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莫名暈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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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徐徐的走上前,手剛摸上那屏障,卻感覺到有一種巨大的力量向他襲來,險些將他擊倒。“結界?!”他驚道。
到底,是誰,居然能夠在這裏,布下這樣一個威力無窮的結界呢?
這樣的結界,竟然連身為上仙的我,也難以破解。他心道。那麽,隻好試試另一種方法了。
他盤膝而坐,屏氣凝神;不一會兒,隻見一股晶瑩的光團從長禦上仙體內飄出,緩緩的升起,貼入了那結界的屏障中,竟毫不費力的鑽入,如入無人之境……而他的四周,也發出萬道光輝,凝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巨型半圓,將他牢牢罩住,接著,那光輝連人一起,消隱在了黑暗中……
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淵底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黑暗再次升起。
他睜開了眼睛,身體懸浮在半空中。坑坑窪窪的水塘,散發著死氣的黑水,從水中突兀出來的小洲上萎靡的水草,都已經不見了。四周黑暗無邊,也似乎空曠無邊,他的耳邊傳來了呼呼的風聲。
黑暗中悄悄浮起了無數淺藍色的光暈,流動開來,從天空緩緩降落;點點光暈中,漸漸隱現出一個輕盈的身姿來,他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白色的衣袂隨風飄舞……無數白色的幽靈,嫋嫋的從黑暗中一個個冒出頭來,紛紛飄了上去,圍繞在了那白衣女子周圍,將他層層包圍,像一個發著光的繭……看不見了那白衣女子的麵容,隻見無數白色的幽靈像一個個光暈般,在黑暗中飛舞,緊緊的將他纏繞……
他看著眼前的那個被幽靈所包圍的白衣女子,忽然覺得心口一陣疼痛,說不出話來。
雲紗衣,雪羅裙,
何人令我銷斷魂?
今生一場荷花夢,
來生還做護花人。
……
“夫人,不好了,大少爺暈倒了!”寒墨語正待出門,卻見苻宏殿下帶著一群侍從,從門外匆匆湧了進來。一個身材健碩的侍從,身上背著寒長禦,匆匆忙忙的闖了進來。寒府守門的仆役望了伏在侍從背上雙目緊閉的人,連忙驚叫著跑了進去。
瞬時間,寒府亂了套一般,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像潮水一般湧入正殿的院中。寒長禦已經被人們七手八腳的送入了正殿中的廂房中,而那邊,一身豔紅紗裙的寒夫人被婢女扶著,急匆匆的從花園趕來……眾人立馬散開了一條道。
“都傻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請大夫!”寒夫人吼道。
“已經請了,馬上就到。”一個侍婢連忙回答。
“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請了京城中最好的禦醫了……您別著急,禦醫馬上就到……”苻宏殿下說道。
正說著,隻聽得身後一人高喊到:“讓一下讓一下,禦醫到了!”眾人回頭看去,隻見幾個侍從正連拉帶架的拖著幾位白須冉冉的老禦醫正急匆匆的往這邊趕來。
“慢點兒,慢點兒!”老禦醫招架不住,趕得氣喘籲籲;腳下雖快步走著,卻連聲說慢。
“你們都在門外候著,不許進來!”寒夫人對仆役們說道,一邊恭恭敬敬請了禦醫進了廂房。
寒墨語跟著苻宏殿下身後,悄悄的溜進了屋子。
此刻,寒長禦正在床上昏睡著,雙目緊閉,沉靜的如同一位美人一般。隻是眉宇間,卻滲著細細的汗珠來。他身上的衣衫被汗珠打濕,像極了剛剛沐浴回來一般。一邊,有侍婢捏著潔白柔軟的紗布,不停的為他占去額頭的細汗。
“怎麽樣?禦兒他到底怎麽樣了?”寒夫人急切的問道。
禦醫伸出兩指捏住寒長禦的手腕,皺著眉沉吟片刻,然後起身拱手道:“夫人莫慌。寒公子許是累極,睡過去了罷了。適才老夫觀寒公子體相,一不發燒二無冷汗,脈象也平緩,隻是虛弱至極,似乎是體力透支所致……不知寒公子昏睡之前,都有何事發生?”
“下午的時候,禦公子陪本宮在校場練習騎射,當時並無異常……”苻宏殿下說道。
“過度勞累會使人覺得疲憊,但是像寒公子這樣昏睡不醒的,真是從未遇見……況寒公子身體向來康健,怎麽會如此不堪呢……且我觀這脈象,是因瞬間用力過度,虛脫所致……”禦醫甚是費解。
“那他身上怎麽會不斷冒汗?”寒夫人問道。
“那汗,不是虛汗,倒像是劇烈運動後產生的熱汗。應該不久就會消失的。”禦醫說道。
“前幾日,禦兒出去給皇後娘娘置辦壽辰賀禮,兩夜未歸。他說去了一趟雍州,在那裏得了一個雙麵繡的鳳穿牡丹水綢屏風,帶了回來。莫不是一路上辛勞所致?”寒夫人問道。
“當時本宮也去了。前天天剛亮,城門一開我們就已經回城了。半路我們就分開了。禮部顧大人家的三公子和兵部王大人的嫡長子和長禦一路回去的。我聽顧公子說,長禦兩夜沒歇還精神的很,又帶著他們去了玉品軒選了幾件小禮品,半路還調戲了一個不知道哪家的小姑娘來著……”苻宏殿下說道。
寒墨語站在角落,心裏咯噔了一下,知是說道自己,臉上瞬間發燙。
“今日看完戲,下午我邀了他一道去了校場練箭,他箭箭穿透靶心,聽那守靶的侍衛說,箭靶上未曾見到一支箭,靶心正中央隻有一個碩大的圓洞,想是被箭穿透所致。可能長禦今天練箭用力過多,才導致虛脫了吧……”
白胡子老禦醫聽聞苻宏殿下的猜測後,又仔細查看了寒長禦的身體,對寒夫人回稟道:“夫人,長禦公子確實除了過度勞累以外,再無大礙。老夫這就配一些祛乏壯體的湯藥,連服幾日。這期間請夫人照顧好長禦公子,務必要他好生休息,好好睡上幾日便可無礙。”
寒夫人千恩萬謝後,送走了苻宏殿下和太醫等人,命幾名仆役日以夜繼輪流守在寒長禦房門口,一旦有事,盡早通知。又命閑雜人等不得踏入這清風居半步。
寒墨語隨著被驅走的人群一道走開了,一麵戀戀不舍的望向那關閉的房門,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
而另一邊,寒長禦躺在床上,雙眉緊鎖,額頭上仍舊在不斷滲出細細的汗珠。剛剛換上的幹爽的**,又被汗水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