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你什麽都可以信,但我不要你這種話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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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跟你說的!”司禦白聲音一下變冷,緊握著她的手腕。
安錦兮感受到他的異常,眼神中的閃躲,她的猜測和俆喬司的話都是真的。
突然之間,悲涼泛酸的感覺油然而生。
“俆喬司?”司禦白冷淡的說道,深邃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安錦兮默認了,苦澀的笑了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司禦白眸子裏藏著一抹隱晦,半晌後才開口,“沒什麽好說的,我以前和你不認識。”
不認識?
安錦兮不反駁,因為心裏頭也沒有底。
“俆喬司和你說什麽,你都信?要是他說我就是你的前男友,狠心拋棄了你,你會信嗎?”
心平氣和的一句,在安錦兮的心裏炸開了鍋,驚楞得無法反應。抬眸看著司禦白的那張俊臉,說不出話來,有些緊張和顫栗,這無疑是最令她汗毛豎立的消息。她的前男友都已經死了,怎麽可能是他。
“我的前男友不是已經死了嗎?”安錦兮疑惑不解,對他這麽奇怪的問題很懷疑。
司禦白握著她的手不鬆開,眸子裏的清冷如同一束寒芒照在她身上,不由的全身發麻。
“我是說如果,別人說什麽你都會信?!”司禦白低沉喝道。
她信是因為不自信。
安錦兮內心深處有塊柔軟的地方,有過江成軒的前車之鑒,她對以後的人生都表示懷疑,懷疑真心,懷疑他的忠誠,麵對這花花世界她充滿著恐懼,對愛情的恐懼,這應該是許多女人心中最大的不安,最愛的那個人沒那麽愛你,到最後留下遍體鱗傷的傷害。
懷疑不是因為不愛,而是愛得太深沉。
“我自己有判斷力。”安錦兮笑著說道。
司禦白冷冷的凝視她,看著她無所謂的笑容,有種被懷疑的感覺。俆喬司和她說過的每句話她都記得清楚,而他說過的話,她完全沒放在心上。
安錦兮拿出口紅,笑著道,“你說我塗這個口紅顏色,會不會好看?”
在家閑待著的她臉上未施胭脂粉黛,小臉白皙卻是失血過多的蒼白,薄唇也失去血色,顯得憔悴幾分。
司禦白看著她手裏的口紅,冷淡的道,“你不塗才好看,這種化學品少用。”
安錦兮雙眸冷靜的盯著他,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似乎對這隻口紅也不是怎麽熟悉。她握緊手指收入懷中,釋然的笑了笑。
“安錦兮,現在你不要笑。”司禦白凝視她的眼神很深邃,就像一眼就要看到她內心深處的想法,磁性的嗓音冷冽,“不是發自內心,就別在我麵前笑,我不喜歡你戴著麵具。”
安錦兮的笑容僵硬在臉上,覺得此刻的做法很蠢,她掩飾得很好,而司禦白什麽都看懂了。
“咦,這不是我的口紅嗎?錦兮,你在哪裏找到的。”
黎落突然從外麵進來,看到安錦兮手裏的口紅,興奮的說道。
司禦白的麵色一冷,冷厲的目光注視著黎落,眼睛裏有著警惕,似乎對她的話產生著懷疑。
“哎呀,這真是我最喜歡的那隻口紅,怎麽會在你的手裏,謝謝你幫我找到。”黎落故作興奮的模樣,從安錦兮手裏拿過,寶貝似的擦拭了一下,擰開蓋子,檢查了一番。
安錦兮麵色灰白,死死的盯著黎落。
“你的口紅怎麽在錦兮手裏!”司禦白眼底泛著冷光,警惕的說道。
黎落看了安錦兮一眼,眼裏含笑,不理解的道,“我不知道,突然就不見了,你可以問錦兮在哪裏找到的。”
司禦白皺著眉盯著安錦兮,眼底帶著一絲狐疑。
安錦兮盯著黎落臉上得意的笑,心裏頭泛涼,下意識的摟住司禦白的胳膊支撐起她丟失的自信,實話實說,“我在床角落找到的,正想問這是誰的口紅,怎麽會掉在我的臥室裏。”
司禦白眼眸裏藏著犀利的冷光,他雖然不說,但已經從這些舉動中看出了黎落的小心思。
黎落感受到他銳利的寒芒,不安的眼神一閃而過,是她低估了安錦兮的承受能力,可以如此坦誠的對司禦白說出口。
安錦兮是故意這般說的,也是在試探司禦白,再次道,“黎小姐的口紅掉到我們臥室來了,是她不小心掉的,還是……”
“啊,我想起來了,你那天沒有回家,我有點事想要找禦白,去了臥室沒看到他人,問了其他人才知道他出去找你了,可能是那個時候掉下的,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和禦白又什麽,他對你真的很用心。”黎落得體大方的說道,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這樣一說,反倒顯得安錦兮猜忌太多,胡思亂想了。
安錦兮釋然的鬆口氣,還好這一切是黎落布下的陷阱,司禦白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可是她完全忽略了司禦白,他並不是個白癡,能夠看出她眼中的不確定,不相信。
聞言,司禦白的臉色非常冷,布上一層陰霾,與安錦兮對視的的眼神冰冷至極,冷聲道,“安錦兮,在你心裏信誰都不敢信我。”
