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大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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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今的許木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出入仙俠世界的毛頭小子。而是這些年走南闖北,在各大生死磨練下,成了一個心智堅定之人。

    這些年下來,什麽金丹大修士許木更是得罪了不少。豈會怕著牛鼻子老道?

    金丹大修士固然了得,可他許木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踏入,而且他還要問鼎元嬰之境,甚至更高,一直走下去。

    他,許木道心堅定,任何東西都無法讓他動搖。

    “你說,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威嚴是嗎?”

    牛鼻子老道,雷紋之袍滾動,枯瘦老摸向了他脖頸上的寶光項圈,嘴裏冷然喝斥道。

    許木臉色一沉,當即不卑不亢的說道:“晚輩並無此意,相反,前輩你一出就想重創與我是何故?”

    牛鼻子老道聞之,當即臉色微紅,強喝道:“你這晚輩休要胡扯,老道我要重創你,現如今你還能站著與我說話?”

    許木聽了當即就嗤之以鼻的蔑笑說道:“嗬嗬,那我還要感謝於你嘍?”

    牛鼻子老道,臉色陰沉的可怕,像是陰雨天氣一般,瞪著許木,脖頸上的銀色項圈,光耀灼灼,似要噴出仙氣出來。

    許木目光盯著他,生怕老道拿下銀色項圈攻擊他。

    “千竹長老,莫要生氣,許木他定是無意冒犯於你,還望您老海涵一二,莫要與這後輩生氣。”

    嚴浩看見巨獸之上的老道,當先臉色驚變,他常年廝混門,對著老道也是極有耳聞,知曉其脾性。

    要說這位千竹長老在玄門也是一牛人。全名叫鬼千竹,是位護短之人,平生最為痛恨的就是魔道之人。因為早年這位鬼千竹長老一家都被魔道給盡數屠戮了。

    怕他傷及許木,便立馬上前,還不斷給許木擠眉弄眼,似在給許木打暗號。

    老道看了眼嚴浩,臉色無變化的說道:“也罷,我一長輩理應大度,也就不與他追究了……”

    嚴浩聽了,傾吐一口氣,暗暗鬆懈。

    可老道後一句話卻差點沒將他噎死。

    “不過,那小子必須,過來給老道我磕個響頭,我便不追究此事,饒恕了他。否者,哼,後果很可怕!”

    老道說完,眼凶光一閃一閃的,像是被鑲了寶石。

    許木聽聞,隻是冷笑。

    嘴裏道:“癡人說夢!”

    “那你就是找死!”

    老道一把從巨獸之上躍下。全身淩厲之氣湧出,比許木如今所習的托天劍訣還要淩厲。

    許木也不廢話,縱使對方金丹修士,自己也得拚死不退宿。

    “千竹,長老,許木乃是朱奮師叔唯一的親傳弟子啊!”

    嚴浩見情勢不妙,立馬上前嘶喊了一聲。

    這話一出,就連這千竹長老枯瘦的身軀也是抖了一下,心暗自盤算著,雖然自己不懼那朱奮,可畢竟對方以為煉丹大師,自己也不好與之結仇。

    於是上前冷漠說道:“既然看在你師尊朱奮麵子上,便饒恕了你,不過你們都給我速速趕回宗內去。讓執法堂處理。”

    說罷,老道便不再看許木了,而是大往清顏白發和紅袍修士那抓去,一抓著一個,“齊水,齊火你們也與我回宗,有重要之事。”

    老道也不理會他們答沒答應,而是直接躍上巨獸的背脊上,冷冷掃了眼許木後方才疾馳掠走。

    許木見對方走了之後,立馬長籲了一口氣,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心暗道,那老道坐下的坐騎靈獸貌似便是玄門的守宗妖獸,當初玄門比試前,許木還掉到水裏,與其交戰了一番。

    厚重的軀體,泛藍的鱗片如戰士的鎧甲一般堅硬,頭上的那對幽藍螺旋犄角寒意噴湧。

    鬼東西當初說是什麽驚濤龍獸的後裔,極為不俗。

    牛鼻子老道走後,許木立馬無力的軟榻在了地麵上。眼皮疲憊的耷拉著,大口喘著粗氣。

    一旁的嚴浩立馬跑上前來,說道:“我說,許木小祖宗啊,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連鬼千竹長老都敢抬杠,他老人家,自從家人被魔道屠戮後,整個人性格就變得極為古怪。不過,其實力那真是沒話說啊!”

