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連廁所都能當床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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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哲凱!”生平第一次,她惡狠狠的喊出他的名字。

    眼看著自己竟然要在這種地方被他強了,顧爾有些絕望。

    其實她並沒有真的非要他一直忍到領完結婚證後,可是,她卻沒想到路哲凱給她的第一次,竟然是在一個酒吧的廁所裏。

    失望感蔓延開來,她不再掙紮,屈辱的胃裏一陣翻騰。

    路哲凱冷眼看著鏡子理發絲散亂,麵色酡紅的女人,嫵媚的心都跟著發顫,正當要進入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篤篤”的敲擊聲,還沒敲兩下,敲門那人已經毫無耐心的高聲吼開來了,“顧爾,路哲凱,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在裏麵,給老子滾出來!”

    是喬安。

    顧爾一怔,接著猛的掙開身後的人,將自己淩亂的衣服整理好,“安安,你等下。”

    “幹嘛呢啊,動作麻利點!”分明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卻粗聲粗氣的毫不矜持。

    “喬安,你來搗什麽亂,哪兒沒你能玩的地方,你非得跑這裏攪合。”路哲凱黑著一張臉,一邊提褲子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話。

    對於喬安,他向來沒有半點法子,這個小時候一起玩的世家小夥伴,雖說是個女孩子,卻從來都是騎在他頭上的。

    等兩人整理好打開門的時候,喬安正叼著個牙簽頂著亂糟糟的頭發靠在外邊的牆上。

    身上隨意穿了一件恤,套了件寬大的襯衫,底下則是一條能塞得進兩個喬安的家居褲。

    顧爾對於她這個打扮訝異極了。

    雖說這姑娘性格隨意,可出門在外時從來沒有隨意成這樣過。

    “哎喲,你們倆在裏頭幹什麽呢啊,路哲凱,我怎麽沒發現你有那麽大本事,連廁所都能當床使了啊。”吐掉了嘴裏的牙簽,喬安一把摟過顧爾的肩將她往外帶,“行了,今晚爾爾歸我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你!”路哲凱以往再風流,可到底也算是個上流社會的子弟,興許和男人在一起時也能開開葷段子,卻不像喬安一般痞,任何公共場合信手拈來,極力隱忍了臉上的難堪後,懶得同她多說什麽,隻是看了顧爾一眼,就真的走了。

    見他走了,喬安才收起一副痞樣,歎了口氣,“走吧,顧大小姐,打來的車還在外頭等著呢,這會兒車費都沒付,我身份證還抵押在他手裏呢。”言下之意,老子沒有錢,就等你付車費了。

    顧爾的酒還沒清醒,卻也被路哲凱嚇醒了一大半,總覺得哪裏怎麽這麽不對勁呢。

    等跟著她走到門外,被冷風一吹,她才恍然想起哪裏不對勁了,“安安,你怎麽知道我在屯門?”

    去見路家兩個長輩是路哲凱臨時告訴她的,她沒機會告訴任何人,自然,來屯門借酒澆愁也是臨時決定的,那麽,喬安怎麽知道她在這裏?

    “不是你發短信讓我來接你的嘛。”坐上來時的的士,喬安就大咧咧的一個“北京癱”癱在了座椅上,“老子正在蹲廁所呢,你就十萬火急的讓我來接你,再打你電話就打不通了,害我以為出了什麽大事,還有一半沒拉完就出來了。”

    大概是她的話實在惡心的太露骨,司機師傅兩條眉毛簡直要擰在了一起。

    可喬安是誰,她若是會考慮別人的心情,大概這世上沒人不善解人意了,想到洗手間見到的那番場景,她坐直了身子,微微眯起眼睛,“你們倆個顧爾爾,他有沒有碰你?”

    顧爾飛速看了一眼司機,趕緊搖頭。

    見她反應,喬安又再度放心癱了回去。

    路哲凱是什麽的人她很清楚,雖說這個社會沒那麽封閉,可是她還是不願意自己的朋友吃虧了。

    喬安不說話了,顧爾才循著空隙開口,“安安,我沒有發短信給你。”

    雖然喝多了,但是她還記得,她的手機已經被路哲凱砸掉了,她清楚的看到粉碎的屏幕已然黑了屏。

    當時實在是因為被曾月如那麽羞辱太生氣了,根本沒想到要去把壞掉的手機撿回來。

    “沒有嗎?你喝多了吧。”喬安撇了下嘴,從褲兜裏掏出手機點開短信給她。

    “安安,我喝多了,來屯門接我,衛生間,速來!”署名顧爾爾。

    “可是。”顧爾回過頭看她,黑暗中,屏幕的藍光倒映在她精致的臉上,顯得有幾分慘白,“這個短信不是我發的,而且,我的手機被路哲凱扔掉了。”

    喬安盯著她,半天沒有說話,沉默了幾秒鍾後,猛的拍了一記她的肩膀,“我靠,靈異了啊!”

    喬安將她送回了顧家之後就離開了,下了一夜的大雨,一如顧爾的心情一般,難堪和屈辱將她徹底淹沒。

    幾乎一夜未眠,一直到天亮的時候,才總算有了些睡意,隻能打電話給顧安然的秘書,告訴她上午去不了了,所有她的事都推到下午來辦。

    秘書應了一聲,想了想,還是開口,“小姐,顧總剛才接了個電話,似乎提到了你的名字,這會兒已經怒氣衝衝的回去了,你”她欲言又止,歎了口氣,“總之,小姐小心些吧。”

    顧爾一怔,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謝。

    看了一眼窗外,還在下雨,她掀開被子想要起來,宿醉之後頭疼的厲害,可是看情況,顧安然是不會放她安安穩穩睡覺的。

    簡單的洗漱後出了房間,客廳裏秦欽正一臉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塗指甲油,一旁,寧曉則坐在她身邊,遞了杯花茶給她,“姐,玫瑰養顏。”

    見到顧爾走出來,秦欽哼笑了一聲,眼中的傲慢和譏諷簡直要溢出來,抬起剛塗完了的一隻手,一邊吹氣,一邊說,“玫瑰是養顏,可有比玫瑰還養顏的,你瞧瞧人家顧爾這張臉,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了。”

    寧曉眨了眨眼睛,“是什麽呀姐。”

    吹著指甲的女人挑高了精心修紋的眉毛,“當然是男人啊。”

    “姐,你可真不害臊!”寧曉噗呲一笑,將手裏的杯子放了下來,“倒也是啊,怪不得皮膚這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