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孩子不是他的(加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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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海醫院,康母及時得到救治,已經被轉進了p病房。

    康致和寸步不離左右,一直小心地照顧她。

    半夜的時候,她悠悠醒轉,睜開眼看著康致和,幽幽歎氣,“致和,你告訴我,你離開市去湘潭之前,有沒有讓司琴懷孕?”

    康致和劍眉微凝,想起自己去湘潭之前發生的事,康父生日,他們倆冷戰,期間確實有過關係,“母親,請您相信司琴。”

    康母瞪眼,老淚縱橫起來,“你叫我怎麽相信她?她懷孕三個多月了才告訴我們,你不覺得奇怪嗎?她明知道我和你爸都眼巴巴地等著抱孫子,卻瞞著遲遲不說,她一定是心虛,因為孩子根本不是你的,而是齊軒的。”

    康致和眉心一擰,“母親,空口無憑,不能憑白無故冤枉司琴。”

    康母掙紮著坐起身子,“今天下午齊軒來找過我,他聽說司琴懷孕了,直接跪到了我的麵前,說孩子是他的,三個多月前,就是你父親過生日那幾天,他不是回來了嗎?就那幾天時間,司琴跟他在一起過,之後就珠胎暗結了”

    康致和臉色微沉,“齊軒的話我們怎麽能信?他一向嫉恨司琴不理他,這純粹是無中生有的胡說。”

    康母臉色一板,氣怒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替司琴說話?剛剛的那些zhào piàn你沒看見嗎?她的私生活多亂你不知道嗎?又是小鮮肉又是老臘肉,更令人痛惡的是居然還跟齊軒糾纏不清,你說說,我們家是造了什麽孽才遇到這樣的女人?”

    康致和抬手安撫地拍了拍康母的肩,“您心髒不好,還是好好休息,這些事由我來處理,您別多想了。”

    康母折騰了這一會,確實累的夠嗆,急促地喘著氣,躺下去後閉上了眼睛。

    康致和剛收回手,病房門被人象征性地敲了敲,隨即被打開,康父和司琴走了進來。

    康父走到病床邊看了看,喊了聲老伴,康母睜開眼,嗔怪地看著他,“這大晚上的,你怎麽來了?”

    康父不在意地笑笑,“反正在家睡不著,就來陪陪你。”

    康父揮手讓康致和和司琴回去,他留下來陪著康母。

    康母看一眼康致和,兩個人眼神交匯,一致決定不把司琴的事告訴康父,免得他跟著不高興。

    出了病房,康致和大步流星朝著電梯走去,司琴快步跟在他後麵,他突然刹住腳步,她一不留神撞到了他的身上。

    目光,惶然地抬起,對上他深沉冷冽的眸。

    “你告訴我,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空曠的走廊裏,陣陣冷風吹來,凍得司琴不住地瑟縮,可是風再冷,也沒康致和的話冷。

    他的話,猶如尖刀,猛地一下戳進她的心髒。

    “你居然會問這種話?”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明亮的目光裏滿是受傷。

    康致和煩躁地摸出煙抽了起來,沉沉開口:“那時候剛好我們在冷戰,齊軒剛好又在市”

    “所以呢?”司琴倒退幾步,不可置信地注視著他,康母懷疑她,她還能接受,可是他也懷疑她?心口,痛的厲害。

    康致和深深吸一口煙,挑眉問她:“那個和你在公園的男人是誰?我從來不知道你還認識這樣的一個男人。”

    司琴也動怒起來,白皙的臉慢慢結了一層寒霜,“我跟什麽人來往用不著康先生過問,就像你跟什麽女人出入俱樂部我不過問一樣。”

    康致和眼皮一跳,額頭青筋隱約突起,鷹眼銳利地盯著司琴,“你是什麽意思?”

    司琴咬唇,冷笑,“怎麽?怕我反對你跟安佳瑤來往?”頓了一下,她壓抑不住的說:“你的男性心理是不是已經膨脹到極點?白天享受前未婚妻的美人恩,晚上享受我的軟玉溫香,是不是覺得很過癮?很自得?”

    康致和濃眉一擰,扔了煙蒂上前狠狠扼住她的手腕,“你說這些什麽意思?”

    司琴抿唇,從牙縫裏反問,“你說呢?”

