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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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薑墨家之後,雲康趁著夜色深沉,用一張召喚符把杜星移叫到大廈頂層的天台上,安排他調查一些事情。
從狐丘嶺回來之後,雲康已經明顯感覺混娛樂圈壓力頗大,而且他現在越來越有名氣,成為天皇巨星那是遲早的事情。
但各方勢力虎視眈眈,如果不事先防範一下,搞不好就掉進別人設計的圈套,以前都是被娛樂公司那幫人牽著鼻子跑,他拍戲做節目沒有一點主動權,別人讓他去哪兒就去哪兒。
但是這次去狐丘嶺已經讓雲康得到教訓,如果不想被人忽悠,一切都蒙在鼓裏,就要自己主動出擊,成為任務的謀劃者。
星藝公司的內部權勢傾軋,關係極為複雜,他目前還沒透露出靠向哪棵大樹。不過這是因為他的價值還不高,沒到讓眾人極力爭取的地步,等到他在娛樂圈的影響力和號召力越來越大,就必須要考慮站隊的問題。
但雲康並不想站隊,像楚懸河那樣陰險的人物,南宮國勝那種老狐狸,站到哪一方都是炮灰犧牲品,看看李文飾的下場就知道了,奴才永遠變不成主人,隻有被人控製和打壓的份。
所以雲康的想法是,必須主動出擊,時機已在眼前,趁著各方勢力態度不明朗,盡快在娛樂圈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自己做主,就不必瞻前顧後,仰人鼻息。
杜星移一身黑衣,安靜地站在雲康身邊,好像一道毫無聲息的黑色影子。
雲康命他去調查鼎盛保安公司的狄曠,把狄家幾代的所有資料和狀況全都查得一清二楚。
他當年曾經欠下狄仆屬一個人情,所以對狄曠的事情要謹慎處理,否則這小子時不時挑釁他底線,早就該用一個火球滅掉了。
就因為狄曠在武者黑盟的晚宴上鬧事,白如洗才會走火入魔,到現在還身受內傷。
這件事最讓雲康煩惱,他要到處給白如洗找療傷方法,迫不得已隻能交給薑墨,還得把申木桐交換過來。
他根本不想讓申木桐跟在身邊,那小子太過危險,像個刺蝟,但是為了白如洗的安危,他不得不如此,否則白如洗的道法修不成,不到半年就得被申木桐害成渣了。
杜星移聽了他這一番話,沉默片刻,從喉嚨裏飄出冷峻的聲音,凡不守主人規矩者,皆可殺。
雲康歎了一口氣,告訴他今非昔比,如今大家混的是都市圈,要提升境界做文明人,不能老是喊打喊殺的,這種事做多了也無聊是不是。
杜星移默聲不語,半晌才吐出一個字來,“是。”
此時夜色籠罩著整座城市,寧靜中蘊藏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城市中心最高層的一座大廈頂上,雲康身穿青色古裝,戴著一副青光麵具,長發隨風飄揚,衣袂寬袖擺動,俯視著整座城市夜色闌珊,燈火輝煌。
杜星移站在雲康身旁,目光投射在他主人的身上,敬畏中帶有一絲悵然,主人變了很多,從隱居修煉進入到都市圈,似乎變得更深不可測了。
霎時,杜星移單膝跪倒,低沉的聲音說道:“一切已準備妥當,全憑主人吩咐。”
雲康緩緩轉身,抬手摘下麵具,露出微笑的麵容,“很好,你去金陵狄家跑一趟,狄仆屬如果還健在,你就告訴他,多年未年,甚是想念。他隱匿這麽久也該露一露麵了,不然的話,狄家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重孫子,恐怕見不到下個月的太陽。”
狄曠身上那一股倔驢的勁頭,倒跟當年的狄仆屬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杜星移拱手起身,頭上的黑色帽兜遮住他半張臉,露出一雙黑白對稱的陰陽眼,頷首說道:“屬下明白。”停頓了片刻,又道:“狄曠若無法收服,主人也不必顧及舊日情分,立殺無赦即可。”
