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你叔叔我苛待你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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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快中午了,看了一眼時間,又睡了個回籠覺。
直到午後,才再度轉醒。
琴姐催了她好幾遍,她也沒出房門,而是悠閑的起來泡了個澡,又做了個麵膜,最後坐在梳妝台前仔細開始描妝起來。
五年前的顧爾也化妝,可現在回想起來,仍舊不由得覺得好笑,那時候,她總覺得往臉上擦個粉,塗個口紅再畫個眉是極其累人的事,除非有什麽特殊場合,否則,她是決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耽誤功夫的。
而現在,顧爾每每在梳妝台的時間,比起她一天吃飯的功夫還久。
這五年,別的沒學會,卻學會了怎麽將自己的漂亮發揮到最極致的地步。
因為很多時候,一個女人的容顏,足以讓她少走很多歪路。
定製的禮服是昨晚送到的,選的時候她不過是隨意挑的,等現在仔細打量起來,才覺得有點……別扭。
走到落地鏡前換上。
等眼前出現了一個黑色華服的妖媚女人時,她才歎了口氣。
這衣服,似乎太過於暴露了。
裸,露的雙肩全數暴露在空氣中,胸口也壓的極低,甚至連腿處……隻怕蹲一下就能春光,乍,泄了。
不得已,她隻能講自己已經紮好的頭發放了下來,以墨發來遮擋胸口處裸,露的白皙,盡可能的遮掩住暴,露的部分。
等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電話像是算好了時間似的響起來,接起來就是蘇珊的大嗓門,“好了沒,我讓人過來接你?”
顧爾想了一下,顧非鄴並不喜歡這樣的酒會,既然知道她要參加,肯定是不會去了,便點頭,“好,來顧家老宅接我。”
掛了電話後,在鏡子前轉了個圈,滿意的微笑了一下,就找了個包走出房間。
倒是沒料到,顧非鄴竟然在家,看到她出來,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皺起眉,“爾爾,你這身衣服是不是太省料子了,你叔叔我苛待你了麽?”
顧爾捂唇一笑,“小叔叔,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穿,你老人家過時了。”
說完,也不再多解釋,像隻蝴蝶似的就晃出了門。
顧非鄴頭疼的扶額,頓了一會兒後,仍舊是吩咐,“琴姐,給孫小姐送件外套去。”
哎!”琴姐也是覺得顧爾這衣服太過短了,二話不說的就拿了外套趕出去。
酒會是在蘇家的家宅,來的人很多,基本是蘇家的合作社以及蘇珊夫妻的好友。
顧爾將一早備好的禮物送上去,衝迎上來的蘇珊眨眨眼,“生日快樂。”
蘇珊衝她“噓”了一聲,小聲附在她耳邊,“可就你一個人知道,沒想鬧的人盡皆知的。”
顧爾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取下身上的外套遞給一旁的傭人,“所以我才挑了個不起眼的禮物,反正就我一個人送,你也不用跟別人對比。”
就你精明。”蘇珊翻了個白眼,一手擁過她走進屋內。
可她們兩人誰也沒注意到,就在顧爾走進屋的一刹那,門口停下了一輛十分騷氣的銀色轎跑,在傭人拉開車門後,走下來一個風姿卓越的男人,他取下臉上的墨鏡,露出一雙瀲灩雙眸,眸子緊緊的盯著走進屋裏的黑色短裙女人。
顧爾在屋內逛了一圈。
五年沒回來,臨城崛起了很多出色的年輕才俊,好些人都是她不認得的。
同樣的,一些人也並不認識顧爾。
見她翩然走近,一雙雙眼睛幾乎圍繞著她轉動著?
客人的反應在蘇珊看來心底有些不爽,可顧爾卻並不介意,大方的與相觸的視線的男人點頭示意,並恰到好處的微笑。
殊不知,她的一些列反應被身後悠然跟著的男人看到,清涼冷寂的眼眸裏閃過危險的冷芒。
顧爾以為自己是唯一送禮物的人,卻沒想到,她這次卻是猜錯了。
繞過一眾的賓客,正想走到樓梯口安靜一會兒,卻走過來一個陌生的矮個子女生。
她看到蘇珊就立刻從包裏掏出了一個盒子,走到她跟前小聲說,“我聽路哲凱說今天是蘇總的生日,聊表心意不成敬意。”
蘇珊愣了一下,馬上笑開了,“承蒙路同學還記得我的生日,路太太有心了,替我謝謝我那位老同學。”
矮個子女生也笑著與她客套了一會兒,很快就被另一個走上來的男人吸引住注意力,“方總?幸會。”
顧爾從蘇珊說了“路夫人”三個字時就來了勁,沒等蘇珊反應過來,就衝了過去,“路夫人……”
不一會兒,端著手機走了過來。
蘇珊好奇,“你先她幹嘛,總不會是為了跟路哲凱和好,所以先探探敵情吧?”
顧爾一邊存著要來的號碼一邊“呸”一聲。
我眼光有那麽差嗎?”
那你要幹嘛?”
保密。”顧爾嫣然一笑,“到時候請你看場好戲。”
蘇珊被她勾的好奇心起,可顧爾就是不肯提前告訴她。
半響後,終於放棄了,撥弄著樓梯邊放著的擺台的甜點,“真奇怪,按理說,這種場合通常是路哲凱那行花花公子獵豔的好時機,他今天怎麽舍得不來?”
顧爾挑了一下眉,這次倒是很好心的沒在隱瞞,“我跟他說我今天會去一家餐廳,他大概是守在那裏等著我吧。”
蘇珊驚的嘴巴都險些閉不攏了。
登瞪著她半天沒說話。
顧爾繼續開口,“這不是挺好的,如果他在這裏,咱們兩個可大概是沒辦法好好聊天了。”
這倒是。
蘇珊趕緊點頭,“沒錯,還是你深謀遠慮。”
她這麽鄭重反倒顧爾卻不好意思了,“沒什麽,我其實也隻是心血來潮罷了,隻是不知道要是路夫人知道他沒來的實情,會怎麽想。”
兩個女人笑成一團,在她們身後不遠的地方,一個冷寂的男人慢慢的往嘴裏送著一杯酒,一邊冷冷清清的看著她們,每次他眼底那個女人笑的肆意時,他的眼底也會一閃而過幾分暖意。
而他身邊一直跟著一個沉默的男人,阻擋了所有見到他意圖過來敬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