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她也是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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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打了!”安錦兮尖叫出聲,驚恐的看著他們。
司禦白和徐喬司同時回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安錦兮,此刻安錦兮麵色灰白,搖搖欲墜,麵對著眼前的兩人,有種說不出的悲涼,她望著司禦白,有些絕望,“你說三年前不認識我,我信了,你說三年前喜歡我,我也信了,可是你從來沒告訴我,三年前我到底經曆了什麽。你不說,我也不問,可是結果……”
司禦白鬆開了徐喬司,神色慌張,猛地抓住安錦兮的手,他害怕不抓住,就永遠抓不住,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抓不住了。“安錦兮……”
“三年前我放火燒了梨落?梨落毀容是我害的?”安錦兮推開他的手,驚訝自己做過這種事,過去的自己到底是什麽樣,令人討厭?厭惡?竟然會去害梨落。
“三年前的事和你無關!”司禦白反駁。
“你還要瞞我,你到底想要隱藏什麽?”安錦兮痛苦不已,她的記憶,零碎的畫麵拚接,確實做過這些事情,但她想不起緣由,目光呆滯的望著徐喬司,“你都告訴我,你都知道什麽,你全都告訴我。”
徐喬司痛恨著安錦兮,看到她這張疑惑的的臉,不知道恨是否還是恨,“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前男友是誰嗎?那我告訴你,一直都是司禦白,是他騙了你,他就是你流產孩子的父親!”
安錦兮腳步虛浮,有些站不穩,驚恐的眼神猶如見到鬼神,她孩子的父親是司禦白……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一切都是上天給她開玩笑嗎?兜兜轉轉還是到原點,她本該忘記的一切又回來,她為什麽要失去記憶,原來這些過去如此不堪,可是她為什麽還和司禦白在一起,忘記不就是不想記起過去嗎?安錦兮痛苦不堪,萬萬沒想到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你和司禦白從高中就認識,一直到大學,但他背著你和梨落來往,被你抓到……”
“你夠了!”司禦白陰狠的盯著徐喬司。
徐喬司譏誚一笑,看司禦白的眼神極其諷刺,沒想到他們之間的事情這麽好笑,竟然是三角戀關係,“司禦白,這對你來說難言啟齒,你抵不住誘惑和黎落上床,讓她看見,她嫉妒黎落,懷恨在心,一把火燒了她的教室,當時黎落在裏麵差點燒死,而我成了你們中間的犧牲品。”
司禦白拽緊著手指,緊繃著臉,眼神淩厲,恨不得把徐喬司弄死,看到安錦兮痛苦的抱著頭,他隻能丟下徐喬司,跑去抱住安錦兮,希望能夠給她一絲安慰,可沒想到他上前,安錦兮直接把他推開,目光凶狠的瞪著他,那眼神之中有著強大的恨意。
“你別碰我!”安錦兮不讓他觸碰。
司禦白的手僵硬在空中,眼裏帶著哀痛的憂傷,他喊著安錦兮的名字,可安錦兮一直不願意回頭看他,“我想起來了,對,我是看到黎落和他上了床,懷恨在心才去找黎落,誰知道發生一場大火。當時我懷著你的孩子。”
司禦白臉色慘白,眸子閃過一絲難看,真相浮出水麵是這樣的結局,當初他想要給安錦兮一個未來,隻要他們畢業就結婚,可到後來釀成了一場巨大的災難。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司禦白解釋。
安錦兮什麽都聽不進去,難怪她覺得黎落這麽的熟悉,不喜歡,當初她們是競爭對手,這時人潛意識裏發出的信號,她們之間有著某種聯係。更可笑的是她以為前男友真的死了,這是司禦白設下的障眼法,他一直都在身邊,從未離開。
安錦兮冷靜下來,什麽都不想說,提著裙擺一步步走出了禮堂。
“你去哪?”司禦白追上去,擔憂的問道。
“去個沒有你的地方。”安錦兮已經麻木,不知如何麵對這一切,她需要時間去笑話他們之間的關係。
安錦兮鬆開了司禦白的桎梏,走出了教堂,愈行愈遠。司禦白看著她的背影,眼裏充滿著憂傷,這些他都不準備告訴她,想隱瞞一輩子,可她還是知道了。這些年,他過著沒有她的生活,就是想要重新來過,如今血淋淋的事實再次揭開……紙包不住火。
徐喬司親眼見到兩人之間的隔閡,痛快的笑了幾聲,他現在看司禦白就想看一個可憐兮兮的人,他被拋棄,被甩,都是他自作自受,當年他鈴鐺入獄,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比他們痛苦一百倍,這些都不夠,他們欠他的,一定會一點點換回去。
“司禦白,你也有今天!”徐喬司鄙夷的說道。
司禦白不想再和徐喬司糾纏,也不想與他爭鬥,當年他為了保護安錦兮,確實欠他太多。麵對徐喬司的譏諷嘲笑,司禦白一臉漠然,看著空蕩蕩的教堂,剛才他說他願意,卻沒來得及等安錦兮說願意,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他們兩個走在一起是相互折磨。
“徐喬司,欠你的,我都還清了!”司禦白聲音低沉,沙啞,十足的落寞。
徐喬司不肯罷休,他無法忘記司禦白給他帶來的傷害,“你以為幫我坐到這個位置,安錦兮知道真相就可以了嗎?不夠,你沒做過牢,根本就不懂!”
