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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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揣著震驚離開了店麵,以琳怎麽回的鍾原,我不知道了。
我在馬路邊上來回走動,耳邊一直縈繞著以琳的話,細想以琳每次見到秦朔的表情,她有時連我的話都不聽,而秦朔說什麽是什麽。
粗心的我並沒有往別的方麵想,隻以為以琳真拿秦朔當哥哥。
盼盼,你怎麽站這裏沒進去,鑒定結果拿到了嗎?”顧景外出買了材料回來,肩膀上扛著東西朝我走上來。
我定了定神,麵帶著笑說:“我剛到,正準備進去,鑒定結果已經拿到了,意料之中的,那孩子跟我沒關係。”
顧景說:“過幾天,我遞交上去鑒定的結果應該也要出來了,到時就能確定,是不是你的了。”
我過去幫忙拿了一些材料:“到時再說吧,鋪麵也快裝修好了,你是不是要準備回老家了?”
一麵朝鋪麵走,顧景一麵說:“嗯,票已經買好了,25號走。”
今天已經21號了。
那可就沒幾天了,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有什麽要帶回去的?”
我們的說話聲音驚動了以琳,她趕緊停止跟鍾原的對話,朝店外跑出來:“姐,顧景表叔,你們回來了。”
以琳依然帶笑,看不出有什麽異常,她喜歡秦朔這事,我並不打算去捅破這窗戶紙,或許她對秦朔隻是一時迷戀,再過幾年,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見識多了,交的朋友多了,也就分得清現在的感情了。
我將手裏拿的材料放在地上:“搭把手,把這些拿裏麵去。”
這時鍾原垂頭喪氣的從裏麵出來,他張了張嘴想跟以琳說話,以琳沒有看他,提著裝修材料越過他進去了,他眸色黯然看了以琳一眼,最後禮貌的對我跟顧景說:“顧姐,顧景表叔,我先走了。”
我客套的笑道:“好,路上注意安全,有空就來玩。”
鍾原走後,顧景湊到我跟前,說:“這小子想追以琳。”
這誰都看得出來。
不過以琳的心思不在鍾原身上。
我笑了笑,說:“別八卦了,你過幾天就要走了,這活不幹完,那我上哪裏去找人啊。”
在顧景回老家的前一天,我們把鋪麵都裝修好了,桌椅板凳也買好了,顧景回老家時,我跟以琳都去機場送他,剛把人送走,忽然接到鋪麵隔壁包子鋪老板的電話,讓我趕緊去一趟,我的鋪子被人砸了。
聽到這話,我讓以琳先回去,自己坐車過去。
到廣場時,遠遠的就看著蔣若雲搬著一張椅子翹著腿坐在店門口,而她帶來的人,正在店裏麵劈裏啪啦的砸東西。
廣場上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物管來了,可是見蔣若雲帶了十幾個人,也沒敢出聲。
卷簾門是被撬開的,裏麵的桌子椅子都砸了,玻璃牆麵什麽的,碎的碎,爛的爛,看到裝修好的鋪麵被砸的亂七八糟,一團火在胸膛膨脹。
蔣若雲,快讓你的人住手。”
蔣若雲麵帶微笑,漫不經心道:“我這還沒玩夠了,顧以盼,你聽聽,這劈裏啪啦的聲音是不是特別好聽,我早知道你在裝修鋪麵,可就等著這一刻呢。”
我怒道:“你這個瘋子,我從來都沒有招惹過你,為什麽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我告訴你蔣若雲,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不讓你的人住手,我就報警了。”
掏出手機準備報警,蔣若雲的人一把上來搶過我的手機,狠狠砸在地上,旋即她起身上來,高跟鞋踩在碎手機上,趾高氣揚:“顧以盼,我就是要讓你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是你害的我流產,這筆帳,咱們一輩子都算不清,程家陽他能看住我一時,看不住我一輩子,隻要我有機會,隻要你還在北城,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的孩子不是我撞掉的,你所謂的報複,不過是想讓你心裏舒服一點,可你真正替你孩子報仇了嗎?你連仇人都找錯對象了,蔣若雲,以前我覺得你可恨,現在看看你,我隻覺得你可憐。”
蔣若雲咆哮道:“不是你還是誰,你還想狡辯,當時明明就是你推的我,現在你說這話,誰信?”
我笑了:“蔣若雲,我要是想著讓你信,當初就跟你解釋了,像你這種人,哪怕不是我,你也會想一萬個借口把屎盆子扣我頭上,我根本就不想去跟你浪費口水,你仔細想想,其實就知道當天怎麽回事,或者其實現在你心裏就明白,可是你心裏就是看不慣我,因為我曾經是程家陽的戀人,因為他心裏忘不掉我,你心裏嫉妒,你拿流產做借口找我麻煩,但你心裏跟明鏡似的,是楊柳撞掉了你的孩子。”
蔣若雲惱羞成怒:“你撒謊,胡說八道,就是你撞掉我孩子的,是你這賤人不要臉的勾.引我老公,別人不知道你的心思,我還不清楚嗎,像你這種窮人,就是想釣上有錢人一步登天,你要是要臉,那這鋪麵的錢是哪裏來的?還不是從男人口袋裏哄來的,你廣撒網多撈魚,也就秦朔跟程家陽那種人才會被你騙。”
蔣若雲每次都拿這事來壓我,就像是被人戳著脊梁骨,永遠抬不起頭,直不起腰,周圍人的議論紛紛,看我的眼神帶著輕蔑,就像是什麽細菌病毒一樣。
我氣的渾身發抖,卻啞口無言。
蔣若雲愈加得意了,涼笑道:“怎麽?沒話說了?你也知道你賤,知道你無恥啊,顧以盼,你這輩子就是一隻雞,別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你沒那個命。”
我氣的咬牙切齒:“蔣若雲,你別得寸……”
誰說盼盼沒那個命。”一道如春風的聲音從人群裏傳來,我扭頭看過去,隻見陸炎麵色俊冷的走上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陸炎生氣的樣子,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生起氣來,冷下臉來,氣勢十足,讓人望而生畏。
他自然而然的摟著我的肩膀,眉梢輕挑,目光淩然的看向蔣若雲:“程太太,都說結婚的女人就跟潑婦一樣,以前見你還挺端莊大方的,現在一看,這婚姻果真是個詛咒,就連程太太也沒能避免變為潑婦的命運,隻是你管不住丈夫,來找我的女朋友出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雖然盼盼性子溫和,之前幾次不與你計較,可我這個人小氣,又最是護短,誰惹上我了,又是個不講理的,要不就趁今天把舊賬新賬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