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想幹就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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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燎隔老遠就大聲喊,“三哥?三哥!”
沒聽到回答,紀燎一旋身從山梗上跳下來,地上打了兩個滾,草沾在軍服領子上,他都沒弄,疾步朝屋子靠近,“你他媽總不至於死了吧?也不吭個氣兒”
“汪!”警犬響亮的應道。
紀燎腳步一頓,停在鐵門前,蹙眉道,“既然你活著,你主人鐵定不能死。怎麽樣,發生了什麽?人救到沒?”
鐵門被他的軍靴三兩下就踹開,紀燎要走進去,警犬猶猶豫豫地甩著大尾巴擋在男人麵前。
“你攔著我幹嗎?”紀燎煩躁,百分不解。
警犬有點扭捏,大屁股晃了晃,衝他嚷嚷。
紀燎一腳抬開,剛要往台階上闖,屋子裏隱約一聲男性極為低啞的悶哼,紀燎虎軀一震,身子微僵。
那木板牆輕輕地止住了動靜。
身為男人,幾乎秒明白了。
紀燎暗暗地眯起眼,但還是震愕了半天,聽著女人細弱的呼吸,紀燎緩緩地舔了下有些幹燥的唇,嘴裏罵了句,“我草,好興致。”
他轉身,迷彩服下竟然有薄汗沁出,走回到院子裏,離著幾米,叉腰站住。
警犬怨氣載天地剜了他一眼,仿佛在說,讓你去掏糞?
“我哪知道他這麽興致勃發,走哪幹到哪,忒特麽不是人,這明晃晃的又是趁虛而入啊。趁她虛弱,而入,懂?”紀燎挑起兩道眉,低頭看狗,“你爹狂。老子幾把不扶就服他了。”
警犬不理他,轉頭又擋住鐵門外要進來的大批警察,汪汪汪聰明的拽著他們的褲腿,把他們往那邊,三個被咬傷動不了的農民工那裏帶。
約莫一刻鍾過去,頭頂傳來直升機劃槳的巨大風聲。
穆城拿出口袋裏的手機,給門外的紀燎打電話,那邊還沒來得及調侃,他沉聲道,“讓女醫護拿浴巾病號服進來。”
紀燎慵懶的招了下手。
大坪外麵,女醫護員從機艙裏下來,捧著大堆東西,隻是走到木屋門口,並不讓進去。
過了會兒,有一隻修長的手伸出來,拿過那些東西。
十分鍾後,穆城抱著人出來,懷裏的人從頭到腳裹得很嚴實。
紀燎眯眼一瞧,這假正經,臉廓沉肅,一臉無異,身高腿長地把人抱到機艙裏。
幾個醫護在機艙裏施展不開,要給許諾緊急輸液,就轉頭讓穆城下去。
紀燎在後麵靠著樹幹,悠悠地看了眼某人,嗤笑,“受傷了你都不放過,丫禽獸之王。”
穆城斜了眼,摘走他耳朵上那根煙,湊到他嘴邊點燃,兀自抽著。
紀燎又笑:“事後煙,快活賽神仙。”
穆城不予理會,身上還光著膀子,剛才叫女醫護們一陣好看,垂涎得眼睛都發光,尤其是後背一條不太明顯的紅痕。
他直接摘了紀燎的軍服外套披在身上,那副痞樣,可眼神卻深邃鋒利,返回農家屋裏,盯著牆壁上一個黑色的開關。
紀燎舉著手電過來,“走吧。你還看什麽?”
穆城吐一口煙,熏得眯起右眼,似笑不笑把那個開關打下來。
一共打了三次,和警犬趕到這裏,闖進來後他發現這個開關,他關掉了。
和許諾做的時候,他打開了。
現在,他又關掉。
開關是用來連接電流的,屋子裏卻沒有裝燈,那農民工是燒燒的火,那麽,裝個開關做什麽?
竊聽,監控,都是需要電流和信號的。
穆城眼底諱莫如深,叫來一個警員,“記得把這個拆下來,一並帶回去。”
許諾被送到醫院,直升機巨大的波動中,她蘇醒了片刻。
昏厥隻是被他弄過去的,暫時的。
頭腦和身體沒有重傷,輕傷都在胳膊和腳踝上,不幸中的萬幸。
她是精神太差,迷迷瞪瞪的不太省人事。
紀燎把那個藏著腿傷還要做個愛的男人送到急診室的另一邊,歎然觀止:“你丫牛了個逼,腿上劃開這麽長一道口子,你他媽沒痛覺嗎?”
想起剛才在山裏,他還優哉遊哉,行走自如,查來看去的,紀燎連蛋蛋都服了。
穆城坐在病床邊沿,長腿著地,掃了眼給他清理傷口裏碎柴渣的護士,沒在意地道,“沒痛感怎麽做那事?”
漫不經心的語氣,紀燎草了一聲,吃到了肉的人他媽底氣都不一樣哈?他氣憤地轉頭走掉了。
另一邊的急診室,蘇秦雨緊急趕來,看到許諾那樣嚇了一跳,“她怎麽會出這種事?”
簡宇在門口守著,不認識蘇秦雨,通過調查知道是許諾的閨蜜,但現在,一切無可奉告。
蘇秦雨和幾個醫生趕緊的給開始包紮,做的做檢查。
門外,周局那邊刑偵科的警察來了兩個,嚴肅指著醫生道,“記得,為受害者做一個婦科檢查,強暴鑒定。”
紀燎聽見這句差點笑噴:“”
瞧了眼兩個女警察,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內情都不知道,穆城的強暴鑒定你也敢作?
蘇秦雨卻聽得一懵,看了看閉著眼睛的許諾,手裏的棉簽都掉了,臉色發白,“我朋友到底怎麽了?”
簡宇剛要說話,紀燎直接把女警察拉出來,挑起漂亮的桃花眼,“我是第一個趕到救了受害人的,她沒受什麽侵害,這玩意不用做。”
“紀軍長,可是,有些侵害是不可預測的”
穆城那心思,想幹就幹了,誰他媽能預測?
紀燎心裏腹誹,想到許諾的朋友就在這裏,實在不便節外生枝,趕緊的把兩個女警忽悠走了。
急診室安靜下來,蘇秦雨腦海裏疑慮重重,看著病床上那張疲累蒼白的臉蛋,歎了口氣。
無論發生什麽,先醒過來再說,她扭頭,“再輸一瓶營養劑。”
拂曉時分,許諾徹底醒過來,睜眼一看,床邊上爸媽,許承澤都在。
蘇秦雨輕手給她拔掉針頭。
許諾動了動,撐著雙臂想要起來,手腕卻尖銳的刺痛起來。
“別動!”許承澤陰沉著臉色吼道,走過來小心的抱住她,扶著她坐起來。
許諾看到雙手的手腕都包紮得嚴嚴實實,腿一動,也很痛。
傷口都是這樣奇怪,處在危急時刻時,麻木得感覺不到多少痛,可一旦過後,那痛卻非常清晰。
病房裏一時很安靜。
隻有媽低頭掩淚。
許諾看了眼老爸眼底的嚴厲苛責與藏不住的心疼,她低下頭,“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