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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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律師從容驕傲的邁步走到劉文卿的跟前,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劉小姐,在太陽下說話多美意思,和美麗的小姐約會,當然要在浪漫的咖啡店裏。”

    他盛情相邀,神色間無不自信。

    “你以為,你讓人守著老房子,就能讓我屈服?”劉文卿並沒有立即答應。

    她看向蕭律師,這個男人倒是自信,真的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她?

    這時,鄰居帶來兩個消息,其中一個,是劉南逃出國失敗,而第二個,便是老房子忽然傳入凶神惡煞的保鏢,不準任何人進入。

    從此時開始,這房子扯徹徹底底不再屬於劉家。

    “你卑鄙!”劉文卿咬牙切齒的看著蕭律師,腦海之中卻千回百轉,思考對策。

    得到劉文卿這個評價,卻見蕭律師淡然一笑,“我隻是把自己家的房子,好好看好而已,劉小姐何必動怒,我的提議劉小姐不妨再考慮一下,我可以破例邀請你們來參觀,若是以後被拆除,或者賤賣掉當然,我說過,這房子會有如何歸屬,還要看劉小姐你的誠意。”

    他再一次提出邀請。

    眼下這場鴻門宴,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行,我答應。”劉文卿沒有再過多的猶豫,張口十分爽快。“但是我有條件。”

    爽快的背後,她思考良多,“你過來是為了劉南吧?我要你不準插手,他是進看守所還是坐牢,都是他咎由自取。”

    蕭律師是個商人,無所不用其極,劉南明知道這點,還為了自己的利益,把奶奶的房子白白的賣出去,他大概忘了奶奶是他在親人,這個人,連祖宗十八代都完全丟了。

    這樣的人,不教訓他,老天都看不過去。

    “這”蕭律師聽到劉文卿的話,詫異的挑眉,劉南對他而言,還有大用處,劉南手中的東西,也是蕭家一直想要的。

    可劉南這個人也聰明,至少他不傻,老房子願意賣出來,可那個秘密,卻無論如何也不開口。

    蕭家這次送劉南出國,也是另一方麵的討好。

    若是如今不把人救出去,劉南心中必然有疙瘩,但是,劉南和蕭式集團的合同比較,後者也很重要,這個重要的合同,合作方是蘇氏集團。

    蘇牧沉是快難啃的骨頭,劉文卿現在是唯一的突破口。

    蕭律師陷入了猶豫,抬頭打量劉文卿,這個女人,再一次刷新的認知,劉文卿很聰明。

    沉默良久的他,最終還是答應這個要求。

    劉文卿得到想要的回答,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劉南得到該有的報應,自食惡果,可是她卻並不開心,冷心冷肺的親人,還不如沒有來得好。

    劉文卿從看守所出來,心情很糟糕,這個時候,她很想找人傾訴一番,想了想,打電話給麗姐,麗姐已經見過她最糟糕和落魄的一麵,有什麽話,也都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麗姐在咖啡店打工,劉文卿直接過去,但她沒有進去店裏,店裏的人她都熟悉,大家都是同事,若是她和麗姐說了什麽,被人聽了去,多少是麻煩。

    劉文卿在廣場中央大樹的花壇邊上坐著,打電話告訴麗姐她到了。

    春暖花開,草場鶯飛,花壇裏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隻是一個舒適的春日。

    揪心的事依舊那麽多。

    麗姐穿著咖啡店的圍裙,匆匆從店鋪裏走出來,她遠遠的就看見劉文卿,臉上閃過一絲焦慮,著急得腳步越加倉促。

    劉文卿看得見了她著急的身影,冰冷的心終於升起一股暖意,這麽多年,她在生活中疲於奔命,沒有什麽知心的朋友,麗姐嘴硬心軟,說什麽不要再找她。

    劉文卿卻知道,當她真的有什麽困難,打電話給麗姐,麗姐總是最關心她的那一個人。

    “卿卿,我從電話裏聽你聲音情緒低落,是不是遇到什麽事兒?如果缺錢的話,我手裏還有五千塊,若是需要,你”麗姐走到劉文卿的跟前,二話不說,就說出自己的老底。

    這五千塊,是她全部的家當,借了出去,明天的飯前都沒有著落。

    劉文卿能猜到大概,心暖呼呼,她站起來,抱住麗姐,“暫時不用借錢,就是遇到很多事情,心裏難受。”

    她和蘇牧沉,關係還沒親密到可以談心的地步。

    內心太多負麵情緒,若是不宣泄出來,人遲早也得憋出病來。

    麗姐被忽然抱住,全身一僵,她從事過特殊行業,對別人的親密非常的忌諱,她看出劉文卿的失落,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推開,反而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什麽事,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可以和我說一說。”

