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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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若雲十分驚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陸炎,滿臉的不可置信,舌頭都有些打結:“你……你女朋友?陸總,我沒聽錯吧,這個女人怎麽會成了你的女朋友,她可是秦朔的情婦,不,是被拋棄的情婦。”

    我知道,陸炎不過是想為我解圍,才會說出我是他的女朋友。

    我剛想說話,陸炎暗中捏了捏我的肩膀,示意我什麽都不要說。

    眼神沉沉地看向蔣若雲:“程太太,有什麽不妥嗎?我不管盼盼以前怎麽樣,隻要她選擇跟我在一起,她的未來就由我來承擔,以後我希望程太太說話還是放尊重點,我這樣說也是為程太太好,沒幾個男人能喜歡或者忍受得了一名蠻橫粗俗的女人,我是男人,這點我有發言權。”

    本來很嚴肅的一句話,陸炎最後一句,讓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蔣若雲麵子有些掛不住,加上周圍看熱鬧之中有男人低聲附和‘換做我也不敢要這麽彪悍的女人’,她更是氣的漲紅一張臉,她不敢罵陸炎,隻得對著周圍的男人們吼:“誰要是再說,我撕爛誰的嘴。”

    在陸炎趕來之時,蔣若雲的人也就停止了砸店麵,都朝蔣若雲聚攏,那陣勢,還真是很嚇人。

    周圍的人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蔣若雲心中的氣憤沒有絲毫減少,恨恨地瞪著我,譏諷道:“顧以盼,你可真是好手段,這麽快又找到下家了。”

    陸炎摟緊了我,滿麵春風:“像盼盼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好女人,自然會引得某些蒼蠅圍著轉,程太太,以後記住看住好自己的老公,別讓他來騷擾我女朋友,不然到時可就真難堪了。”

    他看似笑意盈盈,可一番話真正詮釋了什麽叫做笑麵虎。

    蔣若雲麵色難看:“陸總,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嗎?她可是生了孩子的人,陸家會要這種的女人做兒媳婦?你這明顯就是在偏袒她。”

    看來程太太沒把我剛才的話聽明白,我這個人最是護短,自然是要偏袒她,若是程太太不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有什麽後果,我可不敢保證。”陸炎漫不經心道:“明天記得好像就與程總有飯局,到時好好跟程總談談……”

    陸總,我之前並不知道這是你的女朋友,加上我跟顧小姐有誤會,剛才誤會解釋清楚了,自然不會找顧小姐麻煩,我這就帶人走。”蔣若雲立刻打斷陸炎的話,眼裏有過膽怯,不知道她是在顧忌什麽,陸炎三兩句話就將她震懾住了。

    陸炎口中提到的程總並不是程家陽,而是程家陽的父親。

    程家陽現在還沒有正式接管公司。

    蔣若雲立刻帶著人走,陸炎笑容淡淡,得了便宜還賣乖,衝蔣若雲背影大聲說:“今天我女朋友店裏這些損失,回頭我會列好單子,送到程太太手裏。”

    隻見蔣若雲步子一頓,她不敢對陸炎怎麽樣,隻得回頭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帶著人離開了。

    看熱鬧的人也漸漸地散了,最後剩下我跟陸炎,還有一片狼藉的店麵。

    看著與顧景還有以琳辛辛苦苦裝修好的店麵就這麽毀了,心底湧起一股恨意與酸澀。

    我將一張張椅子桌子擺正,手撫過被砸的每一個坑,撿過每一片碎玻璃,為自己的沒用而多痛恨一分。

    指尖忽然一股痛意,玻璃劃破了指尖,血珠立刻冒出來。

    陸炎抓住我的手,迅速用紙巾替我包紮,心疼道:“盼盼,停下來,別忙活了,我叫人來重新裝修。”

    我望著一片狼藉的店麵,嘴角泛著淡淡地苦澀:“重新裝修了又怎麽樣,蔣若雲能砸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裝修得過來嗎?”

    他發誓般的說:“有我在,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這句話曾經秦朔也說過。

    我一陣恍惚,幾乎就將陸炎看作了秦朔,反應過來後,我趕緊將手抽回來,語氣急急地說:“陸先生,剛才謝謝你,店麵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就不麻煩你了。”

    陸炎劍眉輕蹙:“盼盼,你在怕我?”

    我十分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發,眯了眯眼,說:“怕,怕我傷害你,也怕你傷害我,陸先生,我由衷感謝你給予我的每一次幫助,我能給你我的所有來報答你,可唯獨……”

    他忽然截下我後麵的話,說:“盼盼,我餓了,你若是想報答,不如請我吃飯吧。”

    我怔怔地望著他,知道他是不想我說出最後那句話才故意這樣說的,他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難受。

    環看了一眼瘡痍的牆壁,吐了一口濁氣,我終是說:“好吧,想吃什麽?”

