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九章：一切醒來不是夢

    “冰兒？冰兒……”

    耳邊不斷響起娘親的叫喚聲，李冰迷迷糊糊睜開眼笑著醒過來，視野漸清，屋子內那昏暗的可見光。

    房間內的器具還是那麽陳舊斑駁的，空蕩蕩一片，讓他十分壓抑，自從爹爹去世，李家已經變得那麽蕭條。

    房內上空置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置著酒葫蘆，酒葫蘆是那麽熟悉，是那乞丐的葫蘆？他是怎麽回來的？這葫蘆怎麽又跟著他？

    他殺了人，逃跑遇見乞丐，那可怕的大猩猩，還有神秘的男人，一切猶如一場夢般。

    可當他從夢的醒來，他注意到在床頭前布滿血絲的娘親，娘親眼睛飽含血絲盯著他，伸出去撫摸李冰的臉龐。

    李冰握住娘親那單薄的，李天驕唇齒發抖道：“冰兒，我的冰兒。冰兒你就聽娘的話，既然已經作出選擇，現在李家的拳你也學了。以後你就安心的在金陵城的開一家武館可好？”

    “娘，我知道。可是開武館需要大量的錢財……”李冰苦笑道，他又何嚐不想。

    說起開武館又談何容易，他一沒名氣，二沒權利，更是沒有錢財，又何況是說是開武館。想他李家拳就要在金陵城銷聲匿跡，可是看著現在雙眼已瞎的娘親。

    若是他打了拳，娘親肯定會氣急攻心，娘親身子本就不如從前，這下要是再鬧一出，想他就失去這唯一的親人。

    八年來，母親已經妥協了！並且做出太多犧牲，是時候也該是他為這個家做些什麽了，可他空有一身武學無處施展又有何用處？

    “好，你答應娘就好。”宋天驕淚眼婆娑道，他從發簪上摘下那衛衣的玉簪，雙顫抖的捧著，戀戀不舍的撫摸著玉簪，她道：“這是你爹爹給我的定情信物，值不少錢，拿去當了吧！”把玉簪拍到李冰的。

    他被搞得一愣一愣的，玉簪翠綠色，玉上有鳳紋，做工精致，一看就會感覺價值不菲，他歎了一口氣道：“不用這樣，我自然有辦法開武館。”這麽些年為了他習武，家的錢財早已一幹二淨。

    “你能去哪裏想辦法？莫非要去打擂台？你真以為吳塵會那麽好心，當年你爹走了，李家的武館，鏢局怎麽會被莫名其妙的打壓。甚至解散……”宋天驕猛地站起來，瘦骨嶙峋，形影單指的她差點摔倒。

    李冰趕緊上去攙扶，觸碰到那一刻，猶如攙扶著一骷髏架子般，他猶如被當頭一棒，她呆住了。

    看著母親那憔悴蒼白的麵容，燕窩子凹陷，燕窩子周圍都是黑乎乎的，猶如長期未食寢正常而帶來的，他心頭無比的痛。

    這種痛是在爹去世之後，唯一刻入心頭的痛。

    娘親一言洞破他那唯一的心思，可是他又怎麽辦？以他現在又怎麽可能找到其他得辦法掙來開武館的錢財。

    他望著那一臉失望的娘親，他首先的想法是安撫住，不能再讓娘親這麽繼續下去了，若是在這麽繼續下去，李家就徹底的敗在他了，他應急道：“青那書呆子，家裏不是有錢嗎？我跟他借不就好了。”

    “嗯，真的？”宋天驕收住情緒，鎮定道。李冰見娘親冷靜下來，他才鬆了一口氣，他轉了轉眼珠子道：“娘親，我不打擂台。更不會和吳塵有半毛錢關係。娘親，你現在要聽我的話？這樣我才會聽你的話，你吃好飯，睡好覺。孩兒一定會遵從您人家，孩兒保證會老老實實的辦武館，到時候再給娘你找個兒媳，生個大胖子來逗你開心，可好？”

    “噗嗤，誰知道你會不會騙我？”宋天驕忍不住笑出聲道，她笑起來的樣子讓李冰心落入萬丈冰窟，娘臉上的皺紋盡顯而出。

    “奶娘，你進來吧。”李冰注意到門前的影子，他道，在各種哄騙之下，李冰與宋天驕拉了拉拇指勾約定，李元天在奶娘的攙扶下走出了門，她回頭揮舞著拳頭道：“不許騙你娘。”

    奶娘進了門，一頭斑白的頭發，奶娘不過四十出頭已經一頭白發，身子骨依舊硬朗，可臉上不再是八年前的那份擔憂。

    而是一股股哀傷，自爹去世後，奶娘的表情就沒有變過。

    李元天那一刻十足的孩子氣，在奶娘的攙扶下不肯離開，李冰看了一眼奶娘，奶娘已經老了，這麽些年為李家操心太多。

    “奶娘，帶娘親下去吧。”李冰道，這時不待奶娘說些什麽，宋天驕一馬當先的搶先，她捂住肚皮道：“我餓了。”當奶娘聽到這麽一句話，奶娘的眼發紅，眼眶淚水打轉。

    “奶娘，你帶娘親回當休息？我去廚房準備準備。”李冰不敢再多停留，他也已經受不了，娘親自爹去世後不曾叫過餓，每一次讓娘親吃飯就是逼著吃。

    他跑進廚房，此時的他已經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句話對他來說再也無用出，他悶聲淚下。

    “少爺？”

    這時柴房裏走出一黑影，是管家，管家拿著一把斧頭走出來，李冰不得不擦幹眼淚，腳有些慌亂，管家道：“怎麽了？少爺。”好在管家走出來並沒有發現他的破綻。

    “沒什麽，娘親說餓，要吃飯。這不，我就來廚房了。”李冰咧了咧嘴高興道，廚房裏黑漆漆的管家也沒發現他眼角的淚痕。

    “好好好！”管家大叫聲，聲音激動無比，她看了一眼李冰，自李家頹敗以來，少爺已經不在是那當年的少爺，管家含著淚低聲道：“少爺，我來給你打下。”

    廚房裏有條不絮的發生著一切，要從升起縷縷香煙。

    李家院子，院內擺著一張小桌子，小桌上擺著香甜可口飯菜，分別圍坐著奶娘和娘親，以及他和管家。

    諾大的李家，有的走，跑的跑，就隻剩下他們四人了。

    咚咚咚——

    院內響起敲門聲，奶娘給娘親一口一口的喂著飯菜，正與李冰喝酒的管家準備放下酒杯去開門，李冰起了身走去開門。

    一開門，入眼的是熟悉的人，是青家的下人。

    “李少爺？不知可否打攪到您。”

    “你說。”李冰道，原來是青開了一間舊樓請他去呢，正好，他也有事要求青，他回到飯桌前，他也幹脆提起道：“李伯，你說我找青借些錢財這事，今天可否妥當？”他雖後把他的想法一一說出。

    “青這孩子依著你，把你當作摯友，以你們的關係這點錢沒有問題，你去吧。”管家道。

    在吃完飯後，奶娘攙扶著宋天驕，在李冰臨走前，宋天驕繃著臉，奶娘囑咐道：“冰兒，你也不小了……”話剛說到一半，卻也再也說不下去。

    管家欠來馬匹，李冰上了馬後看了一眼管家，管家點了點頭，他才放心離開。

    緊握著馬繩的他，他悲涼的歎了一口氣道：“是時候還長大了。是時候要為這李家做點什麽了，我必須要守護住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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