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排除疑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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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排除疑犯2222251更前院。

    見寒夫人到來,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又整齊的站好。

    寒夫人走上殿前的台階,掃視了眾人一周,緩緩說道:“藍惠已經死了。想必大家剛才也看到了。想不到我們寒府,竟然藏著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可怕的凶手,而且就在我們身邊。一想到這個,我就不由得心驚膽戰。今日我必定把這凶手揪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屍體既然是在寒府中發現,那麽寒府上下每一個人都有作案的嫌疑。所以,今天我在這裏把大家喚來,要一一排查。”

    “全憑夫人吩咐!”眾人齊聲說道。

    寒夫人在屋簷下倚著一把紅木雕花貴妃椅坐下了,對著侍衛說道:“搜吧。給我看仔細了,半點可疑都不準放過。”

    侍衛們開始一一檢查眾人的雙手。寒墨語站在一邊,細致的觀察著眾人。

    “你,出來!”侍衛說。

    一個中年婢女一臉誠恐誠惶的走出,站在了一邊,望著眾人一臉尷尬,鼓足勇氣邁了一步走上前,朝侍衛小聲嘟囔著:“我這是幹粗活磨出來的水泡,也要出來麽?”

    見侍衛不答話,隻好又怯怯的退了回去。

    “還有你!”侍衛又從人群中揪出一個人來。也是個女人。隻見她渾身顫抖著撲到地上,哭訴著說:“夫人明鑒啊,奴婢這幾日天天洗衣,整日把手泡在這冰水裏,手這才腫了的……”

    寒夫人冷冷的看了那婢女一眼,那婢女嚇得哆哆嗦嗦的爬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一邊。

    “你也出來!”侍衛又指向一人,隻見出來的是個駝背的老年男仆。男仆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結結巴巴的說道:“夫人,小人、小人的手是劈柴的時候、不小心被木柴劃傷了……”

    “還有你!”侍衛又指向一個人。寒墨語看時,隻見那人渾身一哆嗦,片刻才邁開步子走了出來,低著頭似乎在沉思,並未申訴。寒墨語認得那人,是寒府的粗使婢女,莫春竹,模樣和乳母有幾分相像的那個人。

    寒墨語的心被提起,她目不轉睛的望著莫春竹。隻見莫春竹抬起頭來,緩緩的說道:“回稟夫人,自從被罰做粗使奴婢以來,奴婢平日裏幹些粗活,手必然沒有以前光潔了。有些小傷也是自然的。”

    寒夫人掃了一眼莫春竹,郭翠兒連忙會意,上前喝道:“退下,待會兒自有你分辨的時間!”

    侍衛轉了一圈,回稟道:“夫人,小人已經將所有手上有傷的仆役們都找出來了,請夫人定奪。”

    寒夫人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著,說道:“到底是你們誰做的?此時若是肯站出來應承了,我會念在昔日的主仆情分上,給你們留個全屍。若是被我找了出來,我定要將他挖眼割鼻割舌,再剁掉他的四肢,將他身上劃上千刀萬刀,放在酒翁裏醃著,做成了酒糟人肉!將他們的妻兒老小報官,男的發配邊疆,女的充作官妓,受盡折磨而死!說,到底是誰做的?!給我站出來!”

    寒墨語聽了這番話,隻覺得一陣惡寒襲來,渾身竟被冷汗打濕了。她不敢再望向母親陰冷的臉,隻好將目光向其他地方瞟去。

    這一瞟,卻見站出來的眾人個個渾身發抖,站立不穩。莫春竹的臉色更是雪一般煞白。卻不見一個人站出來承認罪行。

    寒夫人又道:“好,很好!你們都不肯承認是吧?”轉頭對仵作說道:“還得麻煩您,幫忙看看他們的手上的傷痕是怎麽來的。”

    仵作應承了一聲,便走過去逐一看了。隻見那仵作一會沉思,一會兒左右細看,一會兒又搖搖頭,轉頭看向下一個。到了莫春竹跟前的時候,仵作看了許久,轉身上前幾步,對寒夫人說道:“寒夫人,此人手上的傷痕甚是可疑!”

    “怎講?”寒夫人問道。

    仵作說道:“這位女子手上有被燙傷的傷痕,且全在手心;粗看之下,是看不出什麽問題。可是細看,她雙手側麵都有一條很深的痕跡,呈一條橫線;五個手指的指肚上也有傷痕。傷痕很粗,很糙,看上去是緊緊握著什麽東西摩擦造成的傷痕。且雙手靠小指的傷痕比靠近大拇指的傷痕要深,可見是拽著什麽東西所致。”

    莫春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道:“夫人,請您明察啊!奴婢手上的傷痕真的是幹粗活時不小心被燙傷的!您看看,我手心裏的,可全是水泡啊!再說了,這個院子中幹粗活的,哪一個手上不是粗糙紅腫,有著這樣或那樣的傷痕的!怎麽就偏偏枉認了奴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你倒說說,我是怎麽冤枉了你?!”寒夫人起身,走上前來,站在莫春竹的麵前問道;“平白無故,怎麽會燙傷手心?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若是燙傷一隻手還情有可原,那麽兩隻手呢?都是被燙傷的嗎?你究竟幹什麽活,會燙傷手心呢?”

    “這……”莫春蘭猶豫了片刻,連忙哭喊著說道:“奴婢那日燒熱油準備炸些禦少爺愛吃的小吃,偏偏這個時候火爐子滅了,起了煙。奴婢一時不小心,伸手抓住油鍋的雙耳,打算挪開油鍋,捅一捅這爐子,沒想到卻燙傷了雙手……夫人,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呀,奴婢是冤枉的呀,請夫人明鑒……”

    寒夫人上前伸手抓起了莫春竹的手腕,仔細看了看,怒喝道:“賤婢,還敢狡辯?!這傷痕分明是舊傷上添新傷,你企圖用新傷掩蓋舊傷?!仵作已經認出了你的舊傷就是勒痕,那藍慧分明就是被你勒死的,你還想抵賴?!”

    “夫人明鑒哪!”莫春竹哭叫起來:“請您仔細想一想,奴婢和藍惠那丫頭素來相交甚好,又無冤無仇的,奴婢為什麽要害她啊!再說了,藍惠脖子上那痕跡又細又深,奴婢手上這痕跡又粗又糙,怎麽會是奴婢害的她呢?!”

    “哦?”寒夫人冷冷的盯了春竹一眼,隻見莫春竹迅速低下了頭;寒夫人冷笑一聲,問道:“你怎麽知道藍惠的脖頸上的傷痕是又細又深的呢?你什麽時候靠近了細看了?”

    “這……”莫春竹停頓片刻,說道:“奴婢膽大,剛仵作驗屍的時候,奴婢聽到仵作所說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那藍慧的傷痕。奴婢想,出了這樣的事,剛才大家也都很關注,看到藍慧傷痕的,應該不止奴婢一個吧……”

    “還敢狡辯!”寒夫人氣極反笑,伸手扇了莫春竹一個巴掌,道:“給我揪開她耳前的發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