    許木聞之,也是苦笑著搖頭。

    其酸澀也就他自己知曉。

    ……

    時間如水,迅速流瀉。

    翌日,清晨的餘暉布滿大地。

    許木和嚴浩兩人就駕馭著法器飛劍,往大玄山的山上疾馳的飛掠過去。

    玄門之處,殿宇恢弘,建築猶如臥虎龐龍一般,帶著威嚴,帶著仙家氣息,聳立在山上。

    許木腳踏飛劍,雙目眯著,望著腳下熟悉的情景,不由一陣唏噓。

    回到玄門,許木就和嚴浩分別了。

    他則是踏著飛劍,往藥穀的方向那遁離過去。

    藥穀乃是朱奮的私人之地,由於他的身份特殊,以至於,常年都無人敢去打攪,頗顯寂靜。

    到了藥穀,許木就從飛劍上跳了下來,踩著稀疏的步子,歎息的走了進去。

    朱奮雖然並未曾交予他什麽,可畢竟這位長輩對他不錯,多般護他,這份情誼,他自是銘記於心。

    藥穀內,靈氣繚繞,猶如白色的煙霧一般,彌漫四周。

    許木輕輕吸上了一口,就覺得全身,一陣舒暢。

    許木走過每一個藥穀角落,發現藥甜很多都已經有些枯萎了,泥土硬邦邦的,許木猜測應該是朱奮外出,好些年未曾回來了。

    許木帶著些許的遺憾,走進了低矮茅屋內。

    便開始盤坐吐納了。

    回到玄門的日子頗為寧靜,畢竟與許木相似並且有交情的真的是幾乎沒有幾個。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在這之前,他也開始研究起了朱奮與他留下的一些煉丹心得。

    他看的是不亦說乎。

    直到晌午之時,突然喧囂驟起,打破了藥穀往日的寧靜。

    幾位身穿內門服飾的修士,突然來到藥穀,大聲嗬斥,嘴裏叫囂著讓許木滾出來。

    許木一身青色長衫將削瘦的身材給凸顯了出來,眉清目秀,竟也帶著數分俊俏之意。

    他身軀如長槍般挺拔,站在那,銳氣逼人。

    “你們是何人,不知此處乃是藥穀,打擾此地,乃是犯罪。”

    許木表情平淡,盯著他們,生冷說道。

    一旁數道內門服飾的修士,突然厲聲說道:“藥穀重地,乃是重地,我等自會親自向朱奮師叔請罪的。不過,在此之前,必須將你給擒拿了。”

    “要將我擒拿?”

    許木聽了一陣好笑,不過隨即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瞪著他們說道:“你們接了鬼千竹長老的命令是吧?”

    “我們乃是執法堂的弟子,鬼千竹長老乃是何許人也,豈會於你這種廢物一般見識。莫要自戀。”

    其一位內門服飾的長發青年修士極為嘲諷的說道。

    “我要是拒絕呢?”

    “拒絕?我們執法堂有權將出將你緝拿,並且生死不論。”

    說完這位長發青年頃刻間就將全身氣息給釋放了出來。

    強大的築基修為立馬湧現了出來,體內的靈氣如水流一般奔瀉著。

    “築基初期?”

    許木訝然輕笑,就這點修為?而且還是剛踏入築基期不久。

    其餘之人更是煉氣期巔峰的修為。

    搖著頭顱,許木蔑笑的說道:“就這點修為?”

    “哼,休要說大話,看我數招內將你給緝拿。”

    語罷,許木全身修為也是湧現了出來。

    盯著他們,突然雙指扣動,無數淩厲劍氣奔襲而出,將那幾位煉氣期巔峰的修士給擊翻在地。

    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你也是築基期?”