    他莞兒一笑道:“你會做麵嗎?我想吃一碗雞蛋麵。”

    我一愣,點頭:“會做。”

    陸炎當即決定:“那就雞蛋麵吧。”

    就這樣,陸炎跟著我回了出租房,賴著我給他煮了一碗雞蛋麵。

    以前我也做給秦朔吃,所以在煮麵時走神了,老是想到跟秦朔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我將雞蛋麵放在陸炎麵前:“吃吧。”

    一碗普通的雞蛋麵,陸炎就跟吃山珍海味一樣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之後,我就開始趕人了,他也不得寸進尺,進退有度,吃了就走了。

    送走陸炎之後,以琳過來問我:“姐,他在追你嗎?你會答應嗎?”

    以琳突然一問,我還不知道怎麽回答,遲疑了半響,反問她:“以琳,你覺得陸先生怎麽樣?”

    陸先生對姐還不錯,可是我還是覺得秦哥哥好,對了姐,你跟秦哥哥就這麽結束了嗎?怎麽我們搬到這裏來之後,秦哥哥一次都不來看姐,之前秦哥哥不是說不放手的嗎?”

    以琳眼含期待的看著我,不知道那裏麵的期待是她想見到秦朔,還是期待我回答她,我跟秦朔玩完了的消息。

    思忖幾秒,我還是說:“我跟他本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隻不過是回到了各自的軌道。”

    那以後我就見不到秦哥哥了?他還說過要送我出國留學,讓我進他的公司幫忙呢。”

    這些話聽在耳朵裏,說不出的滋味,抿了抿唇,說:“以琳,以後別再說這些話了,明年就高考了,你要是想留學,姐送你去。”

    姐,我想……”以琳不知想說什麽,又想到了什麽,將後半截話給咽回去了,眼裏藏不住的失落:“我知道了,姐,我先回房間了。”

    看來以琳對秦朔的感情,比我想象的更深,更為依賴,她甚至將秦朔計劃在了今後的許多年裏。

    在她生命裏,秦朔不可或缺。

    我頓時煩惱起來,語氣淡淡道:“去吧。”

    顧景走後,就留我跟以琳在北城,店麵被砸,現在也不可能去找人裝修,隻能擱置到年後再說了。

    離過年還有一個禮拜,而我讓顧景送去鑒定的結果,就在離春節還有三天時打電話通知我去拿。

    這次我不像之前那般淡定,可以說,從接到電話我的心就提了起來,因為緊張而手腳發涼。

    我打車去鑒定中心,將結果拿到手裏時,遲遲不敢看,我怕失望。

    反複幾次想拆開黃皮袋,都退怯了。

    我拿回去,關上門,放在床上,自己來回咬著指甲又走了幾圈,這下心一橫,眼睛一閉,拆開黃皮袋。

    我哆嗦著手一點點抽出來,一點點的往下看,當看到結果哪一行字,眼前忽然就是一片白茫茫,好似被霧氣給遮住了,淚就像是絕提的洪水,啪嗒啪嗒打在紙張上,侵濕了好大一團。

    在我心裏激動不已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來電顯示正是秦朔。

    我換了手機,可號碼沒換。

    我一直怔怔地看著,電話就一直響著,我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麽接通了的電話,又是怎麽強忍著激動,壓著聲音說:“秦先生,你在北城嗎,我有事找你,現在,馬上,立刻。”

    秦朔估計聽出了我的語氣不對,在電話裏說:“我就在你家樓下。”

    當即,我跑到陽台去看,果然,秦朔的車就停在樓下。

    我折回身,又跑到門口,想到手裏還拿著鑒定結果,我又將它放回去,整理了一下頭發,抹了一把臉,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狼狽,這才下樓。

    我深吸一口氣,走到秦朔的車門前,敲了敲車窗,他搖下車窗,露出一抹淺笑:“上車,我……”

    他話還沒說完,我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他有些愣了,估計以為我不會這麽爽快。

    我看向他,聲音冰冷而嚴肅:“開車吧,找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停下來,我有話對你說。”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什麽也沒問,發動車子離開小區。

    車子路過一條河時,我叫他將車子停了下來,之後我打開車門下去,徑直走向河邊。

    秦朔對我反常的行為很是納悶,他跟著上來,聲音沉沉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我對著河麵做了一個深呼吸,讓涼風灌進肺裏,隻有身心都覺得冷了,才能讓我冷靜下來,讓我躁動咆哮的靈魂,有片刻平靜。

    秦先生,今天我想向你要兩個答案。”我目光平靜的迎著他清冷的眸子,說:“你知不知道方蘭的孩子不是你的?你知不知道方蘭現在的孩子是我懷胎七月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