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24.查出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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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敢推卻,隻好應承了,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奴婢事先真的不知情啊……”喬姑姑一麵抹著眼淚,一麵說道。寒墨語抬眼望去,隻見那喬姑姑的衣衫沾滿了灰土,頭發不整,臉上也憔悴不堪。就像原本好端端一朵嬌花打了蔫兒一般,讓人唏噓不已。
“拖下去,杖斃!”皇上臉色陰沉的說道。
喬姑姑一聽,立刻癱軟在了地上,待左右侍衛上前來拖她出去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嚎啕大哭著,一麵尖聲叫著:“皇上饒命啊!奴婢知錯了!”直到喬姑姑被拖出去了很久,她那淒慘而絕望的哭叫聲仿佛還回蕩在大殿裏一樣,讓寒墨語的腰不由得彎的更低了。
“傳太子上來問話。”皇上說道。
肖公公傳了令,不久,太子殿下就被帶了上來。原本那個儒雅而高貴的人,現在也被折磨的憔悴不堪,讓人不忍直視。太子殿下一到了大殿,就連連磕頭認錯,一麵喊著:“父皇,兒臣冤枉啊!”
“你***後宮,朕親眼所見,怎麽就冤枉了你?!”皇上麵露怒色。
“皇上,兒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太子殿下哭著說道:“在酒宴上,兒臣多喝了幾杯酒,覺得有些暈暈乎乎,就想出去吹吹風,透透氣。
一個宮女給兒臣遞了醒酒的果子露,兒臣也沒有多想,就接過來喝了,沒想到就暈了過去。等兒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翔鑾殿裏了啊!兒臣什麽也沒有做,真的!!請皇上明察!”太子殿下說完,伏在地上又叩了一叩。
“那名給你遞醒酒果子露的宮女,你還認得是誰嗎?”皇上問道。
太子殿下想了想,猶豫著說道:“兒臣當時也沒有注意細看,但現在想起來,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皇上,要不要召喚當日執勤的宮女?”肖公公問道。
“也好。”皇上點點頭。口諭立刻傳了下去。沒過多久,大殿裏就進來了一群穿著粉衣的宮女,紛紛跪在了地上。
“當日裏,給你遞果子露的,究竟是哪一個?”皇上問道,“去好好看看她們每個人的臉!”
那些宮女們,驚恐萬分的抬起了頭,讓太子依次辨認。太子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一個宮女的臉上,指著她說道:“就是她!就是她!”那個宮女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她連忙伏在地上,不敢起來。
“你叫什麽名字?抬起頭來答話!何人?”皇上問道。
“回皇上,奴婢名叫鈴蘭。以前,以前是浣衣局裏的粗使宮女,因為會斟茶,被蘭貴人賞識,救出了浣衣局。後來被皇後娘娘討了去,現在在皇後身邊,是最普通宮女。”鈴蘭回答。
“哦?這麽說來,你是皇後的人?”皇上又看向太子,“難不成,是你的母後要害你?”
太子符宏臉色蒼白,他跪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肖公公這時,站出來說道:“回皇上,這個宮女以前是麗妃宮裏的,後來,因為犯錯,被麗妃逐出了椒蘭宮,到了浣衣局當了浣衣宮女。”
“什麽?你的意思是,這件事難道和麗妃有關係?”皇上直起身子問道,“一個被主子逐出了宮,做了浣衣局最低等的粗使宮女的人,為什麽還要幫曾經的主子賣命?”皇上問道。
“老奴覺得,被麗妃逐出椒蘭宮,恐怕是為了掩人耳目。”肖公公說道。
“這麽說,麗妃也參與進來了?……”皇上的臉色變了。
“來人,將這名宮女帶下去,嚴加拷問!”皇上說道。那宮女哭道:“皇上饒命,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啊……”還沒哭完,就被侍衛們拖了出去。
正在這個時候,有侍衛進來稟報道:“皇上,麗妃和大皇子求見。”
皇上皺了眉,道:“傳他們上來!”
寒墨語回過頭,隻見一個施著薄薄粉黛一身素衣的宮裝女子散著發赤著足,嫋嫋的走了上來,旁邊跟著一名身材欣長的錦衣男子,寒墨語認得那是大皇子苻丕殿下。
素衣女子一上前就跪下了,嚶嚶的哭泣起來,“皇上,請您原諒丕兒吧!他也就是想逗逗那個宮奴玩,絕對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他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居然在那個大殿裏啊……”
皇上不說話,臉色卻愈發的深沉,寒墨語看得有些心驚肉跳,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麗妃娘娘一麵哭,一麵說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很生氣。都是臣妾的錯,沒有管教好丕兒。不過,不管怎麽樣,丕兒都是您的孩兒呀!那個慕容凰隻不過是個宮奴,您難道要為了一個奴婢,而降罪您的孩兒嗎?”
“你給我閉嘴!”皇上罵道,“那是一個宮奴的事兒?很明顯,丕兒這是要嫁禍宏兒,明眼人一看便知!宏兒是皇儲,卻蒙上了這樣的醜聞,你讓朕的臉麵何在?!若是輕饒了你們,我怎麽向宏兒交代,向皇後交代,向文武百官交代?!”
而大皇子殿下則跪在旁邊,咬著牙,一句話也不說。幾次他剛想抬頭張口說什麽,卻被麗妃娘娘狠狠的瞪著,隻好咬著唇,紅著眼睛,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而太子符宏殿下,又趁機跪在地上一拜,說道:“求皇上為孩兒做主,還孩兒一個清白!”那一邊,麗妃卻在哭著求情。大皇子符丕殿下也跪著哭求皇上原諒,說隻是無心之過。
皇上有些厭煩了,一揮手,就見有侍衛上前來將麗妃娘娘架起,拖出去了。而大皇子殿下也退了出去。皇上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伸手按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睜了眼睛,伸出手。
肖公公就走上前來,扶著皇上下了台階,朝內庭走去了。臨走時,肖公公給寒墨語甩了一個眼色,叫寒墨語起來。寒墨語卻仍舊跪著不敢動彈。直到皇上的背影消失在了簾子後麵,寒墨語才鬆了一口氣,從地上爬起,然後揉著膝蓋,緩緩的從大殿裏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