    之前那位長發青年修士感受到許木全身淩厲氣息後,立馬臉色驚變,對方的氣息明顯比他高上許多。

    “哼,給我滾……”

    許木臉色陰沉的說道。

    當即祭出儲物袋裏的那柄靈器,虎王烈槍,一招舞出,就將這位長發青年修士給擊飛了出去。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藥穀之內。

    ……

    深夜,許木實在是百般無聊,將朱奮遺留的煉丹心得給放下,然後拿出了一個珠子。

    眼睛細細觀摩,嘴裏道:“當初,熊尊者,就說不到築基不能進入珠子空間裏去。如今自己早已到了築基,不知……”

    子夜時分,許木眼睛慢慢眯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在何時,隻知道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出現在了一片赤色的空間內。

    “赤芒空間?自己在眼天珠內……?”

    許木瞪著眼睛,驚訝的說道。

    就在許木沉思間,驀然,空間內一陣顫動,然後數丈粗大的鎖鏈劈裏啪啦的碰撞在一起,從虛流之隱現了出來。

    “哈哈,小子,你終於又進來了啊!”

    一道粗壯雄厚之聲如陰雨天氣的雷鳴一般轟轟響徹。

    許木看著一道如赤黃色巨熊一般相似的影子從鎖鏈內慢慢凝實,從虛流的裂縫走了出來。

    看著許木哈哈大笑。

    “前輩,好久不見!”

    許木看著他,輕笑的作揖一拜。

    “嗬嗬,對我而言,百年光景也隻是彈指一瞬。”

    熊尊者大笑說道。

    “不過,既然你已經築基成功,那以後便可每晚睡熟後都可進入眼天珠內修習。”

    熊尊者看著許木繼續說道。

    “真的?那敢情好啊!”

    許木訝然驚叫。心自然是極為開心。畢竟外界與眼天珠內的比例乃是十倍啊!

    外界一天,眼天珠內,就一年。

    就算他許木是五行靈根,可是要有了這眼天珠這等逆天之物,何愁不能成就一方大能。

    於是許木和熊尊者瞎扯了一番後,便直接步入主題。

    “我給你在弄個聚靈陣,你在那裏麵修習,我會指導於你的。”

    熊尊者直接說道。雷厲風行,畢竟許木修為越高,他才能從這鎖鏈之脫困出來。

    到時候以他的修為當真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於是,許木明天都在眼天珠的空間內修煉。

    有一旁的熊尊者指導,倒也進步頗快!

    不過藥穀的平靜很快就被打破,畢竟如今的玄門不同以往。

    正與冥煞盟打的不可開交。

    用人之際,許木身為玄門內門子弟。隨即就被召去了。

    並且被鬼千竹長老下達了一道任務,叫他隨門內極為子弟前往俗世的大玄國的王朝裏去,緝拿魔修。

    因為聽說,大玄國的王朝已經被魔修給控製了。

    大玄國王朝乃是大玄域的修仙界的象征。

    不過此任務極為棘,危險重重。

    不過許木倒也不怕,遠離玄門,他那還怕什麽鬼千竹?

    於是他倒也沒有準備什麽,當天就和玄門的幾位師兄弟直接禦劍遁離了玄門。

    與他隨同的還有嚴浩,這廝自己非要跟著許木。

    離去之時,許木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去看望老東西和木錐。

    不過下次回來,他想自己一定會變強許多。

    薛豐等眾多仇敵應該都可以一並解決了。

    禦劍飛行,速度很快,翻山越嶺,很快就遠離了玄門之地。

    “許木師弟,你看到那個邊境要塞了嗎?出來哪裏就離開了離州了!”

    嚴浩踩著他的本命法寶,對著許木喊了一聲道。

    “哦?”

    許木驚咦了一聲,發現,前邊一座黑色箭塔的要塞如獅虎巨獸一般的聳立著,頗有幾分威嚴。

    他知道那是俗世的軍隊駐紮之地。

    “許木師弟,我們還是莫要耽誤的好!”

