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當年的避孕藥是她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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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發生過嗎?
我聽著有些恍惚。
看著眼前清瘦的張曼麗,我並沒有急著對她的話下定論,而是說:“曼麗,你可能不知道,阿水還招供了一人,說是在他手裏拿藥的不止你一人,你先前說藥放在家裏,莫名其妙的丟了,現在又說是季曼讓你買的,季曼有不在場的證明,她就算有動機,又如何下藥?”
阿水跟我說過,他手裏就一份,這種藥特別難弄,再說了,需求也不大,他最主要的就是在市麵上搞那些不入流的藥,他不可能賣給第二個人。”張曼麗有些急切,著急:“除非……除非是有人特定了。”
知道她腦子裏可能還有些亂,我換了問題:“那你能確定自己買來的那份藥,被季曼拿走了嗎?”
張曼麗猶豫了:“不能確定,可不是她,又能是誰。”
曼麗,哪怕全世界都說季曼殺了秦朔的母親,可沒有證據,那也拿她沒辦法,你知道嗎?”
張曼麗抹了一把臉:“我知道,所以我讓我媽打電話叫你過來,而不是找的警察,盼盼姐,季曼做事一向謹慎,她刻意趁我意識不清的時候讓我向阿水拿藥,哪怕我能完完全全的記起當初怎麽回事,警方怕也是不能完全相信,隻會作為意見采納。”
我皺起了眉頭,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有些失望,倏爾想到什麽,抬眸問:“曼麗,你跟季曼這麽久,肯定比我了解她,你知道她身邊有什麽人來往特別密切,或者你覺得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張曼麗想了想,說:“還真有一個,我幾次看到季曼與一個叫李琛的男人在一起。”
李琛?”
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我想了想,好像有聽過。
張曼麗說:“就是季曼的老師,國際知名的油畫家,獲得過不少獎項。”
我這下想起來了,曾經季曼畫展時,我好像就有聽過這個男人的名字,隻不過當時是聽那些業內人士閑聊的而已。
我知道了,今天這些話,你暫時也別對任何人說了,好好戒毒,等你出來請你吃大餐。”
大餐,那我可就期待了。”
探視時間到了,我離開時,張曼麗提醒我說:“盼盼姐,小心點季曼。”
我一直就知道季曼不是良善之輩,從來沒有對她放鬆過戒備,現在她懷孕了,心裏指不定多美,反倒是對我會放下敵意。
離開戒毒所,我回去立馬上網查關於李琛的資料,一名很年輕的男人,確實有點實力,獲得過不少獎,是季曼的指導老師。
我專門看了一個節目對李琛的采訪。
除了獲獎給李琛比較高調的身份,他為人卻是很低調的,三十五歲,沒有老婆,家人,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有,仿佛他的世界裏隻有油畫。
可當節目主持人問到有關季曼這個唯一的學生時,李琛的眸子有那麽一瞬間亮了。
有趣,真是個有趣的油畫家。
我從來沒有去關注過季曼的私生活,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去了解一下了。
關掉頁麵,陸炎打電話來請我吃飯。
其實我有點膩煩了這種,陸炎看似在追求我,可真正追求誰,難道就是隔三差五的請吃飯嗎?
陸炎的目的我一直沒弄清楚,我想過他為了方蘭吊著我,不讓我跟秦朔在一起,可他這麽心疼方蘭的話,而方蘭又這麽寂寞,那還去找什麽林楓啊,直接跟陸炎來婚外情不是更刺激?
我不知道這兩人什麽想法,就像是不知道秦朔一整天到晚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從程家陽那裏打聽過,秦臻好似被秦朔逼的沒路可走了,別看之前因著秦母的事秦朔頹廢了幾天,可有句話叫越打壓越反抗。
秦朔反彈了。
盯著還在響的手機,我呼了一口氣,按了靜音。
陸炎是個識趣的人,不像秦朔,不接電話他就拚命的給你打,陸炎打一次沒接就沒動靜了。
我在訪談中得知李琛後天有畫展,這是一個機會。
時間太近了,沒有票,找黃牛買了票,畫展這天我早早就去了畫展。
像李琛這種國際大畫家的畫展,來觀看的人自然多,而且季曼必定會來,為了不被認出來,我簡單的做了偽裝,帽子眼鏡,一樣不少。
在我沒有碰上季曼之前,倒先是碰上了方蘭。
沒想到她也來參觀這樣的畫展。
當時我跟方蘭就隔著一堵牆,她在另一頭看畫,我在她對麵,她並沒有發現我。
可心虛還是讓我拿手擋著臉,打算挪遠一點,這時方蘭卻接了一個電話,隻聽她壓低聲音說了句:“在停車場等我,我馬上過來。”
有戲看。
見方蘭神神秘秘的,而李琛被那些業內人士崇拜的圍著討論作畫上的技巧,我也就先跟上方蘭了。
來到地下停車場,我怎麽也沒想到方蘭來見的人是楊銘。
方蘭要見秦朔的助理,用得著這麽偷偷摸摸嗎?
我找了一輛越野車後麵躲著,能聽見兩人說話,又不容易被發現。
方蘭迫不及待的問了:“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待會秦朔就要帶著季曼那賤人過來。”
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待會記者湧入,季曼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我心下一驚,方蘭跟楊銘密謀想要害了季曼肚子裏的孩子?
這像方蘭的性格,可楊銘為什麽要跟著助紂為虐?
方蘭冷哼一聲:“一直以為秦朔不會對那女人再有想法,沒想到還是讓她鑽了空子,早知如此,就像當年一樣,也給季曼服用避孕藥了。”
聽到避孕藥三個字,腦子炸了。
難道是說當年給我下避孕藥的是方蘭?
楊銘這時說話了:“避孕藥這種東西也不是保險的,當年顧以盼不還是照樣懷上了,你也別生氣,季曼的孩子活不過今天。”
方蘭得意的笑道:“也是,懷上了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被我給弄死了,我先進去了,你也趕緊去展廳門口,秦朔這個時候也該到了。”
我盯著前麵的兩個人分頭行動走了,停車場就我一個人,一陣陰風過來,我隻感覺遍體生寒。
當初楊銘將所謂能治女人體寒的補品遞給我時的畫麵浮在腦海裏,避孕藥確實是摻雜在補品裏麵,隻不過這下手的人,是楊銘,並非秦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