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我把能給的都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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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個問題都讓秦朔愣住了,他眉頭皺的很緊,眼神一黯:“我知道孩子的事對你打擊很大,可難道這事咱們就不能翻篇嗎?你非得這麽倔著,抓著這些事不放,整天臆想一些不存在的事,自欺欺人。”
臆想?”我點了點頭,冷冷的笑了:“秦朔,到底是我自欺欺人,還是你想粉飾太平,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我手裏有證據,能證明那個孩子就是我的,你們秦家想要孩子,可以,可不能這麽無情的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力,我算什麽啊,生孩子的工具?之後拿錢打發就是了?”
哪怕是,也別這麽殘忍的告訴我,孩子死了啊。
秦朔眉梢漸冷,低沉的聲音帶著薄薄的怒意:“顧以盼,你在發什麽瘋,什麽證據?那孩子就是方蘭生的,別給我惹事,今天我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別再耍你的小聰明了,給我安分一點。”
他的一再否決涼透了我的心,譏笑道:“你們秦家家大業大,我哪裏能惹出什麽事,而且我早跟你沒關係了,我的事也跟你無關,不過我也告訴你,現在我搶不回兒子,但總有天,我會將他帶回來,我要讓他跟你們秦家,跟你都沒半點關係。”
丟下這句話我就走,秦朔上來一把拽住我的手,鋪天蓋地的吻,毫無防備的落下來,霸道的卷著舌頭纏綿,懲罰性的在我唇瓣上咬了一口。
吃痛之下,我也火了,反咬他一口,掙紮著推開他。
掙紮間,腳不慎踩到了石頭,失去重心,兩個人都摔在了草地上,他反應極快,拿手墊住我的後腦勺,避免了腦袋著地。
草地上很涼,寒意通過皮膚滲進,仿佛凝住了血液。
二月的北城多冷啊,河麵上的冰都有十幾厘米深,草地上也結了一些冰,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正要開口讓他鬆開,他卻翻個身,讓我趴在了他胸膛上,緊緊的桎梏著。
你就不能讓我放點心嗎?”
他無奈又悵然的語氣響在耳邊,細聽之下,夾雜著濃濃的寵溺,讓我心底一蕩。
我一陣失神,待反應過來還壓在他身上,我掙了掙,惱道:“放開我。”
讓我抱一會兒。”秦朔竟然耍起了無賴,手上力道加重了些,我的臉不住前傾,貼在他的臉上。
他拿鼻子輕輕蹭了蹭我的臉蛋,哈著白氣,嗓音深邃道:“盼盼,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了的,你不是我生命中的過客,我也不是你生命中的過客,我們是彼此的終點。”
我依然氣惱:“就算是,那也是到不了的終點。”
秦朔低低地笑了,一雙星眸泛著點點笑意:“我不是,那陸炎他是?聽說你最近與他走的很近,還成了他的女朋友,盼盼,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們關係這麽……親密。”
他雖然是笑的,可如果我敢點頭承認與陸炎之間的關係,估計他會有千百種方法來折磨我。
明知道的結果,可我嘴賤啊,也是氣不過秦朔這副吃定我的模樣,一時嘴快:“秦先生既然都已經清楚了,還也該識趣的與我保持距離,陸炎他脾氣不好,能接受我的過去,可不能接受我跟你藕斷絲連,你最好還是放開我。”
哦?他脾氣不好?”秦朔眼底的笑意更深,湊在我耳邊,摩挲著,輕咬著:“那有沒有人告訴你,我的脾氣更不好?”
我從來抵抗不住他的親昵,身體仿佛一股電流激過,起了反應,這更讓他得意,我惱羞成怒拿下巴撞了一下他的胸口,逼得他吃疼鬆開我,得到自由後,我憤憤道:“秦朔,難道隻許你放火,不許我點燈嗎?你是方蘭的丈夫,一邊跟我在一起,又與季曼出入酒店,餐廳,你這齊人之福可真是享受得好啊,現在我跟你沒關係了,你要找誰我也不在乎,可我要找誰,你也別管。”
他揉了揉胸口,唇角輕揚:“你是吃醋了?”
我氣的要死,而他雲淡風輕的笑著,這讓我心裏更為惱火,語氣很衝:“誰吃醋了,你本來就是有老婆且情婦一大堆的人,我要吃醋跟自己過不去,那我得把自己給氣死。”
還說沒有吃醋。”秦朔笑了笑,看向河麵,側臉的輪廓刀刻般深邃分明,薄唇緊抿著,驟然多了幾分清寒:“盼盼,我已經將所能給你的都給了你,有些東西,別人沒有資格,我不希望你能理解,但希望你能在這如履薄冰的路上,一直跟在我身後,你做得到嗎?”