    隊伍裏,一位腳踏奇異法器的尖臉修士,對許木說道。

    “嗯嗯,雷師兄,那便直接走吧!”

    許木收回好奇的目光,回應了一句,就駕馭著飛劍,迅速飛出了哪些密密麻麻的黑色箭塔之地。

    不遠處,依舊是一座山,一座如盤著的巨龍一般的大山,巍峨恢弘,險峻異常,怪石嶙峋,妖獸橫飛。

    乃是一處險山。

    “這山?”

    許木突然覺得有些危險,不由問了一句。

    嚴浩目光一掃,也是搖搖頭,便是不知。

    “這山有些眼熟……”

    那位雷師兄突然若有所思的說道。

    “糟了,不好,雷師兄,許師弟,這山乃是第九山,第九惡人的勢力所在!”

    隊伍,一位身穿著一襲粉色裙裝的少女眨著眼睛,驚懼的喊道。

    “什麽這就是第九山所在的勢力?”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心都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驚懼之意。

    “怎麽會這樣,我們明明是根據宗門給予的地圖而來的。為何回來到這?”

    “難道……”

    眾人想到了一種可能,心都莫名一驚,冷汗直流。

    “那是正道修士……”

    險峻山脈,一對滿臉凶光的隊伍,各自握著重器,往他們著惡狠狠飛掠而來。

    領頭的是一位結丹初期的修士。

    “跑……”

    許木望著他們一臉惶恐的不知所措之樣,頓時喊了一聲。

    眾人恍然醒悟,立馬祭出自己的看家法寶,紛紛遁離。

    ……

    半年後,大玄國的王朝所在之地,一條喧囂的繁華主街之上,一道俊俏身影如位公子哥裝扮的青年,拿折扇,臉帶微笑的走著。

    “這便是大玄國的王朝所在地麽!”

    青年麵露微笑的自語道。

    “不知道嚴浩他們如今又在何方?”

    此人便是從第九山的追殺下逃出來的許木。

    “少爺,您需要我給你指路嗎?”

    許木回頭一望發現,此人居然是路路通。

    當即驚咦的說道:“這麽又是你?”

    那位路路通看到許木的臉龐後,也是驚叫了一聲,叫逃走了。

    許木疑惑道,此人有些古怪!

    不過想來,也不關他的事。

    搖著頭顱,就往客棧的所在地走去了。

    “那人體內無半點靈氣,可絕非一般凡人。”

    許木背脊後麵的木框內,屍陰宗的陰羅女聲音飄至他的耳內。

    許木點點了頭,並未曾多理會,畢竟自己與他並無啥瓜葛。

    ……

    天後的某個夜晚,一處隱蔽的院落內,一位黑袍身影的修士,握猩紅大刀,對著其餘黑袍身影修士說道:“大玄國的皇帝今夜一過就徹底成了傀儡皇帝了。到時候,整個大玄域都將會被我們魔道宗門給占領。”

    “是啊,蠻護衛,您可是功不可沒啊,到時候宗門必定會重重嘉善你。”

    其餘黑袍修士們恭維的說道。

    “哈哈,你們也一樣,到時候也定會嘉善的。”

    領頭的黑袍修士突然又道:“好了,大家做好準備吧!”

    就在他將此話說完時,變故出現,黑夜的院落裏,突然詭異的出現一道黑影。

    “嗬嗬,打擾了,我是來去你們狗命的。”

    黑夜院落裏,人影說完,全身氣息如刀劍一般淩厲,掐著法訣,祭出法器,瞬間將他們給全部擊殺掉。

    “該去王宮了!”

    黑影被夜幕上空清冷的月光給照耀著,顯出了瘦削的臉龐。

    說完,這位背脊上背著一個木框的人影的修士輕喝一聲,就祭出一把金色的長槍,往黑夜盡頭消失。

    隱蔽的院落此刻被寒風吹拂而過,露出了一幕清幽。染血的牆垣上瞬間幹涸。

    寂靜的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