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某人藏了根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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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牧沉神色不變,忽然伸出手,把自己放在嘴邊細細品鑒過的美酒,灌進劉文卿的嘴裏。

    劉文卿不知他是何意。

    就在她以為,蘇牧沉不會答應的時候。蘇牧沉捏著酒瓶,給自己酒杯倒滿了酒。青花瓷酒杯上,還有劉文卿口紅淡淡的唇印,他順著那個唇印,一飲而盡。

    清貴的臉頰露出淡淡的笑容,從容優雅,舉手投足間散發魅人氣息。

    “那是我”劉文卿在看到蘇牧沉用她喝過的酒杯倒酒時,就出聲提醒,可是再快,也快不過蘇牧沉的動作。

    她的聲音在蘇牧沉喝酒之後,戛然而止。

    安靜的餐廳,燈光亮如白晝,明亮的光芒灑落在兩人的臉上,可以看清任何的情緒。

    劉文卿緋紅如三月桃花,蘇牧沉似笑非笑。

    “那又怎樣。”淡漠的聲音,一如既往。

    這話,是在回答劉文卿。

    蘇牧沉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東坡肉,放到嘴裏,慢慢品味,不說好不好吃,頭也沒抬起,說道,“想要喝酒也可以,聽說你酒量不錯,我一杯,你兩杯。”

    到底是聽誰說,蘇牧沉沒有說。

    他說話時候,眉頭低垂,收斂眼睛裏的情緒。

    劉文卿拿捏不準蘇牧沉這話什麽意思,咬咬牙,答應了。

    飯桌上,兩人你來我往,劉文卿抱著目的,嘴巴特別的甜,花式誇獎蘇牧沉,一瓶酒,兩瓶酒,三瓶一共五瓶酒水喝下去,劉文卿酒量再好,這個時候也頭暈眼花。

    蘇牧沉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明,他看向喝醉的劉文卿,眉頭皺起,閃過一絲不悅。

    捏著酒杯,“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

    劉文卿聽到這話,全身一僵,她還保留著一絲清醒,堅持認定這是蘇牧沉在試探她,輕輕咳一聲,繼續給蘇牧沉倒酒,“我已經喝了兩杯,來,該你了,我們今天不醉不休。”

    她神色迷蒙,倒酒的時候仔細盯著酒杯,才能看清,也真是因為如此,並未看到說完這話,蘇牧沉那越加陰沉的臉色。

    蘇牧沉喝了酒,可是他依然沒有喝醉。

    劉文卿自己反而喝高了。

    “少夫人,這是天啊,怎麽喝了這麽多,少爺你也太不知憐香惜玉,怎麽能灌醉她,少夫人今天為了哄你開心,可用心,這些飯菜全是她一個人弄”張媽過來收拾餐桌,見劉文卿倒在餐桌上,喋喋不休為劉文卿抱怨。

    在蘇牧沉伸手抱起劉文卿後,她的話戛然而止。

    張媽臉頰上露出曖昧的笑容,“哎呦,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喜歡玩兒情趣,是我多嘴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快上去,快上去”

    張媽揮蒼蠅似的趕蘇牧沉上樓。

    劉文卿喝得太多,眼神迷迷糊糊,被人從椅子上抱起時,下意識就伸手抱住蘇牧沉的脖子,她的頭不不由自主往那炙熱溫度的胸膛靠過去。

    耳邊聽到有人喋喋不休,撒嬌的把頭埋進胸膛裏,恨不得鑽進去。

    蘇牧沉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側臉冷凝傲然,低頭時候眼睛卻閃過柔情,他拍了拍劉文卿的肩膀,看向張媽,“收拾一下,明天早上熬點粥。”

    喝了酒的人,第二天必然胃口不好。

    張媽高興的答應,看見蘇牧沉抱著劉文卿上樓,男人挺拔高大,女人嬌小柔弱,美得仿佛一幅畫,她喜不自禁,暗暗高興,照這樣的速度看,登不了多久,家裏就會有小少爺出生了吧?

    然而,臥室裏,氣氛卻沒有張媽描繪的那麽好。

    蘇牧沉把劉文卿扔到床上,站在床邊,冷凝的目光打量劉文卿。

    有些人喝醉,會呼呼大睡,有些人卻喜歡大吵大鬧,俗稱,發酒瘋。而劉文卿,屬於後者。

    她睜開眼,目光落到床邊的蘇牧沉身上,忽然坐起來,伸手摸上他嫩滑的側臉,摸了一把還感慨,“好嫩啊,比我這個女人的皮膚都好。”

    說完這話還不隻,抓住蘇牧沉的手和他感慨,“你好漂亮!”

