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他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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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父清展的身軀慢慢站起來,走到她邊上,盯著她許久,再握住她的手,“你就告訴爸爸,這是誰弄的?誰弄的!”

    許諾抿緊嘴唇,一眨眼,淚就掉了。

    “前天除夕,你大中午的說診所有急事,一去就沒回來,我和你媽等啊等,等到承澤回來,怎麽也打不通你電話,知道我們多著急嗎?”

    “爸,對不起。”

    “我好好養著的女兒,為什麽要受別人迫害?誰幹這麽傷天害理的事,沒有王法嗎!女兒,記得綁走你的人長什麽樣嗎?”

    許諾抬起袖子,睫毛下的視線在一片陰影裏,輕嘲著不說話。

    “是不是那個叫紀錦深?”許承澤看她那樣不肯說的臉色,立馬就往那方麵猜測,上次在公寓下麵,親眼看到紀錦深拽許諾,和她吵架的。

    許父臉色一沉,“小諾,是不是?我們許家的女兒不是在他穆家受欺負的!”

    “我現在就去把他揪出來。”許承澤轉頭就走。

    許父也轉身,許諾緩緩地抬頭,聲音沁涼,“承澤,爸,都先別動。聽我說,出事和他有關,是他蓄謀,但這件事牽涉的人多,有程氏,有穆家,比較複雜,交給警察去處理。”

    “他讓人綁架你的?”許父問。

    蘇秦雨站在一側,聽得握緊拳頭,眼底閃過一片黑暗。

    她想不通,小諾和紀錦深為什麽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不禁又想到當年,自己那麽做,竟然就是錯的嗎?

    許父的問題,許諾沒有回答,紀錦深敢那麽做,自然想好了退路,現在警局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

    特別是後麵那三個奇怪的農民工。

    許父吩咐許承澤,對警局那邊的調查進展上點緊,心疼女兒,陪了大半天,直到自己要換藥,才被許母強行勸走。

    許承澤留下來,守在床邊,握著她剛上過藥的手,低頭輕輕吹著,“老爸心裏很內疚,恨老許家平凡,沒力量和穆家抗衡。”

    許諾聽著,眼底撲簌的淚光,她和許父沒有血緣,許父卻最寵她。

    這份恩情,她一輩子都報答不清。

    許承澤拿了紙巾給她抹淚,低聲道,“我也有錯,我也不夠強大,陸離是這樣,紀錦深也是這樣,以後我就養你,你不要去找別的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都是看你好看,你就窩在許家才好。”

    許諾拍了拍他修展的手,破涕為笑,有點悲觀,“我還找什麽?沒那個心,也找不到好的,好的,那也不屬於我。”

    幽幽的,視線飛遠了般,失焦地看向別處。

    許承澤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點重,雖然私心很重才那麽說的,想了想,又想安慰她,給她鼓勁。

    突然背後一股強壓般襲來的注視感。

    許承澤回頭,望向病房門口,那長身佇立的男人身影,非常高大,隻是半個側影,淩厲的感覺仍是讓人呼吸微微頓住。

    他披著駝色的大衣,寬闊的肩弧,緊窄挺拔的腰,兩條長腿,分外奪眼。

    許承澤眯起眼睛,看到那四分之一的俊美臉廓,以及幽黑射過來的視線,他站起身。

    許諾察覺到動靜,緩緩回神,繞過許承澤的肩膀朝門口看去,隻看到一個離開的背影,冷峻矜貴。

    她視線錯了錯,臉頰無端地閃過一道緋色,握了握手指,她知道是誰。

    大概是看到她的家人在,他沒過來。

    很紳士,他知道怎樣尊重她,不該在人前發生的,他也很警覺。

    竟莫名的,有種和他偷情的真實感覺。

    許諾心裏微微的亂著,沒注意到許承澤轉過身來,將她的臉上的神情,俯視得一幹二淨。

    許承澤也認出來了,是那天在樓底下自稱許諾朋友的男人,通身矜貴,卓爾不絕,看著就決不是普通男人。

    許承澤沉默了一陣,抿下唇角,突然俯身直視她的眼睛,“姐,這個叫穆城的男人,和你是不是不尋常?”

    許諾沒料到這小子,這麽直接。

    她瞳孔本能的一躲,許承澤眼角就暗了,“看來,是的。”

    “許承澤,我沒有和他保持非法關係,我是因為”可是想辯解的理由,卻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堅定的說出來了,從前說和穆城沒任何關係,很坦然。

    可是昨晚,第二次和他發生了關係,她是不清醒,但卻不是第一次那樣緊迫無奈意識全無,她心底是知道發生什麽的,而且當他那樣溫柔的要她,強勢並存,她的感覺與第一次被強迫時,有太多不一樣。

    許承澤冷眸,低低道,“我也猜到了一些,不然這個看起來很吊的男人,怎麽會親力親為的跑去救你呢?他看起來,在意你的。”

    在意

    許諾被這兩個字,打得心頭微顫,綿綿的說不清的感覺在心間溢開。

    紀燎看著返回病房的男人,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啊。

    “她有家人陪伴,你這個見不得光的是不好出現啊,敢偷窺,就不要鬱悶啊。”紀燎嘿嘿笑,“還是,聽見她矢口否認和你的不正當關係了?”

    穆城把拐杖扔到一邊,短發沒打理,慵懶地垂在鬢邊,比正裝嚴肅不苟的樣子顯出幾分年輕。

    他捏了下眉心,沉聲問,“那三個農民工,警局調查清楚沒?誰的人?”

    紀燎轉身拿起一份筆錄遞給穆城,邊道:“那三個農民工不經嚇,審訊室裏警察吼兩句基本招得差不多了。”

    “他們是一處工地的工人,和開發商討要工資在工地上發生了血案,一周前,往s市北山逃亡,手裏握著一個什麽賬本吧,一直藏在山裏麵,有一個接頭人和他們通話,說開發商會派人去山裏給他們錢,完了把那個賬本要回來。”

    “說是昨天,接頭的那個電話裏的人說,開放商會派過去一個女的,然後告訴他們拿錢的地點。”

    “重點來了。”

    “許諾成了這個女的?”穆城翻著筆錄,抬頭。

    紀燎點頭,“現在關鍵是,到底是農民工認錯了許諾,還是那個接頭人故意指錯人?這三個二蛋,問他們接頭人有沒有變換過,他們也說不出所以然,隻說就是個男人的聲音。沒文化啊,跟他們審問多的,也審問不出來。”

    “所以,那個接頭的號碼,如今也打不通了吧?”穆城合上筆錄,長指夾著扔在沙發裏。

    紀燎望向他,“就你丫睿智了,你怎麽不去當警察?對,那個號碼,農民工說綁架許諾之後就打不通了,打過去是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