他低沉的嗓音夾雜著冰霜,字字令人發顫。
安錦兮從他的字句總聽到許多惱怒之意,是她的不信任和猜忌,還有她這麽多次和俆喬司見麵,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動搖。其實她隻想求證一個真相,而每次司禦白都不會告訴她,有所隱瞞,她隻能夠尋求其他的路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隻有她埋再鼓裏,不得不推測,猜疑。
是他從來沒有給過她安全感。
司禦白深邃的黑瞳微閃,猛然深呼吸,有些失望,推開安錦兮直接上樓,渾身隱藏著一股陰涼之氣。
黎落冷笑,至少她沒有辦錯事,“好了,我有些累,就不陪你了。”
安錦兮無心聽她說什麽,憂傷的注視著司禦白離開的背影。頎長的背影挺拔,卻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失落和絕望在交替,就如同那次發燒他注意的隻是黎落的手指那樣悲涼。
她微微弓著身子,垂著腦袋,腳如千斤重般的踏上樓梯。
她的心情非常低落,身體這麽虛,無法生孩子,失去做母親的權力,這樣的她有什麽資格站在司禦白的身後。她在書上看過一句話,這一生中會遇到三種人,愛你的,你愛的,合適結婚的,司禦白是她愛的那個人,卻不是合適結婚的,她和司禦白就站在這個天秤上,隔著兩個家庭不融合,還有種種因素介入,沒有人祝福,也沒有人看好她們在一起。
如果以後他們還要走下去,沒有孩子更加是空談。
總有一天他會嫌棄她。
安錦兮內心恐懼,上樓隻聽見“砰”的一聲,臥室門緊緊的閉合,如同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關在門外。
她突然害怕,害怕司禦白會因為她生不出孩子嫌棄她。
感情更堅持多久?
……有一天可能會變成婚姻墳墓。
她的喜歡這麽累,變得卑微,棱角全部磨平,把所有的標準降低到零,任由他搶著鼻子走。
一開始,她就已經輸了。
“咚咚。”
安錦兮敲門,臉色格外蒼白,清瘦的身子就如紙片,一吹就倒,說話也小心翼翼,“司禦白,你開門,為什麽就不聽我把話說完。”
她敲了好幾下,空蕩的走廊內隻有她的回音,敲得手都麻木,胳膊酸痛,最後她放棄了,眼眸裏帶著淡淡的失落,又轉頭準備下樓。
這時,門開了,司禦白站在門口,臉色冷漠,陰騖的眸子充斥著陰霾,頎長的身影都被黑暗包圍,雙手搭在門和門框之間,仿佛是敞開擁抱。
她不敢往前,知道自己本身的缺點,更加害怕和他並肩而戰。
她怯弱了,凝滯的望著他,腳步踟躇。
“安錦兮,別告訴我我冷落你不到十分鍾,就耍脾氣,我是不會哄你的。”司禦白冷漠的盯著她,覺得她有所異樣,又不想表現得太過關心。
安錦兮離他不遠,身影單薄,大病初愈的她瘦了許多,一件睡衣穿在身上鬆鬆垮垮。
“司禦白,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安錦兮水眸氤氳,語氣柔和。
司禦白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打敗,他受不了她的眼淚,微微側著臉,用餘光掃她,“我生不生氣和你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你是我丈夫。”
安錦兮的手指緊扣在一起,告訴自己,她是司禦白的妻子,是司禦白的妻子。
隻有這個理由才能提醒自己,她和司禦白的關係並不是陌生人。
司禦白臉色緩和不少,回頭黑瞳盯著她,冷聲道,“過來。”
安錦兮向前走幾步,並未得到釋然,疙瘩在心裏無法解脫。還沒走到他身邊,一隻大手等不及的摟住她的腰,猛地撞入他的懷抱。涼薄的唇瓣吻住她,帶著懲罰的意味啃咬著她的嘴皮,她感覺到刺痛,缺氧,仰著頭。
他更加猛烈的吻她,舌頭非常有技巧的探入口腔和她擁吻。
她揪著他的襯衣,在手裏變得皺褶,漸漸的軟在他懷裏,靠著他才能夠把持住自己。
司禦白雙眸凝視著她蒼白的臉,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鬆開了她,“安錦兮,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麽全身發抖?”
安錦兮錯然,連忙道,“沒事,我沒事。”
司禦白握住她的下巴,與她對視,嗓音低啞道,“記住我是你的丈夫,不管發生什麽,你誰都不能信,就隻能信任我!”
安錦兮握著他的手,放在心口處,“那如果有一天你說不要我了,我是不是也該相信?”
如果有一天不要她了,是不是該相信。
司禦白目光微楞,摸著她水嫩的臉頰,性感,磁性嗓音緩緩道來,“你什麽都可以信,但我不要你的這種話不能信!”
你什麽都可以信,但我不要你的話不能信。
安錦兮的淚水從眼眶溢出,溫熱的液體一滴滴在司禦白的手背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這刻,她是真的信了。如果有一天她是自己騙自己,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