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各自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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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陸元夕被梵凡說的有點啞口無言,她從來都沒想到,那個看似柔弱的姑娘,實際上性格如此強烈。
兩個人正在對峙的時候梵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是龍淼的電話,應該是要接自己去True會館,畢竟頒獎典禮之前還有很多的事情。
如果換做以前,不善於交際的梵凡一定會決定推掉,但是現在她必須去,她要和田嘉銘並肩,就要爭取更多和他並肩的資本。
阿姨,我先走了,您好好保重,我答應您,我盡量的不會打擾您的心情。希望您能快點好起來,我想這也是嘉銘的期望。”說完這句話,梵凡轉身走了,不管陸元夕從身後扔過什麽東西來,她都沒有回頭。
正如梵凡所料,龍淼的車已經停在了田家的門口,等待接自己離開了。
走向龍淼的時候,梵凡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正在一點點變得像龍淼一樣,變的如自己曾經期望的那樣幹脆利爽。
淼兒,你是不是原來也是很優柔的性格?”車上,梵凡看著車窗外的飛掠過的風景問道。
龍淼一挑眉毛,卻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你在經曆我曾經經曆的事情,所以有一天你發現你發現自己身上有了和我相似的影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梵凡抿抿嘴,沒說話,她並不是很確定這樣是好還是壞。
不過龍淼笑了笑接著說:“放心吧,你不會變成我的。”
說到這個,梵凡倒是回頭疑問地看了龍淼一眼。
龍淼滿臉壞笑的說:“因為,你終究沒有我壞,也沒有我刻薄。不管你怎麽變,你都是向日葵,你都是梵凡。一個堅持自己的人,不會變成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別人。”
原本沉重的梵凡低頭一笑,說了句:“謝謝。”
龍淼看了梵凡一眼,“不說這個,田嘉銘之前跟我說他想要收購向日葵客棧是認真的嗎?”
是這真的。”但是說完,梵凡卻思量了一下繼續說,“可是,我……對不起淼兒,其實我不想繼續做了,我想回燕島市。嘉銘說的對,很多問題,隻有回到原點才會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這裏的事情我已經逃了兩年了,我想有一天把媽媽接過來,雖然她嘴上不說,但心裏沒有一天不想著這裏的。”
終究這裏是尹紅和梵誌國過了一輩子的地方,雖然曾經有過太多的傷痛,但是現在人走了,剩下的都是美好與懷戀。
龍淼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沒關心,反正你在滇水市還是燕島市對我來說影響都不大,我隻是想借機找田嘉銘談一下你的事情。”
梵凡楞了一下,不知道龍淼在說什麽。
龍淼壞笑一下說:“就是商業合同啊,和陳梅那種相似的商業合同,你知道的,我不做賠本買賣,我培養你那麽多年,總不能讓別人占了先吧。”
梵凡懵懂地點點頭,但是總覺著哪裏不對,似乎自己這些年畫畫好像龍淼也沒做什麽貢獻,倒是畫室還是花材都是田嘉銘一分一厘給自己掙的。而賣畫的時候,龍淼還一直都吃回扣。
然而她也知道,如果算上情分,龍淼給予自己的幫助卻也不是錢可以輕易衡量的。
龍淼見梵凡發呆,也就沒有繼續提這件事,隻是欣然地答應:“等頒獎典禮結束了,我就物色一個可以接班的店長先過去接替,其他的事情,等田嘉銘處理好他家的事情再說。”
說起田嘉銘,對商業幾乎一竅不通的梵凡還是有點擔心,“他家真的不行了嗎?”
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起這個話題,龍淼就嚴肅了很多,“不過田建軍確實手底下不幹淨,坐牢可能逃不了了。但是田嘉銘肯回來坐鎮的話,天石集團不至於被雲家和葉家瓜分幹淨,隻要能留下種子,日後東山再起也並非難事。”
梵凡低下頭,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誤。
龍淼搖搖頭說:“樹大招風,沒有你田建軍也早晚走這一步,隻是沒想到白浩楠還真是好手段啊,竟然連田建軍這老狐狸都敗在了他的手上。”
兩個人這樣議論著,車就駛入了True會館。
準備下車的龍淼衝著鏡子擺出一副微笑的樣子,然後對梵凡說:“你別想那麽多,這些事交給田嘉銘去忙,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經營好自己,然後給田嘉銘支持。”
說著龍淼就拉著梵凡從車上走下來,微笑著走向人群。
今天兩個人的裝扮都不算正式,但是年輕漂亮的女性在這圈子裏還是比較少有的。
而且一個是今年新人金獎得主,一個是最近風生水起的藝術品經營商,自然人前人後都不少話題,一下子就承認為眾人的焦點。各方人員都紛紛親來搭訕。
這邊梵凡正在和龍淼的陪同下開始進行一些必要的社交,那邊的田嘉銘已經到了天石集團的總部,準備進行一些交涉。
現在的天石集團已經一團糟,就連前台都已經沒有前台和保安了,辦公區的人七零八落的走了不少,除了一些其實沒有工作回家做全職太太也行的女性,就剩下一些跟著父親起步的元老級的員工了。
但是田嘉銘一直和這些人很少有交流,他走過去的時候,也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
在往上走,是高層辦公區。
總裁辦公室大門緊鎖,門口的助理位置上也完全沒有人。倒是另外幾個副總裁的門口圍了不少人,尤其是負責資金的副總門口已經被人圍的水泄不通了。
田嘉銘並沒有叫住他們,而是徑直走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口。
擰了一下門,門沒鎖,裏麵一片狼藉,有用的資料沒用的紙片散落的一地。
他走進去,走到父親的曾經做的位置上,朝窗戶外麵看,竟然可以俯視真個燕島市的主城區。
還真是不錯的視野呢,怎麽就走進了死胡同呢?”田嘉銘喃喃自語的說著。
門外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田建軍的門開了!”
然後緊跟著,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那些將自己的身家綁在田建軍身上的人,此時此刻可能連死的心都有了。
人群蜂擁而至,將原本淩亂的辦公室踐踏的更加沒有樣子。
可是當他們看到站在窗前是一個纖細的身影的時候,又都停在了那裏。
財務副總最後一個敢來,他好不容才推開人群,擠到了最前麵,然後發出驚訝的感歎:“嘉銘少爺,田總不是說您……說……”
說到這裏他磕絆了一下,顯然覺著後麵的話沒必要說出來。
一直背對的眾人的田嘉銘終於轉過身來,他平靜地看著憤怒的人群,悠悠地說:“我聽說外麵有傳言,我和父親斷絕了關係,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我還是我父親田建軍的兒子,我沒有斷絕關係,也不會逃走。雖然天石集團被凍結了一部分資金,很多業務全麵陷入癱瘓,但是我估算過,對於各位的債務,天石集團還是有一定償還能力的,我會想辦法的償還的,請給我們一些時間。”
雖然少主人的氣場懾人,但他麵對的也都是商廠老手,自然不會被他這一兩句話撼動。
底下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瞬間無數人應和著:“就是就是,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但是初次見識這種場麵的田嘉銘並沒有慌亂,他隻是冷冷地看著這些落井下石的人問:“請問諸位,你們除了選擇相信還有其他的出路嗎?如果你們真的將天石集團逼到破產,什麽後果想必各位老手應該比我清楚的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