    麗姐,有一種天然的親和力。

    劉文卿當然相信她,也把她當朋友,把劉南和老宅子的事情說了,她沒有說和蘇牧沉的關係,到不是因為不相信麗姐,而是她一直都覺得,和蘇牧沉不會長久。

    這個婚,遲早是要離的,現在不說,免得到時候難看。

    劉文卿沒有提到蘇牧沉,可麗姐聽完這些話後,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蘇牧沉。

    “那個男人很強大,卿卿,我是過來人,也看得明白,他對你不是沒有情誼,你有沒有想過,找他幫忙。”

    劉文卿聽到這話,猛地搖頭,絕不相信蘇牧沉對她有那方麵的感覺。

    如果有,為何這麽天她們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卻從未有過任何動靜?劉文卿一方麵感慨蘇牧沉是謙謙君子,可另一方麵,心底卻隱隱有些失落。

    這樣的情緒她隱藏得很好,甚至連自己都沒有發現。

    麗姐拉著劉文卿重新坐到花壇邊上,從身前的圍裙裏,掏出一個大白兔奶糖,遞給劉文卿。“你雖沒說,但我知道,你和他關係匪淺,你的對手如果有你說的那麽厲害,這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事了。”

    劉文卿並未提蕭家的名字,隻是在敘述時用“某個強大的家族”代替。

    麗姐想了又想,還替劉文卿出主意,兩人坐在花壇邊,嘰嘰喳喳說了半個多小時。

    麗姐還要上班,劉文卿沒有再耽擱她的時間,約定好下一次出去玩兒,劉文卿在廣場邊公交站坐車離開。

    麗姐看著劉文卿的離開的背影,心跟著溫暖起來。

    劉文卿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的過去,不僅沒有嫌棄,鄙夷,還依然把她當成朋友的人。這樣的朋友,值得一輩子相交。

    她甚至暗地下定決心,以後不論劉文卿遇到什麽事,她都會幫忙,死都不足以報答這份心意。

    隻有被全世界拋棄的人,才會明白她內心那如洪水般襲來的感激。

    告別麗姐,劉文卿坐車回到別墅。

    天色漸晚,空中的夕陽收起最後一縷餘暉,彩霞和明月升起。

    在別墅外路燈鱗次櫛比亮起的時候,別墅外傳來卡宴熄火的聲音,劉文卿小跑著走出客廳大門,非常溫柔賢淑的站在門邊,她笑意融融的接過蘇牧沉手裏的公文包。

    漆黑的月色下,蘇牧沉低頭去看乖順如小兔子般的小妻子,他把公文包遞過去,雙眸中閃過一縷淡淡的光芒。

    “今天我自己做了酸菜魚,醬牛肉,還有東坡肉我都問過張媽,全都是你喜歡的菜。”不僅有好菜,還有好酒。

    劉文卿臉頰上的笑容越加燦爛。

    蘇牧沉沒有說話,跟在劉文卿身後,兩人一起回到別墅。

    餐桌上菜品豐富,除了剛才說的那幾種,還有麻辣幹鍋,紅燒獅子頭蘇牧沉毫不客氣坐到飯桌前,看見了桌上二鍋頭酒瓶,他英俊的臉龐上了然的嘴角勾起,雙眸落到劉文卿的身上。

    他風情萬種的靠在椅背上,修長如玉的手指端起酒杯,放到嘴角。

    明亮的燈光下,男人舉手投足帶著高雅之氣,清俊的臉龐,目光深邃,猶如神祇,灼熱的視線讓劉文卿低下頭,心忽然猛烈的跳動,兩家升起一片緋紅。

    這心動的情緒來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其他。

    為了掩飾她的情緒,劉文卿端起身前裝酒的小杯子,“蘇總,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我無以為報,隻有做飯的手藝稍微拿得出手,希望你不要嫌棄,我先幹為敬。”

    說著,眼睛也不眨一下,頭一仰,酒杯裏的酒水就見了底。

    蘇牧沉捏著自己的杯子,拇指在杯口摩擦,沒有說話。

    劉文卿緊張的盯著蘇牧沉的動作,可他拿著酒杯就像是拿著一朵花,把玩卻不喝下去,這可急壞了劉文卿。

    今天麗姐給她出了個注意,讓她色誘蘇牧沉,男人嘛,有什麽事情是不能滾一次床單就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滾兩次。

    這個方法太汙,劉文卿折中了一下,她準備今晚灌醉蘇牧沉,然後讓他答應去複蕭律師的約。

    隻是今天蘇牧沉眼睛格外的銳利,洞察的目光才能夠她身上掃過,她不由自主的就想什麽都招了。

    “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這不是你說的?”蘇牧沉似笑非笑,捏著酒杯,忽然伸出手手指,挑逗的捏住劉文卿的下巴。

    古井無波的雙目,看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