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懷的是個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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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琴深吸一口氣,努力鎮定自若地開口:“佳瑤姐,請你讓我老公接diàn huà,我有事找他。”

    安佳瑤噢了一聲,一會兒後,她才淡淡開口:“致和在衛生間,我不方便叫他,你有什麽事我可以代你轉告給他,或者你待會兒再打過來。”

    司琴明知道安佳瑤是故意見縫插針地攪和他們的夫妻生活,這根本不能怪康致和。

    可是這一刻,她仍然感到了憤怒和委屈,很想大聲質問她為什麽跟她老公在一起,很想大聲質問她到底想怎麽樣,可她到底忍住了。

    “那待會等他出來麻煩你讓他給我回個diàn huà。”

    “好。”安佳瑤禮貌客氣地答應了下來。

    司琴很不爽地扔了手機,煩躁地在房裏走了幾步,片刻後,有些悲哀無力地趴到大床上,眼淚,簌簌落下。

    就在她難過之時,手機鈴聲響起,她接通,康致和磁性醇厚的聲音傳了過來,“司琴,什麽事?”

    司琴咬唇,語氣控製不住地憤憤,“沒事就不能打你diàn huà嗎?”

    康致和靜了一瞬,語氣沉穩地揚起,“當然不是。”

    司琴吸了口氣,壓住哽咽,這才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康致和,康致和聽了,立即說:“好,我現在就處理。”

    掛了diàn huà後,司琴上,猛然發現剛剛的那些zhào piàn已經在上瘋狂傳播,很多知名站都做了報道,速度居然快的這麽猝不及防。

    如此說來,就算康致和開始著手處理,這些zhào piàn和言論也已經被很多人看過,傳播過了。

    奇怪的是,zhào piàn中,安少霆始終沒有正臉,有正臉的隻有她,而且諸多言論說的都是她不守婦道紅杏出牆私生活亂等等。

    看了之後,自然是氣憤的。

    可是卻隻能等康致和幫她處理。

    安少霆發來了信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對不起。

    司琴苦笑,這次明明是她連累了他。

    從酒店回公司後,她遲到了一個小時,把要到的簽名給張欣怡時,張欣怡很開心,同時也挺歉疚的,“是不是因為要海報,你跟安少才會被”

    張欣怡顯然在上看到了新一波的fēi wén。

    司琴搖頭,“不是的,這裏麵的水深著呢,你別想多了。”

    張欣怡鬆了一口氣,“謝謝。”

    終於熬到下班時間,期間她仿佛一下子得了強迫症,反複地上查看有關她跟安少霆的新聞,雖然很多大站都撤了,但還有不少地方小站掛著很多zhào piàn,而且分布在各個地方,想要一個一個處理掉,總要費些時間。

    關掉電腦往外走,心想安佳瑤白天在康致和辦公室,估計這會兒跟他一起過來了,他們的周末二人行說不定又要變成了三個人。

    正想著,已經來到了外麵,走到康致和的車邊,發現副駕駛座上沒有人,立即拉開車門坐進去。

    車內,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是獨屬於安佳瑤的味道。

    顯然,她今天坐過他的車。

    心裏,一陣不自在。

    立刻摁下車窗通氣,同時去看康致和的臉,他的側臉有些冷,不待她開口,直接把車開了出去。

    “你怎麽了?”車子拐上了高架橋,朝著郊區開去,原本二人世界,該是愉快輕鬆的,可康致和的臉色,有些不好。

    “這次怎麽又跟安少霆鬧出fēi wén,還搞到了酒店?”他的語氣,透出一絲不耐煩。

    司琴咬唇,直勾勾地瞪著他,“你怎麽不問問你的前未婚妻都做了什麽?”

    康致和挑眉,“她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她能做什麽?”

    司琴眼皮突突直跳,“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

    語氣,控製不住的夾雜著火氣。

    康致和微滯,“我到公司後她就到了,直到我下班才離開。”

    司琴死死咬著下唇,轉過頭盯著車窗外光禿禿的樹木,“每天有她陪著,感覺是不是很好?”

    這話一出,康致和立即減慢了車速,緊接著把車停在了路邊,他雙手握著方向盤,轉過頭盯著司琴,沉沉開口:“我能管住自己,可我沒法管住她,司琴,你心裏明白的。”

    司琴死死咬唇。

    對,她是明白的。

    可明白不代表不會生氣,不代表能眼睜睜看著一個漂亮的女人成天在她老公麵前晃悠。

    更何況他三年前還很愛她。

    誰知道哪天他會被勾的把持不住,和她滾到床上?