他這話隱含了太多我不知道的秘事與憂愁。
我沒好氣的道:“秦朔,你不覺得這很自私嗎?你有什麽能讓我毫無條件跟著你?”
他深邃的眼看過來,性感的薄唇淺淺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篤定道:“因為你愛上了我。”
心,驟然一緊。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悲戚,就因為他知道我愛他,所以無情的揮霍著我對他的愛,傷害我?
胸口升起一股無名火,我狠狠地說:“別太自大了,我從來就是為了你的錢,沒有什麽愛不愛,這長達兩年之久的時間裏,充滿的不過都是我的欺騙與你的算計,並無剩下什麽溫情,別再自欺欺人。”
不對。”他輕搖著頭,走上來伸手撫.摸著我的臉蛋,說:“這不是算計,是情趣。”
甜蜜的情話讓我眼前蒙上一層水霧,在他的吻即將落下之時,我狠狠一拳砸在他胸口,他退了兩步,十分意外的看著我:“顧以盼,你有病啊。”
我淡定的抹掉眼角的濕濡,笑意盈盈:“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以為三兩句情話就又被你哄的團團轉。”
他手捂著胸口,搖頭失笑:“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我不欺啊。”
我說:“你這招轉移話題很不錯,可是我腦子還不糊塗,我承認愛你,乃至現在都忘不掉,可秦朔,再深的愛也經不起消磨,而我也不希望這份愛以一種畸形的狀態存在,現在我是還未嫁,而你卻早已娶妻,再加上我們之間橫亙著一個昊昊,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裏,你讓我怎麽糊塗的繼續跟你在一起。”
秦朔幽深的眸倏地看向我,深邃難測:“是我考慮的過少了。”
河麵的風吹來,帶著陣陣寒意,十分冷,我急切的出來見秦朔,沒顧得上穿外套就出來了,冷的我打了一個哆嗦。
他脫下外套,走上來披在我身上,握著我的肩膀說:“我送你回去。”
我想說不用了,可環看四周,四下無人又無車,我還是沒有逞能了。
經過剛才的一些話之後,我與秦朔之間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在混亂理不清的關係裏,我們都多了一份理智,以成年人的思考方式來審視我們之間的關係。
車內無話,他放著鄧紫棋的那首‘我的秘密’,靜靜地聽著裏麵的每一句歌詞,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在寫我跟秦朔。
我懷揣著秘密接近他,又愛上他。
愛他,又變成我的秘密。
我會莫名其妙的好心情,也會失落,而我們的關係,忽遠忽近,正應了這裏麵的歌詞。
他送我到樓下,下車之際,他忽然說:“我跟季曼,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來沒有碰過她,以後我也許還會跟她出入各種場合,不過我向你保證,隻要是你不希望的,不喜歡的,就不會發生。”
突如其來的解釋讓我一怔,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說:“快上去吧,早點休息。”
秦朔忽然變得不像秦朔,我很是不習慣,訥訥地點了頭,打開車門下車,我想就這樣上樓,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他嘴角揚起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調轉車頭離開。
我目送著車子遠去,以前秦朔是一個從來不會解釋的人,更不會向我報備什麽,可他剛才在做什麽?
他向我解釋跟季曼沒有關係?
他向我保證,以後也跟季曼沒關係?
一切仿佛在做夢,待我緩過神來,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原本我是想問他昊昊的事,可最後,還真被他插科打諢的將這事稀裏糊塗的揭過去了。
我知道,這次沒有要到答案,以後也不可能再給我答案了。
一張親子鑒定,昊昊是我孩子的事,毋庸置疑,這事實,就算秦朔不說,方蘭不知道,但秦天海是十分清楚的。
之前他來找我,估計就是想拿錢打發我,怕事情敗露,之後我提出做親子鑒定,他從最開始的極力反對到最後的妥協,也不過是計策,好讓我徹底打消心底的懷疑。
畢竟他一開始爽快的答應,我心裏更起疑不是。
我們都有自己的算計,這一局,看似我贏了,其實我輸了。
我知道昊昊是我孩子又能如何?
我手握親子鑒定又如何?
秦天海有的是錢將這一切都改變,把白的說成黑的,哪怕我起訴秦家,那孩子也回不到我身邊來。
我要想搶回孩子,有兩個辦法,一是找到一個比秦家更為強大的靠山,二是鬥倒方蘭,做秦朔的太太。
兩則似乎都難以上青天。
我輕輕吐了一口氣,轉身上樓。
剛進家門,以琳歡喜的跑來問我:“姐,剛才你是跟秦哥哥出去的嗎?我看見了是秦哥哥送你回來的,你們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