    他慢慢湊近她的臉,一雙眼暗沉暗沉的十分可怕,眸心醞釀著司琴看不懂的情緒,下一秒,低頭,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唔”詫異地睜大眼,抬手捶著他的胸口,他力道驚人地把她抱得死緊,她根本掙脫不開,隻能任由他霸道狂猛地攪合著她的舌。

    半晌,直到她呼吸漸弱癱軟在他懷裏,他才鬆開她,“以後,不許對我說這種話。”

    司琴被吻得七葷八素的,腦袋還有些混沌,壓根反應不過來他說的什麽,抬頭迷茫地盯著他,他垂眸,抬起她的下顎,“永遠不要懷疑我。”

    司琴嗤笑,一把推開他,“我懷疑你?是你先懷疑我的,告訴你康致和,別玷汙我對你的愛。”

    轉身,急急地朝著電梯走去,手指用力摁著,可是電梯遲遲不來,想要拐去走樓梯,腰已經被他卷住,整個人被抱進了懷裏。

    “對不起,是我欠揍。”他伏在她的耳邊,沉沉低語,“那幾天跟你冷戰,你心裏一定很難過,如果這時候齊軒找你,我想,你說不定”

    司琴反手給了康致和一耳光,康致和一下子被打蒙了,有點怔然地盯著司琴。

    司琴掌心木木的,也覺得自己過分了。

    “我不是故意的。”出口,語氣卻有些心虛。

    討好地去拉他的手,指著自己的胸口,睜著一雙比星辰更璀璨的眸子,嚴肅地說:“康先生,我愛你,真心真意的愛,除了你,我不想跟任何男人有染,你明白了嗎?”

    “那安少霆呢?你曾經也愛他。”男人沒點風度地提起她的過去。

    司琴吸一口氣,點著頭,“沒錯,我以前是愛過他,甚至現在見到他,都能想起曾經年少衝動時的那種心動,可不一樣,我對安少霆,更多的是一個人孤苦無依時的一種依賴,少女時期的某種寄托,我理解成愛,可事實上,跟對你的感覺比起來,就是小河和大海的區別。”

    “我愛你,純粹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愛,像大海一樣廣闊深邃,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回答她的,是男人又一記深吻,她被吻的力氣全無,電梯來時,她是被抱著走進去的。

    出了住院部大樓,冷風一吹,她瑟縮地往他懷裏拱了拱,雙臂圈著他的脖頸,悶悶地開口:“我們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

    吵架的感覺很不好。

    爭鋒相對時,恨不能咬下他一塊肉,可同時心裏也疼著。

    冷靜下來後,更是會後悔剛剛的衝動,和那些言不由衷的話。

    “不吵架,怎麽知道你這麽愛我?”康致和低頭,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沉地盯著司琴。

    司琴臉一紅,別扭地移開目光,看到滿天星辰綴滿黑絲絨似的夜空,立刻被美麗所吸引,等到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安置到車內載著往回走。

    一刻鍾後,車子停在家門口,剛下車,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林齊軒的聲音在昏暗中清晰的揚起,“小舅舅,我對不起你,你要打要罰隨便你,但小舅媽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說什麽我都要為她負責。”

    兩個人已經下了車,聽到林齊軒的話,俱都一僵。

    司琴氣憤地瞪向林齊軒,“你能不能別惡心人了?”

    林齊軒認真地注視著司琴,“小舅媽,我知道你難以接受,可對我而言,這也是一場意外,如果你沒懷孕,我們都能當做事情沒發生,可你現在懷孕了,肚子裏的孩子很有可能是我的。”

    司琴眉頭緊鎖,氣的渾身都顫抖起來,厲聲高叫:“你別胡說了,他是不會相信你的。”

    林齊軒便轉而看向康致和,目光歉然地開口:“小舅舅,你還記不記得三個多月前,司辰摔下樓住院?”

    康致和眉目一動,緩緩點頭。

    “司辰住了一個星期的院,這一個星期裏,小舅媽是不是有三晚徹夜未歸?”

    康致和臉色一凜,不得不點頭。

    而一旁的司琴,似是想起了什麽,臉色刹那慘白了起來。

    林齊軒沉痛又隱約得意的繼續說:“有一天晚上,小舅媽是跟我在一起,就在四季酒店,小舅舅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調取酒店的jiān kòng錄像,那晚,我們在一起一整夜,過得很快活”

    康致和目光鋒銳地看向司琴,“假的?”

    司琴很想斬釘截鐵地告訴他,是假的,可是那晚的情形浮現在腦海裏,她竟不確定。

    那晚她原本是在醫院陪著司辰,晚上外出買水果時無意中看到林齊軒和司琪走在一起,她覺得納悶,鬼使神差就跟了過去,誰知後腦勺一疼,她就失去了知覺。

    等到醒來時是在四季酒店,身上一絲不掛,她疑心自己遭了**,可身上一點感覺也沒有,便說服自己一定沒事。當時康致和還在為安父安母的話而耿耿於懷,她不敢告訴他這件事,再後來,拍婚紗他丟下她遠走,三個月後,她幾乎把這件事忘記了。

    沒想到,居然被林齊軒給提了起來,還揚言,他們曾經有過一晚。

    麵對康致hé píng靜的詢問,她卻無法給予肯定的dá àn。

    感受到林齊軒潮流暗湧的目光,一股冷氣自腳底板升起,凍得她牙齒都打顫。

    “小舅媽,是不是連你都不確定孩子是我的還是小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