可是心沉陷了,醋意就生出來了。

    上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親眼看看你隻是他生活中的調味劑,還是必不可少的主菜。”程家陽說:“你隻是他打的一個幌子,為季曼做替死鬼的幌子。”

    知道程家陽是激將法,若換以前,這對我不管用,但現在,很受用。

    我跟著程家陽走了,在商場,我見到對我說去陪女兒的秦朔,他正在珠寶店裏陪季曼選項鏈。

    他們有說有笑,他看她的眼神,溫柔寵溺,很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