    “你去跟她說清楚,叫她以後別再來找你了,告訴她,你有自己的生活,不想被她打擾。”司琴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眉眼,近乎蠻橫地開口。

    他靜靜地注視著她,慢慢開口:“司琴,你知道我欠她的,不能給她感情上的回應對她已經夠殘忍的了,我不能再說這些話。”

    “你覺得殘忍?哪裏殘忍了?”仿佛一個信子被點燃了,司琴一下子爆發起來,紅著眼,質問。

    康致和微微皺眉。

    他不想跟她吵。

    聲音,低了下來,大手去握她的,“司琴,你懷著身孕,別動氣,嗯?”

    他的語氣,溫柔似水。

    可她卻感到無盡的委屈和說不出的彷徨。

    在他深沉的目光注視下,她到底沒骨氣地泄了氣,軟了身子撲到他懷裏,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生怕他會被別的女人搶跑似的。

    “我們好不容易單獨出來,什麽事都不要去想,什麽事都不要問,就我們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好不好?”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一下一下順著她柔軟的發絲,語氣低緩。

    司琴吸了吸鼻子,“嗯,我要高高興興地和你玩兩天。”

    康致和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乖女孩。”

    結果到了農家樂,司琴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偶爾出去則是陪康致和去釣魚,吃飽後就纏著康致和窩在床上。

    兩人像是新婚蜜月,探索著彼此的身體,小心翼翼地做著親密的事,享受獨屬於他們的時光。

    “康致和,我愛你。”當他緩慢地進入她時,她抱著他,伏在他耳邊輕言低語,他綿綿密密地吻她的臉,“我知道。”

    因為知道,所以珍惜。

    他們關了機,不理世事,專心過來之不易的二人世界。

    可惜,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到周日下午,司琴午睡著,雙臂緊緊纏在康致和勁腰上。

    康致和則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她柔軟的小手,慵懶的不想動。

    暖暖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仿佛蒙了一層耀眼的光圈。

    司琴蹭了蹭他的胸口,咕噥著說:“真想這樣一下和你到白頭。”

    康致和笑起來,大手摸著她的肚子,“那怎麽行,我們的孩子還沒出世,我們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要一起消磨。”

    司琴眼皮微動,真的不想回到市裏,一回去,感覺就要麵對安佳瑤。

    滿滿的心裏壓力。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但終究,他們要回去。

    收拾一下,兩人回市裏。

    這一趟,他們刻意保持好心情,玩的還算愉快,回到大宅時,臉上都是高興的神色,尤其是藏不住情緒的司琴,整張臉都寫著明媚開心。

    可是,一到家,兩人就被梁姨叫到了偏廳,偏廳裏,隻有安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她正在翻看著什麽,好像是zhào piàn。

    “你們終於回來了。”她抬眼,見到司琴,把手裏的zhào piàn一股腦朝她甩過去,“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司琴低頭一看,心裏顫了一下,這些zhào piàn,都是她跟安少霆在拉拉扯扯。

    “司琴,你跟我們說實話,你肚子裏懷的是不是雜種?”康母沉著臉,話說的難聽又刻薄。

    司琴震驚地看著她,飛快地搖頭,“母親,這孩子是致和的,您怎麽可以這麽說?”

    康致和也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可是齊軒怎麽跟我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康母沉沉發聲,一字一句,像是一道驚雷劈在他們中間。

    司琴不可思議地盯著康母,搖頭,“不是的,怎麽可能。”

    康母指了指落在地上的那些zhào piàn,“你的私生活這麽不檢點,難保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致和的。”

    說著,康母又從牛皮紙袋裏掏出一疊zhào piàn,司琴看到居然還有她跟許兆陽坐在一起的zhào piàn,是在湖心公園的時候,他神色痛苦,而她在安慰他。

    另一疊zhào piàn則是她跟林齊軒的,兩人居然是在床上,**著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

    “你敢說這些zhào piàn裏的人,不是你?”康母看到後來,氣的渾身都顫抖起來,手指抬著,顫顫巍巍地指著司琴,司琴竭力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康致和撚起一張跟許兆陽在一起的zhào piàn,沉聲問:“這個不是你?”

    司琴張嘴,卻無法否認。

    “司琴,我以為你變好了,沒想到居然還是這麽不堪”康母氣的兩眼一翻,突然往後倒去。

    康致和眼疾手快地去扶她,“母親”

    康母受到刺激,人已經陷入了昏迷,司琴嚇得湊過去查看,卻被康致和一把推開,他抱著康母急匆匆往外走,看見梁姨,冷聲叮囑:“進去把zhào piàn清理了,全部燒掉。”

    梁姨哎了一聲,立即走過來整理zhào piàn。

    司琴咬了咬唇,追著康致和出去,“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康致和冷睨她一眼,“你好好在家待著。”

    司琴一僵,眼睜睜看著康致和一個人驅車送康母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