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柳葉掌中花,刀皇方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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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江漢會有火氣。
他既然把陳硯觀帶到這裏來。
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他對陳家的絕對信任。
秦牧風明知故問。
誰都會下意識的以為他這是在故意挑撥。
可江漢很快就冷靜下來。
如他自己所言,這的確不是秦牧風的格局。
更何況如果說這世間江漢並沒有幾人可以絕對信任的話,秦牧風絕對算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江漢,這是怎麽回事兒?”陳硯觀明顯對此事一無所知,神色複雜的看著江漢。
江漢沒有回避的意思。
早年閩省之行,是江漢親眼見證了陳硯觀的蛻變。
就連眼下江漢在都市的根基,都有半壁江山是陳家兄弟幫他打下來的。
老槐村江河第守靈那晚,陳硯觀更是冒死前去聲援。
對於陳硯觀這個曾出生入死的兄弟,江漢並不打算再隱瞞。
從秦牧風手中把剛才的那份東西又拿了回來,江漢把它轉遞給了陳硯觀。
海量的信息入了陳硯觀的眼睛,一些他知道或不知道的,了解或不了解的東西一時間充斥他的腦海。
驚訝,震撼,忌憚!
其間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各種複雜的情緒在他陳硯觀的臉上一一掠過,最後定格成了一張雪白的臉!
“這些東西都是真的?”陳硯觀震驚道!
江漢無言,靜靜點頭。
得到肯定回答的陳硯觀再次感受到震撼。
如果不是因為手裏的東西是江漢遞過來來,那滿紙荒唐言他半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什麽基因戰士,什麽境外沉睡穀,什麽江湖高手雲雲,這些東西,往昔他隻在裏讀到過隻言片語甚至還有一些他聽都沒有聽說過!
饒是以陳硯觀的底蘊,此時內心的情緒也極其複雜洶湧,有些東西,並不是眼下陳硯觀這個層次所能接觸到的,即便它是陳家二少!
此時陳硯觀就心情就像那次在閩省被籣家的仇敵圍困在捷豹內對方想要他的性命。
那時他被江漢的話刺激激發了體內的血性一腳踹翻來人手起刀落一刀斬向了那人的咽喉!
當那人的鮮血噴湧澗他滿臉的時候,便是陳硯觀此時的心情。
那是陳硯觀的第一次殺人,眼下作嘔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可是心驚肉跳的悸動仍在!
陳硯觀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緒,剛要開口,江漢已經說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我的兄弟情義,至於你們陳家,陳老爺子我雖然沒有見過,可連我爺爺那種自視極高的老頑固都有所推崇的人,我想絕對也是值得信任和敬重的!更何況,我跟老爺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交集,他也沒有出手對付我的理由!”
陳硯觀雙目一灼,與江漢同樣熾熱的目光灼灼相對。
也得虧在場沒有外人,這要是在大庭廣眾不明就裏的吃瓜群眾麵前,還不得以為這兩個小年輕是要公開出櫃啊!
秦牧風看了江漢一眼,刀劈斧鑿棱角分明的那張臉上,眉毛不經意的擰了擰!
“沈檀眼界高但是格局小,你說的這件事恐怕另有玄機。”
江漢眉毛一挑:“什麽意思?”
“沈檀這些年在星城可以說是謹小慎微,不管是怎樣的商業決策,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要打動他從來都隻有實打實擺在台麵上的利益才行,而從你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喪家之犬一樣的遊勇散兵能給沈檀的好處隻能是畫出來的大餅口頭上的支票,這種聊以自·慰的東西是不足以讓沈檀在這時候倒戈的!”
秦牧風見到江漢似乎這時候有話要說,不等江漢開口,他已經對其擺手再道:“我知道,你當初是以入主燕京沈家為承諾請沈檀入的局,但你仔細想想,當初你一個二十出頭初來星城的年輕人,你真的就以為沈檀是因為看中的是你口頭上的承諾才出手的?你以為他當時會相信你有與燕京沈笙寒父子叫板幫他的能力?”
江漢臉色一僵,眼中神色陡然一凝!
秦牧風這番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別說當時的他,就是現在的江漢,和燕京沈家那個龐然大物比起來也根本不值一提!
當初在燕京夜闖通教寺的那晚,如果不是江文軒柳含煙的及時趕到,他江漢已經被沈家父子斬殺在通教寺外!
雖然因為一些經曆讓江漢的心智遠超同齡人,但是年輕人做事難免會有熱血上頭的時候,江漢以為自己當時說服沈檀時的言語已經足夠有煽動性和說服力,可眼下經秦牧風這麽一提點他才明白,謹小慎微的老狐狸沈檀可能當時完全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他之所以入局,看中的也不過是孫躍鱗賈地兩人倒台後留下的利益蛋糕!
分而食之,唯利是圖。
如果說那時候他江漢稍微有那麽一點讓沈檀看中的地方,那也隻能是站在他身後的秦牧風這尊大菩薩!
