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仵作驗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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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章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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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謀害禦兒的凶手找出了,你想要什麽回報呢?”寒夫人笑著問道。

    寒墨語卻從她的笑意中感受到了無比的冰冷。

    “他是我的親哥哥,孩兒隻是在做孩兒應該做的事情罷了。孩兒做這樣的事,是情理之中,怎麽會是想跟您要交換什麽東西呢?您的養育之恩我都無法報答,現在又怎麽會要什麽回報呢?”寒墨語低著頭說道;她隻覺得眼淚在眼睛裏不停的打轉,她努力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讓它流下來。

    “養育之恩?哼。”寒夫人冷笑了一聲,用一雙如冰刀一般的目光將寒墨語上下打量了一番,道:“禦兒心軟我也就隨他罷了,你可得有點兒自知之明。什麽養育之恩,像你這樣來路不正的野孩子,也敢跟我說什麽養育之恩?!聽好了,你就給我乖乖的做好你的三少爺,讓禦兒斷了尋找親弟弟的心思就好了。明白了嗎?”

    寒墨語聽了,驚得呆若木雞。一股寒意從她的腳底升起,一直升了上來,滲透到了心裏。原來,在母親的心中,她隻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母親根本就沒承認她是自己的孩子。到底是為什麽?

    難道說,她真的不是寒家的孩子?不,不是這樣的。哥哥怎麽會認錯人?乳母莫春蘭當年從寒府帶出的,除了她,就沒有別人了啊!

    可是,母親為什麽就不肯認她?寒墨語仰著頭,她多想把自己的額發撥開,讓寒夫人看一眼額前的那枚花瓣形的胎記,多想讓她仔仔細細的看一看。她就是墨語啊,就是當年莫春蘭從寒府帶走的那個孩子啊!她是她的親生孩子啊!

    “若依著這條線索,真能找出害禦兒的凶手,你也算大功一件了。到時候我一定會重賞你的。”寒夫人輕哼了一聲,說道,轉身離去了。

    娘,在你的心裏,我這樣做,竟是為了跟你要什麽財物的嗎?我竟是為了貪圖寒家的財富而冒名頂替的無恥小人嗎?娘,我想要什麽,你不知道嗎?

    寒墨語望著母親離去的背影,抹了一把眼淚,笑著自言自語的說道:“娘,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好聰明,一定是喜歡我的;你開始欣賞我了。所以我一定要做的更好,要讓大家都刮目相看。我一定會做的很好,不會給你丟臉,我一定會讓你高高興興的認了我的。”

    ……

    寒夫人翻來覆去看著這枚耳環想了一夜,覺得作案的是女子,並且應該是一個人作案,並無幫手。因為自從發覺寒長禦被害之事後,家裏加強了戒備,並且嚴格控製仆役們隨意出入寒府,對進出的仆役也加強了檢查。入夜之後,更是緊鎖院門。

    這丫鬟藍慧若是大白天在寒府大廚房這種公共的場合被害,不可能沒有人看見。除非,藍慧入夜後還在廚房幹活,或者,是有人專門引了她去。那幾日寒長禦病重,藍慧入夜時分也在忙活是極有可能的。所以,藍慧遇害必定在夜裏,凶手才方便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屍體。

    況且第二日,和藍慧同處一室的丫鬟趙清淩沒見藍慧回來,便向她作了稟報。她立刻命人四處尋找,卻不見藍慧的蹤影。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是她打死藍慧的流言。這說明,凶手在故意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可是,藍慧就算死了,也總有屍體要處理;而那些天來,清風居白日加強了防範,一到黃昏就會緊鎖大門,要明目張膽的送這麽大一具屍體出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說,藍慧的屍體極其可能還在這寒府。凶手會把她的屍體藏在哪裏呢?

    寒夫人想了這麽一圈,就決定在寒府徹查一番,一定要將藍慧的屍體找出來。

    第二天,寒夫人下令全府上上下下全體出動進行搜查,每一個角落也不能放過;聲稱挖地三尺也要把藍惠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於是寒府上下都開始忙碌了,下人們在寒府各處院落開始搜查起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終於在寒府的後花園池塘裏撈到了一具女屍,手腳被綁著幾個沙袋。寒夫人在眾人的簇擁下,匆匆趕過來了。寒墨語也緊緊的跟過來了。

    那女屍已經被池水泡得有些發白浮腫,但因為時隔不久,依稀可以辨認出藍慧的模樣。寒墨語看得連連作嘔,朝後退了幾步。

    仵作驗過屍後,說道:“該女子脖頸上有明顯的深色勒痕,已經發紫發黑;麵色發青,雙唇發白,口鼻中並無淤泥等汙物,應該是勒頸所致窒息而死,並在死之後才被投入這湖水中的。因為湖水不深,凶手怕屍體浮上水麵,才在死者的手腳上綁上了沙袋。哦,不對,這袋子裏裝的是燒過的炭塊,應該是從廚房拿出來的。”

    寒夫人掃了一眼眾人,道:“所有人等,都去前院候著。沒有我的許可一個都不許擅自離開。”眾人便散去了,紛紛朝著曦照居的前院走去。

    待眾人散盡後,寒夫人問道:“屍體既然是在寒府中發現,那麽寒府上下每一個人都有作案的嫌疑。我們在明,真凶在暗。那麽這個真凶對我們的一舉一動早有所察,想是作案工具早已毀掉了。怎麽樣才能從眾人中把這個真凶揪出來呢?”

    仵作說道:“勒痕很細,看起來像是很細卻很結實的繩索所致。死者脖頸上有幾道深深淺淺的勒痕,其中一條最致命;想來作案的定是個女子,所以在死者掙紮的時候才險些幾次鬆脫,才會出現這不止一道的勒痕。且從勒痕的狀態來看,這凶器極其堅硬且有韌性,顯然不是綿軟的絲綢線繩;以我推斷,凶手用的估計是鐵絲。若是這樣,凶手的手上必然有傷痕。”

    “那可不一定。”寒墨語在一邊撇撇嘴。

    “哦?”寒夫人問道。

    “我一直跟著大家住在雜院,我常常和仆役們接觸,平日裏從未見過他們幹活會用的上鐵絲的。所以我想,既然凶手用了,肯定已經事先謀劃已久了的。說不定她會想到這些事情,便找了厚厚的牛皮、草繩、或者棉布什麽的,纏在鐵絲的兩頭,或者戴上了厚厚的手套。這樣就不會留下明顯的傷痕了。”寒墨語說道。

    “少爺說的對。但是戴上太厚的手套必然使不上力氣,並且鐵絲與織物接觸,會更光滑,不容易下手。所以,不管凶手怎麽樣做,定是會留下些痕跡的。夫人若願意,小人願意一同查看。”

    “好。”寒夫人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