雲康轉頭看了杜星移一眼,搖一搖頭,雖然狄曠為人頑固不化,不達目的不罷休,但是這一股倔脾氣如果用到合適的地方,倒也能做一個得力助手。
狄曠至少是玄階高手,除此之外還掌管國內規模最大的保安公司,員工少說也有幾千人,而且他手下有本事的能人不少,數百的散武高手都在保安公司任職,這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設想,還要看能不能挽回狄家。
他走到杜星移麵前,想了片刻,吩咐道:“還有一個人,你去查一下他的身份底細,他的名字叫做阿浪。”
——
回到齊古齋的住處,已經是後半夜,雲康洗一個熱水澡,倒在舒服的床上,一覺睡到大天亮。
白如洗準備了早餐,在院子裏的太陽傘下擺好桌子,兩人在早晨陽光的沐浴下吃著麵包,喝一口香濃的咖啡,覺得這小日子過得愜意無比。
一刻能享受生活,就該放鬆一刻,誰去管那些勾心鬥角,四麵楚歌的破事。
白如洗從烤麵包機裏拿出一片麵包,咬一口香脆鬆軟,隻覺得比什麽豪華大餐都好吃。
跟雲康重逢之前,白如洗混過一段都市生活,但整日無所事事,十分沒趣。現在看來,還是跟著公子混得更舒服一些。
兩人正陶醉在美好時光中,突然聽見門外一陣劈啪的聲響和嚎叫聲。
雲康在齊古齋布了陣法,用掉了三分之二的黑色空間石和大部分的靈石,才煉成一個空間遮蔽陣法,將整座老宅罩在陣法之中,除了修仙者之外,誰也別想硬闖進來半步。
最近不斷有武者來齊古齋試探,雲康因為上次奪得黑色空間石的事情,已經引起了武者黑盟的注意,尤其是狄曠那一幫人,知道礦石在他手裏,所以不時前來挑釁。
但任何一個武者隻要想強行闖入齊古齋,都不可能得逞,無論他們想要撞門,還是想要翻牆,立刻被遮蔽陣法反彈出去。
有一夥武者被折騰得惱羞成怒,發誓要放火燒屋,沒料到往大門上潑灑汽油,點一把火卻燒到自己身上,登時玩火自·焚了。
雲康不理外麵那些人,瞅著院子的角落裏擺放一個巨大的青銅圓鼎,皺一皺眉頭,“這個鼎什麽時候拿來的?”
薑墨答應他送個圓鼎過來,就是田七當年賣給薑家的那個鼎,沒想到他們去了狐丘嶺幾天,這件龐然大物已經送來了。
白如洗聳一聳肩膀,薑墨要想送東西過來,誰能攔著他,況且齊古齋的陣法隻能擋住普通武者,薑墨是修仙道的,肯定有辦法來去自如。
雲康把喝了一半咖啡放下,聽見門外叮叮咚咚亂響,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他伸展一下手臂,朝白如洗點一點頭,“出去看看。”
白如洗把沒吃完的麵包扔到盤子裏,心情被門外的家夥攪得不爽,他沿著院子的鵝卵石地往外走,“砰”地打開兩扇大門,老子想吃個早飯,你們都要來打擾,還講不講點文明禮貌!
門外的武者被陣法反擊得受傷倒地,突然見到白如洗出現,都驚慌失措,嚇得爬起來轉身就逃。
他們以為齊古齋裏空著沒人,所以想試著闖個空門,誰想到獵戰三英就在屋子裏,這特麽不是找死嗎,趁著戰英還沒發飆,趕緊溜之大吉。
武者轉眼間跑光了,白如洗“呸”了一聲,剛要關門,就看見一個人影急匆匆地跑過來,嘴裏喊著,“老大,別關門,有急事啊——”
這人正是田七,瘋了一般地跑過來,好像被狗追了一樣,跑到門前已經滿頭大汗,氣喘籲籲,滿臉是慌張著急的神色。
白如洗眉頭一皺,“我以為你死在狐丘嶺了,一個臨陣逃脫的小人,誰特麽是你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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