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八章：雲裏霧裏的對話

    一路順著不明的吼聲而來，撥開一灌木叢，居然有一頭魁梧的猩猩與一個人對峙，李冰揉了揉眼睛。

    那人一身邋遢髒亂破敗，居然是一個乞丐？

    不對，乞丐？自爹那年被偷襲，他見識到了世外高人，那人就是一老乞丐，他怎麽能不為眼前的事所震驚。

    風起——

    “什麽味道？”連卷一股淡淡的酒香，他看了一眼年乞丐的腰間有葫蘆，他眼前一亮，當年那乞丐也有酒葫蘆。

    他又幾番搜察。

    原來猩猩身後是一個古樹，在古樹上開了一個洞，洞有漿液，不會是酒吧？這麽粗魯的家夥居然會釀酒。

    李冰他不得不再次打量猩猩，猩猩那猶如刺蝟炸了黑色毛發，頭頂生著束白毛，個頭足足米，身型高大魁梧給人壓迫感，一身充滿爆發力的體格，一個身子就擋在古樹麵前一心想護住漿液。

    “難道是？”李冰靈活的爬上一顆樹的樹端，他望著無盡的星辰，有眺望遠方，那嘩嘩直流的瀑布，瀑布盡頭一片幽深。

    難道思過山真的有許多神秘的獸類？這一猜測，是他從娘親小時候所說的故事猜測出來的。

    今日才見到這頭猩猩，不免揣摩起來，心頭也沒個底。畢竟他是親眼目睹了巨型猩猩這頭怪物，這怎麽能讓他揣摩起來。

    事實就擺在眼前。

    “這乞丐才看起來不過十有餘，不會是那高人。”李冰喃喃自語道，他從八年那一天前開始，他就對乞丐無比的敬畏。

    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應該不是，八年前的乞丐也有六十有餘，眼前的……

    乞丐已經在他眼裏非同小可，每當遇見一乞丐，他都會像他爹一樣給點錢財，他看著眼下的年乞丐。

    年乞丐很是鎮定，醉眼迷離，走著醉步。

    “看來是要拿酒？有好戲可看了。”李冰道，可那是如他所說的那樣，乞丐被風一吹，似乎是醒了幾分酒意，撒腿就跑，那詭異的步伐轉眼即刻哪裏還有人影。

    “我去，這……”李冰差點沒從樹上摔下來。

    猩猩也十分意外，原本以為是什麽能人異士，結果還沒幹什麽居然跑路。

    大猩猩為了宣泄自己被耍的心情，它狂暴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咆哮起來，很快的就鎖定在攀在樹端的李冰。

    吼——

    它身子一沉，拔天而起，瞬間跳起，李冰一瞅，大猩猩跳起來距離地麵足足有一丈的高度。

    擋住了皎潔的圓月。

    “這是什麽怪物。”李冰喃喃道，大猩猩雙拳如銅錘向他炸來，他瞳孔急劇縮小，無法想象那雙巨大的銅錘砸在他身上的下場。

    生死關頭，他從樹端跳下去。

    轟隆——

    樹轟然倒下，緊接著一成片的樹倒下，逃出叢林的李冰連爬帶滾的跑出來翻滾在地上，又一次的回到了思過涯。

    嘩嘩——

    瀑布水流湍急，一切是那麽平靜，這時他滿頭大汗的爬起來，已經筋疲力盡的他再也生不出多一絲的體力逃跑。

    沒有追來？

    一雙夜眼從叢林出現，那恐怖的猩猩身形出現，猩猩瞪著李冰，卻不敢在多逾越半步，眼光卻隻是在李冰身上停留了一會。

    他順著黑猩猩的目光看去，那年乞丐正在河流前洗臉，這讓它一時間猝不及防。

    這乞丐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呢。

    汪汪汪——

    河流的對麵出現出現犬哮聲，這時在悄然，他尋聲看去根本就沒什麽東西出現？居居然有犬哮聲？

    他再回頭一看，黑猩猩等著他不甘的消失在叢林回到本該所屬的去處。

    “邋遢，我回來看你了。怎麽，又沒酒喝了嗎？”一長發男子，睡眼惺忪給人一種懶懶散散的樣子，黑皮革緊身衣，始終背著一把劍，腰間佩著酒葫蘆。

    這人給李冰的第一感覺是很親切，這種感覺太過於奇妙。

    一條短尾巴的無毛狗正搖著小尾巴在年乞丐麵前吐舌頭，年乞丐站起來根本就不想搭理。

    年乞丐向李冰走來，在月光的映射下，李冰親眼目睹了乞丐的真容，乞丐臉上你寒毛密密麻麻的，若是不仔細看真以為是一頭長毛怪物。

    那雙眼深邃如枯井的雙眼，仿佛世間的一切的都被排斥在外，眼那唯一的星點餘光，是黑夜那最後一絲曙光。

    這不是八年前的老乞丐，李冰心頭怪叫一聲道。究竟是誰？

    乞丐身形八尺有餘。

    這一刻他才發覺這乞丐是那麽的高大，不乞丐裏咧了咧嘴，伸出一根指指向李冰，李冰不知怎麽了渾身不能動彈，他眉心一疼。

    這時他注意到那奇怪的男子，男子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他，他這是被那虛無縹緲的聲音拉回來，年乞丐咧了咧嘴，釋懷道：“九藏，那神佛都已經作出選擇，可你讓我等得太久。可是這一切都不能妨礙我再次喚你為一聲……”

    隻覺得眼皮打架，還未來得及聽完乞丐說的最後那一聲什麽，他隻看見那男人用石劍比劃在乞丐的脖頸間。

    乞丐目光是那麽的璀璨，始終如一的注視著他，乞丐的身子伴隨著那一句話變得模糊起來，男人一臉錯愕。

    李冰腦海裏聽到了一親切的話語。

    可是那句話入心底，讓他無比的暖意，可這句話語又似從未來過。

    “你為什麽要耿耿於懷於李家，李家四代都與你脫不了幹係，你告訴我李家到底做錯什麽？這是為什麽。”男子質問道，是因為乞丐對李冰作出的一些事，說的話，他怒了。

    “九藏的事激怒了你，讓你覺得百般羞恥。你天賦不錯，你現在的造化是你爭取而來的。你不用覺得羞辱，我並不是看在九藏的份上才引你入道的。”乞丐道，身體開始模糊不清。

    “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男子痛苦的咆哮道。

    “你還記得五百年前，你……”乞丐道，男子一愣，頓時變的心灰意冷，他無話可說，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在乞丐化為星點的時候，乞丐道：“既然是你的選擇，那就放下。”

    乞丐化為星點消失在夜空，酒葫蘆一聲不吭的掉在地上，男子失落的撿起酒葫蘆，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冰，他癡癡道：“我若放下，我所尋的這一道變得再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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