    男人可以說英俊,可以說俊朗,但絕對不想聽到漂亮兩個字,蘇牧沉的臉隨了他的母親,男聲女相,可他雙眸如漆黑的夜空,深不見底,平日裏甚至不敢有人多看一眼,自然也就忽略這容顏。

    今日劉文卿喝醉了,膽大包天,直接對著當事人說了出來。

    女人說話時候,濕潤的嘴唇一張一合,吐氣如蘭,迷離的眼神是清純的誘惑,蘇牧沉盯著劉文卿的嘴唇。

    忽然之間,他口幹舌燥,端起床頭櫃一杯水,咕嚕咕嚕一口喝下去,水喝了二分之一,捏著杯子的手就被劉文卿推了一下。

    “哐當”水杯掉在蘇牧沉的大腿上,水打濕了褲腿,水杯掉落在地。

    劉文卿無辜看向地麵屍骨無存的水杯,眨了眨眼,攤手表示自己是無辜的,可事實上,她並不無故。喝醉了,腦海裏的記憶也非常深刻的記著要找蘇牧沉幫忙的事。

    灌酒的計劃失敗後,腦海裏就浮現了麗姐的計劃,若是清醒時的劉文卿,絕對不會這樣做,可問題是,她現在已經喝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哎呀,打濕了,來,我來幫你換一條褲子。”劉文卿浮誇的表演,伸出手就往蘇牧沉身上亂摸,扯著蘇牧沉的內褲,非要幫他換褲子。

    “放手!”

    蘇牧沉額頭青筋冒起,抓住劉文卿軟弱無骨的手,小手手掌帶著微微的薄繭,他腦海裏閃過一幅畫麵,頓時,剩下堅硬如鐵。

    男性的雄風,在女人淡淡的體香下,傲然挺立。

    “哎呀,你這裏好像藏了一根棍子。”劉文卿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說這話的時候,蘇牧沉臉色已經陰沉得可怕。

    劉文卿掙脫蘇牧沉的鉗製,幾乎爬到蘇牧沉的雙腿間,“你擋著我了,我找木棍呢?你把它藏哪兒了”

    話音落下,蘇牧沉臉黑如碳。

    “睡覺。”他掀起床上的被子,連劉文卿的頭也一並蓋住,“若是不想被辦了,就給我老實點兒。”

    永遠不要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講道理。

    劉文卿若是那麽容易被說服,她也不叫耍酒瘋了。

    她根本不搭理蘇牧沉的話,掀開被子,撲倒蘇牧沉,找棍子。

    蘇牧沉製服。

    她再次撲倒

    一晚上,兩人就在這鬥智鬥勇中,忙活了大半夜。劉文卿折騰得筋疲力盡,倒頭大睡,而蘇牧沉,全身的血液都匯聚到身體下的某一點,炙熱堅挺。

    他無奈去衛生間衝涼水澡,隨著一聲低沉的嘶吼,這個火辣辣的夜晚才告一段落。

    主臥。

    床頭燈微弱的光芒照在床上劉文卿熟睡的臉上,恬靜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笑,仿佛在做一個好夢,蘇牧沉看著這張臉,想起她那天真無邪的話,以及火熱的動作,剛剛釋放的身體某一處,再次變得炙熱。

    蘇牧沉關了燈,低語一聲“小妖精”上了床。

    第二天,劉文卿起床時胃裏難受,跑到衛生間幹嘔,床上蘇牧沉已經不見,她洗漱後下樓,就見蘇牧沉坐在餐廳的餐桌邊,冷著臉。

    昨晚喝醉酒後的記憶,劉文卿完全沒有,看見蘇牧沉眼底的黑眼圈,詫異的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喝著張媽端過來的白粥,“蘇總,你這是昨晚沒睡好嗎?”

    “閉嘴。”蘇牧沉眼底閃過一絲惱怒。

    他今天眼睛總是不自覺去看劉文卿的嘴唇,“別搞歪門邪道的東西。”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劉文卿。

    話音落下,餐廳裏就隻剩下男人離去瀟灑的背影。

    劉文卿聽後,暗叫一聲糟糕,難不成蘇牧沉知道昨天她的目的了?這是在警告她?

    聰明人,總是想得比較多。

    劉文卿一邊喝粥,低頭麵露沉思,心中湧動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蘇牧沉不耐煩,他是不是想要結束這段關係了?

    這本應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可忽然的,劉文卿就沒有了口味,剛才還覺得可口的白粥,此時吃在嘴裏,恍若豆腐渣。

    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底竟然湧動出一絲不舍。

    錯覺,錯覺,她隻是因為不能找蘇牧沉幫忙,才會這樣。

    劉文卿暗地裏給自己洗腦,心中越發堅定,要好好討好蘇牧沉,至少在離婚之前,能去赴蕭律師那個約,讓蕭律師暫時不能輕舉妄動。

    這一天上班時,劉文卿走神得走得厲害,商萱萱幾次挑釁,她都懶得理會。還因此讓程青柳誤會她壓力太大,寬慰了許久。

    劉文卿急切的盼望下班,以及下班後和蘇牧沉一起回家。

    就算是被厭棄,也要找到原因在哪裏。

    下班後,劉文卿立即打電話給蘇牧沉,可蘇牧沉並沒有讓她去總裁辦公室,隻是讓她在辦公室等半個小時後,直接去地下車庫。

    上車的時候,她想坐後麵,挨蘇牧沉近一點,還未上車,就被蘇牧沉勒令,坐副駕駛。

    這是同一空間都不想讓她帶著了嗎?

    “要不,我看我還是去做公交車好了,這裏坐公交車回家也很方便的。”劉文卿站在副駕駛車門外,不安的攪了攪手指。