“嗬嗬~!”江漢自嘲冷笑。
江湖十數載的沉浮,老黃牛十多年如一日的悉心教導,還是免不了會犯年輕氣盛的毛病,知易行難啊!
量變到質變需要積累沉澱,如果說變老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那麽一個人的成長有時往往卻隻需要一個瞬間,此時此刻,秦牧風又給江漢上了一課!
都市的這潭渾水可比江湖深多了!
“至於陳家……”秦牧風看了陳硯觀一眼,嘴角浮笑,春風如沐,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對江漢說道:“你應該回去問問你爸,他會告訴你星城陳家事實上比誰都要值得信任,尤其是你眼前這個人……”
秦牧風話隻說了一半,臉上古怪的笑意就莫名其妙的瀲開,江漢愕然,因為他從來沒見秦牧風這麽笑過,也不知道笑點從何來。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此時秦牧風臉上那股子莫名笑意,他心裏一陣惡寒,讓江漢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難道江文軒和陳家也有淵源?可是這關我和硯觀什麽事?難不成是沾親的關係?
陳硯觀在旁邊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秦牧風則是有些點到即止的味道,臉上笑意來得快去得更快,還不等江漢陳硯觀兩人仔細回味,他已經快速轉移話題道:“聽說你剛才和公司樓下的保安起衝突了?”
雖然心中疑惑,江漢去卻沒有多問,隻是就秦牧風剛才的話點頭。
其實就算秦牧風不提這茬,江漢也是準備幫陸靜怡那姑娘說兩句話的,不招惹歸不招惹,但人家畢竟是陸羽的女兒,而陸羽夫妻倆對他一直不錯。
“對陸靜怡你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秦牧風不說話,又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漢。
“你看著我幹什麽!你想否認?沒錯,我之前是說過女人辦事靠腦子不靠身手,這種動腦子對付一般的男人是沒問題,但問題是你自己也清楚集團保安部招攬的都是些什麽人,特種部隊出來的狠茬子,你讓陸靜怡這樣一個看著就像花瓶的姑娘去管他們,難道還不算強人所難?”
江漢這話不假,特種部隊出來的狠茬子,不是光靠勞心就能完全掌控的,要想讓他們真的服氣,還得要用拳頭把他們打服,可這對於陸靜怡來說,儼然不現實!
“江漢,你是不是覺得長得好看的女人就一定是花瓶?”秦牧風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
還不等江漢說完!
“你知道你的母親為什麽叫畫中仙麽?”秦牧風突然灼灼道。
江漢一愣,腦中突然閃過那張在通教寺禪房病床上見過的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頰!
雖然滿臉瘦削病態,可是仍舊無法掩蓋住她乍見氣若幽蘭再見空穀傳響卓絕驚豔!
江漢可以預見,如果他的媽媽以常人體魄健康之軀站在眼前,會是怎樣的絕代芳華!
不正是因為這樣母親當年才能冠絕華夏燕京,才有了畫中仙的美名麽?
秦牧風搖了搖頭:“看來關於你母親的事文軒和江老爺子真的什麽都沒跟你提過!”
聽到這話,江漢雙眼瞬間一熱,整個人的精神麵貌都變得跟剛才有些不一樣了。
秦牧風說的不錯,關於自己的母親,他一直都是從江河第口中偶爾聽到隻言片語的提及,每每江漢想要深究再從他嘴裏的道更多的詳盡的東西,黃牛總會以一句以後你總會知道的來打發他。
然後無論江漢如何苦苦哀求,如何撒潑打滾,江河第總是無情冷眼不為所動,閉口諫言隻字不提!
“華夏七絕,有的商政在朝,但絕大多數是卻是江湖在野,身在江湖的這些人個個身懷絕藝,我想以你早年和江老爺子遊離江湖的經曆而言,這些你該比我要更熟悉吧?”
江漢不語,沉默無言靜待下文。
“七絕之中,在朝涉政的不去說,江湖在野的,名聲最大的當屬刀劍雙絕!”
“驚鴻劍,修羅刀,這個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你能不能說重點,這些跟我媽有什麽關係?”江漢對於秦牧風的故作高深有些不滿,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真要說到江湖秘聞,還有誰會比他江漢更了解。
更何況秦牧風說的這些人,江漢不僅聽過而且各個都見過,並且絕大多數還和他關係匪淺,但是這其中並不能找到和他娘有任何關聯的信息!
秦牧風並不在意,看著江漢繼續道:“沒錯!驚鴻劍修羅刀是七絕之首,位列華夏江湖之最,但你知不知道,江湖還有劍冠刀皇之說!”
江漢瞳孔猛地一縮,脫口而出道:
“你是說……”
“柳葉掌中花!”
“刀皇方寸雷!”
看著秦牧風那張棱角分明目光灼熱的臉,江漢滿臉的不可思議:“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我娘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