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誰要是反抗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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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的幾句話加上死者家屬的幾句話,林迤終於摸清了整件事。
林大少爺今天算是憋了一天的火了。
饒是顧爾失蹤這幾天,他就幾乎已經頻臨爆發的邊緣,再加之那位莫名其妙的“顧家人”又刻意氣他,而現在,連不相幹的人都來攪合他的婚禮。
林迤覺得胸口有一團火氣,不發泄出來就得爆了。
看向眼前的幾人,不由的目光有些危險。
為首的死者父母隻顧著專心的哭,沒注意到他投過去的眼神,卻反倒是其他的親屬,被林迤的眼神懾的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那是那女人的老公吧?”
“我看是,穿著新郎的衣服呢!”
竊竊私語聲從人堆中傳出來,那位才剛停下罵罵咧咧的婦人立刻又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猛的上前,看模樣是要來揪林迤的衣服,可她就算身形矯健動作出其不意,仍舊被攔路的幾個保鏢給擋了下來。
馬上,震耳的聲音又嚎了起來,“沒天理啊!你們在這裏熱熱鬧鬧的辦婚禮,可知道我兒睡在冰冷的地下,他死不瞑目啊,他死不瞑目啊!”
婦人一開口,後麵的幾個親屬又蠢蠢欲動起來,有了支持,婦人哀嚎開始變成詛咒,“我要詛咒你們,你們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林迤臉色一變,李深也聽不下去了,“你放屁,有你們這種父母,你兒子活著才受累”
人堆又開始炸鍋,一邊往前闖一邊往外推,鬧的不可開交。
李深這邊又有人加入進來,七八個人哪是他們這些專業保鏢的對手,幾下功夫就被推了出去,摔成了一團。
喬安怕事情鬧大了,趕忙一扯李深的衣袖,“報警吧,別傷著人了。”
付博當年也算是她的同學,她也不忍心對同學的父母動粗,好歹也算是失獨老人。
上前去扯開一個脾氣火爆的幾乎要打人的保鏢,她對摔在地上的一堆人冷聲喊,“你們鬧夠了沒有!”頓了一下,又看向氣勢洶洶的婦人,“阿姨,我們顧爾對你兒子根本不熟,你兒子死了我們也很難過,但是把他的死怪在顧爾頭上,甚至怪她沒有去吊唁,你不覺得這是道德綁架嗎?”
“你放屁!”婦人根本聽不進去,狠狠啐了一口,“你跟他們就是一夥的。”
喬安一向來也是個暴脾氣,三番五次的講不通,她也有些不耐了,可又沒有好的辦法,幹脆高聲出言恐嚇,“媽的,告訴你們,老娘已經報警了,警察局裏都是我的人,信不信今天把你們全關進去,關他個十天八天的,讓你們老實老實!”
幾個才爬起來的親屬頓時被唬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甚至有人上前意圖去拉婦人,“姐,他們有錢人想陷害人那都是輕而易舉的,要不,我們今天先走?”
“放屁!”婦人掙開她,瞪著喬安,“我不信,我不信他們不**了!”
喬安還想再說,手腕忽然被人扯住,回頭一看,是林迤。
林迤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鬧事的人,牽了一下唇角,陰測測的開口,“抓起來,派幾輛車親自送去警察局,誰要是反抗就打。”說完,扯著喬安就往回走。
另一邊,婚禮現場。
顧爾將老爺子和顧非鄴帶到一個安靜的位置上坐下,笑眯眯卻含著三分威脅的開口,“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你們兩個人自己有點數啊。”
潛台詞,要是敢鬧起來,搞砸了她的婚禮,她絕不放過他們。
顧擎天一路都沒有說話,現在由著顧爾將他按在椅子上也隻是沉默著,隻是眉眼裏表情複雜,有幾分憂慮,卻也帶著幾分欣喜。
憂慮的是,顧非鄴始終不肯原諒他。
欣喜的,則是他肯來參加爾爾的婚禮。
顧非鄴何嚐不是心情複雜。
其實打從顧爾帶他回了顧家老宅那天開始,他就已經慢慢的放下了從前的一切,隻是對於這個父親,他實在太陌生了,陌生到,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跟他重新相處。
聽到顧爾的話,他朝她勾唇淡淡一笑,然後就斂下眉眼,同樣沉默了下去。
顧爾心裏歎了口氣,“那你們在這邊休息,時間來不及了,我去找林迤。”
她要是不走,這兩人估計別扭的永遠不會說話,能做的都做了,接下去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現場人很多,顧爾繞了兩圈,沒看到林迤,倒是招來了不少人過來敬酒。
這還沒開始舉行典禮呢。
能將婚禮辦的跟宴會似的,估計也隻有他們了。
兩圈都沒找著林迤,她隻能去找唐爍和李深,心想兩人可能在布置會場,就朝著舞台後麵走,不想,竟然碰上了一幫熟悉的人。
“咦,這不是新娘子嗎?”
聽到聲音,顧爾下意識的轉過頭,一樣就瞧見了笑眯眯的蘇珊。
蘇珊穿著一身小短裙,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婀娜的身材,而她的身邊,正站著一個黃發碧眼的男人,見她看過去,朝她微微點了點頭,極盡紳士模樣。
還沒等顧爾出聲打招呼,又有另一個聲音傳來,“我都瞧這新娘子在場地上跑了好幾圈了,怎麽?是不是找不到新郎官了呀?”
是聶淩。
比起蘇珊笑眯眯的模樣,聶淩看她的眼神冰冷,帶著不屑與嫉妒。
與聶淩一同走過來的有一大幫人,她仔細一看,竟然都是那天出現在校友會上的人。
“哎,奇怪了,我怎麽聽說你今天要嫁的不是路哲凱,而是另一個人啊。”有人小聲的開口問了一句,“顧爾,你嫁給別人,路哲凱怎麽辦啊?”
“何惠你是不是傻啊?路哲凱能有今天這位新郎有錢啊?”聶淩白了她一眼,又轉過頭看顧爾,“是吧?可是我好像聽別人說,那天你跟路哲凱住在同一間房間,你老公不介意嗎?”
看似平常的詢問,實則在看她笑話。
聶淩身後一幫同學,有些一臉的尷尬,覺得今天這日子這麽說話是不是不太好,可有些,卻是幸災樂禍的看顧爾出醜。
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時,有低沉醇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想你們是搞錯了,顧爾從來沒有跟路哲凱住在一起,她的未婚夫,一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