“這件事和安錦兮無關!”司禦白麵無表情,冷漠的盯著徐喬司。
徐喬司當做他為安錦兮開脫,目光陰狠,“她做過的事,必須付出代價!”
兩人對峙,空氣中摩擦著火藥的味道,沒有說話,隻有眼神交流,司禦白冷漠開口,“我說了,這件事和安錦兮無關,她隻是個受害者,以後不準拿這事找她,不然你怎麽爬上去就怎麽給我下來!”
司禦白最後還是離開了教堂。
陽光躲藏在雲裏,下起了小雨,雨落在司禦白的背上,頭發上,格外的落寞和寂寥。
明立跟隨身後,想要給他遮雨,司禦白直接打斷了,讓他們都離他遠一點,最後他一個人在馬路上遊蕩,任由雨水衝刷洗禮,他望著前方,好像看到安錦兮絕望的眼神,三年前,她從他身邊離開,被羅顏推下樓的場景,他永遠都記得她說過的那句話,如果她沒死,就忘記他。可是她並不知道,這是一個局,羅顏設下的局,他這些年都沒能原諒羅顏,就是因為她做過這些事情。
安錦兮縮在小角落裏,頭紗已經不見,濕漉漉的頭發貼著她的臉,狼狽不已,她抱著雙膝,一直在哭,想要把心裏的苦楚都哭出來,她失去的記憶終於找回了蹤跡,她和司禦白真的很早就認識,寧願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想記起這些殘酷的現實。這下終於知道羅顏討厭她的原因……
可她不理解,自己為什麽會去放火燒黎落,她就算再怎麽魯莽,也不可能去殺人。
安錦兮起身,脫掉十幾厘米的高跟鞋,光著腳踩在地上,沿著路回到了安宅,於媽看到安錦兮渾身濕透,還穿著一件婚紗,有些驚訝,但發現她臉色很不好,又著急的迎上去,關切的問道,“大小姐,你這是怎麽呢?”
安錦兮目光呆滯,什麽都不想說,她已經凍得全身僵硬,說了一句我沒事,就上樓回到自己的臥室,她泡在熱水裏,眼淚已經流幹,閉上眼睛不再是躺在血泊的自己,因為她已經知道凶手是誰,她跳樓、流產、失憶都和一個人有關,這個人就是羅顏。她忘記了羅顏給她帶來的痛苦,才給她囂張任性的資本。
羅顏,你害得我流產,還想害我絕育,我不會放過你。
安錦兮眼裏夾雜著恨意,零零散散的事情拚湊,對羅顏的恨意加深,她不能放過羅顏,就算羅顏還想著刁難她,她也不可能在放過羅顏。
安錦兮哭過之後變得非常冷靜,照常吃喝睡覺,什麽都不耽誤,她接到安景德的電話,說安靜失蹤還沒回來,她已經猜到是誰綁架她,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她知道答案。流產,照片裏躺在血泊的女人就是她。當年她就是學校教室二樓被羅顏推下去的,推下去不死人,可是她的孩子死了。
“你走吧。”
司禦白坐在昏暗的房間內,沙啞的嗓音如同很久沒開過嗓。他手裏拿著一瓶酒在喝,襯衫的紐扣解開,露出大片的胸膛,倒在椅子上頹廢又不是俊美。
安靜在昏暗的房間內關了一個禮拜,身上的傷醫生看過,但現在還留著疤痕,手和腿青紫一片,她此刻渾身邋遢到不行,頭發淩亂,衣服破爛,就像個小乞丐似的,她怨恨著司禦白,一個星期的折磨暗無天日,早使她的心靈變得是跟扭曲,她平靜的說道,“你真的願意放我走?”
司禦白雙腿屈膝,單手搭在腿上,回頭斜看著安靜,嘲諷笑了一聲,“走吧。”
安靜拿著一個泛鏽的鐵絲,看到司禦白毫無防備,她猛地上前,猙獰的說道,“那你先去死吧!”
鐵絲紮進了司禦白的胸口處,他沒反抗也沒阻止,任由她刺穿了胸膛,安靜驚恐失措,盯著笑得慘淡的司禦白,她想要殺他,他竟然還笑,“你個瘋子,為什麽你笑得出來,你不怕死!”
司禦白臉色蒼白,生無可戀,要說死,他真的沒什麽可怕的,執著於安錦兮,他付出的代價遠比這多得多。
血染紅了他的襯衫,猙獰的鮮紅妖冶至極,令安靜驚恐的跑了出去。
司禦白躺在地上,帶著微笑,仿佛看到安錦兮的笑容,她笑顏如花的依偎在他懷裏,問他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他回答都可以,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懷了孩子,可是他什麽都不知道。她想要給他驚喜,沒想到看到他和黎落在床上的一幕。
他想解釋,他被下藥,可已經來不及了……
他並不知道她被羅顏害得流產,去安宅找她,卻被安景明趕出來,在外麵跪了三天三夜,得到的是一頓暴打,他沒有還手,卻被廢了一隻手,那時候傷痕累累,也隻是執著遇見她,在那之後閉門不見,他被爺爺帶回老宅,所有人都攔著他去見安錦兮。
那是段灰白的日子,想起就覺得可怕的日子,是他人生中最敏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